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张璧然把位置让出来，“就算不是天才也比你强出很多，不信你来试试。”
程城转身把自己桌面上的高等代数拿过来，毫不客气地坐下，“来就来，小留表弟，高中数学你都学了快三年了，会一点很正常，那不算什么，我们要学就学我们不会的嘛，我也不欺负你，先教会你你再做题，怎么样。”
朱流傻眼，急急道，“我学这个没什么用啊。”
程城慢条斯理地翻开书，“谁说没用的，先让你预习一下大学课程呐。”
朱流一脸无辜地问张璧然，“璧然哥，我看起来有这么好骗吗？”
程城一把拉过她，“来，来，我简略跟你讲一下……”
程城有心给他个下马威，故意说的又急又快，一些定义飞快读过，该略的略，该省的省。
朱流坐在一边不住点头，“嗯，等等，这个你说太快了，这里还落了两个。”
程城只得打马回枪回头继续说。
“这跟你刚才说的意思不一样啊，哦，哦，懂了，懂了，你继续。”
这家伙好像不是那么好糊弄，程城暗搓搓地咬牙，“嗯，这个懂了，我们看下一页，嗯嗯，看后面的吧。”
一个小时后，“嗯嗯，这个高等代数不难呀，怪容易的……”
程城刚刚被朱流问得够呛，看着朱流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屁模样，心里不住冷笑，长得像个女人又怎么样，哼哼，这家伙走错频道了，去日本韩国泰国还有点希望，现在国内提倡硬汉风，像花美男，小鲜肉，女装大佬，这些只有外貌的男人在这里是没前途的。
“呵呵，是不难，一般前几章都是最简单的，我们往后看，看完后我们再做几个题。”
张璧然早坐一边玩手机去了，他支着一只耳朵听他们讲课，每当听到朱流说，懂了，下一页时，他的心脏都忍不住狂跳。
这很像是他之前问朱流‘有没有懂’的时候，朱流随口回的话。
又一个小时后，程城讲得口干舌燥，身疲心累，本来想给朱流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被朱流将一军了，问题越问越多，吹毛求疵，说错了还要人回头重新改……
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他把书推给朱流，自己跑去喝水。
对朱流说，“你先看下书，我来找几个题给你做。”
程城从手机里的相片里找了几个课堂上教授讲解过的题。
朱流认真翻看了会这本高等代数的教材书，觉得大学课程也不是很难嘛。
至少比高中语文要容易很多。
特别是语文考试后面的阅读理解题，天马行空一样，七扯八扯，常常让她摸不着头脑，不像数学，至少数学是有规律，有逻辑的。
朱流这会忘了，三周前，她还跟罗老师说过，物理与数学和她不处在同一个次元里，还说数学的规律像焦恩俊爱上西门大妈一样让她不可理解。
现在看样子，她已经十分能理解大帅哥焦恩俊的想法了。
她现在终于看到了西门大妈身上的闪光点，闪闪发亮的，怪吸引人的，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像焦恩俊一样，也疯狂地爱上了这个西门大丫头。
程城那边已经把题目抄下来了。
他把题目递给朱流，“这些都是些最基础的题，你先随便做做，看你刚才有没有听懂，会不会用。”
朱流接过题目，拿起一张草纸开始演算。
第一题她用了20多分钟才算出最后的答案，第二题还是用了20来分钟，到第三题，速度渐快，她只花了10分钟左右，第四第五题不用四五分钟她就做好了。
张璧然早就不玩手机了，朱流开始做题时他就围过去旁观。
这些题目他还有点印象，都是课堂里教授花费长篇大幅着重解说的一些疑难杂症。
想不到程城一点脸都不要了，居然抄了这些题目给朱流，这不是欺负人家不知道么。
他还以为朱流会像他们之前一样无从下手，但在她开始动笔时，张璧然发现自己可能想错了。
眼看着他一题接着一题，解得越来越顺手。
他越看心里越卧草，到最后满心的苦咸酸涩都汪洋成了太平洋，尼玛，不应该呀，不应该，难道他张璧然真的很挫么？为什么朱流能够做出来，为什么？他无语问苍天，为什么是朱流，为什么不是他……
张璧然越想越挫，越想越大受打击，整个人都有点恹了。
至于程城，他在一旁假装看手机，实际上是在悄悄对答案。
他怀疑他可能老了，才刚进大学就已经与低一届的高三学生产生了难以跨越的巨大鸿沟，他已经被时代抛弃，跟不上后一辈的脚步了。
不然为什么，比他年轻一届的，一个月前数学只能考五六十分的人，居然能做出他都束手无策的数学题目。
他可是堂堂的数学系高材生！这让他情何以堪……
但他自以为自己是个成熟的男人了，刚进大学时，他还懵懵懂懂，像只迷途的小羔羊一样，被几位师姐揉搓狠打，经历了无数的风吹雨淋。
那时候，他没萎缩，不曾退却。
今天，面对朱流这□□裸的挑衅行为，他同样也不能被击倒。
不就做题很厉害嘛，哼哼，没什么大不了的！
别看他脸色越来越高深莫测，其实他的心里数不尽的羊驼在策马奔腾。
看朱流做完了，他假模假样地收起手机，低头随意看了看，“嗯，我看看，看起来好像都对了，不错，不错，这些题目不难，都是些基础题，你璧然表哥一看就会。”
张璧然卧了个草，从自怨自艾中惊醒。
程城轻轻拿起另一张空白草纸，颇有点高深莫测，道，“等会，我又想到了一个题，不难，很容易，就是稍微有点趣，你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
说完飞快地跑到自己座位上，背过身，从手机里找到前天铁教授写在黑板的一道代数题。
这道题铁教授当时写在黑板上，曾经放言说，只要有哪位学生能把这道题解出来，大一的高等代数就算他过了。
班上学生一听，个个热血沸腾，摩拳擦掌的试图把这道题接出来。
目前为止，据他所知，他认识的同学里面，还没有一个人能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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