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文学网 > 黑道毒妃 > 084章 被谁劫走

084章 被谁劫走


  “翼召,东西给我吧!”凝儿站在那边开口,打断了毕鹤未出口的话。

  毕鹤也就直起身坐回原位,目光始终平和。

  凝儿接过包裹,打开,很迅速的从里面拿出了银针。

  月慕然走过来,站在凝儿身边,伸手理了理凝儿的湿发,同时看着毕鹤。

  毕鹤眼角挑了挑,坦然的回视月慕然。

  插针的时候,凝儿故意手一偏,插到毕鹤肉里,顿时痛的毕鹤眉头皱了起来。

  阿仁一见毕鹤被误伤,紧张的捂嘴惊呼:“少爷。”

  “抱歉,手滑。”凝儿淡定的道着歉。

  “无碍。”毕鹤似不在意的说。抬头,看着凝儿唇边浅浅的笑。要他相信是手滑吗?呵,估计没有人会相信。只是,为什么要恶作剧他一下呢?他有得罪这个大小姐吗?

  凝儿对上毕鹤深思的眼神,对他露齿一笑,很是坦然。手下动作不停,很熟练的替毕鹤施针。心想:自己只是一次无关痛痒的玩笑,这毕鹤是不是想远了。

  月慕然看得自是心底痛快了很多,只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一副淡雅的样子。

  这一次,凝儿没再作怪,很快就搞定了。找准了穴位,是不会感觉到痛的。所以,整个过程毕鹤都没什么感觉。很顺利的完了。

  “再休养几天,就算完全好了。这期间多补一补。”凝儿收起银针浅浅道。

  “好,多谢太子妃。”不等毕鹤开口,阿仁就感激涕零的直说,那样子差点就要跪下来了。终于,终于少爷的病能好了。真是太好了,感谢老天。

  凝儿随意一笑,又道:“你的肤色实在太苍白了,哪里像个男人,没事多出去晒晒太阳。”

  “好的,好的。”阿仁又接口,哈腰不已。

  毕鹤眸光一闪,没多作表示。只是心下却对那句‘哪里像个男人’很是不爽。他哪里不像个男人了?

  “嗯,毕公子的确该多出去走走,病好了,也就不用担心什么,多出去透透气也好,如果毕公子想结交名门闺秀,本殿可以让人替公子物色一下。”月慕然很是温和的开口,说让人来做,即是自己的意思,也不降低了自己的身份,总不能说一国太子为一富商牵线吧。

  “原来太子殿下还有做媒人的潜质。”毕鹤淡淡一笑,配着那苍白的脸,很是柔弱。

  “毕公子操心家业,不能顾及终身大事,本殿自是要体恤。”月慕然表面说的冠冕堂皇,其实不过是作为一个男人,想要杜绝任何一个可能,觊觎凝儿的可能。虽与毕鹤解触不多,却能看出他是个有责任的男人,否则也不会那么小就担当起家族事业。这样的男人,如果塞给他一个女人,是不会弃之不顾的。这样,自然就不会来骚扰他的凝儿。

  毕鹤自然明白月慕然的算盘,只是,他太多虑了。自己不是那种不理智的人,明明知道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去肖想,这种浪费精力又没有好处的事不是一个商人会去做的。艾凝儿这个女人,他——是不会去招惹的。因为,他明白艾凝儿就是一种美丽而有毒的花,沾之即会让自己中毒。轻轻扯了下唇角,淡淡的说道:“太子殿下操劳国事,应该更忙才对,怎么还有空关心草民?”

  “毕公子是我大理的栋梁,就算本殿忙的没时间吃饭,也要顾好毕公子的。”月慕然伸手揽过凝儿,清雅的开口。

  “这可真是折煞草民了。太子殿下如此厚爱,草民承受不起。”毕鹤轻轻一拂袖,微笑着回应。

  “好了,毕公子你就接受吧,何必推拒,再推下去,然都没面子了。”凝儿突然插话进来,身子轻轻靠着月慕然,表情懒懒。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毕鹤再找不到推拒的理由。

  毕鹤只得笑着接受:“那草民就多谢太子殿下盛情了,只是,若有佳丽,还要看缘分,强求不得。”

  “自然是要让毕公子点头同意才行。本殿只是给人选,至于选谁,就是毕公子的心意了。”月慕然勾起的唇角恰到好处,那么的温和,那么的清雅,那么的无害。

  “草民谢恩。”毕鹤弯腰施礼,只是眼底没有丝毫的感激。

  月慕然对此一点都不在意,又继续道:“时辰也不早了,毕公子就先留下来一起用膳吧。”随即对着完全可以被忽略的府中下人道:“让膳房备席。”

  “是。”一人恭敬的退了出去。

  “这个就真的不用了。”毕鹤明确拒绝,他怕自己真的没胃口。

  “为什么?”月慕然装作不解的问道。

  “太子妃说了草民要好生休养,草民还是回去休养了,改日再来尝尝这太子府的御膳,现在却是没有口福的。还请太子殿下见谅草民的无礼。”不疾不徐的解释,毕鹤说话里恭敬,却是不卑不亢。

  “瞧,本殿怎么忘了毕公子大病初愈,需忌口的。”月慕然又是一脸恍然加懊恼的表情。

  凝儿看得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而毕鹤维持着淡定。

  “既然如此,那本殿也只好遗憾,等下次毕公子身体完全恢复,再来一起用膳得了。”月慕然眸子一闪,淡淡的开口。

  “谢太子殿下,草民定早日养好身子,他日与太子殿下共饮一杯。”毕鹤抬起眸,说的有些豪壮,语调却是轻柔的。

  “如此甚好。”月慕然勾起唇角,笑意不明。

  “那……草民先告辞了?”说话的同时,毕鹤眼神看向凝儿,道不清情绪。

  但凝儿知道那里面没有感情,也许是探究,也许是深思。这个男人,其实是很理智很冷静的。只是他的外表总是会让人产生不了戒备心。太柔,太弱,用现代的话来说,他就是一标准的腹黑小受。外表小受,实际腹黑。

  “让翼召送你们一程吧。”月慕然没有再多说什么,轻轻一摆手,翼召走了上来。

  “多谢,草民告辞。”毕鹤再是拱手一礼,转身往外走去。

  阿仁对着月慕然和凝儿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才跟上毕鹤。

  人走,月慕然立即道:“你也累了吧?去休息一下。”

  知道月慕然何出此言,凝儿双颊上难得的染上一抹薄晕。“嗯,我去休息了。”确实很累,整个身子都酸痛不已,或许是在水中的原因吧,不适感倒是没那么强烈。

  “晚膳我让人送进房来。”月慕然摸着凝儿的头,温柔的开口。此时哪还有面对外人时那戴着面具的假温雅,满心满眼都是柔情。

  淡淡一笑,凝儿突然收起娇羞,懒懒道:“不想吃饭,吃别的行吗?”

  月慕然一听,连忙问道:“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做。”

  “吃什么都行,可是我想吃你替我做的。”凝儿闪着盈盈水眸,双手抓上月慕然的广袖,努力一脸撒娇,却是有些不自然。真不知道怎么对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撒娇呢。

  “想吃我做的?”月慕然突然笑了笑,宠溺意味明显。他喜欢凝儿这别扭的撒娇。

  “嗯。”凝儿点头,只是用明眸看着月慕然,不再多说什么。

  “好。你先回房休息,我做好送来。”月慕然毫无异议,情不自禁的倾身吻了吻凝儿的唇角。一秒不到就退了开去。

  这完全不带一丝欲望的轻吻,让凝儿的心悸动了一下。这样的吻好像更让人喜欢。甜甜的,讨人欢心。对月慕然甜甜的一笑,凝儿就要回房。

  才走了两步,就感觉身子一腾空,是月慕然从身后把她打横抱起了。反射性的伸出双手环上月慕然的脖子,凝儿疑惑的问:“做什么?”

  “你身体不适,我还是先抱你回房吧。”月慕然低头,很自然的说道。

  呃,有那么夸张吗?凝儿有些汗颜。这是把她当成重症病人看待了。

  月慕然却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大方的抱着凝儿往慕月阁走去。一路遇到下人。个个都是淡定的视而不见。不过等人凝儿他们一走过,就立马很默契的聚集,议论起来。

  “你们觉得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是不是圆房了?你看他们那么亲密。”下人一兴奋的开口。

  “我看是,真好,什么时候会有个小皇子呢或者小公主呢?真是期待。”下人二一脸憧憬,似乎已经想象到小皇子小公主出世的美好场景了。

  “你们说,如果生个小皇子的话,会像谁呢?太子殿下还是太子妃?”下人三又八卦的开口,同样的期许。

  阿怜、阿尤刚好路过就见着这群男人在八卦,真是令人无语。这些个怎么像女人一样八卦十足啊。太子殿下才刚圆房,他们就想到生小皇子了,这会不会太快了点?

  不过——

  “我觉得小皇子的话,肯定像太子殿下,而小公主就自然像太子妃了。”阿怜钻过来,猛的冒出一句话。

  正在八卦的三人脚一跳,回头,这才发现阿怜阿尤二人。不过看样子似乎没有怪罪他们偷懒啊。其实他们也不是故意偷懒,只是关心太子府的发展而已。

  “阿怜哥,阿尤哥。”三人还是恭敬的站直身子。

  阿怜阿尤算是府里下人的头,其他下人见着自是要恭敬的。

  阿怜笑眯眯的道:“你们在讨论小皇子的事吗?”

  “是啊。”三人异口同声,心下却腹诽:您这问的不是废话吗?

  “那我们来赌一局如何?”阿怜再笑眯眯的开口。

  “赌什么?”三人眼底都露出了兴致。竟然有这么好玩的事,平常管的严,他们可都不敢赌的,难得今天阿怜哥提议起来。这应该没事吧?就连阿尤也微微露出了点兴趣。

  “我们赌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如果生了小皇子,会长的像谁怎么样?我坐庄。”阿怜抛出赌局。

  “这个不错。”大家都是摩拳擦掌,兴致盎然。只是——

  “我们不是该先赌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是生小皇子还是小公主吗?”下人二提出了疑问。

  “不用,我们直接跳到下一个步骤。”阿怜一摆手,大气的说。

  “好吧。”众人也不再有异议。

  “好,我压庄压小皇子像太子殿下。”阿怜蹲下身,对众人摆手示意也跟着蹲下来。

  “那我……”下人一蹲了下去,表情有些纠结,一时难以下决定。

  下人二也跟着纠结,这个谁也不能预料啊,二选一的答案,一半一半的机会。到底压哪个好,不过庄家压的是太子殿下,那他似乎就只有压太子妃划算了。

  “我压太子妃。”下人表情一狠,下定了决心。

  下人三看了看下人二:“我也压太子妃,小皇子长的像太子妃。”

  阿怜笑意吟吟:“好,你呢?”转头看向了下人一。

  下人一扫视了众人一眼,犹豫了片刻才不确定的道:“我也压太子妃。”

  “确定了?确定了就不能反悔了哦。”阿怜很是亲切的说。

  愣了一下,下人一狠狠一点头:“确定了,不反悔。”

  “不错。”阿怜笑的开心。

  “我也太子妃。”阿尤突然开口,让人惊了一下。

  “阿尤,你也压?”阿怜吃惊的看着阿尤,这小子老正经了,怎么也会跟着赌?看来也是对这个来了兴趣了。

  阿尤点了点头,不说话。

  “既然大家都压好了,那我们现在来说赌金。大家说压多少?”阿怜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我出二十两,大家看着压。”

  二十两,已经是他多年的私房了。

  “我压一两吧。”下人一最是小心,一两,输赢都还能承受,不会让他破产的。

  “我三两。”下人二爽快的说。

  “我也三两。”下人三好像总是跟着下人二做决定。

  “嗯。”阿怜点头,转头看向阿尤,“阿尤,你呢,压多少?”

  “三两。”阿尤慎重的说。

  “啊?那还剩十两啊,怎么办?”阿怜吃惊,怎么大家都压那么少?

  “我压。”众人头顶突然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

  众人一惊,同时弹跳了起来,看向声源处。

  “翼……翼大哥。”大家声音都有些结巴。翼大哥怎么来了?这下可惨了,翼大哥可是出了名的冷。怎么就被抓包了?真是倒霉。

  “嗯。”翼召冷冷的点头,对众人的害怕视若无睹,扫了阿怜一眼道:“我压十两,像太子妃。”

  “呃?”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阿怜还觉得是翼召在恶作剧他们,只是看着那冷冽的眼神,又不像开玩笑。

  “翼……翼大哥真要赌?”阿怜小心翼翼的问。

  “嗯。”翼召点头。

  “好,翼大哥压十两,太子妃。”阿怜松了口气,参与进来就好,这样就不怕被揭发了。只是……这样看来翼大哥不知道站在这里多久了呢。

  翼召再一点头就离开了。只是把毕鹤送出太子府,所以他才能这么快就回来。

  剩下的五人呆呆的站在原地,谁也没想起他们应该去干活了。

  ……

  月慕然抱着凝儿回了慕月阁,把她放到床上,轻轻的扶着她躺下,再替她盖好被子,就要去厨房。走之前,又给了凝儿轻轻一吻。

  凝儿微微一笑,看着月慕然的离去的翩然身姿。

  月慕然刚出了房,书尘就闪了进来。见着躺在床上的凝儿,紧张的开口问道:“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有。”凝儿睁开眸子,把书尘的担忧揽入眼底。

  “哦。没有就好。”书尘走到了床边,看着凝儿双颊通红,黑眸一闪,大手突然袭向了凝儿的左肩。

  布帛撕裂的声音,凝儿细嫩的左肩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空气中。上面还有点点草莓。

  书尘的黑眸立即暗沉了下来,里面夹杂着愤怒,痛苦,最后却是被生生压了下去。黑眸重新平静。

  凝儿淡定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肩头,再看向书尘,眸光慵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对不起,我失礼了。”书尘道着歉,看向凝儿的眼神已经平静了许多。

  “那你可知接下来的后果?”凝儿淡淡的说,眼神有些微的失望。书尘怎么能让感情左右了自己的情绪,左右了行为?这样又怎么能成为一个顶尖的高手?又怎么自保?她担心,书尘会因此有一天送掉自己的性命。

  “知道,我可以接受任何惩罚。”书尘眼底有些狂肆,一点都不后悔。

  “那你自己去受罚吧。”凝儿摆摆手,翻身背对着书尘。伸手把锦被遮高了些。不愿再看他。

  书尘深深看了一眼凝儿,转身大步离去。

  走到门口,却见书歆静立在门边一动不动。顿了一下道:“走吧,你要负责施罚。”

  书歆面无表情,冷冷的开口:“你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小姐责罚你不是因为你冒犯了她,而是你这样如何让人放心?迟早有一天你会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毁了自己的。”

  “我知道。”书尘不想再听书歆说什么,先迈开步子走了。

  书歆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担忧,看了眼房内,轻轻掩上房门跟上书尘的脚步。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凝儿睁开眼一看,发现月慕然还没有来。看看时辰,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天色都已经变暗,窗外风声呼啸。然是做什么做这么久?

  掀开被子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坐到了梳妆台前。面对铜镜,十指顺着胸前发丝。铜镜里的自己还是那么慵懒,面上却有酡红,那应该是被幸福滋润的表现。

  拿起木梳,动作优雅的梳起来。柔顺乌黑的长发在木梳的轻抚下,根根清晰,丝丝顺滑。

  看了眼右手边平放着的白玉簪子,拿起来想要自己插上,比划了几下,才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弄。哎,习惯了小瑜来替自己琯发,没想过自己竟然不会。穿越之前,她也一直是披着发的,从未束起过。

  不过,不会的就一定要去学会。只是这小瑜似乎消失了一天了,怎么一直没有见着她?

  “怎么就起床了?”月慕然突来的声音打断了凝儿的思绪。

  回头,月慕然手上端着几盘菜还有两副碗筷,冒着热气,香气扑鼻。

  “睡饱了。”凝儿淡淡一笑,起身往木桌走去。

  “来尝尝合不合胃口?第一次做,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月慕然摆好饭菜,轻轻拉过凝儿坐下。话说的不自信,表情却是自信的。

  “闻着不错,看着也好,色香已有,就不知道味如何了。”凝儿坐稳了,凑近嗅了嗅身前的一盘香菇炒肉片。另外还有一素炒莲白,水煮鱼片,冬瓜炖猪蹄。看着都是美味却家常的菜。

  “临时让御厨教的,不知道学没学到关键。”月慕然坐到凝儿身边,拿起筷子给凝儿递了过去。有些期待起来。

  凝儿握着玉筷,优雅的夹了一块香菇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怎么样?”月慕然双手贴着桌沿,还真是有些紧张了,就怕不合凝儿的胃口。

  直到菜吞咽了下去,凝儿才开口道:“不错,我喜欢这样的味道。”脸上带着赞赏,还真有些不敢相信月慕然真能做出这等味道的菜来,虽然调料不齐,却丝毫不影响口感。

  “喜欢就好。”月慕然放松,也拿起筷子吃起来。凝儿不知,为了能让她满意,他正式做这些菜前,跟御厨学了多少遍。也正因为如此,才整整花了一个多时辰。

  月慕然时不时的替凝儿夹着菜。凝儿碗还未空,又有新的菜来,她完全不用自己夹菜,专心埋头吃就好。

  “如果喜欢,以后我常常做给你吃。”月慕然突然开口,停下吃饭的动作看着凝儿。眼底闪着幸福,付出,看着对方享受自己的付出,这也是一种幸福。

  凝儿难得的把一碗饭吃的干干净净,也许真的是这菜很好吃,也许是自己饿了,也许是——这是月慕然亲手做的。总之她把一碗饭吃完了,月慕然夹的菜也毫不挑剔的吃下。

  抬起头,擦了擦嘴角油腻:“为什么你不叫我做菜给你吃?”

  “不想你辛苦。”月慕然理所当然的说,一句话包含了多少宠溺。

  凝儿幸福的一笑,心底愈加柔软起来:“我也想做饭给你吃,怎么办?”

  “你真的想吗?”月慕然不确定的问。

  “嗯。”凝儿点头,笑意浅浅的看着月慕然。

  “那你想做的时候就做吧,不过要小心,别被烫着了,切菜什么的还是叫御厨做吧,让御厨细心点教。”月慕然仔细叮嘱,始终不放心,“我看我还是亲自去交代一下才好。”

  软软的手攀上月慕然的右手臂,凝儿浅笑道:“相信我,没有那么笨的。”

  “我知道。”月慕然抬起左手握住攀在他手臂的玉手。

  “那就行,你就等着我下次做给你吃。”凝儿弯唇一笑,明眸也弯成了一弯新月。明媚动人。

  月慕然看得入神,手不自禁的就开始不规矩的游移。

  “别。”凝儿伸手阻止,气息微乱起来。

  “怎么了?”月慕然疑惑,吃饱了不是该运动一下吗?却还是暂时停下了手中动作。

  “你没觉得奇怪吗?”凝儿问,明眸盯着月慕然的唇。

  “什么奇怪?”月慕然问,陡然面露了然:“没见着小瑜,就连那只臭……就连那只九儿都没见着,他们去哪里了?”他只关注凝儿,倒把这些给忽略了。

  “这正是我奇怪的。这一整日都没见着他们的影,从我早上起床到现在都没见过。这太反常了,小瑜不会什么都不跟我说的就离开。”凝儿单手支着腮,慵懒的眸子露出一丝的担忧。

  “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出事了?”月慕然迟疑的问出口。如果真是这样还真是有些麻烦,在这太子府里,赤橙青绿护着,有谁那么大本事带走小瑜?

  “肯定出事了,只是不知出什么事了。”凝儿明眸半眯着看向门外,深思状。

  “我让人赶紧去查吧。”月慕然说着就立即行动起来。双手一拍,窗外就闪进一道人影,黑衣黑巾。

  站到了两人身前,凝儿还是无法感觉到他身上的任何气息,无声无息,很难被人察觉,如此高手,应该是顶尖了的吧。这种气息隐匿的很好的人,最擅长的就是暗杀和跟踪。

  “查一下,小瑜和一只黑色的毛刚长出来没多少的猫。”月慕然冷淡的吩咐。

  没有声音,那人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就一闪不见了人影。

  凝儿呆了呆。

  “他是哑巴,不会说话。”月慕然看向凝儿,淡笑着解释。

  “嗯。”凝儿点头,还在思索。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月慕然出声安慰,拂了下凝儿颊边发丝。

  “你觉得我像是在担心吗?”凝儿挑挑眼角问道。

  “像。”月慕然毫不犹豫的说。

  凝儿张开红唇想辩驳。月慕然先抢了话:“凝儿,你对敌人的手段或许是很残忍,可对自己人却是很护短的。你怎么会放过可能伤害小瑜和九儿人?又怎么会不担心?”

  “然……”凝儿绵绵开口,尾音很长。

  “别多说,我会一直在的,也别担心我,我们生死同在。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丢下你一人的。”月慕然突然握住凝儿的手说出这般承诺。

  “好。”凝儿只说出简单的一个字,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然太了解她了,被这么一个懂自己的人宠着,能不幸福吗?不信缘的她都不由相信这是缘了,竟能跨越时空与之相恋相守。

  凝儿突然抽出被月慕然握住的手,举起轻轻一拍。赤橙青绿出现。

  “今日可发现什么异状?”淡淡的问,凝儿自若的往后靠去。

  “没有。”赤果断的说。

  凝儿明眸一闪,冷静的问:“来找我之前,你们四人是一起去弄水池了吗?”

  “这……是。”赤也果断承认。

  凝儿目光与月慕然相对。不用说,小瑜肯定是在那时候出事的。她在睡觉,赤橙青绿不在,然也已出门。这可真是被人给钻了空子。

  “小瑜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的。”月慕然安慰,不过说的也是事实。

  “嗯,掳走小瑜的人,目标肯定是我,在没有实现目的之前,不会拿小瑜怎样的。”凝儿点头同意,心底冷哼,这些人还真是会抓人,就抓了她身边做弱的一个。不知道是暗桩多久了。

  “你可别把自己拿去做诱饵。”月慕然表情有些冷,是谁那么大胆,就敢如此张狂的来他太子府劫人。

  凝儿笑了笑,没有接月慕然的话,其实是有些心虚。如果自己不作饵,怎么引人上钩?

  抬眸对着赤道,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是。”赤惭愧的应声,转身走了出去。

  其余三人也是面露愧色的站在一边,他们急着尽快完工,却忘了留下人护卫。如今出了意外,他们的责任无可推卸。

  “小姐请责罚。”青突然上前单膝屈下一跪。

  其余两人也是跟着跪了下来。

  “罚自然是要罚,不过不是现在,等我忙完了再说。”凝儿低头目光懒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

  “你们以为主动认错就能避过责罚吗?”月慕然勾唇一笑,有些冰冷。

  “属下不敢。”三人异口同声。

  “救回了人再慢慢算旧账。”月慕然手指轻敲桌面,唇边挂着笑,说出的话冷到极致,不是语气冷,是哪种话里透着的寒意,冰冷彻骨。

  “是。”三人很顺从的接受。

  “小姐,太子。”赤手上拿着一个东西进来了。

  跪在地上的三人在心底微微松了口气,不用再被冰冻了。

  “如何?”凝儿眺目望去,赤手上拿着的似乎是一封信。

  “这是在外面一柱子上找到的。”赤把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凝儿接过一看,只见信封上写着艾凝儿轻启五字。浓烈的笔法,也是个大书法家。拆开信封,只有简单的两句话:“太子妃,相信你能很快找到你家丫头和宠物的,陪我玩一个游戏吧。哈哈哈……”

  “如何?”月慕然问。

  凝儿直接把信递给了月慕然。

  月慕然接过,凤眼一扫知道了情况,揉掉信封,冷笑道:“他没说是玩什么游戏。”

  “他会告诉我们的。”凝儿淡定,懒懒半倚着,一点都不着急。

  “那就先等他的下一步吧。”月慕然把手中的信揉成了一堆细灰。

  “不。”凝儿微眯着眼,淡淡的开口。

  “嗯?”月慕然凤眼一闪,看着凝儿疑惑。

  “等,做被动的农夫多没劲。我们要引,引蛇出洞。”凝儿笑了起来,眼底染上一抹嗜血。

  “说的没错,我们就引吧。”月慕然赞同凝儿的话,温雅的笑了起来。这个不自量力的家伙敢来挑衅他,他会让这家伙明白什么叫欲哭无泪,什么叫后悔不及,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们先下去。”凝儿扫了四名暗卫一眼,淡淡的吩咐。

  四人施礼退下,还能感觉到月慕然身上的阴寒之气。

  “你打算怎么引?”月慕然开口问道,其实,虽然现在目标指向的是凝儿,可最终目标却是他。这样排除下来感觉会使这手段的不是萧恨也不是楼月,自然也不是墨晓涵。这都不是他们的作风。那么会是谁呢?排除了三国,就只剩下一个云华国,当然也不排除大理内贼。

  “我们明日出去游览一番如何?”凝儿不答,反而提出这番看似毫不正经的话题。

  “当然好了。”月慕然笑,与凝儿四目相对,目光中透着相互都懂的含义。

  很晚了,有什么事都留到明天再说吧,这大好春宵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月慕然突然起身抱着凝儿就往床边走去。休息了这段时辰,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吧?他可还没要够,如此春宵自然想再次翻云覆雨一番。

  拉下浅蓝色帷幔,挡住春色旖旎。

  翌日,天空放晴,湛蓝的苍穹,万里无云。高挂空中的红日并不毒辣,果然是个出游的好天气。

  凝儿穿了件白色织锦长裙,金丝挑边,裙摆处绣有大朵大朵的荷花,随着步履轻移,细细绽放。因为小瑜不在,满头秀发自然的披着。

  月慕然是一件雪白锦袍,同样的金丝挑边,袖口处用金丝线袖了展翅飞鹰,一条玉带系住劲腰。墨发用一根白玉簪子琯着,留下几缕倾泻到胸前。

  两人穿的倒有些情侣装的味道。

  马车已经停在府前,阿尤侯在马车边,见着凝儿与月慕然出来,立即屈膝行礼。

  “不必多礼。”月慕然清雅的开口,扶着凝儿往马车上走去。

  才一掀开车帘——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离落清朗的声音远远的就传了过来。

  凝儿回头,离落那张精致娃娃脸越来越清晰,脸上绽放着怒放的笑容,堪比头顶那闪闪的太阳,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锦袍,腰悬玉佩。

  凝儿扬起唇角,声音柔媚的开口:“出游,想去就来吧。不过不能坐马车里。”

  “这……”离落笑容一垮,怎么这么歧视他?奔到凝儿面前,可怜兮兮的说道:“就让我坐马车里嘛,亲爱的妹妹。你们做什么,我会当完全没看到的。坐外面很不舒服的说。”

  “我看你还是坐外面了。”月慕然凤眼一扫,扶着凝儿进了马车,丢下离落一人在外面,同意他跟上已经够给面子了。

  离落委屈,却也无可奈何。郁闷的跳上马车,和阿尤并肩坐在了一起。看着阿尤赶马的样子突然又来了兴致。“阿尤,来,马车让我驾一会儿吧。”

  “这……离大人,这不可。”阿尤被离落的话惊得一抖,马鞭就重重的扬了下去。马儿吃痛的惊呼,却没有发狂。只是稍微加快了速度。

  阿尤吓出一声冷汗,有些埋怨的看向离落,却什么都不敢多说。

  离落不觉得危险,又继续央求道:“阿尤,就让我赶一会儿吧,我会骑马,这个不会有事的。”

  “可是,离大人你的身份不适合。”阿尤迟疑,很是为难。离大人为什么要给他出难题?

  “阿尤,就给了他吧。”马车内的月慕然开口了。

  “是。”有了太子殿下的指令,阿尤很是干脆。往旁边一坐,就把缰绳和马鞭递给了离落。

  离落接过,先是兴奋的用马鞭轻轻打在马的身侧,马儿立刻受了刺激的加快了速度。

  凝儿与月慕然坐在马车内,却是不一的姿势。凝儿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月慕然却盘腿练起功来,同样双目紧闭。

  马车开始行的平稳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突然之间马车剧烈的晃动起来,如离了弦的箭胡乱向前方冲去,还伴着离落的惊呼之声。

  怎么回事?凝儿陡然睁开了养神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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