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田氏嫁给周林这五、六年,日子过的是相当舒服,上头哥嫂分家分出去了,还把前头绍氏的女儿打包带走了。至于上头公婆,周老爷因为绍氏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对于周太太也十分不满,田氏进门之后就十分客气,若是再有儿媳妇出事,他的官职只怕就要保不住了。
周太太倒是个十分难缠的,不过有田姨妈在,又岂会让这种恶婆婆欺负自己的女儿。先让田氏把家中下人收拢在手里,然后慢慢在周太太饮食里下毒,周太太对儿媳妇能那样,平常对下人也不算多和善,虽然有几个心腹,却是不得人心。
用了大半年时间把周太太撂倒,当然不是让周太太死,而是让她卧病在床,没有虐待儿媳妇的身体,也管不家理不了事,田氏日子自然就好过了。周太太病倒在床之后,田姨妈又让田氏买两个绝色丫头悄悄的放到周老爷房里,周老爷对这房媳妇果然更加满意,田氏自此手握家中大权,周太太那里只要早晚请下安就好。
周家原本是国公府的旁支,嫡子分家时得了不少的钱,再加上周老爷有功名官职,周大爷分家出去时,周太太又偏心并没有完全平分。周林也是有官职在身上,田氏脱离了田家的贫困,着实过了几年富贵日子。
日子富贵了,不用再寄人篱下,手里银子随意花着,田氏却又觉得生活没那么美好了。这个不满主要是在周林身上,周林是武官,一年半载的不在家中,就是周林在家时,他也不愿意跟田氏多亲近。
新婚头一天,掀了盖头田氏看到周林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是二手货,但周林长的不错,又是武官身材也高高大大的。结果等到洞房的时候,周林就一副被侮辱被虐待的表情了,同时还跟她说,他跟前妻绍氏的感情有多好,他是多么多么的真心爱着绍氏,娶她是多么多么的迫不得己。
田氏先是傻住了,新婚头一夜,自己的丈夫说他爱着别人,根本就不想跟她在一起,这个打击有点大。等周林说了一会,田氏开始觉得恶心了,周家是如何对待儿媳妇的,全京城皆知,就连绍氏给周林生的两个孩子,儿子死了,女儿被大伯娘抱走养了,当时很多人都说过,周大奶奶很有善心,若是她不把周蕊抱走,只怕也得死在周家。
媳妇要死,孩子都要死,若是周林说他恨死了绍氏,绍氏生的孩子不是他的种,田氏还觉得可以理解一点。现在周林给她说,他爱绍氏爱的要死,说的如此深情款款,田氏伤心的感觉都没有了,只觉得十分恶心。她果然是见识太少了,周林这种才是真奇葩。
周林是一脸不情愿,田氏也是满心满腔的恶心,但洞房花烛夜还是过了。三天之后,周林就去睡书房,田氏也有种舒了口气的感觉。倒是田氏回娘家跟田姨娘说的时候,田姨妈虽然也惊叹世上有周林这种“情种”,不过却是劝了田氏几句,女人家最终依靠的是儿子,就是再恶心周林,儿子总是要生的,等有儿子再把周林丢开手也不迟。
田氏被田姨妈说动,回府之后开始跟周林拉关系,夫妻总算是亲热过一段时间,只是没多久,周林就调任又去了别处驻守。田氏不想离开京城的繁华之地,并不跟着周林去,从那之后夫妻俩就过上了聚少离多的日子。
所谓得陇望蜀,四季衣服穿不完,珍珠首饰堆满箱,田氏突然间觉得寂寞了。想她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妇,丈夫常年在外,房中如何不寂寞。周家是大族,常有落魄亲友来打秋风,一来二去田氏便跟周家的一个远房周瑞勾搭上了。
若是田姨娘家教甚严田氏也不敢如此,只是田姨妈进门先让她毒倒婆婆,这样的门风能指望教出多好的姑娘来。若是田氏对周林有丝敬爱之意,丈夫不在家中,她也不至于偷人,只是田氏恶心周林还恶心不过来,如何会为她守洁。
两人勾搭上两三年之久,田氏连田姨妈也瞒着,自以为做的严密,只是这些事情,就是瞒的了旁人,家中仆妇们如何不知,背地里便言三语四。就在这个时候,田氏觉得自己怀孕了,不请敢大夫来到家里来诊脉,借故到普度庵里,请了走脚大夫诊脉,果然是一多月的身孕,田氏心内害怕至极,只得请母亲过来商议。
“你个糊涂东西,竟然弄出这样的丑事来。”田姨妈听完就怒了,指着田氏低声骂了起来,又道:“你晓不晓的姑爷在外头打了大胜仗,官升了一级,这就要给你请封诰命了,你竟然弄出这种事来。”
田氏在地上跪着直哭,只是看向田姨妈道:“母亲向来是最有办法的,女儿现要如何是好。”
田姨妈虽然也惊讶女儿竟然偷人,但她向来镇定,想了想道:“姑爷回京也有不少时日,你们就不曾亲近过。”田氏嫁入周家这些年,一直无所出,若是能把这个孩子安在周林身上,算是周林的种,既解了眼前的困局,田氏又得了依靠。
田氏低头道:“他自从回京以来,就一直在军营与同僚们喝酒,我们不曾同房。”周林对田氏没意思,田氏又跟周瑞打的火热,自然不想搭理周林,两相无意,自然也没有恩爱。
“先着把姑爷叫回来,你们夫妻好好喝壶酒。”田姨妈说着,打胎伤身不说,还更容易闹出事来,尤其是周林升官的节骨眼上,说起来田氏在周家也有几年了,周林也升官了,该让周林给田氏请封诰命,有了诰命在身,周家就是抓住田氏什么错来,处置起来也没那么容易。
田氏晓的田姨妈的意思,这是要把孩子算到周林身上,却不由的道:“母亲,这样行吗?”
田姨妈虽然也没多大把握,但此时也没有其他办法,若是周林不在家里还好,偷偷的把孩子打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去打胎,事情闹出来田氏必然是个死。富贵险中求,是霉运也许就是造化,只要栽的好,生下儿子也就有依靠了。
田姨妈当即把自己的心腹婆子叫进来,也不说田氏的事,只让她去青楼勾栏里找药。催情的迷香的,男人不中用那就想法让他中用。趁着这个时候,孩子栽到周林身上,枕边风也吹起来,让周家给田氏请封了诰命,这事也就成一大半了。
婆子去了几时,回来带了一包药,田姨妈拿十两银子给婆子,打发婆子出去守着。把药交给田氏,不禁道:“你也给我争点气,此时己经是性命攸关,若是再出错,谁也救不了你。”
“嗯。”田氏颤巍巍的接过药包,心中怕急了,也晓得事情有多严重。
田氏依着田姨妈所言,着人请周林回家,在周林茶中下了催情药,夫妻俩当晚恩爱到半夜。就连田氏以前那么恶心周林,此时都觉得周林十分中用。日日春宵到天亮,田氏又在枕边说请封诰命的事,周林欣然允了。
田氏哄好了周林,不曾想却是得罪了情人周瑞,两人勾搭这么久,周瑞从田氏那里弄到不少钱财,现在田氏不理会他,他也就断了财路。知晓周林正要给田氏请封诰命,便借机要胁,让田氏给他重金,不然他就把两人通奸之事嚷出来,田氏怕了,又请田姨妈到府上。
“你说你能成什么事,偷个人都能被要胁。”田姨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指着田氏说着,
田氏只是哭,道:“母亲,你要救我啊,周林己经答应我要给我请封诰命,我总不能因为那么人前途尽毁,我想过了他不过是图银子,那给他银子就是了。”
“你个蠢货,像这样的泼皮无赖,捏到你的把柄在手,手里有钱时还好,没钱时岂不是又找你,找的次数多了,旁人如何不疑心。”田姨妈怒气说着,她现在都有心把田氏的脸给打烂了,她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女儿会这样。
“那要如何办?”田氏不由的说着,若是不给周瑞钱,周瑞是光棍一条,她可是还有大好前程,现在周林与她同床许久,孩子生下来周林推都推不掉。
田姨妈吁了口气,道:“得永绝了这后患才好,倒是你,我与你说明白了,就这么一回,再有下回事,我就当死了女儿,再不理会你。”
田氏闹到此时早就吓懵,事情全凭田姨妈调度,就是再借她一个胆子,她此时也不敢再有偷人的想法。所谓饱暖思淫,欲,欲,淫此时要她性命了,她自然不敢了。
田姨妈心里盘算合计着如何能除了这个周瑞,这几年来女儿嫁的好,儿子前程也不错,不过她的恶事也不少干,应该说借势干的更多了。当日虞家败落之日,她就从中骗了不少钱财,唯一失手的就是骗虞秋芸那回,恶做了多了,关系门路也就广了,现在想除掉一个街头混混,倒也不算太麻烦。
寻来无赖地痞,把赌场也打点好了,把周瑞骗到赌场去,输了之后让赌场人一通打,直接打个半死不活,抬回家中去己经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相信拖不了多久必然是一命呜呼。
不等周瑞咽气,没想到田氏那里又出事了,田氏跟周林欢好用的是迷情药,田氏又身孕在身,周林又是武将,如何经的过那番折腾,两人床上欢好之时,田氏流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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