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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第 162 章


往日里公孙婉那甜美的声音,在这一刻落在叶瑾年的耳朵里,却只让他感到了无边的恐惧。

        叶瑾年只觉得一股寒气不断地从心底冒了上来,只冷的他不停的打寒战,就连牙齿都在嘎吱嘎吱的打着抖,他一脸的不可置信,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嘶吼出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就算我成了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也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抹杀掉我心里那个温柔的姑娘”

        叶瑾年只觉得一阵荒谬,那般明艳灼灼的姑娘,从十多年前就深深的映刻在了他的心底,他怎么可能会记错呢

        公孙婉微微蹙眉,唇角轻动,嗓音里夹杂着一股抑制不住的鄙夷,“叶瑾年,你好好看清楚,我是公孙婉,安平候府的嫡小姐”

        “我怎么可能在十多年前就和你这个低贱的庶子有所牵连”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叶瑾年几乎是疯了一般,眼眸当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像是被浇进了热油一样,一瞬间爆涨开来,猩红的眼眸里迸发出一股可怖又邪恶的光芒。

        叶瑾年低沉的嗓音不断的喃喃着,仿佛是一个濒临死亡之人,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你不记得了,你一定是不记得了”

        那般明媚温暖的姑娘,他不会认错的,绝对不会认错的

        然而,无论叶瑾年的内心是多么的崩溃,公孙婉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你究竟在说什么”的表情。

        公孙婉的调当中满满的都是嫌弃,“什么我不记得了,你少在那里挑拨我和祈年哥哥的关系。”

        “就算我会给别人送手炉,那个人也绝对不可能会是你”

        公孙婉变脸的速度竟是比那川剧变脸还要迅猛上几分,方才还是面容冷凝,眸光阴冷,但转瞬之间就带上了甜甜的笑容,“祈年哥哥,叶瑾年绝对是胡说八道的,从我三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开始期盼着长大以后嫁给你做新娘了,我是绝对绝对,不会给叶瑾年送东西的。”

        云励寒略微一挑,眉眼中潋滟出几分似笑非笑来,“你心里如何想的,与我何干”

        刹那之间,公孙婉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几乎是没有了丝毫的血色,她的眼眸里挣扎过几分阴翳,但随即又带上了甜甜的笑容,“没关系,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祈年哥哥这般的对待于我。”

        “只要祈年哥哥心里没有住进去另外一个女子,我就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云励寒声音冷淡,宛若一个毫不负责任的渣男,“随便你怎么想。”

        “啧啧啧,”9527调皮的发出了一道感叹,“公孙婉执着于原本的叶祈年,而叶瑾年又在苦苦的追寻着公孙婉,结果造成了这番景象,这还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情之一字,世间多少痴男怨女,看不透,放不下,”云励寒幽冷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视过了公孙婉和叶瑾年,声音却忽然变得凌厉起来,“但这却也不能成为他们可以肆无忌惮伤害他人的理由。”

        “六道轮回,因果相循,每个人都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云励寒眸光清透潋滟,嗓音清冷疏离,“叶瑾年登上皇位以后肆无忌惮的宠爱着公孙婉,造成了多少生灵涂炭,如今这一切,全部都是他们应该受着的。”

        震惊到快要怀疑人生的叶瑾年整张脸上阴云密布,身形都僵硬了几分,他努力的张了张口,试图唤起公孙婉的记忆,“那是十四年前的一个冬夜,我记忆里金陵城最冷的一年”

        “那个时候我还未被叶家认回去,只记得除夕的夜晚下了很大很大的雪,叶府的大堂里灯火通明,满是欢声笑语,我偷偷的跑过去看,冻的浑身发冷,冰冷的雪花落了我的满身,是你将自己的手炉递给了我。”

        “我这半辈子,都从未感受过那般炙热的温暖,从那一刻起,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将你娶回来做我的新娘。”

        公孙婉脸上的神色越发的疑惑起来,“你真的是记错人了,倘若是其他时候的冬夜里还有可能真的是我,但除夕的夜晚,即使是我公孙家与叶家相交甚笃,我也不可能单独一个人出现在叶府当中。”

        公孙婉一字一顿,字字珠玑,每一个冰冷的字眼都不断的刺激着叶瑾年一颗脆弱的心灵,直刺的其鲜血淋漓,“你这个人太过于可笑,你可曾见到我的父亲母亲你可曾见到随时跟在我身旁的丫鬟嬷嬷”

        “我好歹是安平侯府的嫡出大小姐,怎会如此不知所谓的在除夕之夜出现在别人府中”

        随着公孙婉一字一顿的话音落下,叶瑾年的眼眸当中闪过一抹晦涩难辨的光,他几乎快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像一个困顿于牢笼的囚徒一般,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你穿着大红色的夹袄,梳着双丫髻,带着淡紫色的面纱,腰间还系着一只竹编的铃铛”

        “那个铃铛,和我后来看到的你带在身上的那个一模一样,”说到最后,叶瑾年的声音是崩溃的低沉,“你怎么能不记得了呢”

        “铃铛”公孙婉若有所思的看了叶瑾年一眼,随后快速的跑进了屋内,不过片刻的时间,她手中抓着一只竹编的铃铛又跑了出来。

        这只铃铛绝对深受它主人的喜爱,带着毛刺的竹边被摩擦的光滑如玉,“丁零当啷”的清脆声响不断的从缝隙里传出来。

        公孙婉将铃铛举在了叶瑾年的面前,“你说的是这个吗”

        叶瑾年原本浑浊的眼眸在这一瞬间迸发出了晶亮的光芒,颤抖的嗓音当中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对就是这个,你当年递给我手炉的时候,腰间就挂着这个铃铛”

        “啧,”公孙婉淡淡的撇了撇嘴,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这个铃铛是祈年哥哥亲自送给我的,你说谎话也不编的像一些,我怎么可能带着祈年哥哥亲自送的铃铛给你送手炉”

        “你好好看清楚你的样子,就算现在被叶家认回了的你都处处比不上祈年哥哥,更别说十多年前还只是一个丫鬟的奸生子的你了,你觉得你配吗”

        听了公孙婉的话,云励寒微眯着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若有所思,之前只翻看了原主和剧情有关的记忆,倒是未曾探索过原主小时候的记忆。

        云励寒神识轻轻扫过,片刻之后,找到了与竹编铃铛有关的事情。

        那是叶祈年五岁的时候,叶谦的一个副将从边塞返还金陵城述职,前来拜访曾经身为主将的叶谦,那个时候的叶祈年长得玉雪可爱,几乎时时刻刻都被叶谦带在身边。

        副将见叶祈年十分欣喜,便将从边塞带来的原本准备给自己儿子的一对竹编铃铛给了叶祈年。

        叶祈年小小的年纪就已经十分有主意,在他看来,男子汉不应该带着这般秀气的玩意儿,于是,他拿着铃铛打算去寻叶汿年,却在半路上碰到了来叶府找他玩的公孙婉。

        公孙婉一眼就看中了叶祈年手里拿着的精致铃铛,缠着叶祈年不断的讨要,叶祈年被她烦的没办法,只能将一对铃铛拆成了两半,公孙婉和叶汿年一人一个。

        “啧啧啧”跟着云励寒一起番看了叶祈年记忆的9527发出了一阵幸灾乐祸的感叹,“原来这舔狗还真的是舔错人了呀。”

        云励寒轻轻扬起唇角,神识化作手指弹了弹9527圆滚滚的脑袋,“小人得志。”

        “哼”9527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愉悦的氛围,“我就是小人得志,最见不得这种以天下苍生黎民为踏脚石去渲染他们的爱情的男女主了。”

        云励寒轻笑一声,“嗯,你说的对。”

        “嘿嘿嘿”9527发出一道愉悦的叹息,“我就知道,我现在越来越聪明了。”

        云励寒缓缓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立在叶瑾年的面前,他微微挑了挑唇,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这个铃铛,不止一个。”

        “你说什么”刹那之间,叶瑾年本就毫无血色的脸上更是惨白一片,眼神渐渐陷入死寂当中,“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云励寒撇他一眼,神情依旧寡淡平静,“我有什么必要要骗你呢”

        “这铃铛本是一对,公孙婉和汿年一人一只,只不过汿年是将它珍藏起来了,从未拿出来过而已。”

        叶瑾年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惊愕表情,深深打量着公孙婉,语调里透露着极深的恐惧,“他是骗我的,对不对”

        公孙婉略一思索后轻轻摇了摇头,“祈年哥哥何曾有要骗你的必要你若是不相信,直接去问叶汿年便好,看她能不能拿出一只和我这一般无二的铃铛,一切不就都清楚了吗”

        公孙晚声音落下的一瞬间,叶瑾年发现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小院里凭空发出一道绝望的嘶吼,叶瑾年瞳孔骤缩,心中憋着的那一口劲彻底的消散下来,整个人就像一只无骨的蛆虫一般瘫倒在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我究竟是有多眼盲心盲,那个带给我温暖的姑娘,其实一直就在我身边,而我却从未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叶瑾年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惆怅和悔恨当中,他只要一想到这么多年他对待叶汿年的态度,内心就感到一阵钻心的疼。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了的记忆如潮水一般的涌现上心头。

        原来那个小姑娘也曾追在他的身后甜甜的唤着他二哥,也会将自己悄悄存下来的糕点双手捧到他面前期待着他的品尝,会俏皮的对他提出要求,会不顾母亲的反对偷偷的来和他玩耍

        可是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

        他用尽了这世界上所有恶毒的语言去讽刺那个姑娘,将她所有的示好全部都当做是居心不良的图谋不轨,将她所有友善的话语全部都经过恶意的解读。

        他竟然,伤她如此之深

        逐渐的,那个姑娘越来越少的出现在他的视野当中,他的身后也终于没有了一个始终缀着的小尾巴。

        而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他在激动,他在兴奋,他的内心是发自肺腑的喜悦之情,他终于摆脱掉了这个让他无比厌烦恶心的姑娘

        却原来,他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人啊

        是他错把鱼目当成珍珠,是他识人不清,是他不分好歹,看不透人心。

        全部,都是他的咎由自取

        “哈哈哈”叶瑾年整个人很大字形平躺在了地上,脸上的神情诡异又扭曲,“叶瑾年啊叶瑾年,原来你失败如此,竟然还妄想和叶祈年一争高下。”

        他有什么资格去争去抢呢,叶祈年起码知道将汿年放在手心里疼爱,而他,究竟做了些什么啊

        叶瑾年感觉自己灵魂深处有一种东西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融着,而他根本无法阻挡这个东西的消亡,眼睁睁的看着它一点一点的被摧毁,直到彻底的消失不见。

        一颗心彻底的死去,也不外如是

        云励寒目光清寒,神情冷冽如冰雪一般,“所以,你所说的爱和情意,究竟是公孙婉这个人,还是你臆想出来的当年的那个幻影”

        只因认错了人,就将公孙婉如珠如宝的捧在心上,叶汿年便成了那脚边毫不起眼的蝼蚁。

        而在记忆回溯的一瞬间,公孙婉这颗一直记挂在心口的朱砂痣,也终于变成了一文不值的蚊子血。

        当真是,讽刺至极

        “我”叶瑾年努力的张了张嘴,却发现他根本回答不了云励寒的这个问题。

        他自己现在也分辨不清楚,这么多年一直不停的跪舔着公孙婉,究竟是因为爱,还是因为十多年前冬日里那唯一的一份温暖。

        云励寒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我并不是需要你一个确切的答案。”

        只不过是想要探查一番,这男女主之间所谓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是否也只是仅此而已。

        一直听得不明不白的公孙婉终于理解了云励寒话里的意思,她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了叶瑾年,“所以,这么多年你根本不是因为喜欢我,只是把当年给你手炉的叶汿年认成了我而已”

        叶瑾年早已无力挣扎,淡淡地吐露出了一个字眼,“是。”

        “好,很好”公孙婉的眼眸当中有疯狂闪烁,“叶瑾年,你非常好,竟然能把我耍的这般团团转”

        她直接冲上前去,径直对着叶瑾年拳打脚踢,“我堂堂安平候府的嫡女,岂容你这般肆意的侮辱”

        叶瑾年此刻早已知道公孙婉不是他记挂了十多年的姑娘,便再也没有了之前那般对她的多番忍让,即使身体所有的器官几乎都在都不断的叫嚣,但他还是挣扎着拼尽全力的躲闪。

        两个人闹闹哄哄,乱作一团,哪里还有一丝高门才子贵女的模样。

        云励寒没有兴致再继续观看下去他们二人之间的各种争吵,缓步转身离开了院子。

        随即又布置了一道空间屏障,将整个小院紧紧的禁锢其中,即使公孙婉和叶瑾年二人再度爆发内心的恶念,也终究不会踏出院落一步,他们的后半辈子,将会注定苦苦纠缠,不死不休。

        背后喧嚣的争吵声不绝于耳,云励寒黧黑的瞳孔当中幽光暗沉,似是划过一缕凛然的锋锐,“男女主角,还是要一直纠缠在一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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