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傀儡
“什么,孤不见了。”周奇不知为何听到这里,风雪妍竟有种畅快的感觉。慕容枫:“什么时候不见的?”“昨晚”“昨晚,我一时不察,便再也找不着了,城中和附近的荒野我都找遍了,一直到凌晨我都未曾找到。”南宫景辰竟然少有的满面沧颜,一幅疲态,眼下深黑浓重,看来是找了一夜的,“他以前从未消失地这么长久。”因为南宫总能找到他的。可是现在……孤,你到底去哪儿了?
看着南宫快崩溃的样子,银兰不由地安慰道:“你别着急,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的。”君梧溪:“没错,我们分头去找吧?”众人一番商议后,皆去自己指定的地方寻找,覆盖了城中,荒郊,附近的森林。众人一阵呼喊寻找,约好中午在远郊相聚。
荒渡紫色的眸子静静地锁着眼前之人,明明没有生欲,却爱浇花?呵,真是个有趣之人。
“你就这般爱那紫名花,还是说你纯粹只是想行尸走肉一样,机械地重复生前某种有特殊意义的事而已。”
“嗯?”“……”“这是我世界里……”“唯一有颜色的花。”“不为别的,就为这一点……”“也让我对它有些不同吧……”
“……”
“你看不见别的颜色吗?”“
算了,不影响我试药,过来吧。。”
“所以你想,拿我做药人?”孤冷淡的开口,好像事不关己似的。
荒渡勾起嘴角,非常满意他的冷静:“乖乖的,就是讨人喜欢,本谷主还以为,得先将这小猎物□□□□,它才乖乖的呢?”
“我的血——你恐怕用不了。”“哦——为何”
“我的血就是剧毒,你所有的毒药……只会石沉大海,毫无反应。”荒渡愣了一下,无奈:
“你这孩子……”毒药没有反应,无法看到药性,还如何判断毒的严重程度,还如何配置解药?唉——白忙活一场。不对,
“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孤直接把手放到他面前,一动不动,草木灰般的双眼,似在看着他,又似从来都没有聚焦过。不,当说是万物皆只浮光掠影而过,却无法在这天光云影之上,留下所有足记。
荒渡莫名地觉得不爽极了。一把挥开他的手,不做试探。
“谷主,云知公子求见。”“云知?他来作甚?让他过来吧?”
“他果然在你这里。”远远地便听到一声。云知,山外楼之主,身在江湖外,静观江湖事。没有什么是他想知道,而不能知道的。
“哟,这大风把隐世的高人都吹到凡尘来了。你不逛逛凡尘的天上人间,怎来逛我这人间地狱呢?”
“呵,谷主说笑了,你这地方——山美,水美,除了遍地走尸,倒也还好。”荒渡不愿说话,等着他自说来意。谁知,这山外楼的楼主,倒分外闲适,清风朗月之态,一身气质,朴素如雪,白尽如霜,冰如高岭之花,丝丝君子之气,不刻意外露,却如那山泉水,清淡而带着寒香。
这些灼伤了总也看不正道中人的荒渡的眼。虽然山外楼从未承认属于江湖,更别说是江湖正道,但这一切,并不妨碍他看他不顺眼。
感受到丝丝恶意,楼主非常淡定翻了个身继续看书。那是荒渡的书。感觉这货要赖在这不走了,荒渡也懒得理他,径直到小桥流水那玩鱼去了。
孤静静地看着荒渡,不言不语,没有任何反应。身边人忽然道:“你叫孤,原名云周是吗?”没有得到回答。“你不知道,也正常,你当年练功走火入魔失去了很多记忆。还跌下了天无境,从此不见踪迹。”云知坐了起来,真诚地问他:“你,想知道你完整的身世吗?”
孤不理会他,将头扭到一边,似乎身边并不存在这个人,很奇怪,明明百花齐放,姹紫嫣红开遍,明明千蝶纵舞,这个人却偏偏让人生出了,此地苍山暮远之意。云知收回眼,继续躺下,捧着手中的书,细细咀嚼。
“还是,还是没有找到吗?”不知是谁问了这么一句。南宫景辰垂下眼,浑身有一股暴戾在收敛。君梧溪,忽然灌输了内力替他疏通气血。南宫景辰总算冷静了下来。“谢谢。”“不客气。”此时一片寂静,竟无人不知该说什么。
银兰忽然道:“哦,对了,我听说千枫庄,有非常多的信息收集能力很强的暗探,这次千枫庄最宠爱的女儿出来了,为了安全定然带了不少这样的暗探。我们或许可以求助他们!”
风雪妍:“可我们与他们非亲非故的,他们为什么帮我们,更何况找的还是这样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
银兰:“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天云行:“银兰说得对,这些天下来,我也发现了,孤其实对任何人都不设防,而且——并没有任何求生欲。如果不找到他,只怕真的会遇到不测。”
南宫景辰:“好,我去求见她。”“一起去吧。”
“姑娘,门外有天珏宗的人求见。”“让他们到大堂等我。”……
“不知各位今日来,所为何事。”
“姑娘,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失踪了,希望能借贵庄的力量,找人。”
“我凭什么帮你?”溯流瑛上上下下地仔细地打量南宫景辰。
“姑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是我能做到,我一定在所不辞。”
“没有任何条件,不需要你做什么。”
“姑娘是何意?”
溯流瑛干脆利落地说:“你可以回去了。”
银兰:“姑娘,我知道你是菩萨心肠,南宫已经为了他的朋友几天几夜没合眼了。求求你,就看在他如此真心地份上,帮帮他吧!”
溯流瑛突然站了起来:“你刚说什么,冒昧问一句,他叫南宫什么?“景辰。”
溯流瑛沉默了,拖着曳地红裙,漫步至南宫景辰前面,用可以说是温柔如水的声音问道:“我兄长曾经说,有一位天珏宗人,姓南宫,名景辰,在风清门救过他一命,
“……他……登山望景……险些掉下山?”
“虽然很蠢,但的确是的。”
“你方才所说的,我答应。放心吧,我会竭尽全力,帮你。”
“太好了!”众人皆喜悦不已,等了一天,总算没白费。
没错,溯流瑛几乎让他们等了整整一天!周奇心里腹排,真该说不亏是名门里教出来的人吗?这架子一个比一个会端着。臭不要脸的,哎呀,还是我师兄厉害,师兄太棒了。
这一边,等所有的人都出去后,溯流瑛立即提笔写了一封信,边写,嘴角还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咳咳,淡定,淡定。”写完后,一脚踹开大门,豪气如云道:“走!爷请你们吃全羊宴,哈哈哈——”笑声在整个山谷循环往复地回荡,下属一脸麻木。
“啧,皮相不错,做成傀儡正好。”荒渡
“你便是不把他做成傀儡,他也没有人气。”
“闭嘴,山怪。”
“……我本以为再不济,也当叫我山鬼。”
“有区别吗?”“有~”
“山鬼是个美人~”“……”
“你们今儿的,一个二个的,都把我这当成度假了,是吧?!”
“嘘,小声点,我耳朵不好,再被你吼坏了,可怎么办?”荒渡咽下一口血,那山外楼主人安静,来了也不闹腾,他倒也随着他了。
可这山中老鬼风无邪,怎么也跟着过来了。每次他一来,总能把他气得心肝疼。哎哟,不说了,抽抽,抽抽地疼,今天被气了一整天!荒渡气得直抽气儿。
捂着自己的小心肝儿,像个八十岁的老大爷一样颤颤巍巍坐下来。
风无邪就这么看着他,笑得那叫个前仰后合。如果说荒渡因毒——让整个江湖闻风丧胆。那么风无邪——就是因为拥有整个江湖最大也是最可怕的杀手组织,让人不敢轻易冒犯,无论私下里多么恨地牙痒痒,这明面里儿都得敬称风主。
云知安安静静地看书,这个时候,这幅样貌,荒渡是怎么瞧,怎么顺眼啊。
风无邪这人,你要说他贱吧,他绝对能比你想得——还要贱。可就是这么一个人生格言为人至贱则无敌。脸皮厚得无人能极的人,就这么败给了一个人。他就算是用尽浑身解数,也不能让那人心里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别说心里了,连脸上也没看到几根儿像荒渡一样气得乍然浮现的皱纹儿。
风无邪这心儿里郁闷啊。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远处从一开始,就一直一动不动的人。他就好像一座静静的雕塑,失去了所有生命力。
怪人,怪人,真是个怪人……
翌日,晴光大好,山谷中天朗气清,露水从叶尖汇聚,凝聚成更大的水珠,啪嗒。“小呆子,又在发呆呢?”风主骚气十足地从清爽宜人的竹楼中拾级而下。
他一把从后面拥住孤,宽大的肩膀和袖袍把孤的后背遮地严严实实,将头伸进孤的面前,一侧,撩起他的长发,轻轻放在鼻尖一嗅。嗯,草木清香。又将唇畔移至孤的耳边。正欲张嘴
“小风啊……是不是,我最近太纵容你了”
“嗯?”荒渡
紫色的眸里一片阴云诡谲:“不该动的东西,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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