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Heartache
赵西音转向赵默招招手叫他坐下，眼里带着笑意：“坐坐坐，你刚才唱的不错啊。”
许渊听到她这话放下手机看了她一眼，赵西音说：“我也喜欢听乐队，你们下次玩的时候让我听听？”
赵默一听就来精神了,“好啊好啊，我刚才其实还没正经唱呢，也没让我开个嗓，下次我们演出我请你来看。”
“好啊，你们在livehouse么”
赵西音感兴趣了，本来以为他们只是随便玩玩的，没想到他们有演出。
“我们只在酒吧里演过几次，还没有什么演出经验。”赵默发现这姐姐是真的懂，不是随便说说。
“可以啊你们，你们有自己的歌吗？”赵西音顿时心情都提起来了，“我觉得你的嗓音真的很好听。”
赵默心情比她更激动，他们还没什么听众，现在被一个大美女姐姐夸了，能不激动么。
赵默搓了搓手，都有些紧张了：“我们有写两首歌，许渊做的词，我作的曲，你要不要听听，我们还没在外面演出过呢，有录音版。”
他说着拿出手机来，许渊这回总算有动静，抓住了他的手。“还没演的歌能随便透么。”
赵西音切了一声，一把拍掉许渊抓着赵默的手：“我就听前面，不听到副歌，怎么样？给你们留点演出的惊喜，你们需要有人来评价吧？”
许渊看她一脸认真，松开手，“那你要发表有用的评价。”
赵默听他那么说，赶紧拿出包里的耳麦递给赵西音，“快快，听听。”
赵西音戴上耳麦，打开音频。
开头是口哨声，带着一丝随意，背景有人轻轻地哼着，应该是许渊的声音，吉他轻轻的扫弦，接着赵默开始唱：
她轻轻拉着我的手啊
我不经意的看向她
她那若隐若现的白发
好像放学时透过指缝的光
我已经比她高啦
可她走的真快啊
快的我赶不上她老去的步伐
慢慢走吧
让我和你一起走过春秋和冬夏
……
赵西音按下了暂停，没有再听下去，离副歌还有一段，她就暂停了。
赵默疑惑地看着她，发现她的手在轻轻地抖，“姐，咋了？不好听么？”
赵西音摘下耳麦，摇摇头，声音怪怪的,“没有，很好听，这词写的很好。”一旁的许渊察觉出她的怪异，但没说话。
“我去上个洗手间。”赵西音没再说什么，拿起来站起来走开了。
赵默挠挠头，问许渊：“这是好的意思么，我怎么看她表情怪怪的，是不是不好意思说不好听啊。”
许渊摇摇头，蹙了蹙眉说：“我也去一趟洗手间。”
赵默更迷惑了，咋的了听首歌都要去洗手间，听得尿急么？
赵西音刚进洗手间，眼泪就掉下来了。她靠着门抹掉眼泪，觉得今天的自己太奇怪了，不就是一首歌么。
赵西音，你怎么这么矫情了，听首歌就哭了，不是都过去了么。
她缓了一会冷静下来擦干净眼泪，想出去洗个手，迎面就撞到一个男人。
那男人刚想不耐烦地说你没长眼睛啊，结果一看，嘿，是个美女，立马脸色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不好意思啊美女，我没看见。你怎么眼圈红红的，受委屈了？”
男人伸手作安慰状想碰赵西音，赵西音没心情理他，低着头避开。男人伸出的手还没碰到她的背，赵西音就被一只手猛地一扯，脑袋就被按着埋进了怀里。
许渊一只手抱着她的后脑勺，一只手挡住男人的手，“有事么？”
那男人一看许渊的神情，就笑着说：“没事没事，我以为这个美女受欺负了想关心一下而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许渊看男人走了才松开按着赵西音的脑袋，咳嗽了一下：“你怎么样。”
谁知道赵西音伸手抱着他的腰不放，许渊扯了好一会没扯下来，低头看见她红红的眼角，就松开了手垂下去，就任她抱着，学着赵默的腔调轻声说：“房东姐姐，你要抱到什么时候。”
本来是想逗逗她，没想到许渊自己的耳朵先红了。
赵西音感觉那声姐姐穿透她脑壳了，她更不想松了，声音哑哑的带着哭腔：“我先说清楚，我原来不是这样的人，是你先抱我的。”
她本来已经缓过来了，可许渊把她按进怀里的时候，胸口热热的，t恤上有淡淡的洗衣粉味，她感觉心跳又快了，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我好心帮你解围。”许渊说完就觉得哪里不对。
“不用你解围。”赵西音说完感觉这话似曾相识，她抱着许渊抬头看他，许渊也低头看她，赵西音的眼角很明显被用力擦过，现在还红红的，许渊嘴角带着笑，比之前看起来顺眼多了，说：“怎么，要我把他叫回来关心你么？”
“许渊。”赵西音觉得自己好像栽了，“你笑起来真好看。”
许渊没想到她在他怀里盯着他，说出这么一句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扭过头不看她，赵西音看他吃瘪的样子没忍住，只能闷闷地笑。
“我们的歌怎么样？”许渊想了半天只能问出这么一句话。
赵西音听到他的问题，总算松开手，定定地看着他：“好听，真的很好听。”
“那你去跟赵默说吧，他估计以为你觉得难听哭了，跑洗手间来了。”
许渊指指外面，“还有，遮遮眼睛。”
许渊摘下头上的帽子递给她，赵西音接过帽子，脸上露出一副你这么关心我哦的表情。许渊无语地看着她，他只是觉得她哭成这样出去，赵默这个人不会看脸色，估计会问半天。
赵西音觉得再调侃他，他就要把帽子拿回去了，她乖乖地戴上，就是帽子有点大，帽子往前面掉挡住了她大半张脸。许渊叹口气，说了声会不会戴帽子啊，伸手帮她把后面的扣子往里扣了两个，他呼出的气就在她的耳朵旁边，热热的。
赵西音缩了缩脖子，一本正经地说：“你不要趁机占我便宜啊，我只是头小。”许渊无语，是谁占谁便宜。
许渊懒得再跟她说，转身先出去了，再不出去赵默要以为他们俩都掉坑里了。
赵默看许渊和赵西音一起回来的时候，看他们俩的眼神已经不纯洁了。好哇，你们俩一起掉坑里了是吧，去了10分钟，可乐都没气了，你们做了什么？
许渊回来就直接坐下开始刷手机，不管赵默怎么看他他都不抬头。
赵默怎么看怎么不对，转过去看赵西音，好家伙！这不是许渊的帽子吗！怎么到姐姐头上了！这是帽子戏法吗！
赵西音觉得赵默都快把她看出洞来了，忍不住说：“弟弟，姐姐漂亮也经不起你这么看，你把我都看不好意思了。”
许渊这时候才抬头瞥他，赵默顿时觉得不妙，连连摇头。
“不看了不看了，我只是觉得你的帽子很眼熟。”
赵西音摸了一下帽子，说：“哦这个，许渊送我了。”
许渊扭头看她：“我什么时候说送你了？”
赵西音装作思考了一会，不确定地说：“刚才你抱我的时候说的？”
许渊觉得她真是他见过的脸皮厚第一人，赵默就在旁边听着，他又不能说是因为她哭了，只能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什么也没说出口。
赵西音看着他笑，怎么样，看你怎么说，总是你先抱的我吧。
好哇！就10分钟！许渊！就10分钟！你就抱了房东姐姐！我真是看错你了！赵默现在心情真的是波涛汹涌，涌上心头，头昏脑涨。
这餐饭吃的赵默心神不定，他万万没有想到，许渊栽在了这个姐姐手里，这个姐姐可真厉害啊，10分钟就把许渊拿下了。
赵西音倒是吃的很坦然，还时不时地把帽子往后扯一把，许渊看她拉了好几次，忍不住说：“掉就摘下来。”
赵西音偏就不肯摘，捂着帽子：“我不。”
许渊无奈，这人还看上他帽子了不成。
赵默现在看这两人都觉得火花四溅，没想到来了杭州，也是他一个人凄凄惨惨戚戚。
“许渊，咱们吃完再来一首怎么样，让姐姐点。”赵默觉得自己真是机智，我倒要看看你这赶着上钩的鱼会怎么说。
“不要。”许渊直接拒绝，赵默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赵西音不用想都知道他会拒绝，不过还是不死心，转头看他：“就来一首呗，现在好多吃饭的人呢，指不定还能积累点听众，嗯？”赵西音把帽子转了个方向，倒扣在头上，餐厅的灯光打在她脸上，嘴角还粘着刚才吃甜品蹭到的巧克力。
许渊的手指点了点嘴角，赵西音立马领会，赶紧拿了纸巾擦。
“你要听什么。”赵西音擦嘴角的动作一顿，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
“你听oneokrock么？”赵西音问。
“说。”
“《heartache》,是我最喜欢的他们的一首歌。”
赵西音觉得赵默可能唱不了，赵默果然有点为难，“这乐队的歌我们以前练过，我可以吉他，但我没唱过，哎？许渊可以啊，他英文好的很。”
许渊不想唱，刚要拒绝，对上赵西音红红的眼睛，嘴里还没说出的话转了个弯，就变成了：“我要歌词。”
许渊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
一旁的赵默恨不得拿手机猛拍许渊现在的表情，这就是鱼上钩的表情啊！
sotheysaythattime
takesawaythepain
buti\''mstillthesame
andtheysaythatiwillfindanotheryou
thatcan\''tbetrue
whydidn\''tirealize
whydiditelllies
yeahiwishthaticoulddoitagain
许渊一边打鼓一边看着师哥帮忙打印出来的歌词，赵默在一旁弹着吉他，赵西音觉得自己这回真的像林梦说的那样，被下降头了。
她没法把眼睛从许渊身上移开，她赶紧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赵西音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这才见过两次，你怎么这么外貌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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