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地下墓穴
在这地下,居然还生长着一棵平安树,不同于相府门口的那棵枝繁叶茂。这棵平安树枝如人形,伶仃的叶子像孔雀尾似的散开,松松的垂着就像生了锈的发条青黄相间。孟宇坤顺着这棵平安树走下密道,阴风夹杂着绿幽幽的光。
那绿光靠近孟宇坤的身边,跳跃了几下像是在欢迎着他的到来。鬼火?这个地方森冷的厉害,怕是有不少冤魂在这里失去生命。
这地下阴沉沉的,黑魆的厉害。他走了约摸也有半刻钟了却依旧没有到底,孟宇坤往下看去,一片黑暗,但隐约能看出是一个环状楼梯,就像一张张大了嘴的怪兽。
蓦地,孟宇坤脚下踢到一个东西。习惯了黑暗后的眼睛也变得敏锐起来,孟宇坤蹲下身,勉强能看出那是一个人骨,身子已经碎的稀巴烂,孟宇坤捧起这人骨的头颅,翻转的看着,看头骨腐朽的样子这个人起码也已经死了有一百余年了。头顶被有一个小拇指大小的细洞,有些发黑,此人生前被灌过水银。
孟宇坤将头骨放下,很显然,这里本是一个古墓。孟宇坤回忆着在上方时墓碑的状态,模样只是一个长方形土堆罢了,那墓碑经过风吹日晒也早已破败不堪,甚至四周空荡连庇佑的大树也没有,若不是他今日碰巧发现春巧的异样,只怕这个地方他就算经过数十次也发现不异样。
他为温皇做事也有五年了,这大温地界他虽说不上了如指掌,可是却大概都有个定数,孟宇坤的脑子飞快的转着,一百年前,可有哪位贵族子弟暴死?这古墓的规模不算小,刚刚发现的头骨被注入了水银是想保得尸体不腐,脖子后仰,应是悬挂而死,很明显就是一个殉葬奴隶。既有规模不小的古墓又有殉葬奴,无不说明墓主是个有身份的人。
孟宇坤将看过的大温历史在脑中来回背过几遍,对这墓主的主人依然没有头绪。又是一阵阴风,孟宇坤身侧的平安树沙沙作响。
今早,如玉似乎是跟他说过什么,“这是王家先祖从姜国移植过来的平安树,想要保得我王家子孙世世代代永德平安。平安树大多只能长到半米余高,可这棵平安树已经长到了两米,实属不易。”
平安树?姜国!
是了,他怎么将这事忘了,孟宇坤轻敲自己的脑袋,就不说这平安树,单单春巧中蛊怕就是与姜国脱不了干系。的确,如今的这块地过去曾是姜国的领土,他是对大温了解颇多可又怎能知晓姜国的古墓。没想到,这姜国还真是阴魂不散,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真是不死心。
对事情有了粗步了解后,孟宇坤对地底下的事情便愈发好奇起来。眼睛在黑暗中看的愈发清晰,平安树的树枝长长的坠着。孟宇坤借力跳到了身侧的平安树上,想到姜国的手段,孟宇坤又用袖子将手包住,才在一条摇晃着的树枝上用力拉了一拉,确认结实后单手握住树枝,纵身一跳。两侧的景观不断向上倒去,用这个办法,很快孟宇坤便到了这古墓的终点。
孟宇坤撒开手,轻轻一跳,衣袖上不出所料赫然已经青黑一片。孟宇坤抽出短靴中的匕首快速的将衣袖割断。
墓穴下方的血腥气格外的浓重,还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莫不是这墓穴还通着外面?孟宇坤从怀中小瓷瓶里倒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经常出任务,这些保命的东西他早已养成了随身带的习惯,孟宇坤将药丸含在舌下,手指用力的在肩上点了两下封住自己的气息。这墓穴古怪的很,还是小心为妙。
孟宇坤感受着面上帕子的微动,脚下便跟着这风向走去。走了一会儿,孟宇坤觉得有些不对,愈走,他便觉得这面上的帕子愈来愈潮湿,他驻足原地竖耳倾听着,“哗,”“哗,”“哗,”的水声像是层层叠涌的浪潮。
孟宇坤往前走着,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小型的瀑布。瀑布虽小,可水势却十分湍急。水流从高处落下,拍打在石头上,激起的水珠有些渐到了孟宇坤的脸上。即使是隔的这般远,孟宇坤的衣服还是被淋的湿漉漉的。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倒是感觉到一股畅快之意,一晚未睡此时被这瀑布一淋倒是觉得有些精神了。
“哗啦”一声本是平静的瀑布里突然钻出一条跟成年男子差不多粗的巨蟒,“嘶”,“嘶”,巨蟒张大着嘴露出又长又尖的牙齿,蛇信子一吐一伸俯视着孟宇坤像是在打量着自己的猎物,身上的鳞片在黑暗中发着幽黑的光,三角形的头在瀑布就是涌动着,两只绿豆般的眼睛格外凶狠。
孟宇坤有些诧异不过却并不慌神,他倒是没有想到这古墓里居然还有巨蟒守护。不过倒也无妨,蛇的眼睛天生便不发达,更何况这巨蟒长年呆在瀑布里,只怕眼睛早已退化。只能用鼻子去嗅,而他早已服下了掩去周身气息的药物,只要这巨蟒安静后便会自行沉回瀑布。
巨蟒在瀑布里扭动里几下,三角形的脑袋往孟宇坤的方向供了供,猛的从瀑布里跳跃出来,扑向孟宇坤的方向,
孟宇坤一愣,快速的向后退去,无意中瞥到自己刚刚抹了脸的手上竟然是鲜红一片。孟宇坤迅速反应过来,那哪是瀑布,分明是个血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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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蔷薇匆匆忙忙的跑进相府,随意拉着一个正在扫着地的粗使丫鬟问道,“你们郡主今日可在府里?!”
粗使丫鬟被公孙蔷薇用力一推重重的摔到了石凳上,但她显然是知道公孙蔷薇的身份的,忍着痛意点点头,道,“在的郡主。”公孙蔷薇觉得有些抱歉,哪有客人去主人家把主人家的婢子给弄伤的,“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公孙蔷薇弯腰扶起那婢子真诚的道歉。
粗使丫鬟有些受宠若惊,“没事的,没事的郡主,是奴婢不小心。”公孙蔷薇对着这丫鬟深深鞠了一躬,再次道歉道,“对不起。”
王德容从拐角处走出,看着推诿着的二人奇怪的问着,“怎么了。”
公孙蔷薇上下打量着王德容,看模样倒是个小姐,只是就算这女子保持着合宜的笑容,但这眸子里的戾气太重,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无事。”公孙蔷薇也不欲与这种人有太多的交谈,她递给粗使丫鬟一个抱歉的眼神转身便轻车熟路的往弄玉阁走去。
“诶,她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她。”没有其他人后,王德容又变回了以往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她厌恶的抽着裙角,挪开步子与那粗使丫头保持了些距离。“五小姐,那是周国的公孙郡主。”粗使丫鬟有些紧张的将手反复的在兜裙上擦着,面上有些受伤。
“一个郡主还给一个下贱的丫头道歉,也不怕掉了身份!”王德容看向粗使丫鬟细长的眼里满是鄙夷,“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干活!我相府什么时候养了个闲人。”粗使丫鬟低着头,艰难的弯着腰拿起地上的扫把,一瘸一拐的扫着地上的落叶,小声咕哝着,“郡主尚且如此,你一个失了贞的庶女还这样拿乔。”
“你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些什么!扫个地都扫不好吗?!”王德容难得的扬眉吐气,今日除了姬如玉那贱人白莲和王乾都出门了,她也不用伪装,反正她只要讨好那二人就行。“快点!”王德容踹了扶着腰扫地的粗使丫鬟的一脚,“没用的东西!”
粗使丫鬟刚刚正好撞着腰侧,此时站起本就不易,王德容这一脚对她来说真是雪上加霜。粗使丫鬟的泪珠在眼眶打转,她吸着鼻子,忍着后腰的疼痛费力的扫着地,“是,是,五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扫。”
粗使丫鬟的服软却让王德容变本加厉,在静心庵屈辱的回忆一下涌上心头,当时,她也是这般苦苦求饶,可是谁又曾饶过她!这丫头肯定知道什么这才用这话堵她的,王德容的眼睛本就细长,一发怒显的格外狠厉。
粗使丫鬟不知所措的后退着,她不知道这五小姐怎么突然又发怒了。“奴婢这就扫,这就扫。”
“不用了,我看这很干净了,你随我去明珠阁。那里应该脏了。”
粗使丫鬟心下打鼓的跟着王德容,这明珠阁以前的确是五小姐的住处,可是自从五小姐被赶去静心庵后就闲置下来了,这几日是听说院子要收拾出来让五小姐重新住进去,可是她只是个扫前院的丫鬟内院不应该归她管吧。
粗使丫鬟跟着王德容左拐右拐一下就掉了方向,她第一次进内院府这路还不是很熟悉,她好奇的左右看着也不知自己被带到了哪里。
“你去死吧!”蓦然顿住的王德容转过身用力一推在粗使丫鬟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将她推落到一口还在开凿的深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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