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莫名的思绪

夜里，华一趁所有弟子都去休息之时，偷摸入了殿内，见红优在一旁打盹。

        华一摇醒红优，低声问：“睿麟师兄投身到了何处？”红优指了指人间地图上，一座很大的山，山名为太仓山。

        华一知晓了睿麟的去处，转身就想去寻睿麟。

        红优赶忙拉住了华一，对华一说道：“睿麟师兄现如今才刚出生，你去也太早了吧。不如在仙界休整几日再下去。”

        华一听红优这么一说说，点了点头：“那我在仙界呆十六日再下去吧，等睿麟师兄长大。”

        红优笑道：“那可不行，最多五日。毕竟培养感情要趁早。”

        华一被红优一说，慌张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对睿麟师兄的心可是纯洁的日月可鉴。”

        红优嘴角挂着笑意，盯着华一看，华一被看到不好意思，转身便跑了。

        虽然嘴上对红优说日月可鉴，但是到底口嫌体正直。

        第六日，华一便下界去寻睿麟了。睿麟今年六岁，华一将自己幻化成与睿麟年岁相仿的小姑娘。

        华一找到睿麟时，少年睿麟正在专心练剑，华一隐了身，每天正大光明的看着睿麟衣食起居。睿麟总感觉有人偷窥自己，却又没有任何发现。

        华一下界呆了几天，观察了许久。终于想到以什么法子出现在睿麟身边。

        少年睿麟现在所在的门派叫太仓派，修炼的是剑法。而太仓掌门是位慈眉善目的女子，生的极为秀雅，名叫不若。

        不若掌门是个非常心慈的女子，门内的弟子大多为流离失所，无父无母的孤儿，被不若掌门遇到所收留。

        华一隐身观察的这几日，也听了不少关于不若掌门的八卦。

        早些年，不若还是位剑客的时候，日子过的是逍遥自在。，虽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后来无意中收养了一个小姑娘，也就是门内现在的大师姐，后来收养的越来越多。不若干脆成立了一个门派。

        不若掌门会定期下山历练，收养一些天资不错的孤儿回门派。

        华一蹲守了很久，准备从不若掌门身上下手。

        这天风和日丽，不若刚下山不久。便听见一女童的哭声，这女童便是华一。

        不若朝华一走去，蹲下身替她擦了擦眼泪。问道：“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哭泣，你的家人呢？”

        华一早做好了功课，南边发了水患，房屋被毁。梯田米粒无收。不少难民从太仓山路过想要去别的地方混口饭吃，这当中不乏有丢下自己子女，独自逃命的。

        华一哭着回复：“家里发了水患，我和爹娘还有村民们一起逃了出来。可是我和爹娘走散了。”

        说完又继续哭泣着了，要说华一是特别有演戏的天赋，两个滴溜圆的眼睛，水汪汪的，哭的红红的，甚是惹人怜爱。

        不若替华一擦了擦眼泪，温柔的说道：“真是个可怜孩子，我是太仓山的掌门，叫不若，你呢？”

        华一抽泣的说：“我叫华一。”

        不若继续替华一擦了擦脸，又说：“是个好名字，既然如此你先随我回山里可好，待你长大了若想去寻你父母，便去，可好？”

        华一的三分演技，眼泪直流，弱弱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华一成了门内年龄最小的弟子，华一的样貌一直都是生的极好的。

        不若让其他女弟子替华一梳洗干净，华一白白净净的脸，像个糯米团子。

        门内的一众女弟子都被华一的可爱，和美貌惊艳到了，激起了母爱，总是忍不住捏捏华一的脸蛋。

        华一也不生气，甜甜的叫着师姐，师兄。挨个鞠躬，拜完师的华一，房间里已是各师兄师姐送的礼物。

        不若让华一自己挑选一人，带自己熟悉门内情况。

        华一径直向睿麟走去，笑嘻嘻的说：“这位师兄，我们年岁相仿，就有劳你了。”

        睿麟看了眼华一，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睛里没有任何一丝情绪，没有吭声点了点头。

        华一看着年少的睿麟，有些干净纯粹，但又不像睿麟。接下来的几天。华一便总是缠着睿麟带她熟悉环境，说是熟悉环境慢慢变成了带着睿麟摸鱼爬树，干的全是捣蛋的事情。但好在没有发生什么破坏性质的事情。睿麟便由着她去了。

        就这样好几年过去了，睿麟高出了华一两个头。门派里大家都说睿麟是不近人情，冷漠无情的剑客，也很少有人能让睿麟产生情绪上的波动，除了华一。

        要说华一这些年的伟大杰作可谓是数不胜数。或是趁睿麟睡着，半夜放了一只猫到睿麟的床上，而门派内大家都知道睿麟怕猫。或是在睿麟吃的东西里加点料。

        如果说小时候华一对睿麟的所作所为大部分是捉弄，那么豆蔻年华的华一便开始戏谑睿麟之路。

        或是在睿麟认真写字的时候突然凑到睿麟面前，或是趁睿麟泡澡的时候翻窗进去，吓睿麟一跳。偶尔还会学着勾栏样式里，食指挑起睿麟的下巴。

        如果说少时的睿麟是忍着华一，那现在就是无奈。华一到底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但门派皆说华一心悦睿麟，而睿麟对华一确实是有些例外的，只是可能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华一也有莫名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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