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日快乐
期末考试悄然而至，高三的人都卯足了劲儿去复习，第一轮复习已经快结束。高考的压迫感逼的人喘不过来气。
晚上强化训练，江伏泽盯着试卷和答案反复跳转，紧锁的眉头渐渐平复，转而笑意取代。
陈同学漫不经心的问了句“这次理综写的不错？”
江伏泽转转笔，点点头“还可以吧，除了物理都挺好的。”
“那挺好，过两天就期末了，说不定这是个好兆头呢，毕竟要带着这次成绩过年呢！”
江伏泽闻言，额首道“那倒是。”
受冷空气影响，今年的期末已经提前了，但高三的期末还是最后到来，等到他们考试，偌大的校园已经只剩下高三的了。
高一高二已经考完试放假了。
考完试，学校依旧没打算放人，硬是被逼着听完试卷才让走，江伏泽当时估了一下分，倒是还算过得去的成绩……
回到家中坐等成绩下来。
期末，赵攸央给爸爸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652，全校第三。
这边已经放假歇了好几天了，但在学校里养成的生物钟没改掉，倒是也挺好，时不时早上出门可以买回来新鲜的菜。
清晨，大雾弥漫还未散去，早上赵攸央骑着自己的小粉已经买完菜回来了，因为天气比较冷，戴着一个粉色的小猪耳暖子，粉色小猪手套。
刚才骑近小区，就看到了付宇在向她挥手。急忙停下。
“付阿姨好啊。”赵攸央带着腼腆的笑容软软的开口问好。
付宇看见赵攸央笑眯眯的“央央啊，那么早就起来啦，不像我家那个，现在在家没起来呢！”
赵攸央面对长辈一向嘴笨，特别是听到到夸自己的话，更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用笑容回应。
付宇又开口说道“哎，果然，身边有个好学生能有激励作用，也多亏你啊，我们家伏泽，最近学习态度好了不少呢，昨个他们班主任还给我打电话呢，也是夸这段时间伏泽进步不小。”
“阿姨，小泽哥学习进步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呢，我是文科生，平时也帮不到他什么忙，不过我经常看见小泽哥拿着书回去呢！”赵攸央惶恐回应。
“是是是，你说得也有道理，对了，就昨天他们班主任打电话还说呢，让我着做家长的好好督促他学习，就算是放假也不能掉以轻心，还让建议说，要不要让他去上个补习班什么的。”
“我和伏泽说个这事，那家伙死活不愿意，说什么自己听网课也可以，我也是愁啊，哎对了，央央啊，你说请个家教是不是会好些啊？”
赵攸央思考了一会，认真软声回应“阿姨，补课班的其实很多都是噱头，可能确实会请到一些比较厉害的老师，但大部分老师对此不一定会上心，可能只是想赚个外快什么的，所以真的不建议去找补课班。”
而是又轻轻开口“补课老师确实是一种有效的方法，只是小泽哥现在已经是高三了，如果真论效率，倒不如听网课，家教比较适合高一高二的学生。”
付宇跟着也在点头，稍稍思索了一会，温柔开口“是这样啊，央央说的也很有道理，我回去在和他爸商量商量看怎么办吧！”
赵攸央腼腆的点点头。
“去吧去吧，耽误你好一会儿了，鼻头都冻红了。”
“阿姨，再见。”笑着开口道别。
江伏泽在家看着手机嘴角微微上扬，成绩下来了。
语文106数学99英语79
生物67化学54物理22，理综138
总分427。
打开成绩界面，专注的看具体小题的评分。
叮咚一声，周乐于发来了消息。
周太妹：明天就是央央生日了，我准备去订个包厢，你要不要来啊！
江伏泽冷不丁看到了这条消息，不由自主的看向手机的时间，明天？12月26号。
脑海中开始浮现赵攸央的音容笑貌。
在车厢里歪头睡觉的样子，安安静静坐着的样子，那晚谈笑嫣然和别人说话的样子。
江伏泽想到这里不由得开始拧眉，望着手机里周乐于的消息，久久没有回应。
她皮肤很好，手小小的，白白嫩嫩的。
如果戴上个手链肯定会更显好看精致，想到这里江伏泽突然回神。
为什么又想到这人了！该死！还想着给她买生日礼物？你和她很熟嘛？
俊朗的面容开始浮现出烦躁，差点想把手机扔出去，但始终没有回复周乐于说不去。
还没等江伏泽这边纠结好呢，周乐于的消息又蹦了出来。
周太妹：哎呀，麻烦死了，不订了不订了，你可别装死了啊。不找你了。
江伏泽……
周乐于也是愁得要死，自己小同桌的生日，总想着给她一个大大的感动，不过周富婆的宗旨其实是，感动惊喜可以没有，但必须要有排场！
场地不是问题，去自己家的饭店就可以，只是这人选可把周乐于愁坏了。
必须要是两人的朋友吧，总不能都是自己的狐朋狗友吧，那央央多尴尬啊，起码要是两人共同的好友吧，又想了半天。
班里泛泛之交的女同学？两人后桌雷打不动但死闷骚的胡卷王？隔壁班追求央央好久的秦烦人精？
想来想去，好像就江伏泽一个人符合标准……
不过这几人那够得上咱周姐的排场，行了行了，头发一甩，不搞饭店那一套了，还是把人领自己家里吧。
到时候吃完饭，把人领自己屋里，啪，掏出一个蛋糕，啪，掏出精心准备的礼物。
肯定给那小家伙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赵攸央这边已经快纠结死了，秦述邀请她生日那天下午吃饭，自己本来就晚上有约了，所以拒绝起来没没什么心里负担。
但这人又发消息：那中午可以嘛？
看着这个消息，赵攸央成功犯起了纠结症，在床上翻几个滚都不顶用。
怎么回啊，怎么回啊~怎么回啊！
秦述这边等了好久不见回音，心中了然，仿佛已经收到了答案。
秦述：好了好了，知道你为难，那明天中午我去找你，你下楼把礼物拿走总可以吧。
赵攸央看了消息，放下心来，可无法抑制的愧疚感又涌起。
孩子忒老实了点，想拒绝，怕伤别人心，接受，又怕别人误会。
共情能力也忒强了些，好像不是一件好事，放在赵攸央身上，就是比优柔寡断还优柔寡断……
第二天，赵攸央下楼赴约，秦述已经在小区门口了，戴着个帽子，穿着黑羽绒服，温润如玉的气质。
秦述率先看见了赵攸央，冲人挥挥手。
赵攸央小跑着过去，微微喘气道：“没有等很久吧。”
秦述温柔的笑着：“没有等多久，那么着急干嘛，我又急着不走。”
“送给你的礼物，生日快乐！”秦述慢慢把袋子递过来，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
赵攸央却退后一步，摇摇头，轻启粉唇：“不好意思啊，真的不能在接受你的好意了，很感谢你的喜欢，但很遗憾我无法付出对等的情意，这样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
“我们其实都清楚，做朋友只是一个虚假的说法，我又做不到以朋友之名，去肆无忌惮的接受这些好意，你是个很优秀的人，也正因如此，我不能辜负你的情感，所以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在联系了。”
“我很认真的考虑过，所以请你不要在说出什么挽留的话，对于我们而言，这是最好的结果。”
认认真真，平平淡淡，像是提前打好了草稿，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闻言，秦述笑容逐渐黯淡，似乎是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
而后挤起一个苦涩的笑容，底下头，带着深深的悲悯：“真的很好奇你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或者你爱而不得的样子是怎么样的。”
赵攸央没有想到会收到这样的反问，一时间呆滞，不知道作何反应。在抬头，对上秦述深邃哀伤的目光，心头一滞。
秦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深吸一口气，强颜欢笑道：“我明白了，在纠缠就不礼貌了，再见了啊，希望你好运。”
“礼物我拿走了，就不为难你收下了。”
秦述转身离开，失落清瘦的背影在赵攸央脑海中久久挥散不去。
赵攸央动了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目送着他离去，凝成眼中的一个黑点，消失在远方。
吸了一口凉气，心中虽然五味杂陈，但还是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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