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侠,你己经仙逝了
元宝终于把公鸡逼到了角落里,正想扑过去抓,就听到身后有声音。
元宝低头看看,花棉袄?
她这是锦锈好嘛?凌南的上好布料,哪里花了?这等图案一般人还买不到呢。
见元宝转头,男人伸手指着她:“看什么看?就你,过来,把马牵去拴了。”
“我?”元宝左看看,右看看,又指指自己?凭什么她拴啊?
“不是你还有谁?别磨磨噌噌,耽误了我家公子行程你担待的起吗?”
“等等,这位小哥,你的眼睛没问题吧,谁是花棉袄啊,我这是锦……”元宝的关注点向来很奇怪。
“再磨噌,信不信我一掌劈了你?”
“……信”元宝有苦难言,暗暗把最后几个字咽下去,走过去,从男人手里接过马绳。
“把它拴好了,让它跑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了!”
你听听,这种台词在电视里都土到爆了,怎么还有人在说啊。
现在都说:马在人在,马没人亡。
炫酷到没朋友!
元宝苦中作乐,认命的去拴马。
角落里,那只公鸡甩着油亮的毛冲她唔唔唔的叫。
“你给我等着!”元宝牵着马去拴,走了两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争吵的声音。
“公子,你千万不能这么做啊,你可知道你这个举动会连累多少人?”是个苍老的声音。
“是啊,请公子三思。”这个倒较为年轻一些。
元宝对别人家的八挂不感兴趣,她只想赶紧把马拴好,拉着她‘仙逝’的兄长赶紧回老家要解药。
可她不想听,人家偏偏说给她听。
这大厅广众的,也不说避一避人,赶情,都不把她这个肉团子当回事,她长的是不是太一脸无害了?
短暂的沉默。
“都给我闭嘴!我想怎么做,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人指手划脚!”少年特有的清亮的嗓音传来,带着一丝薄怒和高高在上的倔傲。
呦,谁家的孩子叛逆期呢?
元宝拴好马,给马倒上草料,这才直起腰,擦了把头上的汗。
这一直身,正瞧见几人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个个面色僵硬,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其中就包括刚刚嘲讽元宝花棉袄的那个。
元宝心里那叫一个爽啊。
果然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让你对我凶,现世报来的不要太快。
元宝拍拍手,拴好了马,又拔了几根鸡毛解气,就径直回到了柴房。
推开门,看到男人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元宝走过去把火弄灭,蹲在他身旁,托着腮:“大侠?大侠醒醒。”
男人嘴唇轻启:“……水。”
元宝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长的像水缸啊,怎么一见到她就要水呢。
认命的打了水,喂了他喝下,男人终于浅浅的睁开了眼皮。
“……这里是……”
“荒郊野外的一个小客栈,杀人越货的好地点。”元宝都佩服自己,不愧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种时候还能开得出玩笑。
男人费力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又把目光落在元宝身上,深遂的眼眸微敛:“……这是,第几天……”
“第一天?也可以说事发的第二天?”元宝的数学是语文老师教的,这不怪她。
“不能耽搁……马上离开这里……”说着,竟然想要起身。
“大侠,你就老实的躺着吧。您现在己经‘仙逝’了,别再把赶车的大爷给吓着了。”
“仙逝……?”男人黑眸深敛,射出一道寒光。
元宝心虚,左顾右盼:“就,就你也懂的,一穷二白的,我拿什么搭车?只能打打感情牌了。”
“……”男人颦眉,似乎觉得不妥,又没有力气反抗,眉间挖出一道深深的坑来,“放肆!”
元宝险些就要跪下喊万岁,幸好一下子清醒过来。
“大侠,你该不是烧昏了吧,这两个字不能乱说的,会……”元宝把手比在脖子上,划了一刀。
男人一警,眼里闪过一丝清明。
元宝转头看了看天色:“我去问问大爷能不能上路,你在这里等我。”说着,便跑了出去。
元宝离开之后,男人松开紧握的右手,手心里赫然一枚银针,如果刚刚元宝说错了话亦或叫了其它人过来,这枚银针很可能己经射进了她的身体。
元宝从柴房出来,径直奔向楼上的客房,刚走到大堂,就瞧见最里面的桌子,端坐着七八个男人,正是之前从屋子里被人赶出来的那几个。
元宝撇过头,正想往楼上走。
“喂,花棉袄,去把……”
“我不叫花棉袄,拜托你看清楚,这是锦绣,锦绣!这是丝绸,不是棉花!!!可贵着呢!”元宝叉着腰,终于爆发了,不过她圆鼓鼓的小脸却没有任何威胁力,粉嫩嫩的脸蛋反倒让人觉得这小女娃可爱的紧。
大堂里响起一阵笑声,叫住元宝的那个男人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丫头……好好,花绣子,马喂好了没有?再添两把料,我们一会要上路。”
“你才花绣子,你全家都花绣子!”元玉喊完,抬腿就要走。
“你倒底喂不喂?!”男人慢慢挽起袖子,凭空挥了挥拳,“是不是忘了我早上说的话?”
元宝没胆,委屈的跺跺脚,转身又往马厩那跑。
元宝离开之后,桌上的气氛又沉重起来。
为首的长者沉沉的叹了口气:“公子方前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公子即便再任性,也要顾忌我们这些拥护他的老臣……”
“嘘,隔墙有耳。”
几人又静默下来。
半晌。
“公子年幼,未必懂得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们却不能袖手旁观……”
“你的意思是……”
“即然公子拿不下主意,我们便帮他一把。”
几人对视了一眼,纷纷点头。
元宝跑到马厩边,小脸气的溜鼓: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先不说要她一个孩子跑来喂马,她穿的明明是上好的锦绣纹外衫,编说是花袄子,这得多没眼力界啊。
元宝抱着一捆草走到马槽边,突然改变了主意,她凭什么帮他们喂马?
她要干的事多了,命都不久矣,还跑这来当雷锋?
元宝把草一扔,拍拍手就准备溜。
猛的,听到身后一阵咯咯的叫声,那声音异常熟悉,可不就是上午被她拔了毛的大公鸡,元宝莫名的转过身,一时间头皮都乍了。
只见,她身后十几只油亮的大公鸡正整装待发,高昂着脖子,嗓子里发出了威胁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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