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文月学园,一年级f班的教室内。
戴着眼镜的男老师向同学们介绍道:“这位是今日转入学的产屋敷月见同学,今后会与你们一起学习,产屋敷同学的身体不是太好,大家要多多照顾她。”
不知道被催眠的校长对这位老师说了什么,老师颇为关照她,安排的座位也是不见光的阴面。
壮如牛的月见露出淡淡的笑容,苍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血气,就好象是真的久病不愈一样。作为鬼,在扮演柔弱上,真的不需要做太多准备工作。
她将红伞放在桌边,压好裙子斜坐垫子,从书包里拿出从校长手中拿到的课本,乖巧的等待老师讲课。
新加入的转学生总是会被过多的关注,更不要说月见太好看了。
米色的长发长到坐下在地上散开,与头发相同颜色的睫毛垂着,藏下蓝宝石般的眼睛。她像是在烦恼着什么,抿着唇,眉毛微微皱起。
在这样恬静的画面下,少女的思绪整备脑中喋喋不休的黑影炒到头炸。
黑影又来了,最近还越来越活跃了。
黑影:把这个老师的眼珠子抠出来!
月见:你又发什么疯呢?
黑影:他的眼睛瞎了!
月见闻声抬头看了看正在黑板上写字的老师,字体还挺好看的,相比之下,她乱画在笔记本上的字像是狗啃的一样。
月见心想,不是老师瞎了,是黑影瞎了才对。
她的想法一点不落的传给黑影,换来了让脑子一阵顿疼的磨牙声。也许他也明白自己指挥不动月见,干脆换了一个问题。
黑影:你为什么要改姓产屋敷?
月见:因为原来的名字会查到本人啊。
本身她用催眠的能力入学,学生档案就不存在,真查起来也没有证据。但是本名却不一样,她本名下的档案可是真实存在的,除非死亡否则不会消除。
黑影:那也不需要冠上产屋敷的姓!
月见很奇怪,一直以来黑影对日轮的恶意好大啊,变着法的诱导她折磨日轮。可是月见不记得日轮有做过什么让人记恨的事情,还是说……黑影记恨的不是日轮这个人,而是产屋敷?
黑影沉默了,一般他沉默就是默认了事情。
月见懂了,黑影以前一定是被产屋敷家消灭的恶灵,现在以寄生在她身上的方式生存,伺机报复产屋敷家。
月见:哼,开玩笑,我会让你成功?
黑影的磨牙声再次出现在脑中。
一堂课很快结束。
月见合起了画的乱七八糟的笔记,露出淡淡的笑容迎接来桌前打招呼的同学。她脆弱的人设不能崩塌!
因为出色的外貌,月见很小就习惯了被过多的关注,现在被同学里三圈外三圈的围住也没有露怯,笑着回答了所有问题。
他们的好奇心无非就是,“产屋敷同学是哪国人?”
月见温柔的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能说出生于日本。”
又有人问:“为什么产屋敷同学要拿着伞?今天又不会下雨。”
月见答道:“你知道白化症吗?我不能见太强的光照。”
“这样啊。”询问的女孩这样说着,回头看了看身旁的同伴,他们的眼神中交换了什么情报,真当直视前方的月见并未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嘛。
月见都不需要去看,只凭细微的声音也能知道有谁活动了。
这所学校真的是有问题。
尽管外表看起来如其他学校一样,但是暗地里不断有如老鼠般发出吱吱响声的小动作,还有……这混杂在人群中的味道。
如果她不是鬼,恐怕要忽视掉这一点了。
是血的味道,这个班级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血的味道。
月见:这太奇怪了!
整整一天,月见也未能完全搜索全校的成就,她的身边总有人跟着,像是被监视着一样。
夕阳西斜,阳光慢慢消退,又到了鬼可以随便活动的时间了。
月见对正介绍着学校的同学扬起了笑脸,她的蓝瞳注视着对方,说道:“[我想与你在无人的地方单独相处。]”
喋喋不休的女孩顿住,眼中有瞬间的恍惚,脸上慢慢爬上羞涩的红晕,主动牵起了月见的手,小声道:“跟我来。”
她们跑动起来,进入了一间暂时无人使用的教室。
在后面的月见,在进门后便锁上了门。女孩从茫然中醒来,好奇的回头,便被捧住了脸,月见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她问道:“[对我言无不尽。]”
女孩再次恍惚,片刻的沉默后,她抓住了脸颊边的手邀请道:“产屋敷同学也要加入我们吗?还是……不要呢?”说最后这句话时,女孩的表情明显冷淡下来。
而两种选择不管是选那个,月见都有不祥的预感。
“如果我不同意加入呢?”月见试探着,她眼前的女孩瞬间攥紧了她的手,眼中充满了失望。
“可怜的产屋敷同学,不加入我们,你就得不到那位大人的宠爱了。”
月见不想被不认识的人宠爱,她追问道:“哪位大人是谁?”
女孩对她言无不尽,“那当然是川上富江大人。”
月见地铁老人看手机。
这个川上富江是她知道的那个川上富江吗?
月见问道:“你认识莲童磨这个人吗?”
“那是川上富江大人的狗。”
“???”月见震惊了,一晚不见童磨你怎么混得这么惨了。她收回捧着女孩脸的双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又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女孩垂眸,看着照片点了点头,“她是叛徒。”
“叛徒?”月见再次迷惑了,“为什么称呼她为叛徒?”她所给出的照片里的人,正是委托他们调查文月学园那对夫妇的女儿。
女孩答道:“因为我们曾是共犯,但是她却试图背叛我们。”
月见拧眉,心底那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起来。
“你们做了什么事?”
女孩笑着对月见道:“我们在一周前杀了川上富江大人。”
月见呆了一瞬,忙问道:“你有川上富江的照片吗?”
女孩连连点头,从口袋里取出皮夹钱包,从夹缝抽出了一张照片,递给月见看时还嘱咐不要弄坏了,看来很珍惜这张照片。
照片的角度有点奇怪,像是偷拍的。照片中的人没有在看镜头,他侧身站在书架前,手下压着一个人。虽然对方的容貌因为角度关系被遮挡了,但是那标志性的金色翘毛和完美的身材比例,熟人还是能认出来那是谁。
这毫无疑问就是月见认识的川上富江和莲童磨。联想之前他们在童装店的对话,童磨被对方欺负的很惨啊。
女孩可惜道:“如果莲学长没有在照片中就好了。”
月见:很好,可以肯定就是童磨了。
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川上富江在一周前死了?
那……她昨天见到的那个川上富江是谁?童磨看到他时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不对,她不该以童磨为标准推断,童磨这个人本身就有点问题。
“呐,川上富江还活着吗?”
唯一能给予月见答案的女孩点了点头,并向月见发出了邀请,“你要参加我们的集会吗?”
黑影在脑中哼道:听起来就不怎么正常。
月见难得跟他有相同的想法,但是嘴上只能答应,“[我们成为了最好的朋友,请带我加入你们。]”
女孩眼神恍惚,片刻后拉起了月见的手笑着说出了让人不舒服的话来,“欢迎你加入我们成为共犯,月见酱也会分到川上富江大人。”
月见不想深入了解女孩话中的意思,总觉得犯恶心。
文月学园永不放学的原因找到了。
夕阳落下,社团活动结束后,学生们就会自发来到体育馆内,如同新学期开学典礼一样坐在早早准备好的椅子上,全体师生呆在一起。
月见跟随着女孩一同入座,她试着去搜索委托人的女儿和童磨,可惜都没有找到。委托人的女儿也就罢了,一堆黑发呆在一起找不到正常,没道理童磨那么有标志性的发色会没有。
月见想起,之前认识童磨的时候,他正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难道是唯一没有加入的人,现在回去了?
等大幕拉开的时候,月见知道自己想多了。
之前她会遇到童磨,他说什么来着,逃课去买游戏,夜里遇到的时候是翘掉了社团,所以……这家伙是趁机逃跑了啊。
而现在童磨本人呢,在一夜没见后,他正垂头丧气的被人绑在椅子上,感觉下一秒就可以拿去烤串了。
同样的,月见看到了委托人的女儿,她倒是没有被绑在椅子上,只是神色慌张的低着头不敢动。看样子是被胁迫加入这群奇怪的人。
主持会议的老师走上台前,开场是千篇一律的感谢大家到场。月见本以为他会长篇大论然后散会。谁能想到,老师笑着说:“我发现了我们当中有了新的面孔,就是产屋敷同学!”
被当众点出,月见在掌声中成为了焦点,闻声抬头的童磨看到了她,委托人的女儿也惶恐的注视着她,她身旁的女孩激动的推搡着,“快一点上去。”
月见站起身来,踏上了台子的木制阶梯,随着她一步步走近,童磨的眼睛越睁越大,他大概还在想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月见:再睁眼睛就脱框了。
月见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的学生们。
老师将话筒递过来,“说点什么吧,产屋敷同学。”
月见:获奖感言吗?
她接过话筒,再看看台低下注视着自己的学生们,“这所学校预防危机的方法有待提高。”她嘀咕完,将话筒放在嘴边喊道:“[睡吧,一觉睡到大天亮傻孩子们。]”
月见:这个位置瞬间控场的感觉爽翻了!
体育馆中的学生们全都傻了,他们恍惚过,一个个如初生的幼猫般晃晃悠悠。体育馆内响起此起彼伏的跌倒声,不过几秒整个体育馆躺倒一片,只有未直视到月见眼睛的老师们,像是疯了一样上前抢夺她手中的话筒。
月见可不是外表柔弱的小姑娘,她可是鬼啊。
她灵巧的跃上二层,对追来的老师们喊道:“[给我睡到明天早上!]”
追逐月见的老师们挨个滑铲,安详的躺平呼呼大睡起来。
月见立在围栏上,甩动着手中的麦克风,将童磨和委托人女儿傻呆呆的表情收入眼中。
童磨没有睡过去到是情有可原,毕竟这家伙知道她能力发动的条件了,但是委托人的女儿也没睡倒是超出预料。
月见从围栏上一跃而下,轻巧的落回台子上,她来到委托人女儿面前,这才发现委托人的女儿没睡是因为吓傻了,女孩在注意到有人靠近时吓得抖了一下。
月见出声安抚道:“[不要害怕,我是受你父母委托来救你的。]”
女孩看着月见的蓝瞳,咕咚咕咚猛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平缓下来,她好奇的抬手按了按胸口,问道:“那个……你也对我。”
月见比了一个‘亿’点点的手势道:“稍微用了点,让你不那么紧张。”
委托人的女儿感激道:“谢谢。”
月见贴心的将女孩扶起,另一边被绑住的人生怕自己被无视连忙出声。
“是月见酱吗?!虽然长大了不止一点点,但是绝对是月见酱对吧?”童磨扬起大大的笑脸来,高兴道:“你来救我了!”
“你谁啊,不认识你。”月见连忙摆手,她昨天才对童磨说别靠近自己,结果才一天就打脸了。
委托人的女儿很好心,连忙来到童磨身边试着帮他松绑,“莲同学你没事吧?”
“没事哦。”童磨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只是手腕上的勒伤看起来不像那么回事。
委托人女儿毕竟是女孩子,她解不开绳索,只有求助的看向月见,“那个你们是认识吗?能麻烦你帮一下忙吗?”
月见拧眉,收起发出消息的手机,她缓步来到童磨面前,歪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绳索,“啧啧,你是犯了多大的过错被绑了十个绳结。”
委托人女孩解释道:“因为莲同学跟我一样不想加入他们,才会被这样粗暴的对待。”
“我知道了,你退后一点。”月见抬起手来,另一只手按住椅背对童磨嘱咐道:“你可不要乱动哦,削到你脑袋我可不管。”她的指甲突然伸长,尖锐的指甲像是刀子,从上直下截断了绳结。
童磨获得了自由,看到月见收回的指甲时道:“好像猫咪藏在肉垫里的指甲一样。”他伸手想要来摸摸看,被月见拧住了手背的皮肉。
“好疼。”
听到童磨喊疼,月见就松手了,毕竟这家伙的手腕还受着伤,她可不想落个欺负伤员的名头。
救出俩名被捆人员,月见本该带他们先离开才对,不过……
月见问道:“川上富江在哪儿?”
整个会议中唯独缺少了关键人物,这不得不引起人的警惕。
委托人女孩颤抖着,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中储蓄了泪,她摇晃着头拒绝说话,看起来对川上富江这个人十分恐惧。
童磨答道:“在这里哦,就在后面。”
委托人女孩害怕的躲到了童磨身后,而月见抬手拽住拉下了最后的帷幕。
“这是什么?”月见要吐了。
这已经是不能称之为川上富江的东西……如同一堆积木拼凑在一起,又用乳胶凝固了它们。
童磨解释道:“这就是他们这一轮要分的川上富江。”
这一轮?
月见傻了。
在体育馆被人从外面打开时,她被眼前的画面恶心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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