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海底世界一
海底世界的故事，很大，会有无奈、叹惋、厌恶、愤怒……每一只海兽都在其中有着自己的那一份故事，大小皆有。
小到只是一只拳头大、没有多少灵智的海兽撞开旁边的海兽，自己被铁钩穿透身体死亡的故事；
大到那拥有行动间改变天地的乌里拉王年幼时与一位人类研究员产生感情、年少时不顾父亲劝阻去到人类世界生活、后来选择担起自己身为乌里拉王族的责任回到海底，最后挡住了雷链保护族民逃跑，已经变成海底一座山的故事。
这些大大小小的故事显示着海底世界是如何面临那场灾难的。
……
“一千三百零七个海兽种族，在那场围捕后，都可以用灭绝或濒危来形容，叶风，这就是海兽世界落败的故事。”
“……”
叶风看着保护罩旁边，水流已经平缓了，似乎是到了海底，但已经有十分钟了，他都没有看到乌里拉以外的海兽。
也是，两年前才刚刚经历了屠杀，现在海兽稀少也是正常，叶风轻叹一声，自言自语：“人类到底在想什么啊？竟然进行那样的大面积屠杀，我还想见一下海兽的。”
“叶风想见海兽吗？”，莫秋侧目，海蓝色的右眼里有流纹在变幻。
“当然想了。”，叶风深深的叹气，声音里也是深深的失落：“但是这里的海兽这么少，而且我是个人类，它们也不喜欢我吧。”
“这里的海兽不少的，叶风。”
“莫秋，不要为了安慰我而说谎，那可不是你的风格。”
“我没说谎。”，莫秋靠近叶风，从叶风的背后抱住他，一些象征着大海的蓝色碎片随着ta低垂眼睫的动作飘出，“只是叶风你还没有看到。”
“我又没有……！”
叶风看着有着银色条纹长着四只小脚的鱼群在他面前走过，一时间他不由怔愣住了，刚刚，还没有的……
叶风怔愣的样子让莫秋眼里放软，ta的声音轻缓温和：“叶风，你看，有很多海兽的。”
真的……
有好多海兽。
叶风看着在他上方游动、成千上万、每一只都有着独特美丽的海兽，让让叶风心神不停的在震荡着。
莫秋看着叶风倒映着星海的眼睛，突然想起一句长烟师兄调侃ta时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ta不确定自己喜没喜欢欢上叶风，但ta也的确觉得叶风现在的眼睛很漂亮，让ta看着心里不住的发软，想亲下去。
但这个想法让莫秋感到抱歉。
因为：
叶风他明明看的很开心，ta却想要打扰他，这种想法跟那些以情为由发情的行为有什么不一样。
“莫秋，那是什么海兽？就是像鲸鱼一样大、长着一双翅膀的。”
叶风的双手都贴上的保护罩，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只他说的海兽。
莫秋埋葬刚刚的想法，顺着叶风的视线看过去，大概是受刚刚那个想法的影响，莫秋没有先给叶风说明，而是先低头看了看叶风，叶风手贴上保护罩的动作让ta微怔，然后眼里平和下去。
“那是亚米海兽，虽然有翅膀但不能飞，翅膀是用来进食与净化水质的。”
“亚米海兽对大海来说很珍贵，对其它海兽来说也是值得尊敬的，偶尔的时候亚米海兽会隐藏翅膀伪装成鲸鱼去上面的海域吃些小虾小鱼。”
“这是不允许的，在两年那场围捕后，连最弱的海兽都会阻止亚米海兽上去上面的海域，因为很危险。”
“以前亚米海兽有几十只，围捕后就剩下两只雌兽。”
“后来有一只接受了魂叶研究所的性别转化，但因为身体的损害太大，□□完后它就死了，亚米海兽的生育期又是以年计的，也不知道当时有没有亚米幼崽。”
叶风侧目看着莫秋，很突然的，他转身抓住莫秋的手，坚定的道：“一定有的，莫秋，因为你想有。”
“……叶风，你这话怎么跟叶先生说的一样？”
这世界又不是靠ta才能存在，ta现在也没有毁灭世界的实力，所以这个世界怎么会让ta心想事成？
莫秋有些无奈，但没多解释，只是说了句：“叶风，我强在体术，而体术不能用来实现愿望，只能达到目的。”
叶风不开心的撇撇嘴，转身接着看海兽了，近距离看了一些海兽后，叶风突然沉默了下来，这些海兽身上都有一些奇怪的痕迹，比如像编号1的伤疤，金属质的鱼尾……之类的。
“咚！”
“？”
沉默的叶风被一声咚声引起注意，抬眸时看到的是一个鱼唇艳丽的鱼撞击了一下保护罩的画面，正疑惑着，突然一大群这样的鱼接连撞到了保护罩上。
“咚咚咚……”
“莫秋，这些鱼不会觉得痛吗？”叶风有些心疼，虽然他觉得对面的鱼是想吃了他，但他没办法生气。
“不会，它们挺开心的。”
莫秋看着叶风那一脸的怀疑，ta解释道：
“这是红唇鱼，遇到喜欢的就会亲上去，它们刚刚是在亲你，虽然这是善意，但叶风你要小心，红唇鱼越喜欢亲吻的力度就越重，听声音它们现在的力度都可以弄碎雨花石了。”
“……没想到它们这么喜欢我，我还以为它们不喜欢人类呢，毕竟……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叶风挠了挠脸颊，偷偷的躲后了一点。
“海兽是纯净的生命，它们能感觉到最基本的善意与恶意，叶风你对它们没有恶意，又拿着欣赏的眼光看它们，它们自然是会喜欢你的，这跟你是不是人类没有关系。”
莫秋想起了两年前的事，声音里些许怀念：“当时救海兽的时候，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比如长烟师兄抱着一群红唇鱼幼崽，一边走着一边警告红唇鱼幼崽不要再跳起来亲他了，说他可是个诱杀，破相就完了。”
“白师兄被一个游泳池的鮟鱇追着要咬他的尾巴；子宁师姐与水寒师兄一个扔一个踢，把海兽踢了出去；柒月师姐牵着亚米海兽一边走一边聊天；若云师姐坐在高处命令她催眠的研究员搬运海兽……”
……
“麻雀不停的抬几百斤的海兽出去，又回来，不停感概自己变成了一个搬运工。”
……
“陆易知的左手与右手都有自己的想法了，同时进行着不同海兽的处理，脸上的表情都是木然的，还有力气教训带来的医杀。”
……
“博尔特蹲在那里将一群从拳头大小到一层楼高排列的跳跳鱼一个个排成行带出去，舒晓身边总是围绕一群幽灵鱼，让她看起来像恶鬼一样，满场地的在狙杀的枪上放海兽，让ta们带出去。”
……
“莎莎吞了一堆海兽，压得沙罗都快走不动了；青吾一边救着海兽，一边还要看着兰斯专心治疗而不是切下海兽身上某个他觉得美丽的部位，到后面她暴躁到看到兰斯就下意识的拿枪打他，兰斯都说我感到委屈了……”
说到青吾，莫秋停了下来，显然是想起了沙罗说青吾已经死了的事，但莫秋极快的便收好了情绪，开口接着道：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明明有遍地的尸体与随时出现的危险，但却很有意思。”
叶风察觉到了莫秋的停顿，他选择了不问，而是带着几分调笑的回了句：“没想到专门培养杀手的氏训练营还能这样，海底世界就是这样重生的吗？”
“不是，只有氏训练营参与不能让海底世界重生，魂叶研究所与九爷也参与了。”
“氏训练营主要负责救出海兽，魂叶研究所一方面对海底进行治疗一方面建立起海崖作为海底世界与人类世界的屏障与唯一通行处，九爷提供物资与牵制各国给氏训练营时间救出海第。”
“从九爷行动开始，到魂叶研究所放生海兽封闭海崖结束，总共花费了三个月左右的时间。”
莫秋突然轻叹了一声，声音无奈：“然后那一年里剩下的时间我都在做任务来支付给氏训练营五千亿的费用。”
“……这是怎么回事呢？莫秋。”
“我答应深蓝先生要救出海兽，所以用自己导师的身份发布了任务。”
“在氏训练营，能大范围要求学员教官执行任务的除了营长就是导师了，营长只能要求本杀营的学员教官，导师则可以指定，只要有足够的钱，那么指定的杀手无论愿意与否，都需要去完成任务。”
“嗯……莫秋啊，我总觉得像麻雀、陆易知ta们应该都不会收你很多钱，博尔特可能都直接不要你的钱了。”，叶风皱眉思索，“所以，你是怎么花了五千亿的？把整个氏训练营都雇佣了吗？”
“嗯。”
莫秋轻点头，同意了叶风的猜测。
“我是把整个氏训练营都雇佣了，其中最贵的是boss，要了一千亿，最便宜的是博尔特，要了一个一角的硬币说刚好做训练的靶子。”
“莫秋你是跟boss关系不好吗？”
“不，我们关系算是好的。”，莫秋摇摇头，解释道：“导师能指定氏训练营的学员教官，能优先获取导师的任务权，但boss是氏训练营营长，这条规则对他无效。”
这就是黑暗世界的团宠待遇了吧，叶风看够了海兽，转身看着莫秋，一边欣赏右眼是蓝色的莫秋一边问道：“那么九爷也是因为莫秋才参与的吗？”
莫秋摇头，有些好笑的道：“九爷与叶先生不会一昧的帮我，他们原本的计划里就有海底世界的部分，我的存在，是让他们提前计划与改变了一些内容。”
“叶风，这里是没有那种不思考的偏爱的。”
冷静的偏爱吗？
还真是与他见过的不同，放弃辛苦很久的计划、动辄就打人杀人、带着十八层滤镜、喜欢一昧的伤害它人哄人开心……这些实在算不上是冷静的行为，但他那个时候一方面很厌恶，但一方面也觉得很正常，偏爱不都是这样的吗？
“那莫秋你以后对我也是，要思考一下吗？”
叶风犹豫着问了出来。
莫秋吻了吻叶风额头，劝慰道：
“叶风，九爷与叶先生经过思考选择的是偏爱我的方式，而不是要不要偏爱我，思考的目的是为了不以自己意愿而以对方来选择偏爱方式，偏爱不是为了让自己开心，而是让对方开心，所以是不可以不考虑对方的。”
“而且，叶风，我习惯说一句话。”
“什，什么？”
“我是来偏心的，不是来讲道理的。”
“……”
“这才是不需要思考的事情，叶风。”
“……我知道了，莫秋。”
叶风避开莫秋的视线，掩饰自己莫名生起的害羞，然后，被莫秋果断的移了回来：
“叶风，我说了，再害羞都不能故意避开视线，实在不想让我看见就抱住我，避开视线是绝对不可以的。”
莫秋这是什么话啊？！让他完全想不到该如何回答，但答应的话不就是每次害羞都要主动抱上去了吗？哪有这样害羞的？
莫秋不依不饶，看着叶风的眼睛问他：“你要看着我，还是抱住我？”
叶风的耳垂红透了，还要强制自己看着莫秋，可看了没几秒，他突然往前一倒，抓住莫秋的衣袖，低着头，声音很小：“抱，抱住了。”
“……”
叶风身体僵了一会，然后听到了上方传来的一声轻笑，毫不掩饰对他的行为的愉悦与调笑。
叶风恼羞成怒，瞬间抬头，咬住了莫秋的唇。
莫秋纵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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