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气氛不对
“你精神看起来不太好，怎么了？”争鸣进门便问道。
“很明显吗？”驰渊好像对自己的状态并不知情。
争鸣凝重地点了点头：“你究竟干什么了？”
驰渊半躺在沙发上：“我一直在想你问我的那个问题，就是我喜欢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我心里知道一点，但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争鸣吃惊道：“你一直在想这个？”
驰渊闭上眼睛：“嗯，睡觉的时候也在想，结果越想越精神，怎么都睡不着。”
争鸣坐到沙发的另一侧，看着后者紧皱的眉头，心一软，道：“别想了，我不需要知道答案。”
“真的吗？”驰渊展开眉头，将头调转过来躺在了争鸣的大腿上，“可以借你的腿当枕头一用吗？”
争鸣还没有回答，驰渊已经开始发出匀称的呼吸声：“呼，呼……”
“嗯，因为没什么比你更重要了。”争鸣喃喃道。
他很想在驰渊的脸上亲一口，可惜弯下腰才发现够不到，只好自嘲一笑，打消了这个念头。
驰渊真的很累，一觉直接睡到了天黑。
“我睡了多久啊？”等他醒过来，透过窗户看到漆黑的夜色时，不禁问道。
“也就两三个小时吧，冬天夜长，现在也就六点。”争鸣答道，一双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着光彩，如黑夜中的两点光，永不会熄灭。
驰渊还枕在争鸣的腿上，后者两三个小时竟是丝毫未动。
“你不会就这么一直看着我睡觉吧？”驰渊没有抬头看，但他知道争鸣在注视着自己。
“嗯。”争鸣丝毫没有否认的意思，“我想亲你一下，但是发现亲不到，所以只好看着这可口的小脸蛋流口水。”
驰渊轻笑一声，支起身来，将脸靠近争鸣：“现在你亲得到了。”
争鸣毫不客气地凑了上去，柔软的嘴唇不过接触了片刻便快速分开了。
“看在你给我当枕头的份儿上让你亲一下脸，谁让你亲嘴了！”驰渊惊道。
争鸣舔了舔嘴唇，似在回味：“四次了吧？”他居然还记得那“十吻之约”。
驰渊却道：“记不清了，随便吧。”
争鸣饶有兴趣地将头凑近驰渊，双手将他按在沙发上：“随便？你说随便？”
驰渊咽了下口水：“我说我记不清了。”
争鸣自顾自道：“随便的意思就是我可以为所欲为……”说着一条手臂已经揽住了驰渊的腰，嘴唇则贴在了后者发红的脖颈上。
驰渊下意识想将他推开，可争鸣宽阔的身体像堵墙一样，任他如何挣扎就是纹丝不动，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软，甚至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脑中的紧张与恐惧慢慢被愉悦所取代……
滴滴滴滴！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争鸣看了一眼直接按下挂断键：“走吧，回家吃饭了。”
“不去！”驰渊坐在沙发上不动。
“闹脾气啦？因为我刚才？”争鸣说着再次俯下身去，突然又变得无比霸道，“再通知你最后一遍，回家吃饭。”
驰渊被那股气势憋得喘不过气来，只好求饶道：“好好好，跟你走就是。”
争鸣转而一笑：“这还差不多。”
到了晚上。
“我们先去睡觉了，你俩也早点休息。”陆父已经换好了睡衣，守着看完元旦晚会从来不是这家人的传统。
争鸣和驰渊同时答应道：“知道了。”
“请吧，驰渊殿下。”争鸣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驰渊一把拍开争鸣的手：“自己睡去吧你！”
争鸣露出坏笑：“驰渊殿下看来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主儿。”
驰渊紧张地往沙发的另一头挪了挪：“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当然是干坏事！”争鸣不由分说地将驰渊整个公主抱起，然后威胁道，“别喊，叔叔阿姨已经睡了，会吵到他们。”
本就没发出多大声音的驰渊更加安静了。
争鸣坏笑道：“这才是我的乖宝贝。”
驰渊一脸黑线，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争鸣，你别太过分了！”
争鸣道：“放心吧，本尊做事从来都是有分寸的。”他一时大意，竟然把早年自称的名号用了出来。
驰渊愣了一下：“其实……你和我心里的那个人还挺像的，就是那种自大的样子。”
争鸣笑里藏刀地掂了掂怀中的驰渊：“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温柔了，想让我更狠更粗暴一点？没想到你口味还挺重。”
驰渊赶紧求饶道：“真的没有，我其实是在夸你自信，用词不当而已。”
“晚了！”
以前过节的时候，驰渊也会早早地上床睡觉，外面浓烈的节日氛围总会让他觉得有些孤独。
今天他和争鸣躺在同一张床上、同一个被窝里，听着外面人们庆祝元旦的声音，觉得好热闹，好开心。
第二天。
“你那小朋友走了？”争个毛憋了一晚上，可算能出来了。
“嗯，吃完早饭就走了。”争鸣收拾床铺之前，先把驰渊盖的那半边被子拉过来闻了闻，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师尊您昨天晚上好强势、好霸道，像个十足的坏人。”争个毛笑道，“但是行为又太绅士，什么都没做。”
“那你说我应该做什么？”争鸣好笑道。
争个毛答道：“做坏人该做的事呗，劫财还是劫色，总得有一个吧？”
争鸣笑道：“这两样可都犯法，是要坐牢的。”
“这样啊。”争个毛恍然大悟，“那您有没有问清楚他喜欢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争鸣苦笑道：“不仅没问到，甚至脑子一热，还答应他再也不问了。”
“这……岂不是完蛋了？”
不知道驰渊心里那个人是谁，争鸣便无法进一步采取策略，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这么渐渐僵持在了朋友的层面，停滞不前。
随着日子的推移，寒意渐深。
元旦一过，便是期末考试。
考试过后，争鸣找了个机会和常修说清楚了自己的感受，对此常修并不意外：“我能感觉到争鸣哥心里已经有人了，不过认识你还是很幸运。”
“抱歉现在才告诉你。”
“没关系，毕竟最近发生了很多事，现在说再合适不过了。”常修接受得很坦然，只是眼中多了一些疲惫和无奈。
驰渊他们几个的发挥依然稳定，峰峰在经历了几次退步之后也鼓足信心，终于有了一些回升，按他的话，寒假不至于被骂死。
争鸣在同心术法的约束下学习一直很认真，这次也算小小地进步了一下，算是班级中上的位置。
这些天他一直在思考：为什么一代修行天才会败给数理化生？
这个问题当然没人能回答他。
然后便到了万众瞩目的家长会，老师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学生的一整个寒假。
“成绩已经发下去了，接下来大家一起把教室打扫一下，别让家长们来了说咱们卫生差。行动起来，先擦窗户擦柜子，扫地拖地，最后把桌椅摆放整齐。完事大家就可以先走了，想等家长一起走的需要在教室外等。”班主任安排完工作就先回办公室了。
“争哥，你爸来还是你妈来？”峰峰边擦玻璃边问道。
“不知道，谁有空谁来吧。”争鸣随口一答便转向驰渊，“你那位叔叔来给你开家长会吗？”
后者有些心不在焉地后知后觉道：“啊，应该是。”
“你今天怎么回事，昨晚没睡好？”争鸣一把夺过驰渊手中的抹布，“你不要擦玻璃了，别等会再摔一下，帮忙扫地去。”
“哦。”驰渊这平时桀骜不驯的小子今天异常地听话。
“奇怪……”争鸣反而觉得有些不舒服。
“班长你是爸爸来还是妈妈来？”峰峰并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心思，转向另一边道。
赵梦柔道：“应该是我爸。”
峰峰一脸坏笑道“那小赵云岂不是要见老丈人了？要知道老丈人对女婿那是最严格的。”
赵梦柔怪道：“瞎说什么呢！”
赵云也应和道：“就是，我岳父又不是老虎，老虎哪能生出这么温柔漂亮的女儿。”
赵梦柔瞥了他一眼，转过头去再不搭理这些男生。
峰峰笑道：“哟，彩虹屁拍错地方了，哈哈！”
打扫完卫生，家长开始陆续到达。
“我要先走了，省得和我妈狭路相逢，因为结局一定是我死无葬身之地。”峰峰撒腿便准备跑。
驰渊忽然对争鸣道：“你不和峰峰一起走吗？”
争鸣摇头：“你不了解峰峰的习性，他现在走肯定是去网吧赶紧打会儿游戏快活快活，我又不玩游戏，去干什么？”
驰渊“哦”了一声，又陷入了沉思。
“你今天怪怪的，究竟怎么回事？”争鸣察觉到了驰渊的异常。
驰渊反复确认道：“没什么，你不提前走吗？要等叔叔或者阿姨到吗？”
“嗯，我怕我爹妈找不到咱们教室，说不定待会还得给峰峰的妈妈引一下路。”争鸣不明所以地答道。
争鸣的手机响了：“我妈到了，我去接她一下。”
争鸣走到楼下，看到的却是陆父：“爸，不是我妈给我打的电话吗？怎么您也来了？”
陆父点点头：“我和你妈一起来的，你妈刚接到峰峰妈妈的电话，两个人去碰头了。”
话间，争母和峰峰妈妈已经走了过来。
“峰峰这个小崽子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也不来给我带一下路。”
“阿姨别急，峰峰今天负责倒垃圾，垃圾点离教学楼挺远的，他叫我过来带你们一起上去。”争鸣赶紧为兄弟开脱道。
峰峰妈妈可算消了些气，跟争母陆父一起上了楼。争鸣趁机给峰峰发了条消息串一下口供。
“小鸣啊，要不你先回去吧。”到了教室门口，陆父道。
争鸣笑道：“你俩都要进去？可我座位上只有一张椅子，难不成你俩还要站一个坐一个？”
这时家长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恰好班主任走了过来：“你们好，李丛峰家长，好久不见。”
然后转向争鸣父母：“这二位是？”
陆父道：“我们是争鸣的父母……”
争鸣朝班主任点了点头，算是问好。
陆父却又继续道：“同时我也是驰渊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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