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五条悟的新工作
五条悟想的,当然和弹幕老爷们完全不同。
那么可爱的小雪,放在那里辣么大一个,很快就要见不到了,下一个任务又要筚路蓝缕,艰难开荒,还要和乱七八糟的人相处,真是太令人头秃了。
哪像这个副本,又有曜哉这样的好盟友商量计划,又有义勇这样的好同伴教导学生(少年三人组),还有小雪代为处理所有任务的部分,自己只要“啊打啊打”打死所有卡关boss就可以了。
因为任务变得太简单了,哪怕是没耐心地自己不由自主地花了整整三天的巨额时间来教书呢!说起来,鬼杀队的孩子真的很乖,有个曜哉这种政教部主任很能减轻他的负担啊……
思绪在怎么把鬼杀队主公挖角走的线条上徜徉了一会儿,五条悟看着小雪软绵绵的脸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并且依依不舍地捏了好几下。
非常确信自己又要开始被“上课”,一点也没防备咸猪手的诗雪:?
满足地长出一口气,五条悟想到了解决下个任务过于麻烦的好办法,自信开口:“小雪,等下杀掉无惨之后,尽快跟上我到下一个位面哦。”
诗雪:我刚刚漏掉了什么吗?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啊。
五条悟似乎也发现自己的话没道理,于是诱惑道:“我还有独家秘笈没有教给你哦。”
诗雪:?
诗雪语重心长地总结:“不管怎么样,你对我的任务很有帮助,这次的合作尚算愉快,至于咒术学科方面的请教,可以在副本收尾期间好好商讨,在公德方面,我很敬佩你,不过私人关系上面,结束了这边,我们就可以桥归桥路归路——”
五条悟眨了眨眼,好像没听明白。
日本友人问:“桥归桥路归路是什么意思?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意思吗?我也这么一直都觉得诶。”
——这个人面对巨大困境的宗旨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日本友人喜滋滋地说:“中国是不是还有一句近义词的话,叫做生米煮成熟饭,任其自然。”
诗雪:“桥归桥路归路的另一个表达方式是: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五条悟进行歇后语接龙:“井水当然不犯河水,河水太浑浊了,煮饭是不行的,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诗雪真情实感地为这个人的国文水平伤感了一下,直到五条悟抠抠索索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粘贴闪卡贴在她背后,这张ssr上描述中有书写这五个字:“傲娇の雪雪”。
并且她清晰地听到了喀嚓的一声,这人故意没有关偷拍的快门声。
别问,问就是日本法律规定,日本发行的手机,拍照都不能关声音。
诗雪反手揪下背后的卡贴,脑袋一个短路就贴在了五条悟的正胸前,五条悟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把卡贴摆正了,边角都按平,仿佛一只被贴上姓名贴宣告了所有权的大型手办。
诗雪定睛一看,上面的描述被变换成“傲娇雪雪の”。
五条悟语重心长地说:“不要把分手这种话挂在嘴边啊,即使是我也是会伤心的,”说着俯身过来,伸出了手。
诗雪后退了几步,但没躲过男人靠近替她扣好了在一路上因为磨蹭,而不小心散开的旗袍胸襟扣子。
散开的衣襟下正好有一双蝴蝶,五条悟扣好了扣子,便又完全看不到了。五条悟又退回了原来的位置,只是走之前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看起来是一条孤芳自赏的裙子,但其实小雪衣襟里藏了一对蝴蝶,两只蝴蝶之间还有红线,只有我看到了哦。”
看戏的童磨挥了挥头:“不哦,衣服是路上散开的,我也看到……”
童磨的另外一只手连忙去捡回了被五条悟险些踢到太阳底下的头。
原来这条裙子是这样的吗……衣服太多她都忘记了。
……隔壁小裁缝把藏在腋下的省道不小心剪破了,好在在衣襟下,小裁缝就绣了一对双飞蝴蝶,还用了会散发持续芳香的绣线,并说,这样这件衣服就达成了“暗骚”成就。
诗雪抿着嘴整理了一下衣襟,羞窘得差点忘记了顶嘴。
五条悟在那里试图吵赢童磨:“即使扣上了我也能看到。”
童磨忙着分头行动,他试图离太阳光远点免得下次作死地时候被五条悟真踢出去了,表示对这场斗嘴认输。
因为被指出是傲娇,小雪脸都羞红了。五条悟掀下了身上的“傲娇雪雪の”商标,这样感慨着。馥郁而微甜的暗香藏在衣襟里,刚才伸手过去之后就附到了五条悟的手指上,五条悟看了看自己手心的商标,幽幽感慨:“小雪……”
诗雪以为他有什么正式,压下了分辨“分手”说的欲望,拧着眉头看他。
五条悟感慨:“真狡猾啊。”
诗雪瞥他一眼:“嗯,我可狡猾了,骗身骗心之后打算把你甩掉,行了吧?”
五条悟这下又不伤心了,体贴地为她着想:“那多亏本啊。”他在她身边坐下,撑着头,“小雪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就骗了我几天,什么都还没到手呢。”
诗雪没好气:“虽然之前两次都是我冒犯在先,也没立场生气,但你也知道我什么都没骗到手呢,能不能不要满嘴跑火车了。”
她微微侧首:“虽然我们是合作关系,但我个人是不赞成让这个位面落到直播间那边的,所以我离开之后会让同事接手这个位面,需要你走之前帮我兑换一点道具,就当是回报了。”
五条悟慷慨地张开手臂:“我这个人特别大方,是一定会有所回报的。”
这下就对了。只要好好完成计划就是好宝宝,至于表面功夫,她都可无视。诗雪满意地点了点头,打算无视掉某人的肢体语言。
五条悟接着说:“即使小雪伤害了我的心灵,想要我的怀抱或者别的什么的,我还是会给的哦。”
诗雪有礼貌地拒绝:“多谢,我不需要这方面的抚慰,也不打算投入一场恋情。”她想了一下,再次重申,“虽然之前有所冒犯,但那完全是失误……以后我不会了。非常抱歉。如果你真的很在意的话……”
举着头听壁角的童磨终于忍不住狂笑起来,然后被腰细腿长的男人一脚踢了出去。
可惜童磨早已经布置好自己的手,飞快把头从太阳光下捡了回来。
五条悟慢慢地收回踢头的那只脚,重新并拢在膝前,只是笑吟吟托腮看她。诗雪居然也没有继续说兑换什么道具的事情,五条悟托腮看她,她就把头转开,仿佛看不到在男人手心揉捻的那张“傲娇の雪雪”的卡牌。
不知道是之前在山壁上蹭的,还是是出了一背的汗,茱萸粉的旗袍提花里衬沿着纤细背窝两侧,和幽香一起略略透了出来。诗雪转回半边身子,背朝着山洞岩壁,任由长发垂下掩了衣襟,襟下的那对蝴蝶只出半边凤尾。
五条悟像是很关心似的把脸凑过去观察她的神色:“好像在笑诶,小雪。”
诗雪声明:“我没有。”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没有的话,就闭上眼睛。”
闭就……糟糕,上当了。
诗雪睁开眼睛,发觉这和之前毫无侵略性的轻飘飘的巧克力报复之吻完全不同,五条悟第一次完全地覆身过来,背后抵着的冰冷的岩壁也没有了凉丝丝的安全感,她展开手臂也只能盘住男人的肩膀,甚至不能扣吻,此刻她只是茫茫大洋里的一叶孤舟。
昨天晚上他们都忙了一个通宵,她甚至还能闻到一丝介于燥膻之间的汗气,而额间落下的碎发微微扎人。
五条悟的手有些太大了,仿佛展开就能将她的腰肢囊括其中,但他并没有在那里停留,也不留下暧昧的触碰,只是让她不由自主地倒过来的时候轻轻地坐到了他的手臂上。最终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吻,纵使过了好久诗雪才发现自己的姿势屈辱得像一个被捧在怀里的婴儿。
她这样睁开眼,才发现这个人的眸光一向是冷的,直到松开她又轻轻吻了吻她微翘的鼻尖,才好像天空的那场晴雪终于落地一样,褪去一层冰寒的雾羽。
“在骗人哟。小雪。”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轻轻抽回了手臂,但是诗雪根本站立不稳,只能手脚发软地重新跌回了原地。五条悟当然还坐在原地,任由她倒在胸前,然后眨了眨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或者应该经历怎样的思维过程,但最终她决定把自己的失控约束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诗雪咬了咬微肿的嘴唇问他:“那包养你的话,一年需要多少?开个价吧。”像雪里揉碎了桃花一样,她的脸颊到脖颈也都揉碎了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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