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阴阳头
“小兔崽……你怎么样了!”张豹和虎子各拽着绳子的一角,徐安达的房间内的房顶都被他们掀开了一个大口子,冷风飕飕过境。
许是昨夜纵欲过度,徐安达用力的裹了裹被子,继续呼呼大睡,睡在他身侧的赫然是那个刘莺。
张骏拿着剃刀撇了撇嘴,还是将军府出来的,真是不知道检点,竟然跟一个和自己爹差不多大的老男人那个,在瞥了一眼刘莺,那半露的酥胸,张骏只觉得鼻子一热,看来徐安达这个老不死的宠爱刘莺也不是没道理的,只这胸器就比别人大了不止几号。
张骏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在刘莺的酥胸上上下比划了一下。
“小兔崽子,你快点!我们快支撑不住了!”张豹低喊了一句,却把张骏吓了一跳,这万一惊醒了屋里的这两位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张骏当土匪之前是个屠夫,杀猪杀鸡都很在行,如今不过是剃个发……张骏咬了咬牙,他这次是典型的公报私仇憋着坏呢。
剃刀是从剃头匠那里拿来的十分的快,不一会儿徐安达便被剃了个阴阳头,眼眉也全没了。
张骏笑的手一抖,徐安达似乎有所感受,伸手攥住了张骏的手,“美人儿,等明天我在给你,今天有点累了,乖乖啊……”
张骏被徐安达这一闹身子有些僵,也顾不得笑了,只得一只手的在刘莺的身上比划着,心道该死的老色鬼。剃头刀很快,张骏这一不小心,便剃掉了刘莺的一片柳叶眉,手一滑前额头这儿的长发竟是也被剃秃了一片。
张骏不由得乐了,这可比徐安达的有趣多了,夫妻两个一个是左右阴阳头,一个是前后倒也对称,眼睛瞥了一眼还被徐安达握住的左手,有些作呕。
好半晌才将刀放到了嘴边叼住,又用那只右手在刘莺的胸前揉了几下,便见刘莺贴着自己的手过来了,便猛地将徐安达牵着自己的手送了过去,覆盖在刘莺的胸脯之上。
睡眠之中的刘莺□□了一声,张骏看的直冒贼光,未等他闹腾完,身上挂着的绳子已经嗖嗖的往上升了,“哎哎……还没弄完呢!”
话音未落便被张豹抓住了后衣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那点花花心思,要什么女人没有,等会那老匹夫的巡夜兵过来,咱们就不好走了。”
虎子被两个人彪悍的话说的有些脸红,他长这么大了,还是个童子鸡,不知道为何,这几天晚上他总是做梦,梦中祝枝澜都变成了一个娇羞活泼的小娘子。
“这屋顶还要不要遮上?”张骏难得好心道。
张豹冷哼了一声,“遮个屁,冻死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你以为你盖上了,人家就不知道是咱们做的吗?只不过是没有现场抓到人罢了。”顿了顿又道,“简直是什么白银什么盗铃!”
虎子先跳下了围墙,几个翻越,三个人便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里,张骏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徐安达自是不会委屈了自己,住的是什么王家大院,这大院乃是城里的一个富户的住宅,比不上城主府,也算是不错了,只徐安达一来就牛哄哄的赶走了这家里的人,还处置了几个鹿城的百姓,这让祝枝澜都十分的不爽,就算是鹿城的百姓有错,也轮不到他徐安达来管。
三个人越是临近城主府,张骏越发的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声,张豹也不仅好奇了,“你究竟怎么弄的?”
“阴阳头、左右阴阳头、前后阴阳头、外带一只眉!”张骏上气不接下气。
张豹也微微能够想到,不由得也哈哈笑出了声来,却被虎子伸手止住了,“这么晚了,澜兄应该睡了。”
“哎,我还想去想老大显摆显摆的,你不知道当初我自己差点没乐岔气!”张骏说到。
张豹却是闭了嘴,给了张骏一巴掌,“你个没脑子的,老大累了这几日,得好好休息休息。”说着几个人便往偏殿内走,刚走到半路便遇见一个半老徐娘,“小将军给让老奴给几位大人准备了夜宵。”
几个大老爷们俱是心中一热,虎子却是觉得张豹和张骏比之前来的时候对祝枝澜更忠心了不少,如今已经从主小将……变成了老大,看也是真正的把祝枝澜当兄弟了,心里竟是莫名的替祝枝澜欢喜。
三个人海吃了一顿,又喝了一点小酒,便各自睡去了。
芍药完全变成了贤妻良母,祝枝澜的衣食起居照顾的格外细心,祝枝澜因着担心被芍药看破自己的女儿身,做事的时候总是习惯拉着刘小白在房间内。
刘小白自是欢喜,每一日都早早的起来给祝枝澜张罗一切,祝枝澜素来起的晚,加上几个师父也都走了,自己更是没有要请安的地方,又有张豹张骏和虎子三员大将,便越发的懒散了。
外面一阵兵戈之声,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祝枝澜床气很大的吼了一句,“外面是怎么回事?”
刘小白话音未落,便被身后的人给拨拉开了,竟是刘莺和徐安达,这会儿趁着虎子张豹等人不在寻上了门来,“祝枝澜,你给老娘出来!”
索性是冬日,刘莺和徐安达都带了厚厚的皮帽,只那露在外面的一只眉却是十分的滑稽。
“出去,没看到将军还没穿衣服吗。”刘小白生气的道,感觉徐安达那双眼睛似乎在射穿了自己直达祝枝澜身上。
祝枝澜皱了皱眉,心中暗道好你个老匹夫,小爷早晚有收拾你的那一天。
“哼?将军?你是哪儿的将军,没有皇家办法的令牌,你算个什么将军!”徐安达冷哼了一声,“我倒是看着你像是个小白脸,这般嬉皮嫩肉的也能上战场,该不会是个女儿家家装的吧。”
祝枝澜身子发育晚,从未有人有这般怀疑过,这徐安达一说话,不由得所有的人都将视线击中在了祝枝澜的身上,将士们也是,要知道这个年纪都肯定有通房啊什么的了,而祝小将身边似乎清凉了一些。
祝枝澜刚想发火,却见一个人挑开帘子走了进来,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好不厉害,芍药几乎是一阵风的走到了徐安达和刘莺跟前,“好啊,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来城主府撒野。”眼睛上下瞥了一眼刘莺,“哟,这不是裘无欢的姘头吗?怎么,又跟了这么个腻腻歪歪的老头啊。”顿了顿又道,“小将军身负国恨家仇,自是不能够向你们这种人一样纵欲声色,更何况祝小将军立下宏愿,不将波兰人打出去,誓不娶妻。”
祝枝澜挑了挑眉,自己何时这般说过了,不过倒是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原本在祝枝澜发房间内的几个将士望着祝枝澜也是一脸的惊愕,竟然有会有这般决绝的决心,要知道不娶妻那可是意外着绝后啊,但是这般决心着实让人敬佩啊,看向祝枝澜的目光也瞬间有些崇拜。
祝枝澜没耐心和徐安达胡搅蛮缠,一掌拍在了桌面上,“没看到本将要穿衣服吗?还不快都滚出去!”祝枝澜这一掌深入桌面一寸,看的徐安达只觉得背后一阵发麻,这次可算是踢到了铁板上,便拉扯着刘莺出去了,外面的亲兵还多一些,最起码对上祝枝澜这种蛮人还算安全。
刘小白急忙给祝枝澜拿来了今日要换的衣衫,也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这是祝枝澜的习惯,不喜欢任何人看她换衣服。
虽是有芍药这句话,不用那么早的娶妻,但是有些事情却是让祝枝澜有些警醒了,有些场面上的事情还是得做的。
祝枝澜的眸子暗了暗。
鹿城如今是她的地盘了,到时候等那个什么赵大将军来了,自己在去想法弄个官职。
只是在这之前,自己必须好好的培养培养自己的人,最好将徐安达给架空了出去。
祝枝澜慢条斯理的穿上了衣服走了出去,却也依稀有些少年俊秀的味道了,在长几年不知道如何的风迷那些少女呢。
见祝枝澜穿的是自己做的衣衫,芍药心中十分的开心,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又不能够生育,心中也早已经把祝枝澜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如今看他领情自然十分欢愉。
欢愉之中还带了几分的忧虑,她是从薛家出来的,薛家军的事情不陌生,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危险。
祝枝澜一坐下,便有老奴送上了茶盏果子,祝枝澜似是没注意到徐安达一般,不紧不慢的掂着小点心,那样子优哉游哉。
徐安达气的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好半晌才道,“祝小将军,无论如何也要给我徐某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祝枝澜优雅的吃了一块糕点,上下打量了徐安达一眼,“您老全身上下不像是受到什么打击的呀,莫非是有隐疾,我这儿有个军医很是不错,要不要介绍给您?”
“你……’徐安达气急,手一挥,便将刘莺的帽子给摘了下来,众人皆是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祝枝澜一愣,也笑了,这就是作为昨晚那三个家伙的劳动成果吧,果真是不错,不过看徐安达的样子似乎也是中招了,手指捏着一颗坚果,坏心眼的对着徐安达的左腿一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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