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七龙珠
他问：“现在可以随便我了吧？”
晓木一呆，缓缓地点头。
早上八点，晓木和少晴跑回寝室，李亿刚起床，于丹坐在座位上吃东西、玩电脑。
李亿问：“你们这几天去哪里了？”
“去晓木亲戚那里玩了！”少晴说。
李亿立即问晓木：“你有亲戚在c市啊？”
“嗯。”晓木模煳地应了一声，打开衣柜，找了衣服去厕所换。
李亿对少晴说：“你们俩的迷彩服我帮你们洗了。”
“啊，谢谢！”
“不用，顺便嘛。”李亿洗漱后，拿了一袋昨天买的面包当早饭，又泡了一杯牛奶，一边吃一边问，“我们要不要订桶装水？”她这几天喝水都打的开水，要排好久的队。其实桶装水也不贵，她还承受得了。
“要！”少晴急忙说。
“那晓木呢？”
“我没问题。”晓木刚从厕所出来。
李亿看了一眼于丹：“那她……”
“她没问题的。”少晴说，“我刚刚看到卖水的在下面，我下去定，等下回来算钱！”
少晴说完就拿着钱包出门，不到半个小时就回来了，把收据和水票给李亿：“水票放你那里吧，一个人是45块钱。”
晓木马上拿出钱包给钱，李亿也给了，于丹拉开抽屉摸摸摸……摸出一个钱包，抽出一张一百的。
少晴突然有点不习惯，于丹不是坚定的硬币党吗？怎么突然有纸钞了？
找完钱，她突然一跳：“走走走，管浩然在下面等我们了！对了李亿，你别走啊，送水的一会儿就来！”
到楼下，管浩然问：“吃早饭了吗？”
“吃了。”晓木回答。
“那我们走吧。”
他带她们去了电脑城，他是计算机系的高材生，硬件软件全都懂，她们根本不用怕被坑。人家装电脑的小哥还说：“内行啊，实在！就是这价钱压得太厉害了，我们也要讨生活啊……”
“说好的u盘还是要送的。”管浩然说。
电脑小哥郁闷了：“我没忘……不过，送一个成不？”
管浩然指着旁边的晓木和少晴：“两个美女在这里，你也好意思？”
小哥泪奔：“我有什么不好意的？我就算努力一辈子，这两个美女也不可能是我的啊”
晓木和少晴笑倒。
装完电脑，管浩然带她们去吃午饭：“想吃什么，我请客。”
“那怎么好意思？”晓木说。
“不让我请，我才不好意思。”管浩然一笑，“反正是我自己赚的钱，又不是花我妈的钱。”
“你怎么赚钱？”这个问题晓木一直很疑惑。
“帮人写写程序什么的。”
少晴问：“听说你是计算机系的高材生？那你准备毕业去哪家公司？”
“目前没定，毕竟是别人选我，我准备好也没用。”管浩然说，“下个月开始有招聘会，慢慢看呗。不过，我们这一届都在观望，估计今年不会签多少。”
“为什么？”
他看着她：“李氏在这边开分公司，听说要开发网络行业，到时候会招不少计算机方便的人才。”
少晴见他看着自己，想起晓木昨天的话，点头：“那个公司很大啊，后备资金足，无论做什么都会做大的！如果你进去了，就算起步辛苦，但以后是元老级人物，工资福利拿最高一等不说，肯定有股票分红的，到时候身价不可限量。”
管浩然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很懂。”
“呵呵……看小说看的。”
晓木倒没想到这一层，看样子管浩然的抱负很大。
他带她们去吃鱼，他直接去厨房点活鱼。晓木趁他不在，拿起菜单一看，最贵的鱼是二十多块钱一斤，别的东西也不贵，估计一顿饭百来块吧。她松了口气，还真怕他花太多钱，过意不去。
少晴捧着茶杯哼了一声：“怎么，舍不得啊？”
晓木正要说话，管浩然回来了。她一惊，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狠狠地瞪了少晴一眼。少晴也后悔，怎么赶这时候回来了？万一他听见了，以为晓木对他有意思就麻烦了。
管浩然脸色正常，坐下来问：“还想吃什么？”
晓木摇头，放下菜单。少晴一把抢过去，晓木使劲蹬她，她当没看见，指着凉菜点了两样。晓木见她还在翻，在桌下踢她，她又点了饮料，啪地一声合上菜单：“够了！”
晓木无力地垂下头，你当人家是你李家那么有钱啊！这一吃，少说吃掉十天半个月的生活费！
管浩然浅笑着，丝毫没有介意的神色，温温和和地聊着天。
菜端上来后，少晴吃了一口：“还挺好吃的。”
“那当然。我和同学到这边来的时候，经常在这家吃，不然也不会带你们来。”
“谢了！我这个人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吃！等我找到好吃的店，一定请回来！”
“好。”管浩然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少晴见他看自己，一边吃一边想，如果他真要打晓木主意，不如自己把他追过来好了！反正她没谈过恋爱，就当是练习，而且他人也不错，最后弄假成真也没什么！
唔……抽空去打听一下，看他有没有情债，没有的话，她就追了！
感情这种事，相处多了，自然就有了。就算他现在对晓木有那么一点想法，等她在他眼前一绕，他哪还记得住啊？她李少晴也不差不是？
回学校后，管浩然去寝室帮忙装电脑。寝室里只有于丹在，管浩然看到她，勐地停顿了下。
晓木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少晴看着于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管浩然摇头：“没事……”
于丹本来一直盯着电脑，寝室里有人来，她动都不动一下。这时听见他的声音，勐地回头，扔下电脑冲过来，怔怔地看着他，像演惊悚片一样。
管浩然僵硬地说：“现在放假，系主任不在，等上课的时候你就能找到他了。”
于丹转身就回去了，继续看电脑……
少晴惊叹，这演哪出啊？她看着管浩然：“怎么回事？”
管浩然一叹：“她想转去计算机系。”
“啊？”少晴和晓木同时一惊，看了看于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大概……她的兴趣在计算机上吧？
但是，如果是那样，报志愿的时候就该报计算机啊！二人想不通，问她她又不可能回答，只能不管了，专心看管浩然装电脑。
管浩然装好电脑，说：“a栋男生宿舍楼下有电信的办公室，上网要去那边开户，每个月50块。现在放假，过两天去吧。你们寝室不只一台电脑，记得买个分线器。”
晓木点头。
“那我先走了。晚上一起吃饭？”
晓木愣了一下，想到他帮了一天的忙，再推辞说不过去，就说：“好啊，我请你。”
管浩然满意地笑了，等他走后，少晴又掐了晓木一把。
晓木无奈：“这是礼貌嘛……”
“哼！”少晴重重地哼了一声。
放完假，该上课了。
第一天，全部新生开会，举行开学典礼。开学典礼开了半天，下午系上又开会，继续欢迎他们。开了两个小时，班上继续开会，班主任和辅导员教育了他们半个小时，叫他们上台做自我介绍。
她们班四十来个人，只有8个男生，还全部长得很抱歉，女生倒是很多漂亮的，看得几个男生双眼放光。
轮到于丹时，晓木低声问：“她会说吗？”
少晴说：“她会站三分钟！”她永远忘不了高一的时候自我介绍，于丹就那样淡定地上台站了三分钟，最后还是老师告诉大家：刚刚那位同学，她叫“于丹”……
少晴想起来就抹汗。
不过这次有点超出她的预料，于丹居然在黑板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站了三分钟。
班主任和辅导员抹汗，结束后把她留了下来。
晚上的时候，全班去领书，于丹没去，已经转去计算机系了，不过寝室没有搬。
领完书回来，其他寝室的同学送来了课表，少晴一看，基本上是上半天、玩半天，不过星期三晚上还有两节课，有点超出她的预期。她以为晚上都不会有课呢。
第二天上了大学里的第一天课，还是有点超出预期。她以为大学里就是大家一起探讨，结果还是老师讲课，和高中差不多嘛……
晚上是迎新晚会，晓木看得津津有味，少晴有些无精打采。从小到大，她在学校参加过不少联欢会（她读的都是好学校，人家办得并不比这个差）、歌星的演唱会、高端的音乐会，有一年还和李老爷去了朝廷台的春晚……所以，现在真没什么新鲜和兴奋的。
不过，迎新晚会结束后，他们新生的各种仪式也算结束了。
接下来的日子新鲜又忙碌，除了上课，就是参加学校各个部门和社团的招新。
每次从食回寝室，路上那一排的招新广告，看得她们眼花缭乱。
什么登山社、摄影社、日语社、韩语社……
少晴说：“我们找个看小说的社吧？”
晓木汗：“应该没有这个社吧？”
最后找来找去，有文学社，问了一下，不光看东西，还要写东西。少晴想想就算了，她看小说本来是消遣的，要是搞成任务，那就没有乐趣了。最后，她和晓木进了围棋社……
晓木看了部门招新的简介后，想进学生会。某天在食吃饭，和少晴说，少晴马上瞪她：“你敢！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姓管的是学生会的！”
晓木叹气：“他已经退了！他要还在，我肯定不会去的。听说进学生会好处挺多的，不但可以锻炼能力，还”
“还什么还？大家进学生会，都是想在里面当个官，以后求职简写起来好看罢了！我们俩有我哥在，还需要那个吗？”话说你上次不就在，高中当会长了吗，你不也没完全那到好处，你以为在这，没有三个家族的把关，就那到好处了吗
晓木对她的千金小姐做派很无奈：“简可以不写，但能力需要锻炼啊！”
少晴说：“那让我哥直接锻炼！他是商场上出了名的魔王战将，让他亲自训练，你想当ceo都不成问题！”
晓木咬着唇，不说话。
少晴继续说：“这四年你就当个清闲的普通学生，好好玩！爱做什么就去做什么，那样比在学生会学到的多多了。学生会就是尔虞我诈，毁人！这是我哥的经验之谈！学生会就是一个小职场、小社会，不是你想的那么天真！咱们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何必呢？先做自己喜欢的呗！社团你想参加哪个就参加哪个，那些部门就算了！”
晓木看着她：“他说的？”
少晴一愣，急道：“你别误会啊，他说这些的时候还没遇到你呢，想来肯定有它的道理！他现在倒是什么都没说……”
晓木想了想，干脆算了。不进就不进呗，她也听说过大学里的那些猫腻，万一真斗起来，她不得累死？再说了李光明那里随时可能“召见”，她要进了学生会，被事务缠上，可就麻烦大了。而且，如果学生会真那么好，管浩然应该也会建议她进去的，但他提都没提，应该是不想她参那趟浑水。
她先前答应过李光明，除了周末，平时也在白天抽空过去。但接着两三周，她白天都忙得没时间，只在周末过去。
学校星期五、星期六晚上都会放电影，少晴之前就想去看。但晓木恰好在这两天去找李光明，就一直不同意。结果这周放的是上个月上映的新片，少晴在网上看到评价不错，可惜电影院已经下映了，在线又一直没找到清晰版，今天有这个机会，就怎么都不肯放过。
学校连着放两部片子，一般都是近期上映的，她们估摸着也是弄的盗版，不过清晰度还可。
看完第一部，晓木想走了。少晴非要坐一下，看看第二部如何。等了一会，发现第二部不错，就继续看。看完之后，十点半了！
晓木慌慌忙忙带着她离开，校门口来来往往都是学生。现在不像刚来的时候，她们怕被人认出来，不敢打车，就走着路过去。走了十多分钟才到，李光明黑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们换鞋那会儿，他就调了十几个台。
二人走过去，少晴接了两杯水给自己和晓木，然后默默地喝水不说话。
李光明问：“很忙？”
少晴说：“能不忙吗？我现在连学校有几道门都弄不清楚呢！”
“忙些什么？”
“呃，上课啦、参加活动啦、逛图书馆啦……唔，现在部门招新也结束了，应该会好点了。”
李光明伸手将晓木带到怀里，拿过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问：“参加了什么部门？”
“没参加。”
少晴说：“我们到处都看了看，感觉很累的样子，经常都要开会，还要做事，就干脆不参加了。”
“不参加好。”李光明说，“大一的时候还有精神，等大二的时候就想退了，到大三，连上课都懒得下床了！”
“嗯嗯，哥哥懂好多啊~你在大学里也这样吗？”
“我那时候还好，比现在的学生勤快多了！”李光明眉一皱，“你们现在的学生，来面试都像没睡醒似的，不难想象在学校里是什么德行！”
少晴继续喝水，那和她有半毛钱关系，她现在才大一，等大四成了那德行再说吧！
见李光明继续换台，她想起都快十一点了，急忙放下杯子：“我回房了。”
“嗯。”
等她一走，李光明扔下遥控器，一把将晓木抱起，回房！
将晓木压在床/上，他问：“干什么去了？”
“看电影……”
“大晚上的看什么电影？”
“是学校电影院放的。”晓木说，“上完课回来，少晴看到通告，正好是她喜欢的那部……呃，才一块钱，还看两部，很便宜。”
李光明无言，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摸了摸头。
两个小时后。晓木靠在李光明胸口，柔声说：“以后我会常常过来的……”
李光明看她一眼，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抱在怀里，没有说话。此刻，他只想和她安静地靠着，让热水缓解身上的疲惫。
晓木想，平常过来，他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干。她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还喜欢给他点小惊喜。
下一周的星期二，下午上完课，她和少晴过去。他不在，她就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我到伊莎贝拉了。”伊莎贝拉是那个小区的名字。
一个小时后，李光明回来。走到门口，看到脖子上她送的领带，脸色莫名羞赧，默默地解下来，塞进公文包，然后才开门。
少晴和晓木拿着从图，正在沙发上做心理测试。他进门，少晴咦了一声：“我没跟你打电话，你怎么回来了？”
李光明一顿，脸色绷起：“我非要等你召唤才能回来？”
“当然不是，你又不是神龙~”
“你……”李光明眼睛一眯。
少晴急忙说：“我也没有七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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