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神棍
“一份韭菜馅的水饺，一份白菜馅的。一份凉拌猪耳朵。”
“小伙子，我看你气象不凡，所以想收你为徒。”
“大爷，关于您所说的气象不凡，我是真的不敢苟同，但毕竟每个人的审美水平不同，这个确实也没必要争论。”
“但您说的要收我为徒，那我问您啊，您能教我啥？”
“您看看外面的高楼大厦，再看看我，您能教我啥？点石成金？那我立马跪下给您磕俩头，以后保证给您正儿八经地伺候走。”
“小伙子，缺钱？”
“缺钱？我太缺钱了！我给我自己算的，五行啥都不缺，就是缺钱。”
“我们这行吧，说赚钱也赚钱，说不赚钱也不赚钱。”
“但我是不赞成抱着赚钱的目的去做一件事的。”
“大爷，像您这种年纪，衣食无忧，当然可以谈情怀，但像我这种刚踏入社会的，工作不为了钱，难道是为了体验生活吗？”
“小伙子，我是真想收你为徒呀。”
“大爷，我每天下班都很晚，基本上就是996，周末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只想睡个懒觉，好好休息一下，实在是没啥兴趣搞点副业啥的。”
“大爷，您都一把年纪了，今天还得出来赚钱，这顿饭，我请了，吃完咱就各回各家吧。”
“我今天出来，真不是为了赚钱，就是为了收你做徒弟。”
这老头，还挺要面子，不过，也挺不容易的。
李浩然吃了一个饺子，心里道。
见李浩然不说话，老头说道：“那你咋样才能认我当师傅呢？”
“那你能教我啥？”
“算命、风水、降妖除魔。”
李浩然听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服务员，结账。”
“老板不会收钱的。”
李浩然此刻只想快点离开，所以直接来到了柜台。
“先生，您好，我们马上就要下班了，你们是最后一波客人，我们店长今天早上规定的，今天最后一单免单。”
“真免单？”
“真免单。”
本命年一过，咸鱼翻身？
“小伙子，我说的没错吧。”
“或许是您今天早上就知道了这家店今天最后一单免单呢。”
嘴上虽然不承认，但此时李浩然觉得这老头应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输人不输阵，打死不承认。
“小伙子，我开车送你回去，咱车上聊。”出门后，老头说道。
怕大爷从哪里整出辆老头乐啥的出来，这又是逆行，又是闯红灯啥的，李浩然连忙摆手拒绝。
“小伙子，稍等，稍等。”
李浩然本想推脱，怎奈大爷已经小跑着去整他的车了。
无奈，李浩然只能掏出手机，一边玩，一边等老头回来。
约莫五六分钟后，滴滴的两声，让李浩然不禁抬起了头。
我靠，这年头，跳大神的这么有钱吗？
大奔！
“小伙子，快上车。”
“四座版的啊，这得200多万吧。”李浩然一上车，震撼的说道。
除了高铁和地铁，这应该是李浩然坐过的最贵的车了。
“小伙子，钱并不是最重要的。”
“大爷，此时此刻，我觉得您的话就是至理名言。”
“小伙子，世上很多事可以求，可唯独这缘分难求啊，我是真想收你这徒弟。”
“大爷，不用说是徒弟，您就是想认我做干儿子，此刻，我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真的？”老头高兴地回头道。
”大爷，您看路。”
“大爷，您说要收我做徒弟，可我这里是真的纳闷，您为何非要收我做徒弟呢？”
“小伙子，说出来，你可别不信，我算的。”
算的？这可说服不了李浩然，而且李浩然也不想每天在小巷子里给别人算命。
见李浩然不言语，老头便猜到了他心里咋想的。
大学毕业，刚工作半年，前途虽不知如何，但你若让人放弃眼前的工作，跟着你去跳大神，那但凡脑子正常点的，都不会同意的。
“我保证你拜我为师后，每月赚的钱不比你现在的工资少，咱们可以签协议，如何？”
“大爷，我对算命，真的不感兴趣。”
“小伙子，我们这一行，可不仅仅是算命这么简单。”
“那还会啥？降妖除魔，会吗？穿行地府，会吗？”
“会啊。”
这老头，吃盘饺子都能上头。
“小伙子，你可别不信，我真会啊。”
“可这世上哪有鬼啊？”
“那咱俩打赌，我若证明这世上有鬼，你就拜我为师，如何？”
“一言为定！”
老头将车停在了十字路口，和李浩然一块下了车，随后，把手搭在了李浩然的肩膀上。
“看到啥了？”
“好多人。”
“有没有发现有啥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啊。”
“再看。”
李浩然在十字路口处不停地张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神色匆匆。
忽然，有一个身穿白衣服的女的，正在闯红灯。
车流飞快，似乎没有司机看到她。
“小心！”李浩然见此，立马喊道。
可一辆辆汽车，径直地从这个女的身上穿了过去，一辆接一辆，而这个女的，却一点事都没有。
这个女的在到达马路对面后，又转身走了回来。
看着眼前这惊人的一幕，李浩然眼珠子都要崩出来了，下巴都要砸到地上了，大脑如同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则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信了吧。”
老头把手从李浩然的肩膀上拿开，让李浩然再看。
噫～，看不到了。
“怎么样，我们这行，不仅仅是算命这么简单吧。”
服了，李浩然是真的服了，刚才的这一幕，已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可和鬼打交道，是不是太危险了啊？”
“我们这行，讲究的就是量力而行，好多年也不曾听说过有人死在鬼手上，只要不贪，安全上还是有保障的。反而，你们这写程序的，可隔三差五就有猝死的。”
“你咋知道我是程序员？”
“算的。”
此时，李浩然思绪繁杂，心乱如麻。
而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却在不停的变换着。
“小伙子，你目前多少工资？”
“9000。”
“我给你保底12000。”
“我可是15薪啊。”
“这是20万。”说着，老头从后备箱拎出了两捆钱。
老头这路子挺野啊。
“我是真想收你这个徒弟。”
“成，豁出去了，但试用期三个月啊，不行我就走。”
李浩然心里琢磨着，反正本来年后也打算换工作，行不行就当是给自己放了个小长假。
老头开车把李浩然送回了宿舍，李浩然坚决不要这20万，只是和老头约好了明天上午老头过来接他，举行拜师仪式。
寂静的深夜，李浩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怕啥，年轻，折腾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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