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嗷!唔唔!”
安静了多日的俞家院内又恢复生机,前院观众席已满,榆谨之、林采枝、林友霖外加一只吃草的兔子。
施行爱的教育者俞白,正接受教育的不成器儿砸大花正四处乱窜,试图躲掉俞白手里的棍子。
上次竹鞭显然威力不足,大花皮糙肉厚不长记性,这次俞白特意选了一根祖传烧火棍,简称教棍。
原先俞白不听话,一个人进了深山天黑才回来,太奶就是那这棍子迎接她的。
俞家不讲究棍棒出孝子,但不听话的熊孩子该揍还得揍。
“还敢不敢?”
俞白挥舞着一臂长的棍子,不论大花往哪蹿都能被逮到,棍棍到肉,打得它嗷嗷直叫。
后面那几个没良心的还翘着二郎腿看热闹,等它挨过这关,看它
俞白眼睛一眯,大花从睁眼就在她怀里,什么习性她再清楚不过。
大花不是纯粹的家犬,是有野性血统在的,她也从来没有给它拴上过链子。
院里山上随便它跑,生肉野性一直都有,能留它到现在也是因为大花通人性智商相当六岁的小孩。
但这点好也不好,太有主意还记仇这点就是副作用。
俞白盯着它那双明黄乱转的眼珠,尾尖扫地打转,就知道它又没打好主意,看来还是她心软了。
结果就是一个小时爱的教育变成了两个消失,扣除一个月的零食变成两个月。
山下村里的鸡被惊到几天没下蛋,被重点关照的村长家不仅鸡没下蛋,配种的公鸡也没了。
大花没多喜欢吃鸡肉,公鸡也没母鸡肥,估计是公鸡被吓到要打鸣,被大花一爪子下去咽了气,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打包带走,全程都没惊醒林采枝一家。
要不是林采枝后来上山看望大花,见到路上的彩色公鸡尾毛,这事也不会败露。
花逢倒霉时,吃口鸡都塞牙,为了将功赎罪,俞白打算猎下那批“入境”的野猪,正好村子秋收结束。
本地有习俗,秋收结束要设宴摆席,是每个村的大事。
上面还会派人到各村统计粮食产量,查看各村生活情况,顺便蹭顿饭。
每次来柏林村的名额上面都是抢着要,谁不知道柏林村地势优厚村子富裕,秋收之后摆大席样样都是硬菜。
每次吃不了还可以兜着走,次次回来手里兜里都装满了。
比起收成好坏不济小气抠搜的村子,每家拿不出好东西,最后拼凑出的大席荤腥都没几个的,差距立显。
之前俞家都是只送食材不参与这样的集体活动,毕竟俞家又不种地,无所谓收成庆祝祈祷一说,七叔她们也不强求。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已经踏出第一步,后面跟村里人拉近距离一起出席各种事宜就避免不了了。
往年只用让人捎去些熏肉、腊肠添道菜,今年的菜单就该改了。
山下七叔家,林栎、林枫兄弟两个看着林梁统计上的食材单子,坐在对面的七叔看着三哥不大熟练的沾了沾墨水在上面涂涂改改。
“这钢笔不是这么用的,你孙子不是才教过你吗?怎么还跟些毛笔字似的,纸都要被你刮破了。”
林枫也就是林三叔不紧不慢的写好最好一笔,拿着一米长的大烟杆砰砰磕着实木的桌角:“你懂个屁,就你那狗爬字,给你你也写不了。”
“别磕你大铁棍子了,我家桌子都被你磕碎一个角了,你知道楠小子花多少钱从多远的地方淘来的吗?”
“不就几个臭钱。”
山上树林遮掩,几人特意多穿了一件也感觉阵阵凉意袭来,代罪之身的大花在前面带路,后面俞白打头带着刚刚看戏的三人穿过崎岖不平的树林。
虽然温度已经降了下来,但为了以防万一,俞白还是让几人将袖口裤腿还有衣领系牢,以免毒虫叮咬。
因为大花标记的位置靠近山脚并不算密林深处,俞白才破例让几人跟上。
但距离目的地一公里的空旷处,俞白还是将几人留在原地采野菜。
山林里哪里长什么,哪片区域定居这什么动物,没有谁比把山里当游乐场的俞白更清楚。
在上学前,尤其是太奶去世之后,无人管束的俞白几乎每天都泡在树林里不着家。
要不是有大花还在家里等她,她干脆就住里面也省得来回跑了。
七叔他们担心俞白一个人久了丧失语言能力的念头也不是凭空出来的。
几人不甘心的看着一花一人快速消失不见的背影,只好听从安排留在这找羊菌和牛菌。
这两个一个用来煲汤一个用来烤、炒,总之怎么做怎么鲜。
听林采枝她爹,也就是村长开会时,说了这两种菌的市场价跟收购价。
由于柏林村独有的地势,种田并不是第一收入,种桑养蚕和到俞家手下打工才是家庭主要来源。
不同于其他村子对做生意买卖的避讳,柏林村的人早就尝到其中的好处。
每次在外面工作的人听到消息都会来信给村里,村长将消息一一整理筛选,时不时就在村中央开个会。
主要就是讲些外快订单,像季节性特定气候环境才能有的高价菌菇,都是众多外快中的一个,村长就是传声筒,各家挣多挣少看本事。
留下来的三人每个背着一个竹筐,互相对视一眼,转身朝着不同反向寻找自己的目标。
‘采得最多的人一定是我!’
身后几人的暗中较量俞白不知,她只敛气卧倒在草丛中。
透过杂乱生长的野草,瞄准了不足百米处的野猪,没等一会,第二、第三只野猪出现在视野内。
看来这个野猪群确实发生了转移,俞家将房屋建在山上,除了为了安全隐蔽考虑,特殊时期可以带众人上山躲避。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方便,那就是充当守林人,不是守这片山,而是山下的村子不受野兽侵扰。
一旦有大旱、大涝、大雪的恶劣天气,处于柏河包围圈内的柏林村就是一个天然的狩猎场。
生存定居的领地不再适合生存时,动物就会选择迁移族群,寻找果腹的食物。
之前就有突发大雪连续几天,山狼下山捕猎,那时俞家偌大的后院住了十只狼犬,充当哨兵。
到了俞白这里有了大花,小的时候就表现得凶狠霸道,中间山下有送上来过幼犬。
但是都被大花吓得腿软,林采枝家的大黑就是那时送上的幼犬中的一个。
后来大花虽然不再向熟人呲牙,但有它一个别的狗就不别想。
现在后院彻底空置,改成了试验田加果园,大花彻底称霸俞家院,好在它一个定一窝。
正悠闲蹭着树皮的野猪被大花突然窜出来的身影吓得起蹶子,打头的公野猪回了神就要来个野猪突进。
还没凑到大花面前就被一支利箭钉穿了脆弱的猪耳。
一身刺耳的尖叫响起,俞白下意识皱眉,她听觉敏锐对于野猪的厉响有些不适。
扎进树干的铁箭头被野猪扯动,但是任它怎么活动箭就是没能从树干中抽出,拉扯摩擦伤口剧痛刺激着野猪的神经。
箭头可是她特质的,哪是那么容易挣脱的。
俞白快速逼近的身影迫使它蛮力挣开,耳朵上的豁口不断涌出鲜血。
其中一只受惊的母野猪慌不择路撞到了大花这边,直接被大花迎头的一爪子拍在了地上摩擦。
不管它怎么蹬蹄挣扎,大花利爪牢牢刺入猪皮,一口咬住颈动脉,不一会猎物挣扎的动作就小了。
同伴被捕自己手上流血,被彻底激怒的公野猪四蹄蹬地,飞快的冲向下黑手的俞白。
俞白折身上树,看着不断靠近的野猪,它是觉得她比较好欺负?
在野猪蓄力准备一击时,俞白从背后掏出短刀,垂直直下,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双臂,没有多余的动作,一击分出胜负。
大花叼着战利品过来,上前扒拉了下差点脖子分家的野猪,感觉小主人上午的一顿揍也不是难以接受,还好它是家养的不是野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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