第13章 13虚假的老师
“是结界。”你发觉。
“是领域。”乙骨发觉。
【领域·诛伏赐死】
“能正面突破的阵眼大概就在那里了——我一个人过去就好。”你将目光转向那只披着魇梦皮的东西，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明日大厦的系统，‘缸中之脑’？察觉到我们的介入了吗？”
这个世界属于二维世界，应当也是一本漫画书，没有被打上标记“出版”，因此并不归属于任何高维位面。在“非殖民地”发生斗争引发的死亡，是相当于立了生死状的。
难怪此前的同事任务失败啊。
乙骨也同意这个未知领域的危险：“别着急进去，面对领域而言，一般，最快逃出去与同样展开领域，是较为可行的办法，但可惜我还没有构建完成领域。”
一边这么说着，他拉着你走进了领域中。
领域中，两侧原告与被告两席铁笼，中间是“手”持天平的魇梦。
来着固然不善。
——莽还是他莽。
乙骨此前在门口停留了片刻，是开口叫了一声“里香”。
这不是所谓咒言了。危机感从背后弥漫，你强忍着不回头，乙骨说：“这是老师带来的女士，里香，麻烦你保护她哦。”
身后，扭曲的声音伴随着巨蛇拖动，骨节咔吧的声音传来：“老师……好人……保护……”
随着那个女孩声音走近，他松开了你的手。
乙骨诚恳地对魇梦说：“咒力存在却不流动，被外界的恐惧附着但凝滞，您已经死去很久了吧。过去我也听说有一些操使尸体的诅咒师，但是从来没见过。这个法庭，是您生前的领域，还是背后的操纵者的领域？”
你说：“大概是五条记忆里的东西。”
饶是“魇梦”，也嘴角抽抽。
抽抽的不是他长在脸上的那张嘴，而是拿着天平的手上的那张。
然而瞬间，你们就出现在了被告席。
“魇梦”出现在原告席，那只张嘴的手，还在天平旁。
这显然会是一场不公正的审判，但将你关押在囚笼中的铁栏杆，被一双巨手生生扯住。
依旧失败了。
被称为里香的怪物从栏杆上退回来，叫着“忧太——”
魇梦用愉悦的声音说：“这里是禁止除了举证、辩论、骂街以外的一切暴力行为的哦。”
而那双手用同样愉悦的声音说：“&￥&&……虽未年满十八周岁，却涉嫌于2018年至2……于&&￥杀害普通人￥&……”
如果不是报出来的全是乱码，你还真以为它有读取你们全部记忆的权限。
现在你也明白了，这个梦境之所以这么完善，是因为，它是由做梦者自己的精神构成的。某种意义上，它是被做梦者自己的精神力操纵的。你之所以到现在为止才察觉，是因为你对梦境的节制能力低于某个人……
因此，魇梦能拿出的，也只是“五条悟能用那双眼睛看到”的证据，和你记忆中潜意识里的证据。
但你进行过潜意识保护的自我训练。之前你经历过的那些世界的泡影的出现把你吓一跳，倒不是你的潜意识保护失效，你估计，问题还是出在五条悟那双邪门眼睛上。
——魇梦的手也意识到里的棘手，也不展示审判者提供的证据，直接宣布，由被告开始自辩陈述，由它做出审判与惩罚。
自辩……？
“魇梦”会采取这种方式对付你，显然是因为这是对付你最有胜算的手段了。那又何必自辩呢？
你最讨厌按别人的节奏走。
你直接说：“提问：审判者有哪些惩罚方式？”
审判者必须回答：“分程度，分别为，……，没收术式，没收咒力，由审判之剑杀死。”前面是程度比较轻的惩罚方式，说到没收咒力的时候，乙骨嗤地一声忽然笑出来。
你把手放到手腕上的黑绳上：“是这么回事，那就换你来当——”
乙骨像个乖学生一样举手：“刚才在外面好像我也杀了，是和小雪小姐一样的东西吧。能插队吗？申请一下没收咒力。”
【领域·诛伏赐死】需要按照最严格的规则来。
魇梦的手抵死未曾说话，但周边无数审判者齐声在喊：“共犯。共犯。没收。没收。”
魇梦下意识松开了天平。
乙骨轻描淡写地开口，你知道他在给你讲解：“古代术师的领域没很普通，随着时间的推进，领域逐渐具有了必中、封闭、必杀的属性，三者兼具，就像是老师的无量空处。伏黑学弟在构建领域遇到的问题，是无法封闭领域，除非他不干了，宁可放出不能封闭的未完成领域来。但是其实在高专外的术师或者咒灵，很少具有三者兼具的领域。这也是很自然的，特级的评定就是构成领域，或者杀死多只特级，如果个个领域都三者兼具，那很多人一辈子都当不了特级术师——”
天平的一侧开始剧烈的摇摆，甚至出现了不明显的下沉。
乙骨说：“但很遗憾，虽然没有领域，但几个月前我刚成为特级术师。让我犯难的是领域的必杀问题，因为前两个问题没必要处理掉。让致命程度的咒力淹没所有地方对我来说是可行的。但是一直到前面的课程完成了，我还是很难说，由我的术式，去模仿，让敌人遭遇特种‘必杀’攻击，而不是由我的‘咒力’。老师说，是因为我不愿意构成进入必死的领域——但那不重要了，我肯定也不会完成半成品。”
被遗忘在原地的天平彻底歪掉了，仿佛被什么东西压迫着。
——直至断裂。
乙骨感谢它：“让我省了很多咒力，谢谢您。您还不知道吧，虽然在使用上有差别，但咒力的净重量，我是大于老师的。所以，无论这个领域的构成能做到几成功力，只要不是老师亲自来构建，对咒力的调动能力不强过我太多，都有概率被撑爆。何况是直接把这个天平摆在我面前。——这是术式开解。小雪桑以后掌握自己术式之后，也可以适当的掌握这个技巧，提升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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