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包养
莫秋是一个杀手。
ta在z市有一个任务：
解决一位帮□□洗钱的企业家。
ta昨天到z市。
今早的新闻则是：
“本地企业家冷某在今日凌晨三点被人发现死亡于家中……现场并未发现入侵痕迹……目前警方仍在继续调查……”
大多数人对此一听而过，少数人会把此作为谈资发表着自己的见解，来获得片刻的有趣。
可以说确定的，几日后，经过法医的尸检，警方会以因突发性心脏病而引起的意外死亡为由结案，冷某的死亡会成为一件非常普通的案件。
……
莫秋在街上接到了谢修的电话。
“莫秋，身体多处施虐伤，局部皮肤开裂，看来你的目标瞒了你很多事情。”
莫秋还听到了一声笑，冷漠的笑。
“阿修，去救他。”
莫秋一边平淡道，一边拦下了出租车。
电话那边传来不满的“啧”声，随即又传来了击打声，声声利落，与致命。
十余秒后，电话那边安静了下来。
谢修伸手提起某个已昏迷的人，他注视着那张不算特别出彩的脸：
“这个人你很感兴趣吗？”
过于平静的声音搭上谢修越发暗黑的眼睛，显得诡异起来。
莫秋还是平淡的：
“阿修，把手松开。”
谢修“听话”的移开手，遗憾地道：“就差一点了。”
莫秋不语，回以沉默。
谢修笑着，出声打破沉默：
“我先去找陆友七，所以莫秋你有十天时间解决你的目标。”
“快些吧，莫秋，不然我会忍不住的。”
“嗯，我会尽快结束的。”莫秋道。
当见到叶风时，他的状况比莫秋预想的要严重一些，属于不好好处理会留下许多疤痕与后遗症的情况。
当然，最严重的还是脖子上那一圈紫黑色的掐伤。
莫秋用医用注射器抽出十毫升的血液加入药剂中，混合均匀后的药膏覆盖了叶风身上的伤痕。
上好药，确定气息平稳，莫秋起身，一边用湿纸巾擦手，一边向门外走去，门外俱乐部的管事人已战战兢兢等了许久。
叶风醒来后的第一感受是疼，脖子疼，其次是软，身体软，综合起来就是他现在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
这里还是俱乐部，vip房间，目测有人救了他，给他上了药，就是不知是好心还是冷厉的新花样……叶风分析了一会就停止了，开始数身上被子的印花有多少，反正总会知道的，在这乱想也没有用。
看到莫秋的那一刻，叶风不相信地眨眨眼，然后，他愣住了。
莫秋，亲了他。
好软……
这是叶风的唯一感受。
被送入喉道的液体带有淡淡的铁锈味，味道有些怪怪的，却在瞬间缓解了喉咙的涩痛，叶风没注意这些，他一直看着莫秋，他在惊叹。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好像一旦意识到她是漂亮的，眼睛就再也离不开了。
两人的唇分离时，叶风生出了不舍的情绪，“你……”叶风停顿一秒，接着道：“莫小姐，好久不见啊。”说完他笑了，简简单单的笑，没有一点媚意。
“冷厉，你与他之间有矛盾。”
叶风瞬间不笑了。
莫秋的话没有停止：
“是我疏忽了，没有解决你最大的问题让你能好好养伤。”
“……”
“莫小姐啊……”
叶风勉强撑起上半身，眼里一片暗沉，他直视着莫秋，刻意嘲讽的道：“如果你不想拯救我的话，就不要做好事了，可以吗？”
他可不想体会感受到温暖后又回到黑暗中去的感觉。
莫秋想起了五天前叶风的样子，那时他的眼睛跟现在一样，恶意中掺杂着“傲”，不惧鲜血，不畏施虐，宛如一个掌控者，配上他愉悦极了时的画面，旭彩又艳丽，很好看。
“杀了冷厉，帮你离开俱乐部，算是拯救你吗？”莫秋想了想，又道：“或者你想冷厉怎么死，你说出来。”
“……”
“冷厉黑白通吃，拥有不少势力。”
“黑白通吃的是冷厉父亲，不是他，他只是手段残忍了一些，在很多方面还只是个纨绔子弟。”说话间，莫秋把被子拉好盖住叶风身体，“杀他比杀他父亲要简单得多。”
叶风瞳孔微张，盛着惊讶，一会后，他道：“我想要冷厉跌下来，还要他惨死在监狱中，你做得到吗？”
“做得到。”
平淡的声音因为内容而让叶风震动。
莫秋查看着叶风脖子上的伤，叶风有些疑惑，记忆中他没被掐脖子啊。
“脖子，是怎么回事？”叶风声音沙哑地问道。
“阿修掐的，也是阿修救得你。”
“……”
……
“你有什么计划吗？”
叶风又重新躺了下去，躺在莫秋腿上，“我有一些冷厉的犯罪资料与冷家公司的机密，你看看用得上吗？”所幸当初的自己没有那么蠢，把所有的资料都交了出去。
“冷父已经死了，冷厉又不成气候，所以我会先解决冷家与□□的交易，没有了□□做后台，与冷家对立的人会做出行动，到时你就可以把手中的东西给人了……”莫秋感到右手被叶风拉进了被子里握住，ta停下低头，看到叶风一脸无辜的笑，莫秋没有说他什么，而是接着说了下去。
“我会去给z市的市长施压，警方那里也需要功劳，冷厉的判处会很快，你想到监狱里折磨他吗？”
叶风摇摇头，“我只想去看看他，监狱里的人会折磨他的。”，叶风浅勾唇，笑意盈盈的道：“监狱，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呢。”
“接下来你与我住在一起，避免发生意外。”
“你这是要包养我吗？”，叶风眼眸含笑，“那你得交四百万的押金，我欠俱乐部四百万呢。“
“你的债已经没了。”，莫秋握住叶风的手，止住了叶风不停抚摸ta手的动作。
“冷厉还没完，俱乐部敢让我‘还钱’？”叶风的声音有着嘲讽。
“这里的管事人相信冷厉很快就下台了，他为了讨好我，把你的债清掉了。”
听完，叶风好奇拉满，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是一个杀手。”莫秋平淡的道。
“……”
“那你真像个小说里的杀手。”叶风憋笑着道，莫小姐怎么能一脸平静地说出这么中二的话呢？
叶风需要静养一天等待药膏起作用，无聊的他不停问着莫秋问题，有些问题莫秋会答，有些不会。
……
“你刚刚喂我喝的是什么？”
“经过稀释的血液。”
……
“阿修是谁？”
“我的朋友，他想杀了你。”
“哦，你会保护我吗？”
“我会的。”
……
“你喜欢吃什么呀？”
“没有喜欢吃的。”
“为什么？”
“挑食不利于我。”
“住的地方有没有厨房？我会做饭，做给你吃。”
“有。”
……
“你其实不太像女攻。”
“因为是爱好，我并没有获得性快感。“
“特别的爱好。”
……
叶风有很久都没有在晚上正常睡觉了，这几年他所谓的睡觉其实更像是昏迷。
到了酒店，莫秋把叶风抱上他的床，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叶风躺在z市最好的酒店中最好的房间的床上，却完全睡不着，他在胡思乱想，想了冷厉，想了自己，想了很多东西，也想了莫秋。
个子很高，跟他差不多，一米七七左右。
很漂亮，很强大，也很奇怪。
怀抱很温暖，身上有股好闻的气味。
说话一个调，像在叙述。
眼睛很平淡，无法分辨有没有在看人。
……
深夜一点时，叶风还是没睡着，而且他想吃点巧克力了，所以叶风不顾莫秋的话，拖着还在疼痛中的身体去找冰箱了。
“你怎么了？”
出师不捷，刚走出房门的叶风就被隔壁房间的莫秋发现了，莫秋没有责怪叶风，ta走过去扶着叶风，出声问道。
“我……想吃巧克力，我饿了。”叶风声音轻轻的，透着虚弱的气息。
“我抱你回床上后再拿给你，可以吗？”
叶风点点头，于是莫秋把叶风抱了起来，把叶风放回床上后，莫秋去找了些巧克力与糖果回来给叶风。
叶风吃巧克力的声音像某种啮齿动物。
莫秋没有离开，坐在叶风旁边，也许是角度问题，叶风看不到莫秋，也感觉不到ta。
“小师妹，纯度高的巧克力能带给人被爱的感觉，喜欢吃巧克力的人很有可能是缺爱的，还好，我不喜欢，你呢？”
莫秋的温安师姐问莫秋这个问题时，莫秋没有回答，ta当时并不相信这个理论，现在ta有些相信了，因为叶风。
不喜欢ta却又像在追求ta，莫秋猜测是因为叶风迷恋ta的“温暖”。
叶风眼里有一种渴望，但那并不是喜欢，因为他渴望的对象不唯一。
莫秋没有觉得烦恼，也没有想着该怎么对待叶风，ta只是习惯了分析，消除身边未知的隐患。
而叶风的迷恋不算隐患，所以ta不会在意，同样也不会做出什么行动。
叶风吃完后，躺在床上问莫秋：“你用的香水是什么牌子？”
莫秋简单收拾了一下，再一次回答叶风：
“我不用香水。”
“……”
“你骗我。”
叶风委屈巴巴。
莫秋没有理会，俯身亲了一下叶风额头，“晚安吻，叶风，你该睡了。”
叶风愣愣地眨眨眼，缓缓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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