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断她后路
凤紫满心通明,终是不愿多说什么。
君若轩的冷血她自然能明了,是以,本就是无情之人,又何来有情,只要谁人对他有用,他自然是可大肆利用,而绝不会顾及那人性命。
是了,要怪,就怪她云凤紫将沈碧牵扯了进来,但既是牵扯进来了,她云凤紫无心后退,是以那沈碧,也未有退路。
思绪至此,凤紫略是自然的垂头下来,不再言话。两人则一路往前,双双沉默,气氛也略是压抑沉寂了开来。
待回得凤紫所住的小院,君若轩却并无离开之意,甚至也不朝凤紫招呼一声,便率先入屋,最后竟径直坐定在了凤紫榻边,凤紫静立在榻前,目光淡然平寂的朝他打量,待得沉默片刻,低沉而道:“夫君今日,是要在凤紫这里午休?”
君若轩勾唇笑笑,柔然邪肆的道:“凤儿倒是有几分眼力劲儿呢,本王不过是坐在你榻边罢了,你就能猜出本王心思,想来,如今你我二人啊,倒是越来越心意相通了呢。”
心意相通?
这几字入得耳里,倒令凤紫心生鄙夷,只道是这君若轩有意调侃,她自然也不能当真翻了脸的将他逐出屋去。
“既是如此,夫君便早些休息吧,凤紫还不困,先在窗旁看看书。”凤紫神色微动,平缓而道,却是这话还未全然落音,君若轩便眼角一挑,邪魅懒散道:“此际正值午休小憩之际,凤儿还看书做何。莫不是,因对本王心有抵触,疏离不喜,是以,才以这种理由故意搪塞本王吧?”
“凤紫不敢。”
他轻笑,“既是不敢,便且过来。本王是你夫君,又非豺狼虎豹,凤儿这般怕本王作何。”嗓音一落,那双漆黑悠然的瞳孔便静静将凤紫锁着。
凤紫静立原地,并未立即言话,也未立即动作,待得沉默片刻,才敛神一番,缓缓朝他行去,则待站定在他面前,他便顺势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当即一拉,凤紫身形不稳,整个人蓦地前倾,蓦地倒在他身上,却因倒下姿势略猛,加之君若轩似也毫无用力支撑,是以这一倒,她不仅跌在了他怀里,更还将他整个人都压着仰躺在了榻上。
凤紫瞳孔微缩,面色微沉,陡然要翻起身来,奈何君若轩则突然伸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身,彻底将她禁锢在了她身上。
凤紫稍稍挣扎片刻,终是停了动作,深眼凝他,君若轩则眸中带笑,柔然邪肆的迎上凤紫的眼,薄唇一启,风情万种的道:“本王倒是未料,凤儿竟也有这般虎狼之势,竟还能主动将本王压倒。凤儿且说说,这些日子相处,可是喜欢上本王了?”
“夫君可否先让凤紫坐起,再好生回夫君的话?”不待他尾音全然落下,凤紫便按捺心神的平缓出声。
君若轩轻笑一声,“凤儿既是主动压下来了,本已是占了本王便宜,如此,本王岂能轻易让你起身。”嗓音一落,两手在凤紫腰上越发用力,却也是顷刻之间,凤紫只觉天旋地转一番,待得刹那回神,她竟已然躺在了君若轩身下。
瞬时,一道清冽的男性气息萦聚在鼻间,凤紫心口一沉,嘈杂万缕。
“本王是凤儿的夫,无论凤儿心思如何,但你对本王,都不可太过抵触,更不可在本王面前生得任何事。本王怜你宠你,可许你富贵荣华,自然也可让凤儿落得地狱,是以,凤儿的命啊,是攥在本王手里,凤儿在本王面前,自当安分守己,规规矩矩,让本王,心悦才是。只有本王心悦,本王才会对凤儿你,越发宠爱宽待,本王此言,凤儿可记下了?”
仅是片刻,他便柔腻兴味的出了声,那唇里溢出的热气,全数喷在了凤紫面上。
凤紫强行按捺心神,面色并无太大变化,心底深处,自然也是知这历来多疑的君若轩,仍是在对她与沈碧的走近而耿耿于怀。想来正是因为未曾真正抓到她的把柄,仅是怀疑,是以,这厮才会三番五次对她拐着玩儿的警告,也幸得今日她留了一手,不曾即刻从沈碧的院子出府,若不然,君若轩突然归来且不曾在沈碧院内见到她,如此之下,凭这人睚眦必报的性子,她云凤紫定不曾有好果子吃。
思绪至此,纵是不愿妥协,但也不得不与这厮好生周旋。
她也并未立即言话,而待垂眸沉默片刻,才低声平缓而道:“凤紫也说了多遍,凤紫对夫君,并无二心,更也不曾想过要在夫君眼前生事。毕竟,如今谁是庇护凤紫之人,凤紫自是看得清的,夫君不必多凤紫猜忌什么。”
君若轩轻笑,“既是如此,本王自然放心,只要凤儿乖巧听话,本王,只会宠你,何来会猜忌你。”嗓音一落,唇瓣一低,竟在凤紫额头懒散柔腻的落了一吻。
凤紫心口越发一沉,僵然而躺,深眼凝他,并未言话。
君若轩笑笑,目光在凤紫面上扫了几圈,随即便慢悠悠的从凤紫身上下来,待侧躺在凤紫身边,他便再度伸手而来,恰到好处的将凤紫裹入了怀里,继续道:“先歇息吧。本王今早入宫,正午才归,倒是累了。”
凤紫神色微动,淡然点头,并未多言,仅是按捺心神一番,稍稍合眸,兀自沉默。
则是不久,君若轩似是当真累了一番,嘴里略有轻微的打鼾声响起,竟是当真睡熟。
凤紫静静侧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耳郭里听着的是他胸腔内的心跳,平息匀称,仿佛一切安好。
她也顺势送神下来,逐渐小憩,只是本为浅睡,却不知为何竟全然睡熟,而待醒来,身旁早已人去而空,甚至偌大的屋子内,竟也未有君若轩踪影。
那人,又突然离开了?
凤紫眼角微挑,缓缓起身朝不远处屋门而去,待得打开屋门,目光便朝门外几名侍奴一扫,淡问:“王爷呢?”
这话刚落,便有侍奴恭道:“王爷回主院去了,离开时曾吩咐奴才们守好侧妃,且还让奴才们找了府中最是女红了得的嬷嬷过来,要教侧妃刺绣。”
这话入耳,凤紫猝不及防一怔。
却是这时,那几名侍奴的后方,突然绕出一人,并朝凤紫缓步行来,待站定在凤紫面前,那人便微微弯身,恭敬一拜,缓道:“奴婢拜见侧妃。”
凤紫下意识朝她观望,则见这嬷嬷年月五旬,面上略有褶皱,眸色也非突兀锐利,反而是温和成片,再加之脸色也极是恭敬,看着倒是略微慈祥温和。且她手中还端着一篮子的布匹与线团,线团色泽明艳,瞧那阵势,也着实像是要来好生教她刺绣似的。
凤紫眉头微蹙,心底略生抵触,目光再度朝那侍奴落去,淡道:“去回禀王爷,就说本妃已习惯向沈侍妾讨教刺绣……”
她嗓音略是威仪认真,只是后话还未全然道出,侍奴便垂头下来,紧着嗓子打断道:“回侧妃的话,王爷临走时也说了,沈侍妾蕙质兰心,通情明理,王爷说接下来几日,他事物繁忙,要让沈侍妾在主院为他研磨。是以,刺绣之事,侧妃许是仅得与刘嬷嬷讨教了,望侧妃见谅。”
是吗?
凤紫后话瞬时噎住,面色也沉了几许。
刘嬷嬷观了观凤紫脸色,以为凤紫是嫌弃抵触她,她面上略有惶恐,垂头下来,极是认真的道:“侧妃,奴婢在府中已有十年,女红之术已怜了三十五年之久,是以,在这瑞王府内,奴婢的刺绣功底的确算是上乘,便是教侧妃女红之术,奴婢也会尽心协力,争取在五日之内,便教会侧妃刺绣之术,再辅佐侧妃绣好鸳鸯枕。”
这话入耳,却并未在凤紫激起任何波澜。
且凭这刘嬷嬷能说出鸳鸯枕三字,想来自然也是君若轩对她有所交代,务必要让她辅佐她云凤紫绣好鸳鸯枕了。如此之举,想来自也是那君若轩故意为难,明知她不喜他,却还要偏偏让她云凤紫绣鸳鸯枕,且这满府之中,愿为君若轩绣鸳鸯枕的女人比比皆是,但那厮却独独挑了一个她,是以,君若轩的心思啊,昭然若揭,纵是此际不曾算计她云凤紫上刀山下火海,但自然,也不会让她云凤紫在府中安生才是。
再者,那厮太过多疑,纵是她在他面前几番解释她与沈碧并无异处,只奈何,她的话对君若轩似是仍无用处,这不,那厮终还是将沈碧调至他主院,全然是打算不让她云凤紫与沈碧接触了,也算是在变相的断她后路了。
思绪至此,心头并非好受
那人将沈碧调至主院,她云凤紫自然不可光明正大再去沈碧的偏院就坐,而后再找机会逃走,是以,今日与萧瑾之约,可还有机会去赴约?
“进来吧。”凤紫沉默良久,久得在场之人面色皆略有起伏之际,她才突然回神过来,目光朝刘嬷嬷一落,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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