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S市结束二
她做噩梦了。
梦里她看见一个小巷里有一些顶着羊头、狼头、狐头……与人身的、但一点都不可爱的物种。
人类的疯狂残忍体现在动物的脸上、眼睛里，惊悚得让她动不了。
但是有人类的惨叫声。
这次是男的。
她记不清到底是□□还是撕咬，还是两个都有。
她记得自己非常恐惧。
周围催促着：
angerangerangerangerangerangerangerangerangerangerangerangerangerangerangerangerangeranger……
没有用。
and：
黑色的、粘稠的、蠕动缓慢、让她窒息的东西在过来。
到她面前时，它变得很大，然后它像吞噬一样倒了下来。
她就是这个时候醒的。
没完全醒。
在清晰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一两分钟后，她才完全醒了过来。
然后她起床，在其它人起床前出门，去了一个牛郎的家里。
牛郎比她稍高那么一厘米，身形纤细匀称，金发蓝眼，有些稚气的精致，平时工作都很寡言。
她前天的时候救了他。
前天在走出来后（是个地铁站），她从一旁悄悄的离开，脱离视线后逃走了，没有跟莫秋打一声招呼。
她逃到没有力气后，扶着公园的树慢慢的走着，愧疚浮现了起来，但她没有勇气再回去，这让她掉泪。
这时她看到有几个男的在拖一个男的，她听到了细微的求救声。
她报了警，然后捡起木棍冲了上去，一顿猛撞后，她拉住被拖的男的又逃了起来。
报警是她平时会做的，但之后的完全不是，她是因为太愧疚了，所以希望通过做出善良的事来降低自我厌恶感。
她逃到有人群有光亮的地方后松开了手，然后她看到了一个公交站，能回家的一路公交车正驶过来。
她给了他一百块钱。
“我只能做成这样了。”
说完，她几乎是拖着身体上了公交车。
第二天的时候，ta们又见面了。
她坐在公园的椅子上，他带着一堆生活用品路过。
然后他用生涩的华语问了她句：
“请，你，吃，饭？”
她点头了。
虽然她自己觉得这是个非常不安全的决定。
但她需要说出来自己的感觉。
“ta们来安慰我，空白得要死，还希望我能因为这种话而积极起来。”
“心理医生也垃圾得要死，好像我的行为都是由什么ptsd、偏激的情绪导致的，就像是我的行为全都是错误的，甚至是疯的一样。”
“ta们都不理解，我也不能说。”
“我感觉我在维持一个虚假的东西，而同时的，我又清楚的知道，只是对我来说是虚假的。”
“ta们甚至都无法理解我对男的愤怒，我还以为这很容易理解呢。”
“我还记得初一时我的两个男的朋友，让我说雅蠛蝶，我一头雾水的说了，完全不理解他们的笑声。”
“等我理解时，已经是初二最后一个学期了。”
“我感到非常的恶心，与愤怒。”
“我想起了那个让我送他回家，我回去时雨伞烂掉，第二天却听到他在嘲笑我的男的。”
“我想起了转向路过的十一岁的我，在草丛里疯狂□□的男的。”
“我想起开着摩托车贴近我，然后大叫一声的两个男的。”
“我想起了很多很多，然后我决定，我永远排斥、警惕男的。”
“但我也不喜欢女的。”
“基本上，活的东西，我就没喜欢的。”
她说了很多。
他只是听着。
她走的时候放下二百块钱。
被他拿起塞了回去。
“多，多。”
她觉得他真可怜，然后脑子突然转了个路，想着自己完全能接受他的家他的食物，甚至还能更降低些，所以这代表……
她仍然可以一般水平的活着。
她为此而骄傲起来了。
所以她把钱又放了下去。
“明天的钱。”
其实她不确定自己明天来不来。
但是这是她最近难得的一个好心情，所以她愿意为此花钱。
然后明天（也就是最开头的今天），她来了。
带了一堆东西。
背了鼓鼓囊囊的包，还拿了两个紧绷的布袋子。
十一包不同牌子不同大小抽纸；
四斤非常见牌子洗衣液；
五小瓶的常见牌子沐浴露洗发水；
一堆各自小量的零食；
还有挂钩、抹布、小毯子……一系列用乱七八糟形容比较合适的东西。
她把这些东西都摆了出来，然后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右手抵着锁骨中间，骄傲的说：
“thesedon''tcosttenyuan”
（这些都不用十块钱。）
然后她看着他眼睛里出现的惊讶，非常的开心。
“shedidn''tliketoseethesethingsibought,buticouldn''thelpbuyingthemanddidn''twanttostop,soisentthemtoyou
”
（她不喜欢看到我买的这些东西，但是我忍不住不去买，也不想停止，所以这些送你了。）
（ps：她用的是翻译。）
“why？”
他问。
“becauseiwantyourpany”
（因为我想要你的陪伴。）
她拿起一袋奶棒，递向他，像鼓起勇气交朋友的小孩子一样。
然后他接过了。
吃了一个后，开始跟她一起把东西放好，安静的听她用翻译软件跟他说明她是怎么买到这些东西的。
……
视角转到莫秋。
莫秋与顾明走出来时刻为晚上六点（因为是冬天，所以完全黑了），以此开始：
晚上六点五十三。
莫秋在顾明接受治疗的时候，见到了来跟顾明讨论案情的一位顾问。
知道了顾明纵容了最近犯下清道夫案的罪犯，以此来除掉一些家伙，而另一些或一个家伙跟一个势力（“他们”）交易，所以通过顾明来引诱莫秋，还有顾明是去见清道夫案的罪犯而被绑架的，但不确定清道夫案的罪犯到底参与没有，现在又有一起清道夫案发生了，正在直播，房间人数已经过百万，稳步上升中。
“顾明醒了就按这个黄色按钮，不要听他说话，还有，不要开门。”
顾问把视线从医疗舱里的顾明移到莫秋身上，手指微握，道：
“我应该跟你一起去。”
“你留下来，我才能放心去救前警察局局长。”
“他跟你说过是吗？”
“这无关solve，nosave，而是顾明说过他信任你。”
“……”
顾问转头，观察着顾明。
晚上七点零一分。
莫秋找的演技师开始以顾明的身份掌控警察局。
莫秋和沙特开始寻找直播地点。
晚上八点十五分。
莫秋接到了李友明的电话。
晚上八点二十七分。
警方救出了眼眶里塞满钱的前警察局局长，罪犯仍在逃亡中。
晚上八点三十四分。
莫秋对李友明道：
“你不给我报复你的父亲，你说你来承担。”
（这里是李友明的再次确定。）
“那你就去拉回你兄弟的灵魂。”
（这里是不解的李友明。）
“你不一定成功，也不一定不会受到伤害，我只是给你一个可能。”
晚上八点三十六分。
莫秋开始找风少华。
晚上九点四十六分。
莫秋看到了风少华留下的标志，停止了寻找，回顾明家准备处理顾明最近的事务。
凌晨三点。
顾明状况突然下降。
莫秋赶回，拿血成功引诱蛊虫出来。
顾明状况稳定下来。
莫秋接着出门。
早上七点十分。
顾明醒来。
莫秋在给他说明。
“和“他们”交易的是来自京都的一个少爷，被我吓回去了。”
“清道夫案的罪犯我关在，他是一个以正义之名来杀戮、吸引注意力的自恋狂，而且他想控制你，所以我建议你让他闭嘴。”
“这些是你想对付的、想对付你的家伙们的信息，个人历程、血缘关系、资产明细……”
“这个家伙……”
“这个家伙……”
……
“等下会有一个演技师进来跟你交代扮演你时的事。”
莫秋起身，顾明有些无力的问道：
“你还要出去？”
“李友明那里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真多事，所以你要埋胸休息一下吗？”
“不。”
“来嘛，98厘米的胸呢。”
“是不好摸、一堆疤、还很硬的98厘米的胸。”
“噗。”
莫秋看着顾明笑完，然后请求道：
“顾明，别再自己一个了。”
“知道了。”
顾明柔声道。
“这段时间结束后，马上就去找一个联姻对象。”
“……”
莫秋有点无奈，没再劝了。
早上八点四十七分。
莫秋见到了正在给李父办住院手续的李晓星。
看到莫秋，李晓星平静的道：
“哥他醒来后跑去了一所精神病院，给自己办了住院手续，不肯回来，爸他就气昏了。”
“他救回他兄弟了吗？”
“救回了，一副愧疚的样子的离开了。”
莫秋不语。
李晓星侧目看了看莫秋，问道：
“你还想知道什么吗？”
“李友明跟我有一个交易，你想替他做吗？”
“这是怜悯吗？”
“我是在尽快脱手。”
“哦，是的话我也会做的。”
接下来莫秋给李晓星说明了交易内容与方法，与帮他理清家里的情况。
晚上七点三十二分。
莫秋收到了一亿八千万入账的信息，与一个盒子，上面写着地址。
晚上九点。
莫秋把盒子送到了地址居住者的手上。
凌晨四点五十分。
利罗和玖兰对莫秋说了句：
“欢迎回来，莫秋小姐（莫秋）。”
……
……
……
当他向她解释他因为救了一个人而得到自己的身世、新身份……的时候，她露出了看到危险的眼神，然后他跟她对视上了。
之后。
她没再来。
他没出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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