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盛砚是个胆小鬼
结束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钟。
阮清然早已经累的沉睡了过去。
盛砚躺在她的身旁,用左胳膊肘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低头盯着阮清然的睡颜看了好一会。
直到放在一旁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一阵阵光,盛砚才起身,仔细的帮放阮清然掖好了被角,拿起手机出了阮清然的卧室。
盛砚关门的声音很轻,脚步却极快的下了楼。
接通电话放到耳旁,耳旁传来陈瑞的声音:“盛总,梁家似乎是想拿今天晚上的事情做文章。”
盛砚:“梁家?然然继母的那个娘家?”
陈瑞点头,“是,本来网络上的视频都已经被我们清理干净,但是就在几分钟之前,原本被我们清理掉的几段视频,又被放到了网上,不过这次舆论的引导方向全部都在总裁夫人身上。”
盛砚冷笑一声,把所有的舆论都都向阮清然的身上引导,明摆着是认定了没人在阮清然的身后替她撑腰。
阮家不会,至于他盛砚,外界都在盛传,他跟阮清然是表面夫妻。
心脏像是被浓浓密密的细针扎着,盛砚咬了咬牙,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缓缓吐出了四个字,“清理干净。”
陈瑞:“是。”
盛砚:“我记得梁氏想进入津市的零售业。”
陈瑞,“是,已经在接触我们在津市的分公司。”
盛砚说:“暂缓。”
这就是要替阮清然出头了,陈瑞点头:“是,我明天就跟津市那边的负责人联系。”
挂断电话后,盛砚去厨房先从冰箱拿出一瓶水拧开喝了几口,又找了个杯子,倒了一杯温水,端着杯子进了阮清然的卧室。
阮清然睡的有些沉,盛砚没办法,只能将她抱起来,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然后小心翼翼的慢慢的把水喂给她喝。
喂进去大半杯,阮清然闭着眼摇了摇头,盛砚就没再勉强,将人重新放下后,发现阮清然的身体红的厉害。
盛砚只以为是刚才□□的缘故,倒是没多想,把水杯里剩下的水几口喝完,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就挨着阮清然躺下了。
第二天早上,盛砚是被怀里的人烫醒的。
盛砚猛地睁开眼,这才意识到阮清然的身体滚烫,大概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温度要低一些,阮清然本能的靠向他。
盛砚一下子坐了起来,俯身用自己的额头去测试阮清然的额头。
烫的吓人。
盛砚抚摸着她的头,低声喊道,“然然,然然?”
阮清然皱了皱眉毛,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见盛砚一脸惊慌担心的模样,再次微微蹙眉,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又疼又痒,“盛······砚?你······”
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盛砚快速的跳下床,从橱柜里拿出阮清然的衣服,三两下帮她穿好。
阮清然实在是没力气拒绝,只能让他作为,“你要干什么?”
盛砚帮她穿好衣服后,就出了的阮清然的卧室,去自己的卧室拿衣服穿。
之前两个人都是分房睡,阮清然的卧室内,自然没有他的衣服。
关门之前,盛砚留下了一句话,“送你去医院。”
阮清然闭了闭眼,缓缓的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好受一点,她侧头,看着床头柜上面的抽屉,伸手拉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药瓶,打开,倒出了一粒药丸,按进嘴里咽了下去。
大概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药粒咔在喉咙里,又难受又疼。
阮清然先将药瓶放回原处,关上抽屉,起身要下楼倒水喝。
盛砚刚好换好了一身浅蓝色的休闲服,见阮清然从卧室出来,快走几步伸手将她拉了回来,沉声问,“谁让你乱动的?”
阮清然这会儿没力气跟他吵,声音沙哑的厉害:“我想喝点水。”
盛砚脸色稍微好看点,他弯腰将她抱起来,快步下楼后,将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等着。”
这时候赵姨从厨房走出来,见到阮清然的模样,不由得一惊,“太太,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盛砚一边去厨房倒水,一边说道,“赵姨,然然发烧了,一会儿我要带她去医院,早餐就不在家里吃了。”
赵姨:“发烧了?怎么突然发烧了呢?这几天气温忽高不低的,确实容易感冒,要不我把粥温在锅里,等太太回来,随时都可以喝。”
盛砚已经从厨房倒了一杯水,坐在阮清然的身旁要喂她喝下。
阮清然有些不习惯,抬手接过来,“我自己来。”
盛砚冷哼一声,“啪”的一下,将水杯放到茶几上,冷冷道,“我倒是忘了,盛太太一向独立自强。”
赵姨转身又进了厨房。
阮清然没力气说话,索性一声不吭的去拿水杯。
盛砚冷眼看着她端起茶几上的水杯。
没喝两口,阮清然突然被水呛到了,脸憋的通红,一口水喷了出来。
弯腰咳个不停。
盛砚原想继续冷眼旁观,但到底还是咬了咬牙,把手绕到阮清然的后背,给她顺气,只是说出的话却不那么好听,“你是三岁小孩吗?喝口水还能呛着。”
阮清然是因为喉咙里卡着的那粒药才呛着的,这事她自然不会跟盛砚说,更不会跟盛砚说她吃药的事情。
阮清然抬头瞪了他一眼,一双眼睛泪汪汪的,明明很凶的模样,盛砚却莫名觉得软,又软又凶。
盛砚堵在心口的那口气莫名就顺了,他起身,再次将阮清然抱起,“先去医院。”
阮清然摇摇头:“不用,家里有感冒药,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盛砚面无表情的继续往外走。
阮清然:“你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
盛砚冷冷道,“还是算了吧,喝口水都能呛到,我怕你自己走,会摔到,我可不想被别人说,我趁着自己的妻子生病虐待她。”
阮清然:“······”
这都是些什么歪理。
但是阮清然确实浑身没力气,盛砚既然想抱,那就随便他吧。
玫瑰苑是个高档别墅区,所有的别墅都是四层,负一层是地下停车库。
盛砚将阮清然放进副驾驶座,然后又俯身帮她系好安全带,这才绕过车身,上了驾驶座。
路上盛砚给医院认识的人打了个电话,到医院后,挂完号,倒是没排队,直接进了医生办公室。
一系列检查做完后,盛砚让阮清然自己坐在排椅上休息,自己一个人去取结果。
阮清然看着盛砚急促却稳健的背影,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她有点动摇了。
或许她不应该答应盛砚结婚后就不离婚的那个要求。
结果一切正常,大夫叮嘱了几句让阮清然回去后多休息多喝水的话,开了药就跟他们说可以回家了。
盛砚有些生气,“大夫,她还发着烧呢,你确定我们可以回家了?”
大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听到盛砚的话,抬头看了盛砚一眼,说道,“不是给你开药了吗?再说了,又不是小孩子,烧一烧没关系,回家后,物理降温,实在降不下来,再喝点贝洛芬,下一位。”
盛砚还想说什么,阮清然却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大夫,能不能帮我开一瓶维生素。”
大夫点点头,“也行,多补充维生素对身体有益处,不过不能只靠这些,平日里要加强体育锻炼,一定要注意保暖,现在的小姑娘,为了爱美,命都可以不要了balabala·······”
盛砚听到阮清然这个要求却有些奇怪,连命都不要的人,会在乎什么东西对身体有益处?
不过盛砚并没有表现出来,他扶着阮清然出了医生办公室。
一出办公室,就碰到了一位老熟人。
对方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穿了一身洁白的白大褂,正笑眯眯的跟他们打招呼,“砚哥,嫂子,怎么样,嫂子没事吧?”
阮清然见过这张娃娃脸几次,一次是在她跟盛砚结婚的婚礼上,剩下的几次是在盛家老宅,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娃娃脸是盛砚姨妈的独生子,好像叫郁启年,只是没想到,他在这家医院上班。
阮清然笑了笑:“我没事,谢谢。”
盛砚对郁启年说,“有空多回家看看。”
郁启年耸了耸肩,一张娃娃脸上,还带着两个浅浅的梨涡,笑着说,“我这不是忙吗?对了嫂子,要不要来我办公室坐一坐?”
阮清然正要拒绝,盛砚却揽着她的要,几乎将她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替她做了决定,“好。”
郁启年就笑着在前面带路。
郁启年的办公室还有另外一名医生,不过这会儿那位医生有台手术,这会儿不在办公室内。
盛砚扶着阮清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会儿烧已经退了一大半,没有早上那么热了。
盛砚稍微放心了一点。
郁启年把盛砚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眸中笑意渐浓,说道,“嫂子,我可不可以帮你把把脉?”
阮清然疑惑的看着他:“你是中医?”
这里可是西医医院啊。
郁启年笑着说,“其实我们家是中医世家,不过我比较菜,从小只跟着我爷爷学了点皮毛,没办法只能考西医了。”
盛砚:“给他看看吧。”
阮清然倒也没推辞,将自己的右手伸了过去。
郁启年立刻收了笑,聚精会神的为阮清然把脉。
大概半分钟后,郁启年收回了自己的手,笑着说,“嫂子平日里可以多出去散散心,嗯······,也可以试着多了解了解砚哥,以后可能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阮清然没听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正要多问几句,盛砚却已经站了起来,弯腰也把她从椅子上扶了起来,“我先送你回家休息。”
郁启年也不多说,笑着站了起来,小梨涡若隐若现,“砚哥嫂子慢走。”
出去的时候,郁启年不动神色的给盛砚使了个眼色。
让阮清然坐进车里后,盛砚没急着开车回家,而是拿着手机去一旁给郁启年打了个电话:“说吧。”
郁启年笑道:“砚哥,嫂子这次突然发烧,是因为急火攻心,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让她生气了?”
盛砚冷笑一声,“我能做什么让她生气的事?”
盛砚很清楚,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在阮清然的心里掀起半点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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