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乔漫没在跟她说这个，只让她一会先去超市。
姜林推车购物车跟在乔漫旁边：“今晚你下厨”？
乔漫往车里放了盒青菜：“你说呢”？
“我煮”。
吃过饭后，乔漫把人送到门口，她今晚得回家一趟，不然林兰兰会担心。
她在门后抱着乔漫，在她鬓角蹭了蹭：“我走了啊”。
“嗯”。
乔漫在这人开门的时候：“姜林，你在骗我”。
姜林的手一顿，没回头，只听见那道声音继续道：“你要是出了这道门就没机会了”。
她确实需要对方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但同时也需要对方对她毫无保留，这样的安全感才是她需要的。
姜林没回头，眼里闪过阴厉，轻笑的问：“怎么知道的”？
乔漫松了心里的那口气，最起码没骗自己：“第六感”。
听着姜林突兀的低笑声，她有点慌了。
姜林没在停留，开门走了出去，车钥匙被她放在了玄关。
决绝的背影，乔漫突然有点无力，她拿起车钥匙，顺势坐在了地板上。
姜林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真的烦躁啊，怎么就这样了？
她坐在大马路上，把自己放空，尽量什么都不去想，但越是这样越想到乔漫。
姜林打开门，看到还在客厅看电视的两人笑着说：“还没睡”？
没等两人招呼，她自觉的坐到他们旁边：“我不会改名”，这话没头没尾的，但他们都明白在说什么。
“三个月后，我会回南邕上班”。
“有空我就会回来”。
林兰兰心疼道：“我们知道你有分寸，不用老是跑来跑去的”。
“嗯”，姜林淡淡的应了声，陪他们看电视。
三人心思各异。
“姜林”，姜正突然喊道，姜林偏头看着他，姜正话少，但却是打心底对两个女儿好。
他想起傍晚的那通电话，无视掉林兰兰不满的眼神：“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的话，可以说出来”。
姜林盯着他，扯着嘴角：“老爸，你觉得我知道什么呢”？
姜正不悦的皱起眉头：“你知道什么”？
“呵”，姜林沉下脸：“我能知道什么”？
这是这么多年来，姜林第一次甩脸色。
姜正缓了下脸色：“警察一直在查这件事”。
姜林没说话，怕自己忍不住，过了许久她站起来：“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过后再回来看你们”。
林兰兰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都没讲，任由着她去了。
姜林出了家门后，直接回了自己的小窝，她坐在客厅里边掏出手机。
手机是双卡双待的，不会有人在意她的手机是装了一张卡还是两张。
她没有骗乔漫，她跟那个女人没有联系也不知道小渔村究竟在哪。
但从某种程度上讲，她也是骗了她的。
第二天，姜林在大厅等着电梯，有人跟她打招呼她就回一句，直到她看见电梯里的人。
她能看见乔漫还得多亏了这人的高个子，她好像很累，但又很光鲜。
电梯里有投资部的人在，两人就像不认识一样，让她十分懵逼，难道昨天是她眼花了。
她一到工位，就开始跟同事八卦，见他们听了自己的话后也懵逼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肯定没眼花。
一天下来，姜林都认认真真的，但也正因为这样，刘秘书才觉得不对劲。
他跟时炜通了个电话，时炜只说没事，该怎样就怎样，大老板都这么发话了，他也只能照办。
挨到下班时间，姜林马上撂担子不干了，她刚出电梯就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
她不动声色的走出大厦，没多久她就确定了几个人，看方式还是警方的人。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跟就跟吧，反正不会少块肉。
刘秘书看着坐在首位上的人，还有一个星期就三个月了，他还没见过像姜林这样能将懒散和认真融合得这么好的人。
这段时间里，姜林除了上班就是在窝在自己的小窝，最多就是去趟超市。
乔漫忍着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这段时间里边，只有有姜林的会议，总是这样。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去酒吧喝酒，喝得最多的一次还拉着时念骂一通。
据时念的说法那天她喝多了，把她骂了一通后还说，你不是她。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陈宇航，他看向姜林，这人很久没回过家了。
他除了工作也没跟她有过接触，但是那突然变黑的脸是怎么回事。
姜林看着那串号码，把手机放到耳边：“我以为你死了”。声音冷得吓人。
乔漫皱起眉头，看着她，这人的眼里是她没见过的阴狠。
电话那头的人淡淡的说：“也许准备了”。
“警察在跟着我”，姜林的话把会议室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她把手机开了免提丢在桌上。
“是吗”？沙哑的女声：“那你手机被监听了吧”。
“也许吧”，姜林低下头。
“那你猜猜他们要多久才找得到我”，那个女人带着笑意的讲。
姜林一听就知道这人心情很好：“我更好奇你在开心什么”。
女人没回，反问道：“听说你现在叫姜林”？
“所以呢”？姜林满身的戾气。
“嗯，你的朋友可能会死”。
姜林看向那部手机，突然的笑容灿烂的说：“她的命于你而言没有任何用”。
那头似乎在苦恼：“是啊，没什么用呢”。
姜林瞄了眼乔漫，闭上眼睛：“我去找你”。
女人沙哑的笑着说：“十三，姜林的朋友会没事的”。
“嗯”，姜林从喉咙里边挤出一声。
等电话被人挂了，她才坐回椅子里边。
几个人闯进会议室，举着证件道：“警察”。
姜林连眼睛都没抬，乔漫总觉得她不对劲，这人闭着眼睛说：“你们的同事不会有事”。
她也不管那些人继续说道：“你们查到她在哪了么”？
没有人回她，他们查不到，反而被人黑了系统，但什么都没做。
“查不到的，你们说我该去那里找她呢”？
她没在开口，就这么窝在椅子里，等人到了之后，她才睁开眼。
扫了一圈，她看向跟林楚维站在一块的女生，女生很文静，跟记忆里的那个人重合起来。
她就是该这样的，姜林想。
“颜颜”，她站在她面前：“你很聪明”。
颜颜真的就叫颜颜，姓颜名颜。
“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法医”。
声音也好听，姜林点了下头：“一直在查这个案子吗”？
“不是”，颜颜看着眼前的人：“三年前重启的”。
“为什么呢”？眼前的人不解的问。
“因为出现了跟那个案子一样的东西”，严肃的男声。
姜林还是看着颜颜：“毒品”？
虽然是反问，但却是肯定的语气，她笑了起来：“她是故意的啊”，她看向国字脸的男人：“给我一台电脑”。
国字脸男人点了下头，很快有个人把电脑放到了桌上，姜林在电脑前坐下。
她看了下乔漫，手指飞快的敲打着键盘：“她也教过我电脑”。
“他们有个内网，我没上去过，也不知道进去的法子，但可以一试”。
会议室里除了呼吸声只有敲打键盘的声音，十分钟左右姜林停下动作，拿起一瓶水抿了抿。
屏幕上闪过一行又一行的代码，然后弹出一行字，姜林点了下回车键。
把连放在摄像头前，很快的屏幕上弹出“十三，最高权限”。
姜林勾起嘴角，眼里满是晦暗不明，她直接点进收信箱。
“十三，当你看到这条信息就说明你的愿望快实现了”。
姜林盯着屏幕：“她摁着我的头让我许愿时，我的愿望是让她去死”。
姜林平静的说：“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希望她去死”。
“她从不让我犯罪，但却教了我很多，摁着我看他们犯罪”。
她眼角泛红，压着声音：“我他妈的比你们都希望她去死”。
电脑弹出视频请求，姜林点了进去。
那头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是在海边，那个人透过屏幕对姜林说：“好久不见，十三”。
“你终于要死了吗”？
他们听见姜林冷冷的问，看见那个女人无所谓的笑着然后说：“是啊，如你所愿”。
“我让他们把你朋友送回去”。
“谢谢”，姜林哑着声音。
“你在心疼我吗”？女人不确定的问。
“活着吧”，她咽了咽口水：“她会希望你活着的”。
一群人总觉得怪怪的，但他们就靠这个找到人了，所以谁都没开口。
“姜林，这名字还蛮好听的”。女人顿了下继续说：“可以让我看看你喜欢的人吗”？
姜林指了指身后的乔漫：“可我好像已经没机会了”。
“那也是你活该吧”。
“嗯”。
“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呢”。
姜林沉默了，许久才说：“等你进了监狱，我会去找你的”。
女人笑了：“你说，我会遇到她吗”？
姜林望着屏幕里的人那句不会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没骗乔漫，可她没说的是那个女人有个爱人。
她们是三个人一起住，本来女人教她这些是想让她接替她的位置的。
但是她的爱人不让，说她的眼睛很干净，在她被扔出来那年，她的爱人死了。
癌症，她的最后一句话是，阿雯不要让她变成下一个你，让她好好的爱一个人吧。
“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的一切似乎都很温柔”。
女人抬头看了下天空：“天也很蓝”。
“嗯，风也很温柔”。
“十三，我累了”。
“那就好好休息”。
“十三，愿你能好好的爱一个人”。
电脑里边突然涌进一堆穿着制服，全部武装的人，他们看着一个犯罪集团的分子就这样被捕了。
姜林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的看着，脑海里满是那个恶魔的笑容。
在国字脸男人想把电脑合上的时候，姜林握住他的手腕，很暖。
“让我去看看她吧”。
男人偏头：“现在不行”。
“那就判决下来后吧”。
国字脸点了下头：“你也需要接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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