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交换
（注：本文目前没有出现原著世界。统统都是私设如山的平行世界。野生的六道骸用【六道骸】表示。）
今天是彭格列的一场日常由reborn开展的普普通通团建活动。
不同的这是第一次在彭格列城堡花园举办小型家族宴会。且是沢田纲吉上任彭格列十代目后举行的第一场宴会。
是以在彭格列新任晴守极限的倾情帮助下，即便是不承认自己是云守的云守大人，以及刚刚从复仇者监狱出狱没多久的雾守都成功到场。
一开始宴会风平浪静，大家都非常高兴快活的欣赏彭格列花园的花木草卉。
就连互看不对眼的【六道骸】和云雀恭弥，在这黑夜的衬托下显得特别静谧美丽的花园里，都没有什么打架的兴致。
只是为了互表敬意，他们只是漫不经心的过了几招，但招式比之前都温和得多。
没多久两个人已经预备收招停手了。
似乎是非常美好的一个晚上。
如果，没有那块命运的草莓蛋糕的话。
就在浮萍拐和三叉戟撞在一起的一瞬间。
没人知道那块蛋糕是怎么飞出来的。
总之，它连着碟子一起，飞向了正在和【六道骸】浅浅过招的云雀恭弥。
云雀恭弥右手浮萍拐抵着三叉戟，左手的浮萍拐随意对着飞来的蛋糕那么一抽。
也许是今晚意识有所懈怠，也许是有意，又或者不小心。
云雀一个手滑，浮萍拐抽飞蛋糕的方向一个偏转，蛋糕连盘带碟砸在了六道骸身上。
【六道骸】今晚也并没什么搞事的兴致，因而没什么防备，根本没想过云雀恭弥打飞个蛋糕还会失手，于是他猝不及防中招，被蛋糕正中眉心。
沾着奶油的娇嫩草莓落到地上。
云罪魁祸首雀面不改色恭弥：“哇哦。”
沢田纲吉刚刚端起的酒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鬓角微卷的小婴儿压了压帽檐，神色不明。
整个活动场地在这一刻陷入了死一样沉寂中。
只见【六道骸】握着三叉戟的手松了一下，三叉戟哐当一下啪叽掉在地上。他整个人都沉默住。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蛋糕顺着静止的他，划过鼻梁与下巴，顺着重力直直坠落。
最后糊住了他的靴子。
这像是一种惊醒。
零点几几秒之后。
虚幻的莲花兀然大片大片的绽开，压过花园里各样的艳芳，带着地狱的岩浆，暴走似的疯狂蔓延，席卷了整个花园。
莲花的暴走没多久，紫色的火焰也随之熊熊燃起，隐没在夜里，像是来自诡异的幽冥，顺带着无数针球开始无尽增生。
震动大地剧烈声响，奇怪的碰撞声开始不断响起。
现场陷入混乱，又有东西朝云雾二人飞来了。
是十年后火箭筒。
暴走的【六道骸】专注于和云雀恭弥打架，又猝不及防被击中。
全场又是一瞬间静下来。所有人齐刷刷的盯向蔓延的粉色烟雾。
正在阿笠博士家端着蛋糕的六道骸就这么在这么个关头被交换了过来。
粉红色的烟雾缭绕，又渐渐消散，露出里面的身影。
沢田纲吉：“等等！”姗姗来迟正准备阻止自己守护者打架的首领，在看清被火箭筒交换而来的六道骸时，本就因花园被破坏的一塌糊涂而险些维持不住的平静，在这一刻瞬间崩塌。
“你是骸？！！”。
沢田纲吉：瞳孔地震。
那个别的世界的六道骸，穿着粉嫩的兔子拖鞋，卡通凤梨图案的衣服，手里还拿着刚刚新鲜出炉的烤蛋糕。他数年如一日的凤梨头造型消失不见，深蓝的长发被梳成精致的三股辫，扎着红色的蝴蝶结发带，垂落在他肩上。黑曜石的星星发卡在他的发间熠熠生辉。
他眉眼含笑，神色温和，妖红色的轮回之眼被深邃的郁蓝取代，没有了异瞳带来的妖异诡谲，显得整个人都变得比之前所有时候都要更加正常平和。
沢田纲吉震撼的无以复加，他噎了一下，碍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终究是把那句“是谁让你把心爱的凤梨头换掉了啊！！”的吐槽吞了回去。
就在这时。一旁的云雀恭弥又提着拐怼了上去。
他正与六道骸酣战正酣，压根不在乎中途换人换出来的人有没有凤梨头。
相反，他战意正浓。
六道骸凭着无数次与云雀恭弥交手的经验，微微侧身躲过一拐，手轻轻一抛，烤盘长出翅膀慢慢悠悠飞了起来，他对着空气简洁的说了一句：“接好。”
然后顶着青蛙头套的少年从空气中现形，接过了飞到他手里的蛋糕:“呀，me居然被别的世界的师傅傅发现了。”
没有搭理弗兰，三叉戟在他手里迅速幻化成型，挡住了云雀的攻击。
六道骸微微皱眉，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并不适合战斗。
“kufufufu，云雀恭弥，我现在可没心思和你打架。”
他飞速一退，稍稍远离了云雀，然后三叉戟向地上一敲，发动幻术。
现在要动用的雾之炎很明显超出了他目前身体的负荷范围，使用雾之炎明显会加重伤势。但和云雀真枪实刀打一架明显更不理智。
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立马用幻术脱身，拖延时间，等交换时间一过走人为上策。
之前这个世界六道骸绽开的大片莲花因为失去主人控制已经渐渐消失。但场地里很快又弥生出新的幻术之花，这来自刚被交换出来的六道骸。
月色朦胧，无数鲜红热烈的玫瑰在暗夜中盛放，迷人的芬芳侵占了所有人的感官，愉悦的心情从人心底滋生。
这是从没见过【六道骸】用过的招数。
幻术师擅长的招数往往是对自己心境，眼中世界的一种倒映。
象征轮回，从地狱污浊中挣扎生长，蜿蜒横生的幽冥幻莲，是【六道骸】平常起手最惯用，也是最喜好的一招。
这玫瑰是从未见他用过的招数。
美丽的幻术玫瑰很快便证明了自己不是徒有其表，现场许多不熟悉雾的人都被花摄入了幻境，作为幻术重点照顾对象的云雀恭弥更是一瞬间连脚步都挪不开。
与平常莲花幻术给人的感觉全然不同，这次的玫瑰给人的是相当正面积极的情感，荡漾无比。让人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难以自拔。
玛蒙和贝尔菲戈尔窝在某个角落里，看着眼前的场景。
“看来这个六道骸对幻术的理解居然变得如此深刻。”此世享有盛名的雾之阿尔克巴雷诺飘在贝尔身旁，慢吞吞的给出评价。
因为两人都未曾以巅峰的实力认真的打过一场，是以双方都被誉为当时最强幻术师。
而他们心里也清楚，自己的幻术已经进入了难以在向前一步的瓶颈期。
是巅峰，也是束缚。
不过———
“嘛，没想到他现在居然领先了我一步。”
玛蒙被宽大的斗篷笼罩，令人难以辨清他的神色。
也许这种幻术的变化只有同样身为幻术师的他才能感受到。
他只能感受到六道骸的幻术质的飞跃，却具体说不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哪怕隔着很远，六道骸也灵敏捕捉到了玛蒙的感叹。
像是听到了什么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六道骸准备离开的动作一顿，幻术掩藏下的那双蓝色眼睛盯向玛蒙的方向，他嘲笑道：“kufufu单调可悲的人生可换不来什么进步，你就永远在原地止步不前吧。”
这是什么意思？玛蒙有点疑惑的看着不知想起什么自顾自得意的六道骸。
此时，也许是乐极生悲。要知道，六道骸施展的玫瑰幻术是让人看到自己最渴望最幸福的事情。
而他也许是在阿笠博士家被轻松的日子所腐蚀，忘记了对于云雀恭弥而言，对于一个没有老婆，莫得感情（主要指爱情）的家伙来说，战斗是他刻进dna的本能与追求。最能直接让他感到愉悦的事，就是战斗。
更不要说，全盛时期的云雀恭弥，不是目前残血的他能压制的。刚刚停下跑路的脚步去嘲讽玛蒙的这一点时间，完全足够云雀突破幻术，然后给他一拐子。
无限增生放大的针球毫不留情的碾碎盛放的玫瑰花海，云雀恭弥带着嗜血的笑靠近六道骸身前：“哇哦，和我的战斗都敢走神？”
从短暂的幻术的交手上，云雀感受到了对方明显的强劲，强大的敌人令他的战意几何倍数的疯狂上涨。
六道骸：“……”大意了。刚才应该直接离开的。
并且打是肯定打不过的。若自己状况稍好一点，他并不介意和云雀过两招。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已经到极限了。”他低声说道。刚才的一场幻术已经是他目前能透支的最大力量了。甚至他高估了自己能动用的雾之炎炎压。
点燃雾之炎带来的强大逝去，强行透支的后果渐渐显露。
幻雾伪装下的轮回之眼已经流出鲜血，喉咙铁锈味上涌，四肢开始隐隐发痛，若不是靠着三叉戟的支撑，他甚至连站立都困难，最表面的体面都维持不了。
这是他当前最真实的状态。
这也是他跨越世界的代价。
哪怕两个世界正在融合，但在世界规则完全调整完善前，没有人可以随意跨过世界的壁垒。除了世界基石它自己不会被世界壁垒所排斥外。
所以他要做的很简单，将自己的存在无限削弱，从而使身为世界基石一部分的彭格列戒指的存在被无限放大，从而不被世界壁垒排斥，成功跨越世界。
将自己存在无限削弱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自己的生命进入濒死状态。
而他也确实成功了。
而也正如他所预料的，不出意外，他的伤势与回复速度之间达成平衡，可以撑到世界完全融合后，回到彭格列治疗。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一发出错的十年后火箭筒让他来到陌生的世界，令他狼狈至此。
“真可笑啊。”手覆在唇角，藏住溢出鲜血，六道骸闭上眼。
眼瞅着拐子要怼脸的千钧一发之际。
掉线的沢田纲吉终于上线，拦住了云雀恭弥。
“停手吧。恭弥。”
“你是在命令我？沢田纲吉？”云雀收起拐，看向死气模式下的大空首领。
“你们这样下去”沢田的劝导的人话语未落，感觉身旁一空，“扑通”一声响起。
沢田纲吉闻声转头，看见六道骸倒在地上。
“骸？！”倒在地上的人毫无反应。甚至感受到他的生命气息变得十分微弱。
怎么突然倒下了啊喂喂恭弥也没打到你身上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骸！
不要突然碰瓷倒下啊啊啊！你在我们世界出了问题你让我怎么向你那个世界的我交代啊啊！死气模式瞬间解除，尚且稚嫩的首领内心尖叫成一副世界名画。
“嗯？”云雀恭弥凤眸微挑，确定对方是真的倒下，不是什么鬼把戏后，尽管不能和对方打一场令人不爽，但他还是收起攻击的架势转身离开了。
只是临走前冷冷吩咐的一句：“草壁。”
“交给我吧，恭先生。”草壁哲矢在一旁冒出头，领会了云雀的未尽之意。
“嘻嘻嘻，莫名其妙。”本以为能欣赏一场有意思的战斗，但没想到战斗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贝尔菲戈尔无趣的撇嘴：“玛蒙，我们走吧。boss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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