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因为职业以及自己生理的原因,几乎不需要睡眠的茵娜在这考试院的夜晚总是会感到无聊。
没有任务可以做,这些不入流的捕猎者也需要睡觉,所以她现在非常的无聊,手上的书已经被她翻来覆去了几遍。
唯一让她有点兴趣的小孔,从刚才开始就被人占了。
如果她再凑过去看,两人相撞岂不是会很尴尬。
茵娜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竟然颇为喜感,不由轻笑出声。
徐文祖在尹宗佑睡后就开始透过小洞观察305号崔茵娜的房间。适应了不同于尹宗佑房间的黑暗,才看清崔茵娜在书桌前坐的笔直看书的身影。
安静得只剩下翻书声。徐文祖发现从她来到考试院,隔壁305房间一直都很安静,安静的就像没有住人,最近的交流也就只有考试院的几人。
和社会脱节的异乡人,处理起来毫无难度,也没有后续之忧……
本该是这样的。
但是当茵娜在天台上说出那番话后,她的身份逐渐复杂,以及她对他那莫名的吸引力和气场的压迫感。
徐文祖想到这里,嘴角的弧度加深,纤长浓密的睫毛轻微震颤。
茵娜佩服徐文祖的定力,能够观察如此枯燥的她这么长时间。
她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准备去厨房接杯水漱一下口。
你会跟过来吗,你当然会跟过来,我对你展现的人设,让你想要了解我。
接了一杯水漱口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茵娜露出了掌握全局的微笑,转过了身。
“欸,徐医生也睡不着吗?”茵娜举着玻璃杯放在嘴边,看起来因为对方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下一步动作。
“是啊,喝了太多啤酒,亲爱的也是吗?”徐文祖穿着休闲的黑色t恤与宽松的同色长裤,左手插在裤袋里,噙着微笑走近了茵娜,深遂的眼睛与茵娜相对视,低沉性感的嗓音说着的亲密的称呼侵入茵娜的耳膜,在她心里激起了骇浪。
亲爱的……
茵娜缓缓回味着那慵懒迷幻的语调,倏尔玩味一笑。
放下玻璃杯,身体前倾,抬头凑近徐文祖,两人之间的距离亲密而危险。
茵娜能够感受到徐文祖温热的鼻息,徐文祖也能感受到茵娜在她脖颈处的轻柔呼吸。她将手覆在徐文祖的左胸膛上,感受到了平稳有力的心脏跳动。
徐文祖的呼吸平稳,并没有因为茵娜过分亲密的小动作而感到恼怒或者是不好意思,反而将左手抽出盖在了茵娜放于胸膛的右手上,轻柔的握在了手心,指尖抚摸过茵娜的虎口。右手环住茵娜的腰肢,被动的局面顿时改变。
“徐医生是猜出我的职业了吗?”茵娜微微踮起脚尖在徐文祖的耳边轻声道。
“你觉得的呢,亲爱的?”徐文祖微微低下头,侵略性的目光刺入茵娜的双眼。
茵娜用左手推开了徐文祖,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拿起了放在洗手台上的玻璃杯,答非所问:“顺便再猜猜我的身份吧。”
说完这句话,茵娜拿着玻璃杯走向自己的房间,经过徐文祖时,举了举自己手里的玻璃杯:“徐医生和大婶说一声,我拿走了这个玻璃杯,好梦。”
第二天一大早,尹宗佑出门上班后,徐文祖后脚也离开了考试院。茵娜在他们走后重重的合上了手中的书本,扬起了空气中的灰尘。
该去帮我的甜心处理证据了。
走出房间之后就看到洪南福身侧拿着刀站在尹宗佑的房门前。
“身体很痒吧,脚腕上的环也很痒吧。”茵娜就像是猫科动物一样迅捷无声的到了洪南福的身后突然出声,又把洪南福吓得松开了刀,茵娜快速的接住了刀柄。
目光鄙夷的看着洪南福说:“刀都拿不稳就想杀了我的宗佑吗,你的这个念头可要快点扔掉,因为不只我看重宗佑哦。”
这句话不知道戳到了洪南福的哪个痛点,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愤怒。从第一天开始就想杀死茵娜的他,举起了刀向茵娜刺过来。
茵娜不屑的‘哼’了一声,像是游玩一样非常轻松的躲过了洪南福的每一次挥刀。
看着对方毫无章法的挥刀行为,茵娜逐渐无趣。弯腰侧身躲过刀后,她迅速的逼近洪南福,用膝盖踢向他的肚子,同时右手肘击对方的持刀手腕,最后卡住了他的脖子按在墙上。
“太弱了,下次再这样,就不只是卡脖子了。”茵娜松开了洪南福后,嫌恶的甩了甩自己的手。
闹剧结束后,其他考试院原住民逐渐打开了门走了出来,嬉笑着看着茵娜。
“哎呦,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打了一架,313的大叔你是不是欺负茵娜了。”严福顺拿着一杯咖啡从房间走出来边说边递给了茵娜,挂着中年人特有的暖意笑容示意茵娜喝下去。
茵娜没有推辞直接灌完了一杯。
“大婶的咖啡总是很好喝,是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吗?”茵娜疑惑的看向严福顺。
“是大婶的独门秘方啦,好喝就对了。”严福顺听到夸奖,眼睛笑得只剩了一条缝隙。
“是这样啊,啊,我要先出门了。”茵娜有点焦急的把喝完的纸杯放到了严福顺的手上,小跑一般的离开了考试院。
严福顺瞬间变了脸色,她看了一眼洪南福:“谁让你自己行动了?”
“阿西,那个死丫头,不是普通人。”洪南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痛的抽了一口冷气。
“我知道,但是没有人能逃过我的蘑菇汤,下次剂量再大点。”听了严福顺的话后,卞德钟兄弟俩发出了看好戏的笑声,洪南福露出了报复性的笑容。
但前提是对方得是普通人。
茵娜快步走到昨夜车成烈警官停车的地方,根据地势的高低计算出针头的最后停留点,从被封死的下水道漏水口处拿出了针头这个指向性极强的证据。
将针头收好后,茵娜从这个地方看向了伊甸考试院。谁能想到竖着十字架,有着红色教堂外观的这地方却孕育着一群杀人犯呢。
“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了。”茵娜笑的眉眼弯了起来,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单纯大学生。
茵娜离开了考试院十分钟后就回来了,正好看到双胞胎以及洪南福走向四楼的背影。
啊,这四楼总是在我面前刷新存在感呢。
悄无声息的跟在他们后面,茵娜躲在拐角处看着他们进入并关上了四楼的们。
四楼的铁门被火烧过又年久失修,现在打开势必会发出很大的声音,必然会引起里面人的注意。她现在还不想在所有人面前脱下自己的伪装,所以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那么在茵娜的面前也就只剩下了翻窗。
她活动了一下筋骨,跃跃欲试。自从她做出了那件事情后离开了美国不再接受任务,她就很久没有施展身手了,和那位女性学的刺客攀爬就再也没有使用过,再不使用,技巧都要忘记了。
顺利的从天台降到三楼某个房间的窗户,像耍杂技一般柔软轻松的从那个狭小的窗户里穿进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落地后整理了一下蹭到火灰的风衣,听到了隔壁房间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你知道吗,考试院里没有三样东西,没有考试生,没有阳光,也没有找我们的人,可是大叔你却找人来找我们了,那可是违反了考试院的规定。”徐文祖的语调冰冷残忍,他带上了橡胶制的白色手套,让卞德秀为他穿上了透明工作服,坐到了绑在牙医椅上的安喜中身旁,用工具敲开了他的嘴。
伴随着安喜中的挣扎与牙齿剥离牙龈的粘稠声,茵娜在隔壁听的津津有味。
她喜欢并且享受着人类的消极绝望痛苦,这会让她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联系在了一起。
她还没听够,离开美国后就再也没有电话响起的手机此刻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刺耳的铃声在充斥着整个空间,隔壁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安娜毫不慌张的按掉电话,从进来的窗口迅速翻过,卓越的柔韧性让她像液体一样毫无停顿的来到窗外,顺着原来的路线回到了天台。
将电话卡从手机里拿出并且将手机徒手掰碎后,拿出了酒壶脱掉了风衣,将手机裹在风衣里面放到了天台角落的树丛里,随后打开酒壶的盖子装作一直在天台喝酒的样子。
这一切只进行了三分钟。
然而却并没没有人来到天台查看。
反而是她看到徐文祖穿着黑色西装拎着公文包从考试院内部出来。
隔了很久后,严福顺拿着洗衣篓来到了天台。
“我说怎么没看到你呢,你一直在这里喝酒吗?”严福顺边挂衣服边问。
“是啊,我很喜欢考试院的天台,这里的风景很不错。”
“对啊,所以大婶我才这么喜欢考试院。对了,大婶我拿到了一块很好的肉,我生拌了一下,你可以去冰箱里面拿着吃,是很好的肉呢。”严福顺说很好的肉时,望着茵娜的背影诡异的笑了。
很好的肉吗?
茵娜摸了摸自己受伤的手臂,加深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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