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你确定她有孕了?
萧玄璟瞳孔骤缩,身影一掠,将往侧踉跄的贺栀宁捞到了怀里。
“嘭——”
贤贵妃再次被踹飞。
这回,直接被萧玄璟踹晕了过去。
“有没有事?肚子疼不疼?”萧玄璟心头狂跳,紧张兮兮问道。
贺栀宁回他一个安心的笑:“我又不是瓷娃娃,你不用那么紧张。”
转而看向皇上,恢复淡然不惊的神色,“敢问皇上,方才的真言,可能证实臣妾清白?”
皇上还没张嘴,戚芃芃竟激动开口:“父皇,方才摄政王妃的母妃的话,只能证实摄政王妃没有威胁殿下,没有在止疼散里做手脚,但殿下的伤经由摄政王妃医治,谁知她有没有用其他法子谋害殿下,请父皇明鉴,莫让殿下枉死。”
贺栀宁暗叹,成了晟王妃的戚芃芃,脑子倒是开窍了不少。
其实,并不是戚芃芃开了窍,而是她母亲的功劳。
皇上冷冷看向戚芃芃,所谓威胁和下毒,是贤贵妃的污蔑,那晟王妃先前的证词亦是作假……
“晟王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
“父皇息怒。”戚芃芃被皇上的龙威震慑,小脸发白,猛磕了几个头道,“臣媳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骗父皇,臣媳是被逼的啊。”
说完,悻悻然瞥了眼晕死的贤贵妃。
贺栀宁不觉戚芃芃是‘干大事’的人,没打算用审问贤贵妃的手段审问她,但顺着她的话问道:“晟王妃的意思是,贤贵妃污蔑本王妃一事,你是帮凶,对么?”
“我……”戚芃芃不想吃真话丸,爬跪到贺栀宁脚边,冲她和萧玄璟磕头认错,“皇叔,皇婶,臣妾无心与您作对,一切都是……”
话及一半,戚芃芃便像是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未免被她砸到脚,脏了衣袍,萧玄璟搂着贺栀宁往后退了两步。
看着接连晕倒的贤贵妃和晟王妃,皇上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又命令太医:“看看贵妃和晟王妃可有大碍。”
詹院正先替贤贵妃把了脉,脸色复杂,如吃了臭咸菜:“皇上,贵妃娘娘她……五脏六腑受损严重,必须尽快医治。”
皇上摆手:“抬下去医治。”
宫人把贤贵妃抬到了偏殿,詹院正带着两名太医去医治贤贵妃。
另一名太医为戚芃芃号了脉,也一脸为难,犹豫片刻,才跪下说道:“回禀皇上,晟王妃已有两月身孕,刚刚情绪过激,有小产之征兆,需尽快服用坐胎药。”
贺栀宁惊讶地看了萧玄璟一眼,戚芃芃居然在这个时候怀了萧云晟的孩子,运气也太好了……
萧玄璟却是轻轻扬眉一笑。
贺栀宁一脸懵,“???”
晟王妃有喜,有什么好笑的?
难道孩子不是萧云晟的?
不对!
戚芃芃有两个月身孕,说明他们在婚前就发生了关系,可戚芃芃要美貌没美貌,要身材没身材,要家世……也不太行,萧云晟怎会看上她?
贺栀宁拧眉看着萧玄璟,他背着她做了什么?
“晟王妃有身孕了?你确定她有孕了?”皇上的注意力全在前半句话上。
太医:“微臣的诊断断不会错,晟王妃确有两月身孕。”
老二娶妻不足一月,他的王妃身孕却足两月……皇上不免怀疑,又让另外几位太医查了戚芃芃的脉象。
戚芃芃不是真晕,太医和皇上的话,她都听到了。
先是暗喜,后逐渐意识到皇上是在质疑孩子血脉不纯,她哪里装得下去。
在几位太医把完脉后,她悠悠睁开了眼,眼底还带着一丝迷糊。
等太医说完,她惊讶地瞪大双眼,捂着自己的小腹:“我……我有孕了?”
“晟王妃,你与老二成亲不足一月,却有两月身孕,你作何解释?”皇上龙颜大怒,猛拍御案。
戚芃芃红着眼眶,泪眼婆娑:“父皇息怒,父皇为臣媳和殿下赐婚前,臣媳已与殿下有了夫妻之实,臣媳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殿下的。此事,母妃亦知情,父皇可等母妃醒来,问一问母妃,臣媳万万不敢欺瞒父皇。”
皇上对孩子的血脉存疑归存疑,也抱着一丝相信的心理,便让太医为戚芃芃保住这一胎。
毕竟,孩子若真是萧云晟的,可是他留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
没一会儿,永德殿只剩下皇上、吴公公和摄政王夫妻。
“皇上,方才晟王妃有句话说的对,贵妃娘娘虽承认止疼散一事是污蔑臣妾的,但仍旧无法洗刷臣妾的嫌疑,臣妾斗胆,请皇上允准臣妾查看晟王遗体,查出晟王真正死因,自证臣妾清白。”贺栀宁深深行了个大礼,态度诚恳。
从贤贵妃的供词来看,萧云晟之死,与她无关。
若要扒出幕后真凶,必须从尸体上寻找线索。
萧玄璟一百个不愿意自家女人看臭男人的尸体,建议道:“老二一案,疑点重重,臣弟觉得,可交由大理寺审查。”
让大理寺查,最为公正,皇上顺着台阶就下:“十九媳妇,你是女子,多有不便,便让大理寺详查吧。”
“谢皇上。”贺栀宁再急切,也得同意,谁让她男人小心眼呢。
皇上看了看萧玄璟,想提一嘴玉玺的事,却又欲言又止。
萧玄璟瞧出他的心思,道:“臣弟稍后让人送回来。”
皇上松了口气。
精神松懈的瞬间,他的脸色跟着憔悴了几分,疲惫道:“朕累了,你们先回吧。”
两人携手离开。
皇上盯着两人的背影,忽然补充一句:“十九媳妇,朕相信你是清白的。”
天理昭彰,人心难昧。
老二啊老二,你真是大错特错,报应不爽……
听到这句话,两人没有顿足,亦没有回头。
走出永德殿,贺栀宁才抬头看了看萧玄璟:“皇上说相信我,是真心话吗?”
“嗯。”萧玄璟将她打横抱起,“因为吾妻纯良,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皇兄若没糊涂,自然能看清孰是孰非。”
“油嘴滑舌。”贺栀宁嗔他一眼。
“一字一句,皆为本王肺腑之言。”萧玄璟正经道。
贺栀宁搂紧他的脖子,似笑非笑:“我做的坏事可多了,前有太子,后有晟王,我可不是纯良之人。”
“胡说。”萧玄璟抱她上了马车。
坐下后,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他好奇的问:“真话丸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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