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失恋痛苦
黑色笔记本又变回来了再普通不过的笔记本。当晚无论莓果在上面些什么都毫无反应。
“我要一个苹果。”
“我要一张5000元。”
……
什么都没有出现。她只好有些不甘心地从书桌的小抽屉里掏出橡皮准备擦得一干二净。当她从后往前擦的时候,看见曾经写过的“芥川龙之介会和莓果谈恋爱”,终于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而正在厨房忙碌的母亲听见莓果的哭声,着急地奔进房间,忙问:“女儿,怎么了?”
待母亲问过三四遍后,她才舍得抬眼看看母亲。现在的母亲不再像之前只是一团模糊的灰影,反倒再清晰不过了。因担心女儿而皱起的眼角,跑得有些散乱的头发,一切都告诉了莓果——世界是真实存在的,自己应该从原来躲藏的安全路出来了。
“没什么吗?”
“真的没什么吗?”莓果噙着泪花的可怜样子让母亲无比担心“不会是在学校里受欺负了吧。”
“妈妈,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失恋了。突然发现喜欢的男孩子不会喜欢我。”
莓果被母亲着急的样子逗得破涕为笑。
“什么啊?失恋这种事情所有人都要经历的。”
“那妈妈有过失恋吗?”
“自然是有的,还不止一两次呢。女儿啊,不是妈妈说你太大惊小怪,失恋这种事情和恋爱一样多经历就习惯了。”
“习惯心痛吗?”
“不,”母亲反倒神秘地一笑“就像每一次恋爱你都忍不住动心一样,每一次失恋你都会觉得心脏被对方还不在意地狠狠摔碎。只是你会习惯如何处理自己的失态。只有你们这样的小孩子才会大惊小怪地谈恋爱和分手。成熟成年人的恋爱和分手向来都是好聚好散的。”
“什么啊?妈妈,你这样也有点太逊了吧。我还当可以让自己不难过呢。”
“不会的。失恋的时候,哪怕是一片叶子、一朵云、一只蚂蚁,这些曾经都毫不相关的东西都会惹人落泪。不过,这也正是你曾经爱过的证明。没有爱过的话,绝不会这么难过。妈妈很高兴你有点开始懂感情了。”
母亲就坐在床沿上耐心地安慰莓果。莓果听闻后更是仿佛彻底打开了泪腺,扑进母亲的怀里大哭:“妈妈,我真的很坏。我之前还想着如果世界是假的,我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和他谈恋爱了。可是世界不可能是假的,我也不可能和他谈恋爱。因为他太优秀了。我仿佛只有成为这个世界的神才敢主动跑到他面前告白。可是偏偏我又太懦弱,连做个一次性的短神都做不好。还把此生可能唯一有的机会浪费掉了。
妈妈,你知道吗?我曾经可以许七次愿哦。是那种想要做首相可以马上实现的愿望。可我只想着如果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至于家人、朋友根本考虑都没有考虑。我是不是太坏了?活该不能和他在一起。可是,我最后放弃了,怕会玷污他在我脑中的美好幻想。明明是自己决定放弃的,但还是很难过。不是失去许愿的难过,而是失去了唯一能和他在一起的机会。我不愧是个无能的人!哪怕到现在还想的是恋爱问题。太弱了!”
哭到最后,莓果忍不住哽咽。母亲只是温柔地抱着她,像安抚婴儿一样,时不时轻柔地拍打她的背。最后,莓果是伴着眼泪和鼻涕泡不知怎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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