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文学网 > 凶猛女学生 > 第四十章 作茧自缚的姚敏儿

第四十章 作茧自缚的姚敏儿


  

  姚敏儿幸灾乐祸的转头去看李晓白那张让她想毁掉的脸,法语她懂吗?估计连听都没听过吧。

  这种从小就应该生活在臭水沟里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和她们这些高贵之人平起平坐,教室的空气都被她污染了。

  看看她全身上下,换来换去都是那万变不离其宗的麻布一样的衣服,连一身撑场面的好衣服都穿不起,凭什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为什么学校会收这种穷人的学生,而真言居然还对她另眼相看,肯定是靠什么不正当手段进来的。

  臭婊(和谐)子向来勾引男人都很有一套,专门表现的与众不同,真言也不过是在玩玩她,绝对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刚才被李晓白一言以蔽之,用教义规定打发讥讽他不识字,早就憋着一肚子气的男生跟着起哄:“对,学习好的人不是还可以当当班长什么的吗?”

  “大学还有班长,幼稚园来的吧。”被挑起情绪的教室里,突然有了很多姚敏儿的附和者。

  “班长很好笑吗?”李煜莫名其妙看一群笑疯的同学,是他老了,还是社会进步太快了,亦或者还有家叫伊丽莎白的疯人院。

  在笑声渐小的时候:“那……那馗同学起来把三首诗念一遍,如果能翻译,最好。”钟老师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饱满的额角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在一帮学生威胁的目光中,不得不难为李晓白,推了推挂在耳上的细框眼镜,不敢直视李晓白的眼。

  这就是所谓的贵族学校,如果没有权势和钱的烘托,光老师的身份也不过是服侍人的一个称谓罢了。

  李晓白见钟姓老师面带为难,也没有拒绝,捻起桌上的课本,手翻过一页,两页,三页,教室里充满了各种不友善的眼神,空气中渐渐响起了窃窃私语和嘲笑。

  李晓白不为所动的又忽然翻回第一页,温柔的法语……从双唇间流泻而出。

  Jaientendutavoixheureuse

  éeetfragile

  ée

  Venantdeloinetquimappelait

  Etjaimismamainsurmoncoeur

  Oùremuaientensanglantés

  é

  我听到你幸福的声音,

  你的撕裂的易碎的声音。

  天真且又忧愁,

  自远方传来且呼唤着我。

  我把手放在心上,

  在那里颤抖的,

  鲜血淋漓的,

  是你星光笑语的七片碎玻璃。——普莱维尔《破镜》Toutsoncolsecoueracetteblancheagonie

  Parlespaceinfligéeàloiseauquilenie,

  Maisnonlumageestpris.

  Fantmequàassigne,

  Ils

  milexilinutileleCygne.

  那纯白的飞鸟痛苦不堪,

  它否定广袤的苍穹而成为囚犯,

  它扑打羽翼,却不能腾空飞起。

  它纯净的光辉指定它在这里,

  这幽灵一动不动,陷入轻蔑的寒梦,

  无用的流放中天鹅独有轻蔑。——马拉美《天鹅》

  Merciminuitdouzefusils

  Rendentlapaixàl’innocent

  rrer

  Sachairsanglanteetsoncielnoir

  uxfoulesdecomprendre

  Lafaiblessedesmeurtriers.

  谢谢你半夜十二支枪

  于是无辜者永远安息

  只有人群把他血肉模糊的躯体

  和他乌黑的天空埋葬

  只有人群深深懂得

  谋杀者多么虚弱。

  ——艾吕雅《最后一夜》

  标准而温柔的法语,圆润而动听的小舌颤音,微微一笑,李晓白盖上了课本,在众人愕然的眼光中平静无波。

  喧闹的教室变的死寂,刚才的嘲笑化成利剑,被李晓白用三首诗打了回还给嘲笑者,让她们难堪到脸烧的通红。

  姚敏儿眼中喷着越烧越旺盛的妒火,灼热的让她整个腹腔都在疼痛,心底叫嚣着恨不得站起来刮李晓白两个耳光,让她也尝尝难堪的滋味。

  紧紧的攥着拳头,姚敏儿狠厉的眼神盯着李晓白:“好,好的很,没想到你居然还真会一两句法文,妓女原来也走国际化路线,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白小敏,你敢动刘真言,敢不给我面子,我会让你后悔的。”

  姚敏儿一瞬不瞬的盯着李晓白的脸,手从她的Chanel包里抽出一把伸缩式的美工刀,当着李晓白的面狠狠的刻在了课桌上,好像她刻的不是课桌而是晓白的脸。

  “如果你再敢勾引别人的男人,我就把你像这课桌一样……”一刀划在桌面上,发出咯吱难听的声音,姚敏儿畅快的笑了,好像已经毁了李晓白脸的臆想让她得到了满足。

  “损坏公物是要赔偿的,是吧,这位同学。”李晓白好像没有听懂姚敏儿的话,只看着眼前深刻的刀印,跟外出郊游一般的闲散转头对右后方的李煜说到。

  ……

  李煜藏无可藏只能挺身而出:“对,赔偿,必须赔偿,作为学校的学生怎么可以随便破坏公物。”既然要当学校的傻子他就陪这个唯一的妹妹当一回又何妨。他相信小白会用金钱补偿他的。

  李煜走到李晓白身边小声的耳语:“今年多分一年的红给我。”

  没得商量的语气:“半年。”

  “十个月。”

  冷笑一声:“五个月。”

  ……

  李煜磨着牙忍:“成交。”早知道就不讨价还价了,还能多一个月。

  “你算什么东西,敢管我的事情,滚,不然我会让你尝尝后悔的滋味。”要不是看着他还有一张好皮相,姚敏儿早就站起来给这个帮白小敏这贱蹄子的男人一脚了。

  这都是些什么学生啊,一个比一个会威胁人,脏话说的比唱的还流畅。

  这学校的学生骂人是受过培训的吗?动不动就是婊(和谐)子,贱人,妓女。

  “哎呀,是真言呀,来给新生讲导吗?真是我们的班的荣幸啊,你来的正好,赶紧说叨说叨我们班的个别女生吧,随便带美工刀来上学,还划伤白小敏同学的桌子,这事你要主持公道,不能让恶势力在新生当中就形成了。”李煜突然笑容灿烂形同老鸨一样的往门口招呼。

  站在门口挺拔的身姿正是刘真言,他冷漠的眼扫都没有扫晓白一眼,经过李煜然后直接看向了姚敏儿。

  姚敏儿被刘真言眼中的冰冷阴森吓的不由将手中的美工刀抖落在地,眼眶里立刻泛起了泪光。

  摇着头西子捧心一样的可怜:“真言,你不要相信他们,是她,是她把刀塞到我手中的,不信你问这些人,还有老师,还有……他是帮凶。”手指颤抖的指着李晓白和李煜,表情孱弱,好像随时会死在教室里一样。

  李煜在旁看的叹为观止,他这一辈子再没有见过比姚敏儿变脸变的更快的了。

  整间教室里的学生都不为所动,刚才各异的眼神,现在都变得冷漠麻木,带着看戏的目光。

  姚敏儿在上流社交圈也算出名的,她的为人大家也都大致知道些,不是什么好人,而且惯用的装可怜和给别人难堪,其实也不过都是千金小姐的打发时间的手段而已。

  本来都是一个圈子的,而且都是些他们平常见惯的手段,怎么可能会有人出头帮李晓白了,现在更别说多了谁都不敢惹的刘真言出现,看来李晓白惨了,所以所有人当然装没事看戏,谁会像姚敏儿一样跟个跳梁小丑还犹不自知。

  李煜回头望望李晓白,她的眼神居然也没有看向刘真言,而是落定在讲台上那躲躲闪闪的老师身上。

  这俩人……都选择性无视?!有鬼。

  “她为什么要把刀塞你手上?”李煜突然好奇姚敏儿的答案,所以无聊问问看。

  姚敏儿像惊弓之鸟,被李煜如此一问差点跳了起来:“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要陷害我,说不定她知道真言要来,所以想用转柔软来勾引真言。”

  李煜不由叹了口气,眼神明显的看看晓白再看看姚敏儿:到底她们俩谁在装柔软,这位姚敏儿的眼泪都快在脚边流出一滩秋水了。

  “那不如到警察局去验个指纹?”李煜一脸家有贱狗的笑,笑的龇牙咧嘴。弯腰上半身,靠近姚敏儿的眼,李家人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不按牌理出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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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中的法国诗都是节选,全篇有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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