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钱重不重要,欣然的体会最深,钱有时就是命,当初要是没有高萌的钱,简伯伯的命就没有了,若当初简浩有钱或是她有钱,他们就不会劳燕分飞。
肖娇娇为什么要拜金,乔娜为什么要当小三,绞尽脑汁想上位,徐曼为什么会有优越感,张舒为什么是怨妇和黄脸婆,还不都是钱在作怪。
“钱的重要性你的体会还不够深吗,往小了说,它是衣食住行、养家糊口的基本保证,往大了说,它是你在这个社会上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你那点工资,养你自己都困难,女孩子,谁不希望找个经济上宽裕,能带给她们安全感的男人“
“就像你们男人都愿意找个漂亮女朋友一样“
这回轮到恒天不好意思了。
欣然微笑着继续说道:“所以你的重中之重,就是努力上进、努力挣钱,证明自己是个优秀男人”
“你自己优秀了,好女孩会自动找上门的”
说着说着,欣然就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恒天看着欣然扬了扬眉毛道:“这话像我爸说的。”
欣然苦笑,一不小心就扮演了人家的老爸老妈俩角色。
饭毕,欣然照例收敛了一些吃剩的饭菜去食堂后马路边的垃圾坑,喂那只流浪狗莎莎,莎莎是林欣然给它取的名字,它是一只被人遗弃的瘸了腿的卷毛贵妇犬。因为不知道狗狗之前主人给取的啥名,她就随便想了一个,为的是招呼起来方便,反正狗狗又没异议,只要有食物,就会乐颠颠的凑上来,管它叫什么名字。
狗狗的人生也充满着跌宕起伏,主人喜欢时,又亲又抱,悉心照顾,捯饬的也整洁漂亮,享受贵妇的待遇,不喜欢时,就丢弃在街上,任其挨饿受冻,变成又脏又臭的流浪狗。
给莎莎喂食,是欣然到天昊公司两个星期后,几乎每天的必修课。
她第一次见莎莎时,是因为从那地方路过,不经意发现它的,当时天寒地冻,想必它在垃圾坑里没找到足够的食物,正眼巴巴的左顾右盼,一副凄惨相,欣然可怜它,赶紧拿了些食物给它,看着它吃完,心满意足的摇着尾巴离去。
两天后,欣然吃完饭后突然又想起莎莎,特意到垃圾坑那儿去看,结果又发现了它,依旧是那副凄惨样,依旧是左顾右盼,好像在特意等她一样,看见欣然,它竟然乐颠颠的摇着尾巴蹭了上来。
那以后,欣然经常去那,几乎都能见到它,而它也心有灵犀一样,看见欣然,依旧亲热的蹭上来。
有很多次,它是吃饱了的,因为它面前还有吃剩的食物,欣然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人,应该是在她之前,跟她一样也经常来给莎莎喂食,潜意识里,她希望见到那个她一样关心莎莎的人,虽然那个人,她不知是男是女,是年轻还是年长,但是知道那个人是跟自己一样,有满满爱心的人。
今天欣然来的早了些,远远的,她看见垃圾坑边有个男人站在那儿,旁边停着一辆黑色奔驰。
莎莎,是的,她的莎莎正在吃东西,欣然的心一下子愉悦起来,她一直希望见到那个跟她一样关心莎莎的人,今天她终于见到了。
她兴冲冲的凑上来,想打一声招呼,刚才专心致志的看着莎莎吃东西的男人也抬起头,四目相对,欣然吃了一惊,在昏黄的暮色里,她看到了那张英俊的脸:剑眉,高鼻,如瓷的肌肤,欣然恍惚间觉得自己又身处鬼屋,但一个激灵后,她马上意识到,跟她一样关心莎莎的人是靳昊。
一向冷如冰山的靳大公子竟然有这么慈善的一面。
鬼屋里那个英俊男子的脸又在脑海里浮现,欣然一遍遍的告诫自己,此人非彼人、此人非彼人。
靳昊看欣然的眼神里,有惊讶,还充满了怜爱和温情,与他在公司里看美女时淡然、冷漠的眼神截然不同,欣然知道,靳昊投向自己充满怜爱和温情的眼神是他刚才看莎莎的眼神,他看自己正常的眼神应该也是淡然和冷漠的。
果不其然,靳昊认出眼前的林欣然后,眼神里的怜爱和温情即刻褪去,又变成了他一贯的淡然、冷漠表情,恢复了他高冷男形象,欣然心想,什么人哪,对流浪狗都温情脉脉,对人却冷漠,豪门公子哥的个性真是奇葩。
心里虽然想不通,嘴上还得打招呼,态度还得恭谦 “靳副总好,原来给莎莎喂食的人是你!”
“莎莎是我给他起的名字”她赶紧解释。
靳昊没有说话,看着欣然手里的食物,嘴角稍稍勾了勾,不显山不露水的微笑,让他的脸看上去,和善又温柔,相比他的高冷形象,又好看了十分。
靳昊终于知道那个除了他还关心这只流浪狗的人是谁了,居然还给它起了名。
林欣然看靳昊从高冷男又变成了暖男,拘谨没有了,:“我叫林欣然,天昊财务部的,负责成本核算的那个林欣然。”
靳昊哦了一声,把成本核算报表上的林欣然和眼前的林欣然联系起来,又从记忆里挖出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点了一下头。
“
它胖了不少,、……,我不经常来,但是它没饿着,谢谢“!他说,他的神情是真诚的。
为了一只流浪狗,他却对她说谢谢。
欣然张了好几次嘴,想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又觉得这话表达不出她对莎莎的感情,便说:“莎莎其实挺可爱的”
“它是很可爱,但更可怜,好在现在,它不再是可怜兮兮的模样了”靳昊回了一句。
欣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这是第一次,她发现那个孤傲的,严肃的,甚至不近人情的冰山美男人靳昊也有温情脉脉的一面。
据说,豪门的少爷分两种,一种是风流成性,挥霍无度,一种是心思缜密,霸道冷峻,显然,靳昊不属于前一种,但就他对莎莎的态度,也不属于后一种。
“这件事,不要对别人说“,他走时前特别交代了一下。
欣然点头说:“我知道的”。
其实她也不喜欢八卦,她也理解,若是明天她把靳昊给流浪狗喂食的信息在公司一散布,天昊公司不知有多少美女为了接近靳昊,将前赴后继的加入到给莎莎喂食的队伍里,会将莎莎重新宠成“贵妇”,打乱它平静的“狗生”,更会给靳昊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靳昊的黑色黑色奔驰消失在暮色里,欣然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在风中凌乱。
靳昊的各种形象在欣然脑海里浮现:“两天”集团公司的未来掌门人,冰山高冷男、疤痕美男子、鬼屋里装尸体的流泪男子、关爱流浪狗的暖男,各种角色在眼前晃来晃去,搞的她头都大了。
这个太子爷,究竟是个什么来路。
欣然凌乱的同时,靳昊陷入了痛苦的回忆里,有些人就是你记忆之门里的一把钥匙,你想封锁,但她一出现,记忆之门马上就开了,你想关都关不住。
他十岁之前,有风度翩翩的父亲,慈爱的母亲,有无忧无虑的童年,还有一只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名字叫兔兔的狗狗,狗狗之所以叫兔兔,是因为他第一眼看见它时,把它当成了一只小兔子,当时狗狗浑身雪白,缩成一团,貌似一只兔子。
十岁那年,父母开始频繁的争吵,然后父亲长时间的不回家,母亲歇斯底里的哭闹,从母亲的哭诉中,他知道父亲又有了一个家,并且还跟那个狐狸精有了一个男孩,他有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自从父亲在外有了家后,他和父母的那个家再不是温馨的港湾,就像人间地狱,每每回家迎接他的不再是母亲慈爱的笑脸,而是母亲呆滞的眼神和伤心的泪,家里连空气都沉闷的让人窒息,曾经在学校里盼着放学、盼着回家的他,对回家有了抵触,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学校和家短短的路上变着花样的玩耍,拖延回家的时间。
那一次,他照常在放学路上磨磨蹭蹭的拖延了很久,半路上,惊讶的发现兔兔竟然从家里跑出来,在等他,看见他,狂吠着,撕扯着他的裤脚,年幼的他不懂兔兔的意图,只是觉得它反常,他生气的踢打它,训斥它偷偷跑出来玩,兔兔不管不顾,依旧撕扯着他的裤脚狂吠。
待他又磨蹭了一会回家时,推开半掩的门,眼前的一幕成了他一生中最恐怖绝望的场景:哀怨绝望的母亲半睁着眼,身下是是一片血海,鲜血正从母亲的手腕上汩汩流出来……
恐惧的要死的他,本能的“穿过”“血海”,用小手按住母亲依旧在流血的手臂,声嘶力竭的哭喊:“救救妈妈,救救妈妈……妈妈要死了……”
脸色苍白的母亲努力睁着眼无限留恋的看着他,努力翕动着嘴唇,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但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就重重的垂下了头。
遭受婚姻背叛绝望的母亲竟以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结束了她和靳天禾无休无止的争吵。
事后,他被带到姨妈家,因为惊吓过度,像傻了一样,目光呆滞,沉默了整整十天,发了半个多月的高烧。
父亲靳天禾来看他时,他不知哪来的戾气,从姨妈家的餐桌上抓起水果刀,对着靳天禾恶狠狠的吼道:“我要杀了你,杀了那个坏女人……”水果刀没刺到靳天禾,却割伤了自己的收,看着流血的手,他软软的瘫倒在地—晕厥。
母亲去世后,他便没了家,兔兔也失踪了,对父亲和那个蛇蝎女人的仇恨,让他没发跟父亲一起生活,只得一直住在姨妈家,从此寄人篱下,跟姨妈姨夫和一个表哥、表弟生活。
多少年以来,他一直自责,当初如果自己不在路上贪玩,按时回家的话,或许还能救母亲一命,
甚至连母亲临终前想对他说的话都来不及听到,他一直想知道,母亲想跟说的话,究竟是什么,要他替她报仇、请他原谅撇下年幼的他、或者是对他的不舍和牵挂。
第二天一大早,乔娜和徐曼又给财务办公室的女流之辈带来了新的话题,两人都拿了一个名贵的新手包,乔娜是LV的,徐曼是爱马仕的。
乔娜有点小骄傲的说:“这是老钟为了表达对情人节晚餐缺席的歉意专门送我的”,徐曼说:“巧了,我们家老钱也是这种表达方式,这款爱马仕就是他赔礼道歉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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