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等了一夜
这件事情很快被郑夏青遗忘,她又跑回了房间,拿出了那一份合同,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太好了,从今以后那个男人就要听命于自己了。
她激动的在屋子里跑了三个大圈,就差蹦起来了。
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夏青,你回家了吗?”季舒予问:“我帮你看好房子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看看?”
“嗯,有点事情就回家啦。我不用搬房子了,我现在有保镖。”郑夏青望着眼下的合同,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合同的内容,目前只有她知道。
“保镖?你有这个钱就给我换个好房子,请什么保镖?”季舒予责问道。
“不花钱的免费保镖,而且,中国功夫了得!”郑夏青啧啧赞叹道。
“是吗?那我现在就赶过去看看你的保镖。”季舒予说完,就挂了电话。
“喂——你不是去X市出差了吗?”郑夏青望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整个人在风中凌乱。
她知道季舒予这一周都去X市出差,她的计划是等到一周后,凤君夙肯定慢慢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头发也剪了,就可以找借口说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学弟之类的,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看来她的出差提前结束了。
凤君夙拉开房门的时候,下意识退后了半步,他望着站在门口的郑夏青,他还没有开口询问,头发都是湿的,就被这个女人拉起手,往门外拉。
“郑姑娘,请问突然这般是有何事?”凤君夙急忙开口问。
“雨停了,给你毛巾。抱歉,我朋友要过来,她现在不能见到你。”郑夏青抓起钥匙,对着凤君夙说道:“你现在随我下楼,我带你去个地方。”
凤君夙接过毛巾,擦着头发,随着郑夏青一起下了楼,他被带到楼下不远处的一个河道旁边。
“你就站在这里等,我等会会接你回来。”郑夏青说道。
深夜,十点,路灯昏黄,由于刚刚下过暴雨,这个点,路上自然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空气中的潮湿还未褪去,有风吹来,此时花夏已经进入十月底,迎面吹来的风有些冷。
凤君夙此时穿着一件黑色短袖,一条黑色短裤,黑色的长发都是湿的散落在背后,他点了点头,有些木讷的擦着头发。
“一定要等到我来接你,这样就代表她已经走了!”郑夏青叮嘱道,就跑了回去。
凤君夙望着郑夏青离开的背影,转过了身,黑夜掩盖住他眼底的情绪,他平静的望着眼前的河道。
——
次日,阴天,送走季舒予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因为八点她要去公司上班,六点多就起床了。
“郑夏青,你早上六点怎么起得来?”季舒予惊讶道。
“我以前还经常三更半夜睡不着呢,你快给我走,别等会上班迟到了。”郑夏青催促道。
送走了季舒予以后,天空还有些暗,郑夏青连睡衣都来不及换,她就冲下了楼。
郑夏青昨晚一整个晚上都心神不宁,辗转难眠。昨晚刚刚下过暴雨,已经有些冷了。谁知道后半夜又下了一场雨,因为季舒予在家,所以她自然脱不开身。此时,郑夏青只希望那个男人换了个地方等自己。
她跑的有些喘,说不远也有七八分钟的路程,她转过弯站在十字路口,忍不住猛的顿下了步伐,凤君夙安静的站在树下,背影笔直的站立着,如一棵松树。他背对着她站着,好像在看眼前的河流,这个动作不知道这样保持了多久,湿的衣服勾勒出男人清瘦的背影,他的头发是湿的,整个身子都是湿的。
“凤君夙……”郑夏青大声喊道,声音哽咽。
凤君夙听到她的声音后,转过身,双手放在背后,望着她,那双暗黑色迷人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情绪,波澜不惊,郑夏青可以看到他的嘴唇有些发紫。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郑夏青望着男人的模样,终于抑制不住情绪,一下子冲了过去,抱住了他。
地还有些潮湿,郑夏青穿着拖鞋,跑的十分吃力,拖鞋最后还掉了。
“郑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凤君夙高高举起双手,淡淡道:“我浑身都是水,这样你的衣物也会湿。”
“为什么你这么傻?”郑夏青望着凤君夙,顾不得脚下的冰冷,仰起脸生气道:“你换个地方等我会死啊?你这样感冒了怎么办?你不记得自己刚晕倒过吗?你这样生病了我要花钱你知道吗?”
“对不起,郑姑娘。”凤君夙望着郑夏青,显得有些急促不安。
“现在就和我回去。”郑夏青不顾路人的目光,一把拉起了凤君夙的手,这一双手,也是冰冷的。
“郑姑娘,穿好鞋子。”凤君夙低下身,把那只掉落的拖鞋捡了起来。
“不穿了。”郑夏青一脚踢开了那只棉拖,此时粉色的绒面上已经脏了水。
凤君夙望着郑夏青单脚踩在冰冷潮湿的地上,他缓缓蹲下身对她道:“上来吧。”
“不要,你刚说了男女授受不亲。”郑夏青生气道,光着脚踩着脚下的水。
“本官说了让你上来。”凤君夙站起身,一把扛起了郑夏青,朝她的家的方向走去。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到家门口,凤君夙放郑夏青下来,缓缓道:“多有得罪。”
“现在就去洗个热水澡,这个是换洗的衣服。我现在就去给你打一份早餐,吃什么?”进了屋,郑夏青脸色有些不自然,一把把凤君夙拉进洗澡间。
“这个…不好再麻烦郑姑娘了。”凤君夙拒绝道。
“吃什么,快说!”郑夏青吼道。
“昨天的那个粥不错。”凤君夙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突然这般生气。
“水温我调好了,你先去洗澡吧。”郑夏青背对着凤君夙说道,忍住了眼泪。
这里的粥店都是晚上开门,而且这个点,也没有什么早餐店开门了。她跑到厨房,拿出了皮蛋和青菜以及冰箱里剩下的瘦肉。
郑夏青是单亲家庭长大的,郑南和她父亲离婚那年,她四岁。她父亲走的那一天,她一个人在她父亲离开的地方,在雨里等了一夜,那个男人都没有回来。
“你一定是故意的,为了让我心软!现在哪里还有人这么蠢,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郑夏青一刀刀切着手下的小白菜,眼泪终于止不住落了下来。
她切着切着就感觉到了视线越来越模糊,一下子,不小心切到了手。她下意识举起手指放进了嘴里,又用冷水冲了冲,用纸巾包着手指,接着切菜了。
把所有东西都放进了电压力锅,按下了定时15分钟以后,郑夏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
凤君夙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郑夏青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走了过去,给她盖上了一个毛毯,又发现她左手食指上缠着一个染红的布不像布,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纸巾),他轻轻取掉,就发现她的食指割了一个很深的刀口。
到底是怎样伤到的呢?
他蹙着眉,想不到处理的方法,只好站起身,给她重新换了一个她原来缠着的同样的东西。
房间里传来一阵清香,凤君夙循着味道走了过去,就看见一个黑色的东西上面飘着气,香味是从这个东西里面传来的。
郑夏青翻个身,沙发有点小,就从沙发上掉了下来,结果就望见凤君夙正准备打开电压力锅。
“住手!”郑夏青大声喊道,急忙跑了过去,一把按住了凤君夙的手:“气还没下去的时候绝对不能打开,你去沙发上坐着等,我来看一下好了没有。”
凤君夙点了点头,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郑夏青轻轻试着旋转了一下,原来已经好了,她打开了电压力锅,拿出一个不锈钢的大碗,给凤君夙装了满满一碗。
“这是我自己做的,你将就吃。”郑夏青端到了他的面前。
“十分感谢。”凤君夙站起身,道谢。
“等等,你过来,我帮你吹个头发。”郑夏青望着凤君夙湿哒哒的头发,拉起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房间的梳妆台前。
凤君夙望着眼前自己此时的模样,哑然失笑,他堂堂一朝国师竟然落得如此田地。
“算昨晚的歉意。”郑夏青说着,就打开了吹风机。
“姑娘你拿着的是何物?这是什么声音?”凤君夙听着吹风机里传来的声音,下意识的避开身体。
“我打不过你,你放心。”郑夏青一把按住了凤君夙的肩膀,不由失笑:“你堂堂一朝国师,身为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胆小怕死?”
“本官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凤君夙声音低沉,沉默良久轻声道:“只是放心不下她罢了。”
郑夏青的手抖了抖,吹风机就那样撞在了凤君夙的头上。
“郑姑娘,你没事吧?”凤君夙低声问道。
“抱歉,手滑了,烫着你了吗?”郑夏青急忙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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