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兵分两路

你没再去问五条悟他没头没脑的那句话指的什么。

        估计问也会得到，“其实惠说的也没错，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我应该不是变态萝莉控吧。”之类和你没关系的回答。

        你只是展开了一个新猜想，并且亟待鬼杀队的帮忙验证。考虑到蝴蝶忍今天沉迷桌游，你也打算让她可以抛开一切，在因为无惨逃窜，众鬼都不敢犯事的关头，痛痛快快地玩几天。

        你甩了甩手里整理好的乱七八糟的脉络图，这桩任务本来就是找义勇更合适一点，只是你不确定除了蝴蝶忍之外的人，能不能找到沉默的富冈义勇。

        你推几起身。

        小几上的茶点你没怎么动，这么一推送到了五条悟身侧，他得意洋洋地道谢，你也只是说：“有些凉了，可能有点油耗味，按照你的口味可以沾一点糖霜会好一点。”

        你是不贪好口腹之欲的类型，加入穿越局之后，部长吃过一次你酬谢的古人类饼干之后，就经常压迫你烤饼干，然后把他觉得不够甜的还给你，那之后你才发现，原来你经常容易疲惫与缺乏活力，是除了一日三餐之外不吃任何零食的低血糖导致的——

        再后来安琪来了，她将你办公用的座椅调成了更矮的类型，终端搁架旁边加了软绵绵发扶手。

        你才发现好像，久坐的时候，坐得不够直，不能伸直脖子或者将手臂放在心脏以下的位置，也会影响血氧的畅通：靠单纯的运动好像没法缓解这种不适。

        大正时期的和室其实不太健康。

        你刚好起来活动身体，捏着稿子看了一眼五条悟：“你在那儿倒着跨坐了一个小时了，腰椎不会出问题吗？”

        五条悟抬起腿调整了一下姿势，虽然不至于直接踢到你的脸上，你还是后退了一步。

        他说：“没关系的哦。可以用反转术式。”

        ……因为可以治疗就放任不良的生活习惯吗？可能乱七八糟的姿势会让他觉得舒爽并且快乐吧？

        你看了他半天，低头数了一下手里的稿子：“如果你现在不忙着午睡的话——我要去找义勇，但是不想打扰忍，五条先生有办法吗？”

        成功把姿势不良的大猫从和室里拽出来活动，你与义勇的交流算得上愉快。

        ——你的沟通能力是没有短板的，除了被五条安排成“厨娘”这点。而义勇刚好是不会对人存在成见的类型。

        很快他就了解到，你所整理的一整个脉络：连环杀人琵琶女凶案在近期忽然销声匿迹，紧跟着就是十二鬼月的活动区域的破灭，与魇梦案的出现。

        十二鬼月分居各地，如无会议，不得见面，毫无疑问这种地理分布，是无惨用来隐藏自己的行踪的。

        为什么无惨不需要用这种方法隐藏自己的行踪呢？

        作为一个真正的谨慎者，第一，是因为无惨有更好的办法。第二，狡兔三窟，为何不能两法并行？因为之前的十二鬼月会对他的新办法造成阻碍。

        义勇不笨，刹那间推测出：“有一名鬼的特殊术式可以帮助无惨藏身，但这名鬼，是一名下位鬼。”

        你点了点头：“在此之前出现的十二鬼月中，被驱逐的响凯具有操纵小范围空间的能力，虽然甚至不具有下弦的胃口，但还是被提拔成上弦，直到实在是没用了；累具有建筑‘巢穴’的能力，无惨破格允许他发展亲族；有许多互不认识的鬼自以为自己是十二鬼月——这位鬼王狡兔三窟的风格还是很明显的。但是在累死后，除了魇梦之外的鬼都销声匿迹，魇梦被赐予了更多的血，这很奇怪。”

        你双手十指相对：“但可以确定的是，无惨考验十二鬼月的忠诚。与新提拔的鬼，与他的藏身之地有关。”

        五条悟说：“吉原。”

        你点了点头：“十二鬼月的每一只鬼，虽然我们都未曾见过，但很显然他们每个人都有独自的活动区域。除了：童磨和堕姬。”

        “这两个人的细节姑且不说，我们都见过童磨，估计无惨也不太想理他：那在被五条先生吓跑之前，无惨前往吉原，和堕姬促膝长谈的目的，就很可疑了。”

        五条悟在义勇面前倒是正经了，大概是不想孤立义勇吧，他说：“堕姬的带子里装了很多活人，远超过她的食量。堕姬和妓夫太郎的食量是公共的——或者说那个所谓的堕姬就是一个寄生在妓夫太郎身上的幻影，妓夫太郎的真正的妹妹在里面未曾醒来。她抓走的那么多女人……”

        你低头在繁杂的脉络图上勾勒出一个妖奇谈的名字：“鸣女。”

        “吉原的杀人琵琶女，近期销声匿迹，在她背后，一定还有非常完整的故事。确定这个信息，我们就能占据主动。”

        “十二鬼月都有自己的饮食偏好，似乎这种饮食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提升。堕姬的食物没有送到筑巢的新鬼手里，但无惨却深受重创，更加需要一个安稳的巢穴。无疑，童磨会出面帮助鸣女觅食。根据吉原琵琶女的杀人偏好，她喜欢杀那些外表秀美纤细，游手好闲的漂亮男人，蛇柱的外貌又太扎眼，目前鬼杀队只有义勇先生比较符合。”

        “除此之外，按这套计划行事，最好能逼迫无惨放弃鸣女，”你侧头看五条，“当他痛失爱巢的时候，你那边作为一步暗棋，甚至可以围三缺一，闹一出假决裂，给他一点希望，免得他又当场裂开。搞不好这也算帮助无惨，也可以不用在任务方面损失太多。”

        五条夸你：“小雪好棒，感觉我都可以不用想太多麻烦的事情了。”

        你瞥他一眼：“如果你继续不打算带脑子的话，我也没意见。”

        你忽然问五条：“天元说你到吉原的时候的眼神……我当时背对着你，有那回事吗？”

        义勇露出了那种围观人类社交天花板的表情，五条悟眨了眨眼睛：“小雪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你无奈摇了摇头：“你是怎么想的和我没关系。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在无惨面前因此动怒过的话：利用他的这一经验，我们可以把戏演得更到位一点。”你用手掌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下，“人会对自己推理出来的事实深信不疑。”

        五条悟松了一口气似的：“没关系吗？……那我当时是挺生气的，你们丢下我跑去游郭玩诶！还有我没看到的艺伎装和日本舞。”

        义勇：“……”

        你把乱七八糟的思维导图，通过这些对着义勇的解释，已经整理成表格，递给了义勇：“我现在就去联系产屋敷先生。在那之后，吉原那边的情报之前是音柱负责的，咨询他之后，我随时可能联系义勇先生。”

        五条悟在看你整理前的思维导图。

        忽然发出灵魂发问：“虽然很乱我也能看懂……但是小雪，这条线‘两面宿傩特意设置领域残杀普通人，是为了让咒术界派出第二咒术师追杀自己以判断第二咒术师的实力，并宣扬自己的恐怖传说增强信仰之力’和无惨有什么关系啊？”

        你沉默了一会儿：“只是怀疑了一下无惨故意钓鱼，其实手上握有‘虎杖’令‘乙骨’无法轻举妄动，不得已给他以待机时期的可能性。比如无惨可能知道产屋敷先生的住宅，只是从来没来过。”

        义勇瞬间紧张：“无惨知道主公住在这里？”

        你摇了摇头：“无论知不知道，‘乙骨’都不能枉顾‘虎杖’的生命，无惨对五条没有绝对胜率的话，他就不会对主公下手，那是人质。但是如果按照我的计划，五条和鬼杀队假装决裂的瞬间……”

        义勇：“他会想把鬼杀队从根源上断绝传承。”

        你看了看五条：“因此到之后兵分两路，请五条先生诛杀无惨的‘爱巢’与全部部将。请注意——”

        五条点了点头：“要秒杀。”

        是那么回事。这人正经的时候还是好交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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