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终于被“菩萨”保佑一次了!
“哎,你这小屋,布置得还挺温馨哦。”
整个一粉色格调,脚下踩的地毯也是粉粉的,还毛绒绒的,想不到啊,咱们江云川还这么有少女心呢。
“这是什么?”她把电视机旁边的摆举了起来,好奇地问到。
沙发上的江云川表示不想说话。
“那个是梅尼号。”
“梅尼号?”
曲谈鲭仔细端详了那个摆件,船头是个羊头,船上还插着棵橘子树,挺别致啊,不过,这个看着咋这么眼熟呢。
她把它放回原位,“哎!你为啥看着这么累。”
我为啥看着这么累?也不是到是哪个路痴找不到路,不知道自己在哪就算了。
还非让我去接她,我找了三条街才找到你哎,你倒好,找了个奶茶店,舒舒服服地把自己伺候得像个贵妃一样。
不被待见的曲谈鲭面对这种冷漠,内心毫无波澜,“哎,你冰箱有啥好吃的不。”她把冰箱打开,啥也没有,又失望地关上了。
她又走到厨房,锅碗瓢盆都不放过,还得用手感受感受。
看着这位大哥像视察一样,江云川觉得有些好笑,“你休息一会儿吧。”
大哥往沙发上这么一瘫,开始使唤人了,“我渴了!”
那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得供着,谁知道把水给她后,她又说她饿了。
他迅速穿上外套,“我出去买,你吃什么。”
正吃着棒棒糖,含糊不清说到,“随便,都可以。”
江云川无奈,“行——随便。”
屋子里只剩下曲谈鲭一个人,她放下了手机。
内心有点烦躁,游戏咋这么难玩儿呢,算了,弃游,痛苦都是自己找的。
空气中听不到一丝声响,她觉得有点无聊了,走到阳台,就有一阵风吹过来,不禁让人缩了缩脖子。
这里是11楼,从这看下去,可以看到很多平常视角看不到的东西。
渐入十月,北方的空气也越发干燥,不知道为什么,曲谈鲭觉得有些难受。
无意间一瞥,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恍然大悟,对哦,我说这个地方咋这么熟悉呢,上次看周老师就是往这一片走的,不会吧这么巧?
想到这,她继续观察,他熟练地把自行车停好,然后……
妈呀,还真是同一个单元呢。
果然啊,世界真小……
正当她还想继续吹风师说,门铃响了。
曲谈鲭愤愤地走过去开了门,“哎,我说你自己家都不带钥匙的?”
门口的人似乎也觉得突然打扰别人有些冒昧,但是这几天都被这邻居的音乐吵的没法做教案,为了孩子们,他必须找这位邻居谈谈了。
他也没想到开门的会是曲谈鲭,他把头上的帽子摘了,“那个,晚上的音乐可不可以放小声点。”
音乐,什么音乐?
知道周鲠可能误会了,曲谈鲭连忙摆摆手,“不不不,不是的,老师,这是我朋友家。”
我才不会这么“没素质”呢。
周鲠也是猜到了这不是她家,因为他从来都没在这片见过她。
“不过,老师你放心,等我朋友回来,我一定替你好好教训他。”
“没事儿,没这么严重,平时注意点就行了。”
况且,我也没见过这位邻居的尊容啊,应该刚搬来不久。
“好好好,周老师,你周末也在家里嗯……工作?”其实也没什么,曲谈鲭就是单纯的好奇,因为他跟其他老师不一样,身材管理得特别好,平常时间又不多,那肯定是周末加练的啊。
周鲠把帽子重新带上,“差不多吧。”很显然,他不想对话继续下去。
“那我先——”
“哎曲子,帮我提一提。”
曲谈鲭见江云川回来了,马上冲到他面前,假装教训他,眼神还不停往周鲠那边瞟。
你练习斜视眼呢?
“你说你啊,一天天的,能不能有点素质啊。”
江云川已经累到说不出话了,“不……是我咋了。”
“你没咋,就是你可能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一天天咋这么多电费给你消耗呢。”
“啊?”江云川表示很懵逼,谁能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嘛!
两人到了门口,江云川才发现门口还站着一个人。
忽然就感觉空气中有那么一丝尴尬。
“那个,曲谈鲭,我先走了。”
“不是——老——”
曲谈鲭还没来得及让家伙赔个礼,周鲠已经开门进屋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也纷纷进了自己的屋。
怪不得去了这么久,买的东西够吃几天了吧。
“想吃什么,自己拿啊。”
“我去上个厕所。”
“哦——行,厕所在那边。”
还没等回过神儿,人就已经跑了。
这是得多急啊,刚才没找着厕所?
曲谈鲭把门锁上了,不知怎的她觉得特别压抑,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她用手捧起一捧水胡乱往脸上抹。
难受,心口发痒,想着想着,她开始剧烈咳嗽,这一下把江云川给引来了。
门外传来拖鞋声,“没事儿吧,曲子。”
“嗷,没事儿,没事儿,呛着了。”
她极力掩饰自己的慌乱,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受。
她只知道,她不想人人知道她这副样子,像个修罗鬼。
“行,那你快点,不然吃的还凉了。”
“好!马上。”
曲谈鲭回忆着刚才周鲠的表情,眼里几乎是瞬间充满了戾气,手上的筋也是微微凸起。
他是看到了什么不想看的东西吗?还是难受?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那样的他让她有一丝丝心疼。
但其实真正让她这么难受的,是因为看到了周鲠右耳上的那个耳机。
她知道,那不是普通的耳机,那是——助听器。
她想起了有一次去办公室找周鲠,叫了几声他也没回应。
起先以为他是睡着了,但走过去看,他却是在看一本书。
她问他,“老师,你在看什么书。”
距离近了,想不听到都难。
他看了一眼曲谈鲭,然后把书的封面露出来,“这个。”
曲谈鲭眯着眼看了看,《医学基础知识》?
为此她还郁闷了很久,觉得老师可能是不待见她了,没想到背后的原因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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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吃屎吃饱了呢!”
曲谈鲭从沙发上捡起一个枕头扔了过去,“你才吃屎呢。”
说完径直朝门口走去。
“哎,你去哪儿呢。”
“家里有点事儿,我妈让我快点回家。”
江云川若有所思,起身给她开门,“我送你?”
“不用了。”不一会儿她又返回来,“晚上别放你那要命的音乐了。”
“啊?那啥,行,我还是送你吧。”
走的时候,曲谈鲭无意间看了下对面的门。
她跑的很快,像是要逃避什么。
“不用了。”
“那好,替我跟阿姨问个好。”
今天曲子有点不太对劲啊?想了想,还是得打个电话给她家里人,但没他们的联系方式怎么办。
有了,打给郑醒吧。
“喂——”
额,以为电话拨通了,对面却传来的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下了楼,曲谈鲭并没有立刻回家,她骗了江云川,家里根本没出事儿,她就是不想在那里待了,一刻也不想。
她随便找了一家咖啡店,点了杯喝的,坐在最角落里。
冰冷的咖啡刺激得喉咙发痛,但她并不想停下来,这样或许能让她舒服点儿。
不知不觉,西市就入了夜,街上也支棱起了路边摊。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曲谈鲭觉得心情渐渐平复了。
她收拾好东西,去前台结了账就准备回家了。
她本来想打个车,但想着应该认识路,所以想找找刺激,走路回家。
这样还能回家在老爸面前嘚瑟一下。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地方每一条街道都长得一个模样,不知不觉她无意走进一个人不多的巷子。
这里面也有一些夜市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她心里总有一些不安,于是她试着加快脚步。
有一只猫突然从一个角落窜出来,吓得她一个激灵,这给了她一个像快点逃离这个地方的准备,于是她开始跑了起来。
总觉得后面有人在追她,但她回过几次头,什么也没发现。
越跑越害怕,她抓紧手中的包,在心里已经把每个菩萨都请了个遍。
保佑我,保佑我,拜托了。
突然,她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牵扯住,她一回头,看到的是一名差不多三十岁的男子。
顷刻间,一股刺鼻的酒精味进去鼻腔。
曲谈鲭脑子里“轰隆隆”的炸开了。
那男的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嘴里口水还在拉丝,“小妹妹,跑什么啊,”说着他打了一个隔,传来一股让人恶心的气体。
曲谈鲭眼睛里已经布满了泪水,胃里翻江倒海,恶心,真恶心。
“别碰我,放开我!”
她奋力地挣扎着,但毕竟还是一个女高中生,怎么抵得了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量。
果然,这一挣扎,让对方更感兴趣。
“哟,妹妹还挺有力量啊,不知道——”他突然把身体凑了过来,“在床上会是怎么样啊。”
“啊!滚。”曲谈鲭开始呼救,试图把人吸引过来,“救命!救命!别碰我。”
“真有个性啊,妹妹,放心这里安静得很,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来哥哥亲一个。”
“别碰我,别碰我,求你了,我可以给你钱——”
正当她绝望之际,她看见离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铁棍,她用另一只手尝试够一够,看能不能拿的到。
第一次失败了,不过还好没被他发现,她又尝试了一次,终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拿到了那根铁棍。
她用尽全身力气往那人头部敲去,那人吃痛,甩开了她的手,她整个人直接摔到了地上,身上也划破了几道口子,有几处已经开始流血了。
铁棍也已经到了另一边。
好痛啊,怎么办,这次要栽了么。
她看了看四周,根本没有其他的路让她逃跑。
这一定是她这一辈子最狼狈的时候了。头发跟汗水一起糊在脸上。
那人恢复了神智,又朝她走了过来,“他妈的,小□□,敢打我,我让你好看。”
说着便挥手朝曲谈鲭打去,她知道逃不了了,闭上眼睛准备接受这个事实。
这短短的几秒,就像对她一刀刀的凌迟。
然而没有像预期那样痛。
难道我练成了金钟罩?或者是菩萨来救我了?
然后,她听见了一声闷哼,缓缓睁开眼,这一幕成了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
不过当时没能第一眼认清那人是谁,但根据那声闷哼,一定很痛。
巷子里很黑,黑到曲谈鲭看不见他的脸,地上的脏水让她变得黏糊糊的,一定特别狼狈。
不过她知道她得救了。
那醉汉没得到好处,异常暴躁,“你他妈谁啊,识相就滚开,别破坏老子的好事儿!”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太过强劲,那人根本什么都不怕。
曲谈鲭视线逐渐模糊,耳朵也开始走了耳鸣,不一会儿,她仿佛听见了天使的声音。
不对啊,可能真是菩萨呢,他试着强行把眼睛睁开。
“这是我的人,该滚的人是你!”
她看见那人挥舞着铁棒朝“菩萨”走去,借着仅存的那点意识,曲谈鲭大喊,“周鲠!小心。”
没错,在那么一瞬间她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
不知是不是女孩儿的声音过于有威力,还是确实有实力,周鲠躲开了那一棍。
曲谈鲭昏过去的那一瞬间,嘴角是挂着笑容的。
看女孩已经昏睡过去,周鲠瞬间怒气爆满,冲上去就把那个男按在了地上。
一拳,两拳,每一拳都使足了力量,不知道打了多少拳,醉酒大汉已经是鼻青脸肿,血水混着鼻涕糊在脸上,让人看了就恶心。
果然内心污浊的人,死了都不足惜。
直到对方没有动静后,周鲠才停下了手,甩了甩手上的污秽,站了起来。
他拍了拍耳朵,起先还很嘈杂,渐渐的周围的环境显得格外寂静。
他一步一步走到曲谈鲭年面前,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试着叫醒他,“曲谈鲭?”
她似乎很痛苦,面部表情都扭曲了,不过论谁经历这种事都不会好受的。
他又试着叫了几声,还是没反应,确认女孩已经昏迷了,他有些不知所措。
是抱,还是背啊,或者扛?
算了,没时间想太多了,他俯身把女孩抱了起来。
他真的不知道,女孩子原来这么轻,他感觉一只手都能把她拎起来。
而且就算她现在看着多么狼狈不堪,他还是闻到了她身上那种他没闻过的香味。
还没出巷子口,女孩就醒了,不过意识还不是太清醒。
“周鲠,放我下来吧。”
这一声并没有传入周鲠的耳朵里,她试着动了动手,拍他的胸膛。
这一下,周鲠想不发现都难了,“醒了?有没有哪还不舒服的。”
哎,你来试试被人威胁还扔地上的感觉,看你舒不舒服。
女孩吸了吸鼻子,“你先放我下来。”
“不经人事”的周鲠老实巴交地把她放了下来。
见女孩踉跄了一下,他又上前扶住了她。
“周老师,我没事儿了,就是腿被吓软了。”怕他不相信,还特意甩了甩手,“看!真没事儿。”
周鲠不太相信,凭他的直觉,可能没这么简单,“医院不远,我们去医院看看。”他从包里掏出了手机,“顺便告诉我你父母的联系方式,我让他们来接你。”
听到这,曲谈鲭眼里充满了恐慌,手指逐渐蜷缩,“不!不要,求你……”
周鲠有些慌了,但他捋了捋,知道一个女孩儿刚刚经历了不好的事情,情绪一定很激,得先顺着她,“那行,我们不联系,先去医院处理下伤口。”
女孩儿浑浊的眼眸终于有了些许清澈的迹象。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抓住了周鲠的衣角,轻轻地答了一声,“好。”
但一走,脚上突然传来某种刺痛,动一动,才发现刚才把脚扭了,曲谈鲭不太好意思了。脸也染上了红晕。
看着女孩不动了,周鲠眉头一紧,弯腰询问她怎么了。
“我……脚……扭了。”
看着女孩这副“我难受,但我不想麻烦你”的摸样,周鲠也是有点无奈,叹了口气,蹲在了她面前。
“上来。”
曲谈鲭看着这宽敞的背,有些不知所措,犹豫再三,还是慢慢的爬上了他的背。
“曲谈鲭?”
女孩鼻子酸酸的,已经有了一丝丝哭腔,“嗯?”
周鲠放轻语气,尽量让自己显得温柔,“没事的,好么?”
听见平时上课都冷冷淡淡的周鲠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哄着她,瞬间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都断了。
“老师,对不起。”
都是她不好,都是她的错,没能耐还总是麻烦别人,曲谈鲭越想越委屈,终于忍不住哭了。
感受到女孩的眼泪正在浸湿他的衬衫,周鲠是既心疼又生气,“没事儿,不是你的错,受到伤害的人,从来都不需要道歉,错的只是那些依靠酒精犯罪的施暴者。”
“可……可是,你……都受伤了。”
“又不痛,老师都快奔三的人了,这点伤,不碍事儿。”
想着刚才的打斗,周鲠觉得有些好笑,该痛的应该是那个老醉鬼吧。
“嗯——”
“说真的,那种货色,我一个人能打九个。”
女孩破涕为笑。但她还是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周鲠心都扭在一起了。
……
到了医院,周鲠用最快的速度挂了号,让医生给她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医生跟他反复强调没事,都是些皮外伤。就是脚上的伤有一些重,回家好好休息按时擦药就没事儿了。
最后周鲠亲自看了她的伤口,才放下心来。
出了医院,已经快十点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曲谈鲭就这么呆呆看着地面,时不时又看看周鲠,被发现后又把头给低着。
“老师——我能去你家么?”
呸呸呸,你个曲谈鲭瞎说什么呢,哎呀,这样会让人觉得你是个随便的女孩子的!
周鲠内心一万个疑惑,这样——好吗?
想什么呢,她是你的学生好么?
仔细斟酌,女孩就这样回家也不好,有个办法倒是可以两全其美。
于是他收了收嗓子,淡淡道:“我送你去你朋友家吧。”
曲谈鲭瞪着她的大眼睛,委屈道:“我不想被笑话。”
周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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