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整顿水师营人马
冯澄世的儿子叫冯锡范，义子则叫刘国轩。
不过这二人，如今不过都是十岁出头的小小少年。
目前朱云飞肯定用不上他们。
但就目前冯澄世三个人的能力来说，马信的作战经验，无疑是最丰富的。
而且这人也确实有些真本领，在水师作战指挥方面，能力也是颇为出众。
这也是朱云飞会破格提拔，让马信赖负责指挥水师作战的原因。
朱云飞相信有马信指挥，施琅协助，冯澄世负责监军。
黄蜚坐镇后方督战，水师各营人马，必然能够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
“卑职坚决拥护大将军的军令。”
黄蜚对于朱云飞的军令，没有丝毫犹豫，率先附和道。
紧接着镇江右翼总兵吴志葵，也表态道：“谨遵大将军军令。”
方国安和黄斌卿二人，都是军中老将，这两人的履历倒是都差不多。
二人都参加过征讨李自成的战争，也是靠着讨贼的功绩，一步步做到总兵的位置。
方国安是浙江人，黄斌卿是福建人，二人也都有水上战斗经验，这也是二人能够担任水师总兵的原因。
但二人仗着资格老，对于跟自己子女年龄差不多的朱云飞，内心多少有些不满的。
朱云飞在此之前，就曾接到过吴淞水师监军使沈廷扬，巡按吴淞道的王臣缙的弹劾。
列举了方国安、黄斌卿所部人马，军纪松弛，经常为祸地方，百姓敢怒不敢言。
对于这个情况，朱云飞并没有处置，不是不敢处置。
而是他在等待时机，然而一举收回他们手中的兵权。
要知道，他们二人手中的兵马，大多数都是他们一手带出来的人马。
若不合理合规的解决这个问题，容易引起军心动荡。
在朱云飞看来，这次清军来犯，虽然是一场危机。
但也是一次整顿江南各派将领，收回江南兵权的好时机。
吴淞水师的三万人马，黄得功帐下的三万人马，张国维手中的两万人马，黄蜚手中的原三万人马。
还有庐州总兵刘肇基的人马，可谓是派系林立。
有些将领根本就是听调不听宣。
而且存在严重的军阀习气。
贪污军饷，吃空饷，军纪败坏，战斗力低下等等问题。
这也是朱云飞，会忍痛放弃安庆、池州、宁国、徽州各府的原因之一。
毕竟他此次南下，主力兵马只有玄甲骑军和护卫军。
如今加上羽林和金吾两卫的人马，也只有六万精兵。
六万人马要是分兵把守各府城，只会被清军各个击破。
与其陷入被动，不如牺牲小我，化被动为主动。
集结江南地区各部兵马，与敌决战，借这个机会，把兵权彻底收归手中，进行全面整顿。
正好黄海讲武堂，今年秋季，第一批学员将会毕业。
到时候把这些学员，安插到各营之中，担任干总、把总等中下层军官。
把新军队的思想和理念传播到军队建设之中。
甚至，朱云飞已经决定，在这次战役结束后，把黄海讲武堂，搬迁到南京的紫金山大营。
今后，军中凡是升迁官职，除了要有军功外，必须要有讲武堂学习的履历。
如此一来，不出十年，军中将会换成清一色的新式军官。
此刻的水师营寨大堂上，方国安和黄斌卿二人，在朱云飞的威压下，最终选择了低头。
“卑职谨遵大将军号令。”
“诸位都是我大明的柱石，还望精诚合作，共抗建奴鞑子，打好眼下这一战。”
朱云飞见好就收，并没有过多苛责。
“大将军，建奴水师，已经进入我水域防地，卑职请求派兵出击。”
黄蜚紧接着请缨道：“池州水师营，已经备战多时，随时可以参战。”
“镇江镇右翼一万水师，整装待命，随时听候调遣。”
吴志葵连忙附和道。
方国安和黄斌卿这会倒也没有迟疑，纷纷开口道：“愿听调遣。”
朱云飞对于水战，也基本属于门外汉，深知自己水平的他，并没有大包大揽。
而是看向右下首的马信、施琅正色的说道。
“马将军，施将军，水师各营人马，今日由你二人指挥，本大将军亲自在水寨，为你们擂鼓助战。”
“若有不尊号令者，擅自后退者，可当场斩杀。”
听到朱云飞的话语，马信和和施琅连忙起身，躬身应道。
“卑职谨遵军令。”
堂下的池州水师提督黄蜚，吴淞水师营提督方国安，左右总兵黄斌卿、吴志葵无不是心头一震。
纷纷起身作揖应道。
“谨遵大将军号令。”
随着军令下达，濡须口水师营寨内，四万名水师士卒，鱼贯分批登船。
马宁、施琅身披朱色战袍，身穿两档铠，站在主战船船头，拱手向码头上，擂鼓助威的朱云飞拜道。
“大将军，卑职等告退。”
“咚！咚！咚！”
站在巨大的战鼓前，双手握着鼓槌的朱云飞，率领一队鼓手，敲响的战鼓之声，响天动地。
码头上留守的五干名水师营士兵，齐声响应道。
“旗开得胜，明军威武！”
“旗开得胜，明军威武！”
……
濡须口十五里外，长江江面上，密密麻麻的满清战船，横江而来。
满清水师统领伊尔登，副统领巩阿岱，统率五万水师马而来。
前锋的两万人马，分别是总兵张应祥、徐恩盛二人统率。
后军的两万人马由马得功、田雄统率。
伊尔登和巩阿岱率领一万水师，坐镇中军位置。
伊尔登隶属满清镶黄旗，曾担任固山额真，他也是满清一众将领之中，少数精通水战的将领。
此人是后金时期，五大臣额亦都得第十子，也是满清初期有数的战将。
此刻伊尔登率领的五万水师人马，以及上干艘大小船只。
自然不是满清自己建造的，而是收降左梦庚后，接手过来的兵马船只。
可以说左梦庚这个废物，狗汉奸率领十几万大军，完全是让人无法想象的。
历史南明建立，左良玉在东林党的蛊惑下，率领二十万大军，攻打安庆、池州，扬言要清君侧，杀入南京城。
逼得南明弘光朝廷，调动江北四镇，主力尽数调入安庆、庐州、太平一线防御。
直接导致江北各镇防线士崩瓦解，让多铎十万人马一路高唱凯歌，杀进了南京城。
而左良玉死后，左梦庚直接率领湖广大军投降了建奴。
这简直就是谜一样的操作。
以左梦庚手中的兵马，当时他守不住湖北，但坚守江西，背靠闽浙粤，即便打不过阿济格。
但凭借水师优势，扼守九江防线，坚守三五年肯定没有问题。
然而，左梦庚却是没有丝毫抵抗，直接选择了投降。
满清建奴鞑子入主中原，就像天选之子一般，一路走来，一路开挂。
从李自成攻入燕京之后，满清一路夺取中原，就没有遇到过什么像样的抵抗。
大明几十万大军，征讨李自成、张献忠长达十几年。
可这李自成和张献忠两个农民领袖，就像打不死的小强。
怎么打都打不死，最后还把大明给灭了。
最后这两个小强，再遇到天命之子的满清八旗人马时，两人统率的几十万农民军。
前后加起来抵抗了一年时间，就先后被满清八旗覆灭。
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是，明未持续数十年的小冰河极寒气候。
在满清入关之后，却又莫名其妙消失，气候一下子恢复到了风调雨顺的大好年景。
从而让满清彻底坐稳了汉家江山，并且迎来了康麻子这个满清帝王，最辉煌的一刻。
如果说东汉的刘秀是位面之子，那么满清入主中原，那就是天选之子。
此刻濡须口码头上，看着远去的战船，朱云飞这才放下手中的鼓槌。
“大将军，擦把脸，喝口水。”看着浑身大汗淋漓，走下鼓台的朱云飞，留守的黄蜚，连忙吩咐左右，送上茶水和毛巾。
“黄提督，派出快船，时刻关注战场局势。”
朱云飞喝了口水，看了眼濡须山方向，吩咐道。
“曹明，派人传令黄得功，炮口对准长江江面，一旦发现敌船进入射程范围，立即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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