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窃神体，神盗灵
池梦寒说道：“这上极天鹰之所以给你，是为了防止云谷福地将来暴露，有人前来捣毁古森树。你把它留下，将来也相当于有一个合体境的战力。”
“再者，就算你打不过，也可以借助着上极天鹰来转移这里的东西。”
陆辰顿时明悟，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让我当炮灰呗？
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果真是魔道行径！
不过也都无所谓了，将来如果陆辰被发现的话，他第一时间就会把这古森树给砍了，然后用上极天鹰跑路。
“师祖您说这话是准备离开么？”
陆辰拉回思绪，问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师祖我还有一些私人恩怨要去了结，自然不会多留。”
“这样嘛……”
“对了，你小子断月拂影修炼的如何了？”
“回师祖，现已经可以做到两位一影了，预计再有一年的时间就可以达到八位七影了。”
池梦寒对陆辰的表现还算满意：“不错，继续努力吧。”
“对了师祖，徒孙有一件事想请教您。”
“何事？”
池梦寒问道。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徒孙先前在天下外门大会中听人说起，咱们天玄国还有一个禁地李家，但奇怪的是这李家忽然在一夜之间消失了，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池梦寒笑了笑：“原来是想知晓这件事的缘由啊，其实答案大家都知道，只是过程不清楚而已。”
“既然你问起来了，那师祖就索性告诉你吧。世人皆知李家能在万里死疆山扎根是因为掌控了刮骨神风，而控制这风的主要利器，便是李家族长手中的驭风珠。”
“知晓了克制方法，对付起来就相对简单的多了。九幽门中，有一门名为‘盗天’，此门中人专修偷道，以盗窃为生，其宗有一孩童，更是天生‘窃神体’，孕有‘神盗灵’，乃是九幽门千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
听到这里，陆辰也就不难明白李家为何会消失他。
“后来此人偷走了驭风珠，李家大乱，九幽门趁机鱼贯而入，将李家一举拿下。”
陆辰心中惊叹。
他本以为拿下李家的过程会跌宕起伏，波折婉转，没想到竟是如此的简单粗暴。
“屹立了这么久的李家，灭的竟如此简单，真是让人有些意想不到。”
“呵呵呵……”
池梦寒大笑：“任何一个门派的灭亡都并非无迹可寻，倘若他们李家，哦不，是他们正道联盟。如果他们真的团结一心，沆瀣一气，我们想要一夜之间就将李家拿下是绝不可能的。”
“说到底，灭亡的原因还是他们自身出了问题。这些所谓的正道联盟看似密不可分，实则各怀鬼胎，心思并没有用在一处。”
“如若这些正道联盟当初有一个人前来救援，又岂会发生那样的惨状？”
陆辰不解道：“可那些正道联盟不是不知道离家被攻吗？”
“徒孙啊，你还是真是傻的可怜。正道联盟之中各有交换弟子，这些交换弟子说是为了两门交好，进行资源互换。其实就是各自门派中派过去的眼线，用来时时刻刻盯着他们的。”
“这还是明面上的，暗处的暗眼更是数不胜数。因此，李家被攻他们怎会不知？只是他们不愿出手相救而已。”
陆辰眉头拧紧：“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去救呢？没了李家，正道不就少了一个巨大的帮手吗？”
“徒孙啊，你若是这样想的话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正道讲究规则与利益，在你看来，可能觉得李家存在是正道联盟的一个强力后盾。”
“但是在正道联盟看来，这就是一个不受控制，随心所欲的炸弹。因为将来不论是正道遇到了冲击，还是联盟出现了危险。”
“李家都可以躲在早里死疆山中高高挂起，此地汲天地灵气，生长着各种花草鱼虫，就算是与世隔绝也能一直的活下去。”
“但其他的门派呢？他们并没有占据这样的地利之地。他们既得不到万里死疆山的好处，又害怕将来有一天李家抛弃他们，从而选择了在李家抛弃他们之前，先抛弃了李家。”
“所谓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是借口罢了，为的就是不让天下人来唾弃，这就是正道的游戏规则。”
陆辰沉默了。
池梦寒说的这些东西，和他认知中的世界完全不同。
可如果正道都是这么无情的话，那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人加入呢？
“徒孙，你可能觉得师祖说的这些话，和你对正道的理解大相径庭，但事实是就是残酷的，是让人不愿意面对的。”
陆辰点了点头，心中不经意的想起了天门宗的暗堂。
云青阳说，暗堂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铲除那些不受控制的人的。
因为这些人可能会在将来的一天害死他们。
当时的云青阳还不明白，暗堂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今天陆辰好像明白了一点。
但也仅仅只是一点而已，对于真正的原因，他迫切的想要知道。
念及于此，陆辰心中对答案的渴望愈加强烈，他没忍住的多嘴问道：“可是师祖，咱们灭了这么多门派，所求的究竟是什么呢？统一天玄么？”
池梦寒沉默了。
许久，她都没能开口。
陆辰以为这句话戳到了池梦寒的软肋，心生退意。
就在他欲要离开之际，池梦寒开口说：“徒孙，你觉得魔的本质是什么？”
陆辰想了想，道：“杀伐，作恶，危害众生？”
“其实这只是外界之人对魔的偏见，魔的本质其实是不受控制，想法跳脱，有着自己的想法，并且极具天赋的人。”
“你仔细想想，魔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或许你觉得世界阴阳平衡，有阳就有阴，有正就有魔。”
“但自古邪不压正，那样的魔能有多少呢？真正的魔，其实的正道之人对世人的偏见所造就出来的魔！”
“我们不肯听从他们强加于我们身上的想法，不受控制，喜欢个人主义。因此被他们强加上了背叛宗门，弑兄杀弟的罪名。”
“这世间中的魔为何不散，并不是杀不干，除不尽，而是世人的偏见太多了，造就一个魔的速度太快了。”
“否则凭借着正道联盟数十万的强横底蕴，怎么可能剿灭不了这些散乱的魔道？”
陆辰愣住了，表情僵在了脸上。
“归根结底，还是他们自身的因果循环。正道看似为正，实则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与他们比起来，我觉得魔更加的坦荡。”
“我们就是为了追寻大道，为了站至巅峰！魔门，就是一个一个有着这样报复的人，聚集起来的。”
“当然，我们之中确实也不免有一些嗜杀的疯子。但这种人在魔门之中也并没有容身之地，因此他们这些人其实并不能称之为魔，只能算是恶道，散修。”
陆辰心中大受震撼，虽然他仍旧不认为魔道的行径是对的，可心中好像对魔这个字好像没有那么的厌烦了。
因为和天门宗的暗堂比起来，至少魔道足够坦荡。
陆辰眼珠微转，开口说道：“多谢师祖指点，徒孙记住了。”
“唉～”
池梦寒却是忽地叹了口气，“你现在还太小，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明白的。”
“做好你自己的事便好，下去吧。”
“是，那我便不打扰师祖您休息了。”
陆辰对着眼前的空气行礼，随即便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在魔灵放置之处的地底，仅剩一缕残魂的池梦寒，发出了一声悠扬空古的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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