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鹰语者
“在看什么?”君影突然出现在她背后。
“没什么,你去哪了?”望舒赶忙掩饰自己的笑容,看见君影拿着两朵黄色的花。
“看到这个了,摘给你们,喜欢么?”君影把其中一朵递给她。
望舒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接过了。“多谢,可为什么要送我?”她的记忆里,只有尹家哥哥红着脸送小野花给她。
“女孩子,不都喜欢花么。”君影笑着走到若耶处。
“谢谢你。”若耶接过花,闻着花香,驱散了刚才被惊吓的神色。
望舒心想,原来花有这个作用,不过自己用不着这个东西,丢掉也挺伤人心的,于是望舒的目光停在了白马的身上。
她把花插在白马的耳边,白马的毛色衬着黄色的菊花,很是俏皮。
若耶抚着白马的鬃毛,“真是可爱,有名字么?”
白马听见此话,动了动耳朵,很是得意。
“没有。作为一个坐骑,它不该有名字。”望舒转头,望向树林,那里似乎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师姐生气了?”若耶发觉了望舒的异常,思考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没有。”望舒摇摇头,跳上了白马,“天色不早了,我们要去借宿了。”若耶被望舒拉上了马,三人接着沿河往下游去了。
刚刚黑衣人消失的树丛又动了起来,跳出来一个人,正是刚才黑衣的杀手,此刻他的肩上多了只黑鹰,背后的黑色长枪隐隐透着红光。他将血包袱扣在鹰爪上,喉中发出几声啸声,黑鹰听得主人之言,振翅飞上天空。
看着黑鹰高飞,黑衣人唇边泛出一抹冷笑。
。
太阳趴在山上,只露出半个脸颊。
“师姐,这。”若耶看着一圈,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们需要再次露宿了。
“找个稍微好些的地方吧。”君影经过多天的露宿后,一脸无所谓地去周边收集柴草,似乎已经成为习惯。
若耶有时觉得,一个雅若幽兰的公子抱着柴草,总是怪怪的,忍不住想笑。
三人找了个向阳的树窝,很快地铺好草木坐下,望舒在林中布置的几个陷阱十分有效,在君影去找柴草的那些时候,已经成功地抓到了几只野兔。
。
夜里的林间十分幽静,偶尔传来几声鸟叫,三人已经睡了。
月下树叶窣地一动,黑衣人越上树顶,月光衬得他孤傲绝伦,金色的双眸中,寒光阵阵。
树叶又是一阵颤抖,一青衣人出现在他身边,“白虎,任务交给你了,任务在岳阆城外。”
“你回去复命。”声音依旧是冷冷的,青衣人转眼消失在林间。
完成交接后,黑衣人继续看着月光下的树窝,蒙面黑布下露出一截金色发丝。
。
七日之后,三人到了岳阆城外,城门口出入的人络绎不绝。
“没有户符就不能进去么?”一个灰衣的琴师被两个守卫押着,推出了城门口,琴师苦笑了一下,将背上的琴背好,失望地往城外走,看来他今天是没法进城了,这样下去,要什么时候才能进城呢,这个户符到底是什么,他一点没有印象,只得低头往前走去。
走路不看路当然是要撞到人的,若耶正扭头和君影说话,与同样不看路的琴师撞了个满怀,若耶惊叫一声,将琴师推开,琴师本来就在发愣,也失了平衡,转眼就要仰天倒下去,却被闪出来的君影扶住了。
“没事么?”琴师的耳边传来君影的声音,上方是两个陌生的面孔,琴师往一边看去,还有一个人,正抱拳仗剑在一边冷眼看着,眼神像是武侯在审问犯人一样。琴师打了个冷颤,赶紧站了起来,向几人致谢。
“我叫松风,多谢几位相救了。”琴师礼貌地向三人施礼,不过握拳的方向反了。
君影看着琴师那错误的握拳方式,微微一笑。
“公子的手势错了。”若耶出声指出。
“啊,难道不和姑娘一样么?姑娘不也是这样的。”琴师一脸的茫然,脸上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迷茫。
“是这样,男女不一样。”君影礼貌地给琴师示范。
“啊,我都不记得了。”琴师抱歉地笑着,虽然看起来是二十几的年纪,却有着十几岁的少年一样的举动,“多谢了。”
“这个时间,公子不用进城么?”若耶看着松风往城外去。
“呃,这个,我。”琴师一脸欲言又止的神色。
“没有户符么?”望舒刚刚好像听到将他推出来的人说了这句。
“姑娘怎么知道?”松风看着一边的望舒,这个姑娘给他一种凛然的感觉。
“你刚才被推出来,我都看到了。”望舒语气没有起伏。
“确实是这样,呵呵。”琴师再次无奈地笑了。
“他这样,不如我们帮帮他吧。”若耶提议。
望舒仍站在三人的圈子外,不过听得都很清楚,“一个人只有一个户符,怎么帮?”
“这。”若耶没考虑周全,低下了头,松风也跟着低下头。
“我的给你,我再找办法进去。”君影拿出自己青色的户符,放在了松风的手中。
松风的眼中露出了欣喜之色,不过转眼黯淡了,把户符推回去,“公子自己不用么,给我自己不就进不去了。”
“不用担心我。你们进去,我晚上去客栈找你们。”君影把户符放在松风手里,示意几人进城。
一直不说话的望舒站在原地,指着门口森严的卫兵说,“你要怎么进去,这里守卫这么森严。”
“晚上宵禁,守卫更加森严,怎么能进去呢。”若耶添上了一句。
“城墙这么高,你要怎么翻?”松风看见高墙,再次将户符推回来。
“我可以晚上走岳阆城南边的水道进去,不用管我。”
“你又不是鲛人,如何有那么好的水性。陆地上这么严,水道会松懈么?”望舒一听就知道君影要冒险,这个陌生的琴师根本不值得他们去冒险。
“我可以进去的,真的不用担心我。”君影一直优雅地笑着,似乎没什么难的了他的。
望舒就觉得疑点重重,不管是任何企图翻进这座城市的方法,都是极其危险的,挑战武侯的防守,根本等于送死,望舒冷了脸,“我不许你把户符给他。”
“我也不需要的。”松风虽然很想进城,但他不想以别人的代价来换,毕竟自己也跟这些人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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