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报酬
“怎么，小狗终于找到主人了吗？”
酒保看着一脸春风得意的某人，失笑，半是询问半是调侃的道。
“我怎么就是狗了？”，叶风挑眉看着酒保。
酒保正在做一杯鸡尾酒，到了最后阶段，他一边快速摇动酒杯，一边跟叶风解释，动作不慌不乱，自带一股沉静味道。
“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你像一只被驯服却丢了自己主人的小狗，后面是越看越像，而现在你的表情就像是主人终于回来了一样。”
“嗒。”的一声，酒杯落在桌面，酒杯内的液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离开来，浅蓝到深蓝，缓缓递进，与一些如繁星的东西一起营造出了星空的感觉。
“你的酒好了，请享用。”
叶风拿过酒，喝之前对酒保说了句：“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你爱得深沉与胆小。”
酒保手上的动作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唇角浅淡笑意多了分苦涩，心里难受，酒保的语气却很随便，“那是一年前，现在变了。”
“是变了。”
叶风想起什么，兴致勃勃的问酒保：“那你当时是怎么追你的女神的？说出来让我学一下，我也要追女神了！”
“先要知道他的喜好，生活习惯，工作环境……这样才好进入她的生活，让她的眼睛里有你的存在，然后……”
酒保把酒杯收好，垂眸掩去眼里的情绪，接着道：“努力变强就好了。”
这些他都做到了，然后他失败了，酒保看了一眼思索的叶风，忽然勾唇笑了一下，如果是叶风，说不定可以，因为叶风这个人十分偏执，也没有什么外界的阻挡，有他也会抹除，因为“女神是我的一切”在叶风这里，不是一句空话。
“变强的意思是让我在ta心里越来越重要吧。”
叶风想到了什么，突然一口把酒喝完了，没一会，叶风的脸多了两片红晕，眼神中一片水雾。
但他的理智明显还在，因为接下来他照了镜子确定自己很诱人后，打了个电话给莫秋，说知道报酬要什么了，让ta来市中心的酒吧。
莫秋来得很快，因为ta只需要下个电梯就可以了，ta现在住在酒吧上面的酒店里，看到莫秋，叶风还没感叹ta怎么来这么快，就先愣了。
一年前他第一次见到莫秋就知道莫秋稍加伪装会是个漂亮的男人，但他不知道男版的莫秋魅力值会这么大啊，叶风看着莫秋，喉结突然滚动了一下，他感觉自己，好像真的醉了。
莫秋的脸介于男女之间，身材则偏向男人一些，叶风现在看到的ta，脸依旧漂亮却多了几分男人的硬朗线条，宽肩窄腰，修长腿型，穿着永远不会过时的黑西装搭白衬衫。
还有莫秋现在的气势，多了分侵略性，原本ta的气势没有侵略性时就已经让人小心翼翼了，现在多了侵略性，就越发让人生不起反抗的心理，变得战战兢兢了。
“叶风。”
莫秋走过来，看到叶风脸红透了，加上眼角余光看到一个空酒杯，ta猜测道：“你喝醉了？”
“啊……你说什么？”
叶风没听清，他的注意力全被莫秋脖子上的突起夺走了，好想……叶风又喝了一杯蓝色梦幻缓解喉咙的干涩，好想，好想舔一下。
看来是醉了，莫秋靠近叶风，想先把他抱回酒店自己的房间，一旁沉默的酒保突然出声说了句：“酒吧里有房间，先生需要房卡吗？”
莫秋摇摇头，道：“我住在上面的酒店。“
说完俯身很轻松的把叶风抱了起来，叶风更“醉”了，紧贴着莫秋，像小猫一样蹭着莫秋。
一时间不知该感概叶风“主人“与身材不匹的力气，还是感概叶风那无比自然的“受”样，最终，酒保摆出职业笑容，向莫秋请求道：“请您温柔一些，叶风从您离开后就没和人亲密接触了。”
吧啦吧啦。
借酒调情。
应和起哄。
故意猥亵。
吧啦吧啦。
“叶风，你想要的报酬是什么？”
那天莫秋带着叶风从“组织”里出来后，抢了部追击者的车。
然后莫秋开着车把叶风送回了c市，在车上，莫秋与叶风有这样一番对话：
“莫秋，你……自杀……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自杀，只是尝试一下死亡的感觉。”
“是嘛。”，叶风声音里难掩怒气，“那么，切割机与盒子里，你都是醒着的？！”
“是。”
叶风真想怒斥莫秋，死亡是能随便尝试的吗？！但莫秋的一句话堵住了他的怒气。
“叶风你救了我。”
“哦，怎么救的？我都不知道。”，叶风阴阳怪气的，他现在又开心又生气。
“我不出去，叶风会死。”
“所以你出来了，又放弃了自杀……因为我”
“因为你出来是对的，但自杀是错的，我没有自杀的想法”
“那我有什么报酬？”，叶风凑近莫秋，问道。
“你想要什么报酬？”
没想到问题被抛了回来，叶风认真想了一会后道：“暂时还不知道，你给我个电话，等想到了我再告诉你。”
“，我接下来半个月都会在c市。”
“那可真是好极了。”，叶风两眼弯弯。
于是就有了莫秋现在问叶风的情景。
叶风眨眨眼，“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莫秋亲了一下叶风额头，叶风嘟嘴哼哼着表示不满，“不要那里……”
“再闹你今天就自己解决。"，莫秋平淡道。
“……”
莫秋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为了今晚，叶风不作了，老老实实的说了自己想要的报酬，“我想要你带着我做十个任务。”
他想了想，加了句：“任务不能很简单。”
“我做的任务不适合你，你的死亡几率接近百分之百，你确定要这个报酬吗？”
“不是有你吗？答应我了，莫秋。”，叶风撒娇道。
“好，我答应你。”
“咦？你不多问一些吗？比如我为什么要这个报酬。”
莫秋答应的太爽快了，让叶风疑惑道。
莫秋倾身，在叶风期待的眼神中拉开了他的羽绒衣拉链，“驰拉。”一声，被黑色衬衫包裹的身躯一点点显露……莫秋停下动作，叶风看着ta，问：“怎么了，莫秋？”
“叶风，我知道你想进入我的生活，我也想看看你能不能让我喜欢你，或者爱上你。”
莫秋抚过叶风的发丝，ta的声音因为喉咙里的假喉结而有些低沉，配上ta平淡的声线，有几分性感：
“叶风，我让你进入了一个更危险的世界，相信我，我一定会护住你，不管最后的结果是怎样，我至少会让你能在那个世界里生活。”
“啊？！”
叶风莫名的觉得鼻子酸酸的，“为什么突然允许我追你了？”
“等你追上我后再问我时，我就告诉你。”
莫秋看着叶风，并没有笑意但声音轻缓的可以说是温柔了，“好了，除了裤，你今天想玩什么？”
叶风仰头抱住莫秋，“那你想怎么样玩我呢？莫秋，今天我配合你。”
“我不想玩。”
“那可不行！”
吧啦吧啦。
莫秋自然还是答应了。
然后ta想整整叶风。
但……
“叶风，闭嘴。”
莫秋脾气是不好。
但叶风的羞耻心也没多少。
吧啦吧啦。
……
莫秋给叶风清理时，很突然的，叶风问莫秋：“莫秋，你为什么想尝试死亡的感觉？”
寂静了许久，叶风听见莫秋说：“阿修，死了。”
叶风想再问下去，但莫秋的表情太奇怪了，他说不出莫秋的表情到底是怎样的，悲伤？难过？释然？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莫秋平淡的表情像是裂开了一条缝一样，失控了。
莫秋不想说这个，叶风想，于是他闭上了嘴。
半夜，叶风睡不着，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然后他听见莫秋平淡的声音。
“不是殉情。”
叶风在黑暗中勾了唇，闭上了眼睛。
不是殉情就好，至于其它，他来了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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