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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坦然赴死


言归正传。
对付要门,就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因为能加入要门的多数是受教育程度不高的,否则谁愿意去当乞丐?
所以对付这种人,就要讲道理,最好是利用宗教形式把他们的思维禁锢。
我记得有一部《鹿鼎记》是星爷主演的,里面陈近南跟星爷说的那段话就不错,清朝年间的天地会大喊‘反清复明,还我河山’。
其实为的是什么?是银子,是女人。
那为什么要喊口号呢,就是为了禁锢思维,科学的讲这叫洗脑。
其实复明不复明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银子跟女人是我们的了,这才是目的。
而经过了洗脑的蠢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讲道理、讲道义。
这也是他们最信奉的东西。
所以这一次要门之行,我没有带小黑丝,因为真正折磨小白丝的是秦家的人,要门也就是在风门那个鹰嘴峰上围困了我一次而已,跟小黑丝无冤无仇。
江湖嘛。
冤有头,债有主。
我只带了蒋文柏一个人,首先这老爷子功夫够硬,真动手的话是一把子好手,而且我这次去也是为了谴责总瓢把子,而非打架。
只我们两人,我开车。
副驾驶坐着蒋文柏,他说:“我们这次是去文斗吗?”
“文斗!”
“那你还带着两把剑。”
“文斗不成再武斗,总瓢把子上次正儿八经想要我的命,我这次也要他的命,先让他众叛亲离,那样我们动起手来没有后顾之忧了,毕竟要门虽然实力不强,但是势力很大,湾仔也有要门不少人吧?”
“保守估计,五万正式弟子。”蒋文柏撇了撇嘴。
保守估计五万,那非正式弟子或者不保守估计的话,起码多出两成来,那就是七万往上了。
多么可怕的一个基数啊。
来到西郊要门的祖祠。
我上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总瓢把子,他有些憔悴,但是脸上更多的则是释然,他说:“我早知道你会来找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只带一个人来。”
“你不也没有摆出阵势迎接我吗?”
“我想要一个体面,你应该也想给我一个体面吧?”
“是的,惊门林中搭救之恩,我得报啊总瓢把子。”我说完,总瓢把子也笑了。
他的笑容中满是愧意:“如果当时我没有听秦家的话去算计你,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种局面了不是吗?”
我低头看着脚下的青石板,随后抬头看着总瓢把子说:“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啊,您说呢?”
“哈哈,是啊!”总瓢把子侧过身子请我们进门,并说自己已经做好坦然赴死的准备。
也正如他所言,要门的祖祠里面并没有什么大张旗鼓的人,虽然要门的几个首脑都在,但俨然不是一副要打架的排场。
落座之后,总瓢把子还差人给我们上了好茶。
蒋文柏闻了闻,说:“总瓢把子当真舍得,这茶市面上得上万块一两了吧?”
“贵客自然用好茶,请!”总瓢把子说完,抿了一口。
蒋文柏也是。
但我不一样,我他娘的是个粗人,那一盏茶我一口就给喝光了。
随后旁边又有人添上一盏。
但我没动。
总瓢把子挥挥手,那些端茶送水的人缓缓退去,会客堂只有几个首脑留了下来。
我说:“总瓢把子看来是已经安排好了啊。”
“是啊。”他呵呵一笑,对左手旁的二把手说:“相信前些天我私自跟秦家合作围杀李掌柜的事儿你们也都知道了,这是我种的因,李掌柜来寻我,这是果;但我们要门没有孬种,我会跟李掌柜来一场公平的比试,我输了,命是李掌柜的,我如果赢了……”
蒋文柏说:“只要姑爷同意你这个办法,我们蒋文柏不会出手。”
但蒋文柏的话显然不是总瓢把子想要的答案,他想要的答案是柳家不会寻仇,但是蒋文柏如何能代表柳家呢?而且我的身份是柳妙彤的老公,如果她刚当了两天新媳妇就守寡了,柳家当真会善罢甘休?
如果柳家善罢甘休,那绝对会被四方耻笑。
所以今日我跟总瓢把子之间的比试。
我是必赢的局。
换句话说就是,我今天来,就是要取走总瓢把子的命。
一盏茶喝完。
总瓢把子说:“我要门后场有一演武场,李掌柜,我们在那里斗上一场,如何?”
“请!”我起身。
来到后场,一个巨大的演武台出现在我眼前,起码二十米见方,不是很高,一米左右。
总瓢把子一个空翻登上演武台,然后朝我招了招手:“来。”
我双手在演武台上一撑,双腿一摆,像是小时候爬墙头一样跳了上来。
总瓢把子笑道:“李掌柜还真是随性。”
“高手过招,拼的就是最后那一点体力,你是个高手,我不想浪费一丁点体力。”
“可结果不都是你赢吗?”
“可我想堂堂正正的赢你。”我深呼吸几次,缓缓抬手:“总瓢把子,来吧,让我看看津门五侠真正搏命时的实力。”
总瓢把子一脚踏出,一记重拳朝我劈来,还夹杂着通背拳的影子。
我双手交叉挡下,一脚朝他的膝盖踹去。
总瓢把子似是料到我会踢他,大喝一声,重拳下压,改为炮拳。
此时他的拳头的高度已经下降到了我胸前的高度,一记炮拳轰结实了,我直接就GG。
我只能放弃踢他,脚尖一点,想要后撤。
他一个擒拿攥住我的手腕往他怀里一拉,仅仅一个脚尖的发力,不足以对抗他擒拿拉拽的力道,我不受控制的向他贴去。
老江湖的打架经验真的没法比。
我贴近他,眼瞅着炮拳就砸到我的胸前,我左手作蛇形朝他咽喉而去。
这对局我虽然是必赢的局,他也知道。
但是当人接受到致命威胁讯号的时候,是会有下意识反应的,所以他下意识的抽拳回防给了我机会。
他收拳,我撤退。
但是临分开之际,我们还是一人攻了对方一招。
他给我一拳,我给他一掌。
他的拳头力道很沉。
我肩膀险些被他打的脱臼,但我是飘然后撤,双脚落地生根。
而总瓢把子却是连退几步,脸色一白,嘴角有血流出。
他舌头一舔,卷走嘴角的血液,夸赞道:“好俊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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