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7
[7]：如果你开心的话，我会更开心的
“介意，妈妈怎么不介意呢？”
顾辞卿确认这是许霞的声音后呆滞了片刻，有些反应不过来。
顾辞卿回过身子来，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嘴边的酒窝显现。笑出了声。那应该是女孩儿第一次对母亲笑。起码是在许霞的眼中。很好看，笑起来温柔的像个小天使。
“妈妈！”顾辞卿差点激动地哭了。
许霞把她拉过来，想要起身，顾辞卿扶着她，让她保持坐的姿势。
许霞抱了会顾辞卿，眼里没有了从前的不甘，和愤怒。还没了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都说人的眼睛会说话是一件好事，许霞的眼睛也会说话，但往往说的都是诉愤的话。没有一丝愉悦。
但鬼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恢复正常，也许是天意呢？顾辞卿也懒得去研究这个问题。
“小卿，去把小淼叫过来吧。”
顾辞卿点了点头。出去叫顾淼。
“你不进去？”顾淼此刻恢复了正常。
“不进了，你和妈妈好好说下话吧。”
顾淼疑惑的点了头，进病房去了。
顾辞卿在找陈岁，刚才进了医院就不管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还在这，还是回去了。
陈岁靠在墙上看手机。
顾辞卿看到他后，跑到他那里。陈岁还以为她要抱他，便张开双臂，把女孩儿圈进自己的怀里。
怀里的人怔了。顾辞卿只是想跑到陈岁面前而已，咋还被人送了个拥抱呢？难不成陈岁是以为她心情不好？她看起来像心情不好的样子吗？难道是眼泪没擦干净？算了，管他呢。
第一次和喜欢的异性拥抱是什么感觉？顾辞卿没什么感觉，就觉得挺暖的。
顾辞卿从他怀里面溜出来。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阿姨怎么样了？”
“很好，情况特别乐观！”顾辞卿一提起这个就开心。
“她还抱了我，说介意我爱别人呢。”
爱别人，爱谁？陈岁不由皱了皱眉头。
“那你开心吗？”
“开心啊。”顾辞卿应声回答陈岁。
听到她的回答，陈岁眉眼弯弯，笑了起来。
“那你想不想更开心？”
顾辞卿思虑了下，“如果你开心的话，我会更开心的。”
陈岁看着顾辞卿，挺意外的挑了下眉。
“你开心吗，陈岁？”
陈岁没反应，看样子好像是呆了。虽然她不知道她是如何看出他呆了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呆。
“开心。”陈岁好半晌才回了句话给顾辞卿。
已是深夜12点了，顾辞卿觉得自己眼皮子在打架。她快招架不住了，快要睡着了是怎么回事？
两人坐在医院的椅子上。
“陈岁，你明天不用上课的嘛？”顾辞卿忍了忍睡意。
“请假了。”
请假？她妈生病了他请假干嘛？为了顾淼？又或是为了谁？难不成他跟她妈妈认识？想太远了吧。再说了，都快高考了，不宅在寝室里复习就算了，还有空来陪别人“看妈妈”。可能学霸的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吧。
“为什么？”
“顾淼叫我来的，说让我看着你。”
顾辞卿：“……”感情你两好，你两好，你两好。我服了。
顾淼找了个护工来照看许霞。这主意还是顾辞卿出的。虽然顾淼同志完全觉得他们三个人能照顾好许霞。结果就是，手忙脚乱的。还被许霞嫌弃了他们三个。陈岁觉得自己完全是背锅的，毕竟他就是来凑数的，完全不起作用，不过……这也算见家长了吧？陈岁一想到这就开心。
三天假就这样被荒废了，他们三个人临走时，许霞还挺舍不得陈岁这个背锅的。
不过也没办法，毕竟关键时期。
……
卷子每天都有，高三的学生们每日伴着哀嚎声度过。很快就迎来了月考。
顾辞卿还记得和某人的约定呢，希望礼物不是什么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之类的。如果是的话，那陈岁也就太丧心病狂了。
顾辞卿被分在最后一个考场。她稳居“第一”，在角落里半晃着那张凳子，嘴里还吸着个果冻，画面挺违和的，顾某人其实不想吃这个幼稚的要死的果冻，但没办法，谁叫这是陈岁送的呢？吃，总比不吃好，不是吗？难不成陈岁还会在果冻里面下毒？就算是有，她顾辞卿也心甘情愿的服下。等会儿，这是什么中二发言，她今天脑子是有坑还是咋滴？
试卷分发下来，考试的时间按高考时间来定。一共考了三天。顾辞卿觉得自己许久未认真考试，考的人魂都没了，沈梦去找她的时候，正发现顾辞卿抱这棵树，想要晃它，难不成顾某人考个试考成了神经病？她以为那个5个顾辞卿都比不上的树是木马吗？
她冒着被人用看傻逼的眼光将顾辞卿强行带回了寝室里。
从出考场到被沈梦拖回寝室，顾辞卿完全是懵的。
这就考完了？
顾辞卿回过神来，舒了一口气，她可能是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
许霞出院那天正好是顾辞卿她们发分数的日子。
这次月考，不但按高考的规格，还是八校联考。虽然顾某人不知道自己的学校为什么这么傻逼。但联考排名总算是排出来了。
毫无意外的，陈岁拿了他们全校第一。至于联考排名嘛，排第三。
这次的联考第一是邵县的一中的一位女同学拿了第一，听说那人除了英语，其他都满分，包括语文。顾辞卿大约记得那人是叫程礼。顾淼不稳定发挥，拿了个联考第八。
不过这次的话题不仅仅是在这两人身上。顾辞卿寝室的其中两人还是为她们寝室争了光了的。骆夏这次超常发挥，拿了个联考第六回来。
林栩这次排在了50名内，大家都皆大欢喜。
顾某人也实现了和陈岁的约定，稳稳当当拿了个联考500名，虽然她是想拿校前500名的，可陈岁不允许啊。陈岁还给了个吃的顾辞卿表示鼓励，啊对，就是那果冻吸吸乐，那还是陈岁回去的时候在医院附近的便利店买的呢。
顾辞卿当时还不懂为什么要买那个……果冻吸吸乐，原来是用在这了啊。
嗯……排名出来了，礼物应该可以兑现了吧？顾辞卿这样想着。
辞退：陈岁，月考的礼物是什么？
cs：你猜。
辞退：反正不会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之类的吧！
cs：猜对了。
辞退：陈岁，你不能这样的！
陈岁没回她。顾辞卿只能默默抱着自己手机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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