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 尘封的记忆
哥谭。
夜月笼在城市上空，霓虹的闪烁，为这座犯罪之城披上妖魅般的吸引力。
如果是大都会是圣洁无瑕的柔美，那对面的哥谭则是妖艳勾魄的幽魅。
在哥谭港，多为本地黑帮运货与收货处。
吉米此刻抽着烟看着手下成员搬动木质箱盒。淡淡白雾从鼻间喷出，他拨动另一港位的对讲机。
“嘿，汤米。你那边货收到了吗？”
“耶……收……收到了。”
信号似乎不太好。
“能听见我说话吗？汤米？”
回应的只有电流。
“该死的……”他扔掉香烟，双手在空中鼓掌，大喊：“伙计们，加快你手中的活，能拿多少是多，速度点！‘他’来了！”
“他？”有人问道。
吉米没回应，他瞥见还有人蹲在角落抽烟偷懒，走过去狠狠地踹了几脚，骂道：“见鬼，哈罗尔！你他妈耳朵聋了吗？”
哈罗尔语气不爽道：“哥们，我觉得你过于谨慎了。说不准是信号不好呢，他？他可不会无聊到现在还在干活。再说了，他已经好几天没在哥谭了，现在哥谭只有蝙蝠侠……”
吉米直接掏枪：“如果是因为你的反驳在这里浪费时间，导致头儿的货不够，我发誓，我他妈发誓，你绝对会被丢进下水道喂鳄鱼！”
“好吧好吧……放轻松……哥们，我照做就是了……”哈罗尔举起双手。
吉米放下枪，指着哈罗尔的鼻子说道：“我告诉你！他下午就回来了，‘黑面具’的一处据点已经被他端了。”
“如果你觉得这很正常，我告诉你，他杀了据点的所有人！所有人！”
“我真希望你可以看见哪副‘地狱’！”
“他在宣泄怒火！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我告诉你，现在脑子最好机灵点！”
“他很生气！”
哈罗尔跟在怒火冲天的吉米身后，加紧运输工作，本着能拿多少是多少的原则，一伙人很快回到车上，开始跑路。
哈伦尔坐在副驾，递给后座的吉米一根烟，问道：“为什么蝙蝠不阻止他？放任他杀人？”
吉米点燃香烟，火光照亮他的面容，狠狠吸了一口后，伴随烟雾说道：“我不知道……该死的……也许蝙蝠也觉得那些人该死。”
哈罗尔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小吉米的病怎么样了？”
吉米的脸庞被丝缕烟雾所遮挡，“医生说还需要一笔钱，一大笔钱。”
“嘿，你知道吗……我这里还有两万……”哈罗尔靠在座椅上，缓缓说道：“如果不是你的话……或许我就……”
“砰！”
前方车辆突然爆炸，迅猛的热浪与狰狞的火龙冲破车内挡风玻璃。火焰吞没前排，吉米所坐的车辆撞上着火的车，在街道上翻滚着。
“咳咳……搞什么鬼。”吉米视线觉得世界颠倒了，不对，是车翻了！
吉米强忍着欲裂般的脑门，十分艰难的扯开安全带，脱离安全带后他在车内翻滚。
本就疼痛的身体在对他抗议，眼皮越来越累，电视消音的声音在耳边长存。
车门猛然被扯开！
‘他’俯身而下地看着自己！
但下一刻，‘他’的身影又消失不见。眼皮太累了，吉米闭上了眼睛。
杰森被蝙蝠侠的钩索钻进身体，用力一扯，拖到道路旁的树林中。
“你总要告诉我们，为什么你突然变成这样了。”蝙蝠侠虽未出现，但声音却在树林间传道。
“如果我拒绝呢。”杰森冰冷的回应。
蓝红残影突然落在他面前，掀起风浪与土壤，超人缓缓站起身。
金色闪电霹雳作响，红色身影在超人身边出现。
绿色光芒从天而降，照在杰森漆黑的制服上，杰森抬起头看见绿灯侠哈尔带着戴安娜和亚瑟落下。
火星猎人和沙赞还有钢骨在他背后默默地注视着自己。
最后，蝙蝠侠从树上落下，魅影般的黑暗披风拥抱着他。
“那就我们来逼你说。”
剑拔弩张的气氛涌上在场所有英雄的心头，于无声间在树林间弥漫。
杰森眼神冰冷的扫过所有人，胸口苍白蜘蛛磨牙作响。
“别来烦我。”
他说。
时间倒回十二小时前。
瞭望塔。
超人钢骨二人领着沙赞和他的小伙伴来到正义大厅。
与蝙蝠侠交谈了一番，再让比利和荣恩对质后。就让杰森和火星猎人开始建立心灵链接。
一开始正常运作着，荣恩和杰森的表情略带轻松。
渐渐的，杰森神情逐渐冷漠，荣恩紧绷着面容，皱成‘川’字的眉间让每位英雄都感到不解。
最后荣恩大叫断开了链接，惊恐的看着杰森。
而杰森则是冷漠对众人说，火星猎人没问题。
说完就不顾其他英雄下一步的反应离开了瞭望塔。
蝙蝠侠问荣恩什么情况，荣恩擦了擦额头的汗。他说，你能想象的绝望是什么？
蝙蝠侠听后沉默地点了点头，又问火星猎人看见了什么。
关于杰森的记忆。
“一开始……我以蜘蛛侠的视角，亲眼目睹了他叔叔的死亡，凶手是他无意间放过的人。”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贯穿了蜘蛛侠的整个人生……在之前……”
“……直到他女友的死去。他没能救下他的女友，不可能救下的……对那个时候的他来说，巨大冲击力与牵引力撕裂了他女友的身体……”
“他……蜘蛛侠……看着他女友撕裂的身体，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他在第一瞬间杀了……害死他女友的一位恶人……叫……绿魔……”
“蜘蛛侠扯断了叫绿魔的四肢，当时那位绿魔身上的正常人格苦苦哀求，蜘蛛侠一语不发的贯穿他的头颅……”
“接着……接着就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封闭自己……”
“直到……有一天……他的真实身份被曝光……他的对手……邪恶六人组找上了他……找上了他的唯一亲人……”
“他们杀害了蜘蛛侠的唯一亲人……”
“新闻还在报道蜘蛛侠的‘恶行’……”
“蜘蛛侠他……杀了所有的对手……杀了天天在新闻时报痛骂他的主持人……最后他世界上的英雄联盟找上了他……”
“我们并非生来的英雄……苦难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只有熬过了苦难……我们才能叫真正的英雄……这是他昔日战友的安慰……”
“蜘蛛侠没有理会……仍然杀人……”
“那些英雄看不下去了，下场阻止了他……但蜘蛛侠制定了每位的英雄的应对措施……”
“再之后……蜘蛛侠身边每一个与他亲近的人都逐渐死去……他崩溃了……他杀死了所有的对手……杀死了所有作恶之人……”
“天呐……我不知道怎么说了，蜘蛛侠的记忆很混乱……我无法看清太多，因为我限制了我自己，但蜘蛛侠……杰森……杰森所有都想起来了……”
荣恩最后捂着脑袋痛苦的起身，对着众英雄一一说道。
“他所遭受的苦难远不止失去亲人那般简单……还有更多……我能感受得到……远远不止这些……”
听完后，蝙蝠侠率先前去寻找杰森，他确信他能懂这份痛苦。
但杰森利用他的天启星科技屏蔽了自己所有的信号，再加上他特有的隐身能力，很难寻找的杰森。
蝙蝠侠在一开始只是觉得杰森需要单纯的冷静，所以并没有很急。然后他就听到了关于黑帮组织被掀翻的消息。
蝙蝠侠觉得杰森则是抑制自己的情绪，通过打击犯罪来宣泄不满。因为他自己也会这么做。
但杰森开始越来越过火……
当他找到杰森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似乎是杰森特意让他们找到的。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杰森已经做他最大的努力来抑制自己的情绪了，只是一些简单的打击犯罪。
他想起了变质的那句话，是他叔叔曾经跟他说的。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可这句话在最后变成……
“能力越大，罪恶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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