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泛舟洞庭,船家大叔你真的误会了!
次日，当天开始蒙蒙亮的时候，若雪早早上线，在某个野外安全点站着，天空清澈无云，启明星还在残月身边伴随，远山薄雾像轻纱一样覆盖，群山在薄雾下显得飘渺，第一道曙光还没来，若雪搓搓双手，沿着湖岸往村子走去。
日出而作，晨兴理荒秽，一条羊肠小道上分布着好几间石屋，再远处是数间草屋，低矮的土墙，各家妇女有倚井梳妆或喂家禽，待炊烟冉冉，各家主人抗着锄头吭着歌到附近土埂上劳作。
“哟，小姑娘。”爽朗的笑声，有人叫住了若雪，“是来洞庭湖玩耍吧。”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渔夫。“是啊，可以带上我吗？”
“当然可以啦。来，跟我来。”渔夫带着若雪来到他的乌篷船，渔夫解开系在柳树的缆绳，那竹篙在湖堤岸石上轻轻一点，于是这船儿便从柳荫下湖岸边轻盈地荡开，在迷离的晨雾下朝洞庭湖中驶去。
曙光始现，透过若即若离的雾，形成光射线洒落在洞庭湖。
“这种景要是遇上晴天细雨就好了，呵呵。”渔夫说着，船缓缓在湖上飘荡。“小姑娘下次在清明的时候来，好赶上咱们的烟雨洞庭和新采的茶。”
“恩。”若雪很是同意，趴在船头，凝视碧水，游鱼隐约在水中嬉戏。一时玩心大起，若雪脱下鞋，将脚放进水里，晃动双腿，挑起无数水花，清清凉凉的。
“对了，渔家，现在是初夏了么？”若雪的脚泡在清凉的湖水里，想起她好像到现在还不知道游戏里的季节。“呵呵，山间凉快又有洞庭，也难怪会误以为现在是初夏，汩罗江上的祭祀都过了，快夏至了。”
“原来过了端午了。”若雪说，脚心轻轻拍打水面，夏风习习，混合着竹叶的清香，一切令人心旷神怡。看着看着，若雪双眼迷离，不觉中想起秋风辞，也不管这歌出现在夏天的洞庭有多么的不合适，歌曰：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鸣兮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不加修饰的嗓音在洞庭湖上回荡。
“哟，小姑娘倒唱起念怀伤悲的歌来了。”渔夫打趣道。
“一时只想起这辞。”
“你的歌声很天然。”一阵水声，一艘乌蓬小船接近若雪的那艘船，船头站着个戴斗笠黑布蒙面的人，真是昨天若雪误认为船家的人。“没有强装豪迈，反有一种淡薄感觉。”
“谢谢。”
那人又取出鱼竿，将鱼饵抛进湖里。又静了下来，“沙沙沙”山间的风大了，之后一个遥远而满怀思念的歌声在洞庭湖响起。
“燕人美兮赵女佳，其室则迩兮限层崖。云为车兮风为马，玉在山兮兰在野。云无期兮风有止，思多端兮谁能理？”
“小姑娘，你的歌很不错哦，竟让阿大也放歌高唱。”渔夫赞道，然后木棹一划，转向另一个方向。
“哎，阿渔，你也等等我，我也去凑个热闹，阿大都好久没有唱歌了。”邻船的船家也掉转船头，和若雪的船并行。
“小姑娘，你可知这阿大的歌喉确实不错咧，咱们十乡八县的姑娘家家都想嫁他，以前无论白天夜里都对他唱情歌。”
“额，歌喉好和十乡八县的姑娘想嫁他有关联的吗？”
“姑娘们都喜欢他的唱歌嘛。”
“啊……”
两船很快驶向岸边，竹林岸边，有一个拿着酒壶不时灌着自己，披散头发坐在缓坡倚着三两棵青竹，左腿屈起，头昂着的人。
“谁也不知道阿大从哪里来，他天天就在这不停喝酒，偶尔才唱，除了回小姑娘你的歌，他谁也没回过。”渔夫说。
“……”
“小姑娘的歌唱得不错。”那阿大说，“在小姑娘里的歌，我回忆很多……”囧，若雪嘴角抽了抽，不会吧，这么好出去有个湖而已又一个任务……
“云为车兮风为马……云无期兮风有止，思多端兮谁能理？”他喃喃反复低唱这几句，又狠狠地灌了一口，“你知道吗？她多么漂亮，她多么高贵。那年鄱阳湖畔，在波光万顷的湖面上，她踏波而来，带着她的水琴，柔和的应和他的笛声，呵呵，好一个秋水长天！好一个琴瑟相和！”他苦笑“我又算得是什么？”
“阿大原来你为情所困啊。”两船家渔夫真相了。
“过了好多年了。”他眼中尽是悲哀。
“不知道你想我们该怎么做。”斗笠男突然说，“玩家言壬邀请你加入他的队伍。”
“啊，你是玩家？”若雪石化了。
“为什么我不是玩家。”言壬看着若雪，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我还以为你是打酱油的NPC……”
“……为什么我会是打酱油的NPC？”言壬突然好想逗她，对NPC一个态度，对人又是一个态度。
“因为你钓鱼……不怎么动。”
“我在练生活职业，难道你见过动来动去的渔夫吗？”言壬无言了，他的邻居……额，智商还是一般的低。
“你怀疑我的智商。我就是见过动来动去的钓鱼爱好者，她还能一个小时有三四条鱼上钩。”
“……”他还能说什么，“那现在知道我是玩家了吧。”
“知道。”若雪同意加入他的队伍。
“那我们需要做什么？”言壬问那个人。
“我有事需要你们做吗？”那人反问。悠忽啊悠忽，知不知道听你那段话好浪费时间的啊。
“船家，我们继续游湖。”言壬拉过还在发呆的若雪的手，走上他那艘乌篷船。
“哎呀，年轻真好。”渔夫看着他们俩说，“嗯嗯，真是越看越像小俩口。”
“一定是之前小俩口吵架了，大家谁也不搭理谁，假装不认识，结果嘛。还是这娃担心这丫头就追了上来。”于是，公子姑娘的称呼就上升到丫头和娃。
“啊，”终于发呆回来的若雪看见自己的手被言壬拉着，脸颊浮现红晕，马上就将手抽回来，“发呆回来啦。”言壬说，“恩，发完呆了。”若雪下意识的回答，“额，什么跟什么嘛。”
“既然现在没有任务，那就散了吧。”若雪不经意地说，有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底萌生，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若雪却想马上离开，或者……多几个人吧。
言壬是大不喜欢有女孩子跟着，那会被缠着带刷或者一味发花痴，但是若雪很特别，从一接住她的时候，他就感觉到。
两个船家看到此番情景，急得摸头挠腮，“你上还是我上？”
“阿渔，还是我上吧，你垫后。”“好兄弟，成败就要看你了。”
“哎呀，都小俩口了，闹什么别扭啊。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正所谓那个……阿大曾经说什么鞋子……什么手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忍让一下嘛，干嘛要分船而行呢？”
囧，“大叔……你在胡说什么啊，谁跟他是夫妻啊，我不认识他好不好。”若雪无奈了。
“丫头，你不认识他那为什么还让他牵手呢？”阿渔插嘴，“阿大曾经说过‘拉着你的手，我和你一生到老’你都让他拉着你的手，难道你不和他一生到老？”他双目一瞪，想起了什么“难道，丫头你要爬墙？”
“……”若雪终于感到挫败了，YY果然很无敌，“我男朋友都没有，哪里来的爬墙啊。”
“他不是男的吗？”两位一致指向双肩有些颤抖的言壬，“他不是……”一道目光刺过来，“额，他是男的，但不是我男朋友。”
“有区别吗？”“好大区别。”“丫头，别解释了，你的脸红像煮熟的虾子。”
“船家大叔，你真的误会了！你不打算解释什么吗？”若雪目光投向言壬，“清者自清。”言壬又垂钓起来。
“丫头，娃都默认了，你就承认吧。”
“大叔们啊，你们正误会了，我不认识他啊。”若雪倍增无力感。
“一回生，二回熟。你们俩昨天和今天，不都熟了吗？”
“呜……”
（星恒：咳咳，卡文了…卡完十八章卡十九，那个挺杯具的。十分感谢淡绯（鼓掌ing，撒花ing，）帮我做的封面～再次感谢，希望某个貌似和我在卡文的某淡能够早日继续更新，感谢～某星恒其实颇喜欢这章，希望看文的大家都喜欢，那个…最好就来点票票？或者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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