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萧玄璟被‘嫌弃’
翌日,贺栀宁睁眼就是一张放大的俊脸,眸子里写满了惊讶。
怎么萧玄璟来了她完全没察觉?
欣赏着眼前这张比女人还要美上数倍的容颜,惊讶的情绪很快被贺栀宁抛之脑后。
瞧着瞧着,她情不自禁伸出了手,覆在男人的眉眼处,一点点描摹着他美到极致、无可挑剔的五官。
浓密凌厉的剑眉,高挺有型的鼻梁,弧度完美的薄唇……
再往下是如雕似刻的喉结,她将指尖覆在其上,细细描着它凸起的轮廓,许是觉得好奇,不由轻轻按了一下。
那喉结止不住地滚了滚,吓得贺栀宁心虚地缩回手。
而此时,装睡的某王爷再也忍受不了,用着沙哑磁性的声音道:“阿宁大早上便不安分,该罚!”
“啊?”
贺栀宁正诧异他要怎么罚她时,被迫翻了个身。
萧玄璟欺身而上,深邃漆黑的星眸布满了欲色,一瞬不瞬盯着她,似是盯着自己垂涎已久的猎物,不给任何反抗的机会,便低头含住了那双柔软的唇瓣。
无比熟练,无比缠绵,带着男人清晨冲动而放肆的欲望,游刃有余地掌控着她的心跳和呼吸。
两具身子贴得很紧,贺栀宁被一股坚硬霸道的气息包裹着,害怕地扭了扭身子,“唔……”
不动不要紧,这一动,萧玄璟整个人都不好了,额角青筋暴起,眼底浮现出的欲色越来越浓。
或许是潜意识提醒他这儿是她的闺房,立刻松开了她,看着她的一双猩红的黑眸隐忍而又委屈,就连两片薄唇溢出的话语也暗含委屈无奈的意味:“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
说完,埋首在她的肩窝里努力平复着沉重急促的喘息,努力压抑着清晨嚣张的冲动。
贺栀宁被咯得很不舒服,自然也知道更难受的是萧玄璟,她轻轻搂住他的脊背,扭头凑到他耳畔,鼓起勇气小声道:“很难受吗?要不要……我帮你?”
那种事是难为情,可看到他可怜兮兮又想而不得的眼神,她更心疼,反正也不是第一回,反正他们迟早要做夫妻。
听到这话,萧玄璟喘得更重,尚未平息的蕴欲烧得更旺盛,实在忍不住在她的颈间轻啃了一下,咬牙道:“本王的忍耐力向来很差,不想被你爹娘和大哥发现,就给本王乖乖闭嘴!”
声音哑得不成样,却什么都做不了,萧玄璟极其后悔没在她醒来之前离开。
太贪心,苦得是他自己。
一想到这种日子还要忍受大半年,他愈发委屈。
温热的呼吸如羽毛扫在她颈窝和耳垂,贺栀宁感觉浑身像是有无数条小虫子啃咬,弄得她也有些心猿意马,却因为男人的话完全不敢动,只能紧抿着唇死死忍着。
早知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打死她也不乱动手动脚……
好一会儿,萧玄璟终于起身下床,拿起床头的外袍,慢条斯理套上。
某王爷起身时,贺栀宁仍感受到他那股热意没消退,她下意识瞟了一眼,嗯……
察觉某女不怀好意的眼神落在不该落的地方,萧玄璟眉骨狠狠跳了跳,同时侧身挡住了自己的尴尬。
“不许看!”没好气地冷嗤。
“又不是没看过。”话脱口而出,不止萧玄璟惊了,贺栀宁自己也惊了,俏脸登时涨红,忙拉着褥子蒙住自己的脸。
“呵。”看到她害羞,萧玄璟身上的热意倒是退了不少,意味深长地笑了声,“阿宁对本王的身子这么感兴趣,等我们成了亲,你想怎么看都行。”
“咳咳咳……”贺栀宁吓得猛咳了好几声,恼羞成怒道:“丑死了,我才不想看。”
萧玄璟脸上的笑意僵住,下意识低头瞧了眼,“……”
它很丑?!
他被嫌弃了?!
这下,被‘嫌弃’的萧玄璟脑海里的旖旎想法彻底一干二净,俊脸黑压压的如阴云密布。
却又被那句话噎得说不出半个字,只能带着满肚子的委屈离开。
接下来一整日,萧玄璟的脸色比抹了屎还臭。
上朝时,将谏言的每一位大臣骂得狗血淋头,就连并未说错话的贺知谕、定北侯和苏武也跟着躺枪。
下场最惨的是带伤上朝的萧文策,他完全不知自己说错了哪句话惹怒了萧玄璟,萧玄璟气得抄起手里的奏折砸到他脸上,又当即赏了他三十大板。
文武百官吓得个个装鹌鹑,“!!!!”
……
贺栀宁对此完全不知情,萧玄璟走后她才敢冒头,注意到床头多了个小木盒,知道是萧玄璟留下的,眼眸惊喜地亮了亮。
打开一瞧,里面躺着一支莲花玉簪,比及笄礼那支好看,不过也只是好看那么一丁点儿。
当然了,只要是他亲手做的,哪怕再丑,她也欢喜。
梳洗完毕,贺栀宁便戴上了新的玉簪。
想起昨夜画了一半的画,打算将它尽快画好,走到书案前,发现桌上摆着两幅完完整整的画,一新一旧,她立刻猜到是萧玄璟的手笔。
下笔力道稍微重了点,却能看出他有刻意模仿她的作画习惯。
为了犒劳某人,贺栀宁亲自下厨做了他爱吃的蜜枣香米粥、油茶面,还煨了一盅鸡丝燕窝汤,让云柳趁热送去了王府。
只是,云柳去的时候,萧玄璟正在永德殿怒怼文武百官,把屏风后卧在软榻上的皇上都听的一愣一愣的。
老十九今日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萧玄璟回到王府时,早膳已经凉了。
听闻是他女人亲手做的,心情稍稍好了些,但还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尤其是一直在他眼前晃悠的裴凌。
裴凌把刚热好的早膳一一摆好,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萧玄璟一脚踹出了书房。
无辜挨了一脚的裴凌,“???”
肇事者萧玄璟兀自坐下用膳,见桌上的三样都是他喜欢的口味,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他用膳素来都是雨露均沾,连母后和皇兄都猜不透他的口味,他的阿宁居然观察得这么细致。
细想,又觉得哪儿不对劲。
他与阿宁一同用膳的次数屈指可数,就比如这油茶面,他只在母后宫中吃过一次。
或许是巧合,是他想多了。
……
贺栀宁忙好便去了宁氏,让云桦将昨日闹事的真相详尽禀报了一遍。
背后指使之人如她所料,是赫连婧。
闹事的人大多数是官员家的丫鬟小厮,或是富贵人家的下人,赫连婧用钱收买他们为自己办事,若有人不答应,便抓了他们的亲人,以性命要挟,让他们故意损坏宁氏的货,或是拿着事先临摹的假取货单取消订单,达到搞臭宁氏名声,让宁氏亏损的目的。
贺栀宁知道赫连婧小心思丰富,却没想到她如此不择手段去欺负身不由己的下人,有些气愤。
未免牵扯更多无辜之人,她得加紧速度了,不过也就在这几日,等鱼儿上钩,就是文记自取灭亡之时。
思及此,她又看向云柏,“仿造取货单的人可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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