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头骨,道台,花
【小年轻谈恋爱,傻白甜腻但发病文学,当个乐子看吧】
【按xp自己爽爽瑟瑟,得让萧晨破个处(不是)】
“要是我能变成戒指呀、项链之类的就好了。”
“为什么?”
“这样我就能被你带着一起去旅行啦。”
“……”
萧晨嘴角一抽,虽然已经确定关系了,但他还是顶不住她时不时的告白。怎么说呢,就算是他这种厚脸皮的人,也经不住她天天夸。
一开始,他还会若无其事的回头,带着笑意问她,“你这么喜欢我吗?”
按他以往接触别人的经验,对方应该恼羞成怒,怒骂他不要脸。他也会顺势的调情,温香软玉在怀,含情脉脉,顺理成章……
她却只会笑嘻嘻的说,“是呀,我就是这么喜欢你。”好像他真的是全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似的,萧晨此等厚脸皮的人都顶不住。
萧晨想起一种叫红颜醉的毒,闻起来又甜又腻,只需要一点点,抹在皮肤上,白里透粉,咬一口却是穿肠毒药。
“我怀疑你是来杀我的。”
“诶?”
不然怎么这么可爱,后半句他没说出来,想让他这种人直白热烈的表达自己的心意比把他打一顿还难。而且这话也太肉麻太矫情了,依她的性格是真的会故意超大声的说出“萧晨说我特别可爱”这种话的……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嘛。”她笑着说,望向他的眼里简直承载了漫天星辰,而这星河里又只有一人,任何人看到了都不会怀疑她对他的喜欢。
“为什么别人对你适放好意时,你会先怀疑对方是不是来利用你呢?”她凑过来,萧晨向她伸出手,她眨眼,期待的看着他的动作。
然后萧晨的指尖在她脑门弹了一下,又将她推开。
“我可没怀疑过你。”
“骗人,你是没怀疑过我,你是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长生界的人都这么大胆的吗……不,就算是热情似火的柳如烟也不会这么直白的表达感情。
“哼哼哼。”她又凑过来,拉住他的手。眼神里有狡黠、得意,“你现在可是我的人了,我们可是睡过的关系!”
“咳。”萧晨镇定回头,内心甚至有些狼狈了。
当你的老婆比你还会说烧话还热情似火,你调戏她她只会一副来吧来吧的样子,你也会顶不住的,心顶不住,身体也顶不住。
“你这个表情,真、真可爱。”有时候,她会一边哭,还一边还倔强的夸萧晨,软绵绵的手捧着他的脸。
萧晨动作一滞,怀疑两人身份反了,他才是下面那个。一个大男人竟然用可爱来形容,简直尊严受到了挑衅。磨了磨牙,“……可爱?”
她听到他哑着声说话,变得更软了,声音却带着笑意,“超可爱呢。”
萧晨:“……”
他黑着脸,“可爱是吧,你给我等着……”
烧话说又说不过,只能用行动来证明了。
没错,在两个人的关系里,萧晨看似是被舔的那个,实际上是被欺负的那个。有时候她的话听起来可可爱爱,一细想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我好想看你哭啊。”
“要是跟别人这样子,我就要吃醋啦。”她好像已经脑补出了那种场面,眼睛里都有水光了,说出的话却十分险恶。
“那我只能把他们都杀了。”
“不喜欢我的时候告诉我,我会自己走哦。我能接受你喜欢别人,但我不能接受你一边喜欢别人一边又说喜欢我呢。”
她说着我会自己走的时候,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可怜。而且嘴巴上说的能接受,但萧晨怀疑她心里想的是把你们全都杀了。
他不禁怀疑自己当初看到她的第一眼,怎么会认为她是个无辜的单纯少女的。
“一会儿让你哭。”
“不会和别人这样。”
“我不会喜欢别人。”
那一堆话他是这样回应的,最后说,“也不会让你走的。”
她的眼睛里有微弱的光亮了起来,恍若梦中,“……为什么呢?”
说起来让人难以置信,萧晨其实是个不擅长表达的人,在感情这方面尤为内敛。但她这么问的时候,萧晨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既热烈又患得患失。
他只艰涩的说,“……我爱你。”
怀中人抬头傻乎乎的笑着。虽然一直都是笑起来很开朗的样子,但没有哪次笑容比这次更真实与傻气了,笑着却连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有一天,她问他,“你会把什么东西一直带在身边呢?”
武器?护甲?“要是我能变成项链呀、戒指之类的就好了。”她憧憬着,“那样我就能一直和你待在一起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萧晨听的十分无语,只觉得完了,老婆又开始发病了。
项链会丢,戒指也会在战斗中损坏的。
她笑嘻嘻着,没有再回答。
这样的生活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萧晨从未想过自己这样的浪子会在长生界安家,也从未想过会有人如此热烈的爱着他。第一次听到时他以为是暧昧的玩笑,第二次听到时他云淡风轻,第三次、第四次……无数次之后他的心情越来越艰涩,与她的相遇也越来越多。
直到现在,他已不再想去追寻她那热烈的喜欢从何而来,再也不会有比她更炽热又更没安全感的笨蛋了。
再也不会有一个这样爱他,一次又一次与他赴死的傻瓜了。
“萧晨,萧晨……”黄泥台之下,她抱着他。
萧晨满身是血,身受重伤,漫天黄叶中,他苦笑着,“对不起,也许我要先走一步了……”临死之际,他想到的竟然是,还好他们两个是一起的,死也会死在一起,不然她一个人活下来肯定要发疯的。
“待来生……”萧晨呢喃着,身体分崩离析,鲜血染红黄泥台,祖神的血肉吸纳生命霞光后,光芒大作,飞向深渊。
最终,他的尸体落入深渊枯井中,怀中还紧紧抱着她,两人一起义无反顾的下坠。
“轰!”罪恶的深渊被永封了。
漫天黄叶飞舞,枯井边生出并蒂莲。一道高大的虚影仿佛依然站在深渊旁,那是死者的留念,守护着那朵花,仿佛还在呢喃着,待来生……
祖神燧人氏随风而散,化成黄沙,从此永远消逝。珂珂没了祖神的牵制,大哭着奔向虚影,但是,它什么也没有抓到,虚影像是水晶玻璃一般破碎开始,彻底消失在虚空中。
……
……
……
阴暗的沼泽地,恶臭的淤泥中翻滚着骸骨,浓烈的雾气能够腐化着还能活动的生物。烂叶、枯木与淤泥共同组成了腐败荒凉的景色。
一个特殊的人类头骨艰难的翻滚着,像它这样的头骨在沼泽中行动非常不易,依靠颅骨中那点点微弱的光芒作为动力,才能艰难的完成这一切。
生前之事,它已什么都记不得,但它是个很好的学生,通过观察沼泽中其它死物,已经学会了怎么壮大自己的火种。
它隐约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什么东西。
它已遗忘了自己该去找什么东西。
直到有一天,它在自己意识苏醒之处,淤泥之下发现一个小道台。那道台有晶莹光华流转,与它的骨头是一种材质。它一见到小道台就隐约的有着亲近之意,神识的火种却有种钻心裂骨般的痛。
……什么是钻心裂骨?
头骨将小道台放在颅腔之内,火种旁边。那道台竟也安安静静的温养起它的火种。它隐约想起来,自己应该是叫“萧”。
萧开始小心翼翼的带着小道台流浪在深渊之下,历经了无数艰难险阻。最终,它将一片地域的王的火种吞噬。
它晋阶完毕,头骨晶莹璀璨,里面的火种腾腾跳动,犹如盛烈阳光,非常的刺目,直到平静下来时,火种才犹如一轮明月一般圣洁而又强盛。
萧凝望着明月呆呆发愣,一幅幅画面涌上心头,往昔的一切都自本源中重新浮现而出,它喃喃着发出精神波动,道:“我是萧晨……”
“我没有死,不,我已经死了。”他如石像一般,久久站立的山巅之上,大悲大恸,可那头骨的眼眶是流不出泪水来的。
而他的妻子,骨灰化作道台,早已成为他的骨中骨肉中肉,像她当初憧憬的那样,能永远和他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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