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哥哥
周政安挑眉看了一眼眼镜男，发出一声嗤笑：“怎么？恼羞成怒了？”
眼镜男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我会把你的真面目揭开的！”
“呵呵……”周政安耸着肩膀一笑：“我的真面目？唉~看你的样子，年纪也不算小了吧。”
“什么揭穿，什么告状这种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游戏，实在是太无聊了，就算我真的对她有所图，也跟你这个失败者，没有任何关系。”
“你，不够格。”周政安错开一步，瞥了他一眼后径直走去。
留下学长在原地咬牙切齿的看着周政安的背影。
周政安坐上车之后，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显得有些意犹未尽，似乎很久没有像今天一样开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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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顾勉难抵酒意，趴在桌子上。
陈潇有些担心他，怕他的手机或者其他物品被偷走，一直下意识的望向他的卡座。
也是应了那句话，一心很难二用，她上错了酒桌。
将八号桌的威士忌上给了十八号。
八号桌找来经理，责问他上酒的速度，最后一查是她上错了。
老板娘不在，这里的一切都是经理说的算。
经理和她关系不错，她日常嫌少犯错，这样的错误也是第一次，经理有意替她遮挡，便对八号桌的客人讲：“今天是我们的错，我重新给您上一份并补偿两个果盘怎么样？”
而八号桌客人眼睛看着经理身后的陈潇，微微挑眉：“不行，我们等的这半个小时，不是白等的，你知道我一分钟要赚多少钱吗？”
“那您这边想我们酒吧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呢？”经理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让她陪我们喝一场，这事就算过了。”八号桌一个青年指了指陈潇。
经理的笑容微僵，但只是一瞬，随后端起一杯酒继续笑道：“她不是正式员工，我无法向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不如我陪诸位喝一场怎么样？”
众人上下打量了一眼经理，不愧是酒吧的经理，无论是从身材还是脸蛋着装来说，都是无可挑剔的。
虽然陈潇乍一看上去是冷艳，但细看十分的稚嫩，没有经理散发出的轻熟女的韵味。
“行。”得到这里人的认同，陈潇有些担心经理，担忧又抱歉的看向她。
经理用眼神安慰她道：“你先去忙别的桌，别再出错了。”
“好。”陈潇连忙点头离开。
上酒的时候，也不敢再分心看顾勉了。
就在她忙碌的时候，顾勉这边坐了意想不到的人，钱薇。
能来这里，也是意外。
是纪明熙无意间说的，钱薇结合着大群里当初吴小艺发的那个视频，再结合向来不向人解释的顾勉竟然非常详细的解释为什么给陈潇手机这些事。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陈潇和顾勉之间，有着别人不一样的东西。
果然，她来到这里，就看到了趴在卡座上在睡的顾勉。
她心里闪过无数被针扎的痛感，她微微握着拳，连眼眶都有些发热，她委屈。
很委屈。
非常委屈。
陪了他这么多年，终是不敌后来人。
她就这样站在他的卡座许久，直到这里的迎宾礼貌的上前询问：“您好，女士，欢迎光临，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没，谢谢，我和他有约。”钱薇指了指顾勉，她坐了过去，轻轻地拍了拍顾勉，轻声唤道：“顾勉，醒醒。”
顾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钱薇后，微愣，随后醒了过来：“你怎么在这？”
钱薇收气所有委屈，露出一个笑容：“别提了，对方约在这里谈合同，刚才跟我说临时有事改到明天了，我原本也是想走的，但看这里有一个帅哥趴在这，就过来了。”
顾勉揉了揉太阳穴，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才十点半。
他睡了两个半小时，时间虽然不长，但他似乎好受多了。
“来杯冰红茶？”钱薇贴心道。
顾勉摇摇头：“不了，时间不早了，你不走？”
“你呢？你一个人在这里可是全场的异类，毕竟这里是酒吧，不是酒店。”钱薇随意的指了指周围的卡座。
除了没订的卡座，其余任何的卡座都不是单独一个人的。
“我还有事，你先走吧。”顾勉觉得自己和钱薇的关系没必要把自己的私事告诉她。
他也不准备将陈潇介绍给她。
“唉，算了吧，我还是在这里陪你一会吧。”钱薇开始扫码，点了几倍威士忌和鸡尾酒，在服务人员那里，点了。
手指在触到的时候，心尖都在发颤，但被她压下了。
陈潇端着酒来的时候，看到落落大方，光彩迷人的钱薇，心里像是卡了一根刺一样。
把东西端过来的瞬间，钱薇故作惊讶的看着陈潇：“唉？你不是顾勉办公室里的小姑娘吗？怎么在这里？”
顾勉微微皱眉，替陈潇把酒盘里的酒端到了桌子上，并出声打算钱薇：“勤工俭学，没什么稀奇的。”
听到顾勉这样护着她，钱薇心里更不是滋味，眸子闪过一丝难过，随后假装故意将酒弄倒，酒水撒了顾勉一身。
“啊……抱歉抱歉！你没事吧！”钱薇掏出纸巾，熟稔的给顾勉擦拭大腿。
陈潇的呼吸一滞，抓着酒盘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
她就站在原地，看着钱薇给顾勉清理。
顾勉心里泛起了烦躁，在钱薇要再次触碰自己的时候，站起了身：“没事，我自己来。”
生硬的语气让钱薇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挫败和难受。
顾勉看了眼站在原地的陈潇，声音放轻：“你先走吧。”
陈潇眼里闪过失望和难受，转身离开了，在她转身的瞬间，她的脑海里已经脑补了无数的亲密场景。
钱薇又美又飒，多金又热情，身材好，样貌好，和钱薇比，自己甚至连丑小鸭都算不上。
因为丑小鸭原本就是白天鹅的孩子，而她从一出生就是丑鸭子，变不了白天鹅。
那样无力的感觉几乎将她吞没，在路过八号桌的时候，她看到经理被桌上的客人搭肩，甚至有要吃豆腐的迹象。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冲上去拉起了经理。
经理错愕的看着陈潇，八号桌所有人都在望着这个清瘦冷艳的姑娘。
“！”经理从不会在这种场合叫她们的真名，在陈潇看来，是一种温柔的保护。
陈潇执拗的将经理挡在身后，上前对着八号桌的所有人鞠躬：“抱歉，是我的错。”
“为表诚意，这桌的费用我担负了，并且以酒赔罪。”陈潇拿起桌子上刚开瓶的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尽。
“啪啪啪！”八号桌响起了鼓掌声，引得周围的人侧目。
顾勉走过来的时候，看到陈潇手里的空酒瓶，隐隐升起一股子怒意，他站到她的眼前，冷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你谁啊，想英雄救美？”八号桌的小黄毛站起身仰了仰头，有挑衅的意思。
经理连忙站上前，想要打圆场，陈潇也开了口：“是我上错了桌，这是我的失职。”
顾勉见她眼里带着抗拒，再次微微皱起了眉头。
“抱歉抱歉，都是我的问题。”经理再次打着圆场。
八号桌中，唯一没鼓掌的男人，看了眼陈潇，在众人的掌声中清冷出声道：“到此结束吧，我们还没到欺负一个姑娘的地步。”
掌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望向卡座的角落，连忙有人附和道：“是是是，您说的对……”
陈潇和顾勉都下意识的望向声源处。
印花休闲t恤，很随意的休闲裤和休闲鞋，板寸下是遮不住的俊朗脸型。
但这里的灯光昏暗，五官看不太清，陈潇也不执着于看清他的脸，再次鞠躬：“抱歉了。”
陈潇走到后台的时候，已经有些脚步虚浮了。
她这酒喝的太猛，有些眩晕。
她酒量是不错，但整瓶威士忌灌下去，任她是酒仙在世，也是醉了。
顾勉皱眉，呼出去的气也有些粗粝，看向经理道：“她这个样子，应该是坚持不到下班了，我能给她请假带她回家吗？”
经理打量起顾勉，敞开的领口露出蜜色的脖颈和锁骨，似乎在引诱着人继续往下窥探。
黑色衬衫难以遮掩好身材，她需要在他面前微微抬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
眸子是清冷也遮不住的好看，如果要说最出彩的，她想一定要投嘴巴和鼻子一票。
那是与清冷气质截然不同的火热和突出。
高翘的鼻子有些异域风情，而单看嘴唇的时候，还以为其主人是个热情似火，情y旺盛的海王。
但窥其全貌，这份火热就被整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气质淹没。
真是个清冷又性感的人，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些露腹/肌的完美模特。
或许可以贴一个禁欲系男神的标签也毫不为过。
经理的打量只是一瞬，也不会让人觉得尴尬，她转过头问陈潇：“我把你交给他可以吗？”
已经有些眩晕的陈潇点点头，经理微微一笑，转过头看向顾勉：“冒昧问一下，你和陈潇的关系，毕竟陈潇在这里勤工俭学了四年，还是第一次带人来后台。”
“对于我们来说，陈潇和我们的朋友妹妹没什么区别。”经理确实很好奇，也是有些私心。
毕竟只是一面之缘，她怕陈潇年纪小，被骗。
“我是他的未婚夫。”顾勉斟酌用词后才开口。
经理微微惊讶，随后露出真挚的笑容：“抱歉，是我想多了，既然如此，那我也放心了，你们路上小心。”
“谢谢。”顾勉礼貌回应，拿上陈潇的背包，扶着她从后门走出。
风一吹，陈潇的腿彻底的软了。
要不是顾勉用力扶住了她的腰，恐怕下一步就会跌倒在地。
顾勉微叹一声，蹲下身来，将背包挂在脖子上，也将她的两只手背在了背上。
陈潇已经醉透了，抓着顾勉的脖子，毫无意识的蹭了蹭，湿润的带着凉意的唇擦过他的后脖颈，还委屈的喊了声：“哥哥……”
顾勉感受到后脖颈的温热，整个人后背都有些僵硬，他眸子微压下，轻轻地回应：“嗯。”
“哥哥……”陈潇又喊了声。
“嗯。”顾勉又回应。
“哥哥……”陈潇像是叫上瘾了一样，不停的叫着。
“嗯。”顾勉像是不知疲惫一样的耐心回应。
……
就这样一直背着她回到了家，开了门之后，将陈潇放在了沙发上。
他这才发现因为醉酒满脸通红的陈潇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瞬间愣在原地，又缓缓的半跪在地，单手给她擦泪：“怎么哭了？是胃难受吗？”
“为什么连你也丢下我了……”陈潇颤抖着抿着嘴唇，眼泪如珠，滚落在他的手上。
顾勉喉咙耸动，微微哽住。
却一句解释的话也说不出，不论以哪个视角看来，都是他丢下了她。
“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陈潇哽咽，不停抽泣：“为什么连你也丢下我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顾勉伸手往前上抬，为她擦拭眼泪，眼里都是自己看不到的心疼。
“既然都丢下我了，为什么还要再回来捡走我……”陈潇别过头，推开他的手：“我一个人也可以。”
说完，还赌气似的，要站起来，这一刻她的脑子里或许只有离开。
却因为站不稳，下意识扯住了顾勉的手腕，自己也失去了重心，连带着顾勉一同倒在了沙发上。
顾勉压在她的身上，嘴唇也重重的摔在她的嘴唇。
两个人都愣住了，眼泪在还在眼里打转的陈潇双眼瞪大，离开的想法，委屈的一切都只剩下空白和他的体温体重。
陈潇抿着嘴别过头，一个醉鬼，已经没了理智，她推着顾勉的胸膛，倔强的重复：“已经丢了我，就不要再回来捡我了……”
其实那不是她的本意，或许是被钱薇和他亲密的举动激的难受，也或许她内心心底确实也是怪他的。
更多的，是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试探。
她在试探顾勉。
顾勉扯过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压在她的头顶，自己的手指和她的交叠在一起，束缚她拒绝自己的行动。
冰凉的唇轻轻地再吻，陈潇果然停止了哭泣，也停止了拒绝。
顾勉吮/吸着带着威士忌味道的嘴唇，不断入/侵她的唇齿，滚烫的舌头交/缠在一起，两个人忘乎所以的纠/缠。
似乎怕他太重，压疼了她，顾勉将陈潇轻轻地翻过。
陈潇垂眸，眼神闪躲，有些醉酒后的迷茫，也有醉酒后的自由和疯狂。
她竟然以为这是做梦，大着胆子俯下身咬住了他诱红的嘴唇。
顾勉眸子微滞呼吸微重，反客为主迎向陈潇，两人都有些忘乎所以。
直到顾勉觉得自己很难再控制自己，才将陈潇撑住，脸颊红晕声音嘶哑的顾勉开口：“再继续，我就要犯错了。”
被撑着的陈潇有些晕晕的，眼神也带着醉意，现在她是真的醉了，已经听不进顾勉的话了。
只是胡乱的抓着他的脸，嘿嘿傻笑：“哥哥……”
这声哥哥无疑是在点火，顾勉早已溃不成军，正打算放弃做人加入做狗行列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扶额，回了神，将陈潇安置在了沙发上，看到存的备注【钱薇】，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忘记告诉钱薇自己离开了的事。
他接起电话：“喂？”
“你在哪？还没忙完？”钱薇以为他还没有离开酒吧。
“抱歉，忘记打招呼了，我有事先走了，你回家注意安全。”顾勉嘴上客套的说着，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的陈潇。
“啊？你这个家伙，我是多没存在感啊。”钱薇叹了一口气：“好吧，晚安。”
“嗯。”顾勉挂了电话。
再次蹲在陈潇的身边，似乎是因为高马尾硌着她的脑袋，她胡乱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发，顾勉无奈的给她揭开扎着高马尾的发圈，让她舒服点。
还有那亮片马甲躺下的时候实在是跟绷带没什么两样，他也给她去掉了。
似乎是终于舒服了的陈潇，露出一个甜甜的傻笑，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还像小猫一样拱了拱沙发。
穿着黑丝的大长腿肆意的在伸长，很难让人不去看，顾勉微微叹气，将人抱上了二楼，没敢给她脱剩下的。
扯了一条夏凉被，终于遮住了她所有的诱/惑。
他坐在她的床边，笑自己没有自控力。
她笨拙的主动，根本连撩拨都算不上，自己就已经抛下了千军万马，甚至在那一刻，他想自己就算为她而死，也怕是心甘情愿。
也是第一次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了非常认知和认可的感觉。
或许，古代的昏君真的也像他一样，在浓情的时刻，根本无法再继续的让自己控制自己。
实在是不敢在她的房间待久了，顾勉连忙回了自己的房间，冲了半个小时的凉水澡，才算是平息了火气。
躺在床上的顾勉，冷静后，只有浓浓的后悔。
想起她哭着问他为什么丢下她的模样，心口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实在是难受的厉害。
但她或许不知道，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从未真正的抛下她。
……
被渴醒了的陈潇看了眼手机。
“才五点……”
她打了个哈欠：“滋……”嘴唇疼的厉害。
痛感让她呆愣，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脑子里炸出一串联的画面。
她吹了一瓶威士忌，后台，顾勉……
“我靠……我好想强吻了顾勉……”陈潇浑身发冷，实在是不想承认她喝醉酒哭着强吻顾勉这件事。
“没脸见人了……”陈潇脸红到了脖子根。
完全想不起顾勉对自己亲吻的疯狂，脑子里只有自己两次强吻顾勉的画面。
她要哭了，怎么喝了酒她就疯了呢？
她拿出手机，给罗茜拨了过去。
罗茜正睡得迷糊，烦躁的接起来：“谁啊！打扰姑奶奶！”
“茜茜……是我……我丢死人了。”陈潇捂着被子浑身发烫。
罗茜脑子瞬间清醒：“潇潇？怎么了？”
“我昨晚喝醉酒，强吻了顾勉……还强吻了两次……”陈潇说到强吻的时候，脸都刷上了一层血红色。
罗茜这下子是彻底的醒了，眼都亮了：“行啊潇潇，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居然会强吻这么高阶的技能！！！”
“别提了，给我支个招，我怕一会见顾勉当场跪下……”陈潇在床上转圈圈打滚。
罗茜想了一会问道：“你强吻顾勉的时候，他什么反应？”
这问题把陈潇问住了，想了许久也没想起顾勉的态度，颓然道：“我强吻的太兴奋，没顾上看他……”
“噗哈哈哈哈，我屮艸芔茻，你要笑死我！哈哈哈……”罗茜笑的肚子疼，舍长也被吵醒了，打着哈欠看罗茜。
“大清早，抽什么风。”舍长一边打哈欠一边道。
“陈潇出息了，昨晚强吻她的未婚夫！哈哈哈！”
“更牛批的是，她吻的太忘情，忘了对方什么反应了，神了，哈哈哈。”罗茜没挂电话，对着床下的舍长道。
舍长微微一愣，随即双眼一亮：“牛啊陈潇，没想到你还是豪放派的。”
罗茜直接开了免提。
“哎呀，你们两个就别取笑我了，怎么办啊……”陈潇要哭了。
好像最后他推开了她……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我想起来了，好像他推开了我……”
原本还在笑的罗茜连忙止住了笑容和舍长对视了一眼之后，罗茜道：“听我的，装断片装傻！无论顾勉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模样！”
舍长沉默片刻，总觉得这样似乎有点不妥。
“有道理！”陈潇非常认同这个方法，简单直接又有效！
“那我先挂了！”陈潇兴奋的挂了电话。
舍长看了眼得意的罗茜道：“你这恋爱经验几乎为零的人，指导她恋爱，你确定可以？”
被舍长这么一说，罗茜的笑容僵在脸上：“应该可以吧……”
陈潇是睡不着了，想着自己竟然这么大胆，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以后坚决不能喝醉了！
现在也只能装傻了，万一他生气了怎么办？
她洗澡，洗漱，换了身衣服后，悄悄的下楼。
打算做个早餐，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顾勉是被香味吵醒的，迷糊的张开眼，嘴角生疼提醒着他昨晚似乎对陈潇做了越界的事，还差点在她醉酒的时候把她给……
他扶额，负罪感经过一夜的沉淀油然而生。
这一刻他有些感谢钱薇及时的电话，要不然他还真说不准会对陈潇做什么。
就算以后她对他有了男女之间的感情，他也想在她清醒的，自愿的情况下和她更进一步。
而不是单方面的掠夺了她。
他深呼一口气，洗漱完了之后，才下的楼。
缓缓的走到了厨房，轻咳一声：“你起得挺早……”
陈潇没听出顾勉声音里的停顿和不自然，因为她在听到顾勉声音的瞬间就已经自乱阵脚了。
“喝醉了，睡得挺沉，就起得早了，想着没什么事，就起来做早餐了……”陈潇没敢转身，在一边搅拌着皮蛋瘦肉粥，遮掩着自己的不安和尴尬。
“昨晚……”顾勉想着，自己年长，有些事应该自己承担责任，如果她不喜欢，他应该跟她道个歉。
正在搅拌的手微微一顿，开始把自己酝酿了好几遍的词说了出来：“昨晚我真的喝醉了，怎么回来的都忘了，还穿着工作服，应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陈潇说完还缓缓的转过身，配上一张苦恼抱歉的断片脸，实际上大拇指早就要抠破自己的拖鞋了。
心脏也砰砰砰的跳的不停。
顾勉眼里划过一丝失望和错愕，随后无奈开口：“还好。”
强吻你，你还说还好？这浑身笼罩的黑气，是在生气吗？幸亏听茜茜的，假装断片，要不然顾勉会把自己赶出门吧？
“以后，不要随便喝这么多的酒。”要是别的男人捡走了她，该怎么办？
而陈潇以为他在警告她，连忙装乖：“不会了不会了，放心吧！以后绝对不会了！”
顾勉扁了扁嘴，扯了伤口，有些疼，见她似乎是真的没记住他们接吻的事，只能颓然的走进去，拿出碗筷往餐桌走。
见他转身离开，陈潇彻底松了口气，好像过关了……
但松了口气的同时，她又有些小失落。
是不是他真的不喜欢自己，更不喜欢自己碰他啊。
将粥和鸡蛋饼端到了餐桌上，像是赔罪一样给顾勉盛了一碗粥，才给自己盛的。
顾勉嘴上有伤口，被咸粥一烫，滋的倒吸一口冷气。
陈潇这才发现他嘴上的伤口，比她的还肿还破。
她心里升起了一股子负罪感，问道：“你的伤口怎么回事？要不要紧？”陈潇觉得这一刻她的演技肯定封神了。
她能不知道他怎么了吗？她比谁都清楚！但她不能戳破！还得装！
顾勉抬起头，有些幽怨的看了眼她也破了的嘴唇，移开眸子负气道：“磕门了。”
陈潇稳住呼吸，果然生气了，只要一提就生气，茜茜果然是对的！她这一刻无比庆幸自己装断片，简直是救了她一条狗命。
“多吃点补补！”陈潇把鸡蛋饼推到他的眼前，然后自己低头扒拉碗里的粥。
虽然她也被烫的生疼，但她就是不说，唉，就得忍。
吃完了饭，顾勉换了身运动服问陈潇：“跑步，要去吗？”
陈潇想着顾勉还在生气，自己还是不要在他眼前晃悠的好，再说自己刚洗的澡，换的衣服，真的不想再折腾了。
于是她摆摆手道：“我不跑了，你去吧。”
顾勉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勉强，和她一起收拾完厨房才回去换的衣服。
清晨，钱薇刻意在早到，在停车场等着顾勉的车。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又强又准。
果然，她还是等到了顾勉的车稳稳挺好后，从后座下来了一个她心中的答案，陈潇。
她站在地下车库的柱子边，望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并肩走向电梯。
她深呼一口气，强压下所有的情绪，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真的要成全他们？黯然退出吗？
钱薇一想到自己从大学到现在马上就要奔三，十年的青春都赌在了顾勉身上，她就非常不甘心。
这可是十年啊，不是十小时，十天，十个月，而是整整十年啊。
那个陈潇才认识顾勉几个月？三个月？
三个月而已，顾勉只是觉得一时新鲜而已，就像《撒娇女人最好命》里的张慧一样，只要自己坚持住，顾勉一定会发现，她才是他最合适最配对的那一个。
毕竟任何人都有一个“倦怠期”。
安慰好自己以后，钱薇奋斗多年第一次用了年假，她需要“消失”一段时间。
让他发觉她的重要性，顺便再报一个美容项目，塑形项目，这些年她也太操劳了，和刚毕业的小姑娘比，确实过于成熟了。
想到这里，钱薇一脚油门离开了地下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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