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
纪父、纪母协同过来的时候,老远就看到江舒远二人了,站定看着他们俩。
纪母眼眶泛红,忍不住抬手拭泪。
“我们小言可怎么办啊。”
纪父神情悲痛,揽着妻子的肩膀,轻拍安慰她:
“要往好的方面想,全国这么多人,说不定哪天就找到合适的骨髓了,国内不行,再找国外的,总能找到的。”
“希望吧。”
纪母收拾好情绪,拉着纪父绕过小花园,往病房走去。
*
晒了一会儿太阳,纪言脸上红扑扑的,整个人看着都精神了许多,不过到底是大病未愈,两人说了会儿话,她就打起呵欠来了。
江舒远见她有些疲乏,起身走到她身后,推着她往回走。
走到门口,便看见了纪父二人迎了上来。
“小言,舒远。”
江舒远朝二老点点头打招呼,旁若无人的将纪言一把抱起,感觉到她的重量眉头皱起。
越来越轻了。
把她放到被窝,又从一旁的保温壶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
二老见他全心全意的为自己的女儿,也难免有些动容,纪父常年不苟言笑的脸也挂了一抹笑。
纪母走到病床的另一侧,拉着纪言的手,细声柔语的说着话。
江舒远和纪父坐到不远的沙发上。
两人喝着水,下意识的压低声音。
“我已经让美国那边的医院留意了,一有合适的骨髓就通知我,到时小言就可以手术了。”
江舒远闻言只点点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纪父只当他担心纪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其他的话也说不出口。
江舒远回过神,“伯父,我想带言言去国外。”
纪父怔了怔,他这是?
江舒远知道他想岔了,含笑开口解释,“现在没有合适的骨髓,等在医院也不是个办法,所以想带她出去散散心,她这几日精神都很差,还不如换个环境试试。”
这几天纪言日渐消瘦,精神越来越差,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纪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同意了。
说走就走,趁着纪言还睡着的时候,纪父纪母还有江舒远风风火火的帮她办了出院手续,纪言连人带被就给卷了出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了。
纪言转个身准备起身,没想到一扭转视线,就看到江舒远在不远处席地而坐,腿上是一台笔记本电脑,猜他应该是在办公。
看到他后心倏地就定了,嘴角微扬,枕着手臂静静的看着他的侧颜。
真帅。
纪言如是想道。
江舒远这些日子积压了一部分工作,在医院时只一心想着纪言,没有心思操心旁的事。
今天下午是院长再三催促,他见纪言还睡着,抓紧时间处理起来,时不时还分心抬头看看她有没有醒。
打完最后一个句号,抬眼望进了一双如水般柔软的眸子,凝着光。
他放下电脑,高大颀长的身躯直立起来,将近一米九的江舒远,仗着腿长的优势,几步就到了床边,伸手隔着被子揽住她。
江舒远温声问:“饿不饿?”
纪言摇头,反问:“你是不是有很多工作?”
江舒远低头蹭了蹭她的脑袋,“前段时间跟学院里的老师在准备一个课题论文,我中途离开影响了进度,给教授骂了。”
纪言听他这么说,瞬间给愧疚淹没了。
推着他,“你不要陪我了,工作要紧,快回去吧。”
江舒远顺势躺到她身边,亲了亲她的眉眼,清润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别担心,我刚刚已经交接完我负责的内容了。”
“那你不回去真的没事吗?”
“教授知道我在陪未婚妻,巴不得我不回去呢。”
纪言瞪大眼,“什…什么?”
看着她这副可爱模样,江舒远忍不住笑出声,胸腔传来震动,沉稳有力。
江舒远抬手刮了刮她挺俏的鼻梁,怕她炸毛不忍再逗她,忍着笑意和她解释。
“我妈打电话给教授给我请假,说她儿子要陪儿媳妇去旅游,没空上班了。”
纪言:“……”
江妈妈真厉害。
纪言默默的捂脸钻进被窝,把脸埋进枕头,突然觉得没脸见人了啊。
江·罪魁祸首·舒远把手伸进被窝捞了捞,把她往上颠了下,含笑看着她。
“害羞了?嗯?”
后面的嗯字拖长了尾音,在这昏暗的室内多了几分旖旎,又挠人心肺。
纪言撇过脸,双手握拳锤了他几下,没什么力道。
在江舒远的视线里是她泛红的耳尖,精致小巧,很有食欲,引/诱着他采撷。
这么想的就这么做了,在他含上她的耳垂时,恍然的江舒远清醒了过来,却又舍不得松开,轻轻的一下又一下的吻着。
纪言在他碰到她耳朵时已经懵了,脑海里似是有什么东西炸开,散落在她的身上各处,麻得她无法动弹,不知怎么反应。
耳畔传来的一阵阵酥麻的触感,让她淹没在他的柔情中,有点无所适从。
只能僵着身子任他索取,双手攀附着他的肩膀,平时睁大的杏眸此刻紧紧闭着,安安静静的,特别惹人怜爱。
江舒远终于放过她的耳朵,就看到她这么可怜巴巴的神情,有些好笑,亲了亲她如红霞般艳丽的脸蛋。
“宝贝儿,睁开眼睛看着我。”他的声音有一抹隐忍的暗哑。
纪言听着他不似平时清朗的声音,眼睑颤抖着睁开,望进一双只有她的身影的黑眸里,来不及辨别他眼里的情绪,就看到他清俊的脸在靠近,放大,她下意识的又闭上了眼。
只一两秒的时间,她感觉她的唇上覆上了一层属于他的柔软。
探索着,往里,扫荡着她的气息,掠夺她的空气,不放过寸许。
她只觉得空气越发稀薄,微微挣扎了几下,江舒远松开了她的唇。
轻轻浅浅的一下又一下,在她脸上留下他的气啊息,他的味道,青柠檬一般的味道,心旷神怡。
“宝贝儿,你好甜。”
纪言:“……”
她能说点什么吗?骂他流氓?还是回句你也甜?或者是我不甜?
不行。
她推了推他,用如蚊呐的声音轻轻说了句,“我饿了。”
江舒远:“……”
这老婆,他自己挑的。
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记,收回手,下床穿鞋子走出房间。
他这一套动作下来把纪言看楞了,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人影。
噗呲笑了出声。
这个人啊,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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