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行于水上
“渊面黑暗，空虚混沌，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琪钰眼前的景象虽然比不得神话中创世时的样子，不过也差不多了。
猫耳女仆展开着黑色的翅膀飞在高空之中，双臂抱住琪钰，苍蓝的天空下是一眼无际的海面。
“为什么这个所谓的炼狱会在半空中啊？”琪钰生无可恋地问道。他被赫塔抱在怀里飞在半空中，好像被老鹰抓住的兔子一样，再加上刚刚突如其来的坠落，让他很不爽。
“主人”，赫塔平静地望着身下的海面，轻声说道，“炼狱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另一个维度的，可以出现在现实世界的任何地方。”
“真是离谱……”琪钰小声嘟囔着，看下海面，一望无际的深蓝色说明这海不仅广阔，而且深度也十分骇人。
两个人就这么平静地飞在海面上的高空中，看不到尽头的海面不知道要飞多久，琪钰无聊地耷拉着双手，观察着海面……平静的深海。
忽然，琪钰注意到，在深蓝色的海面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阴影，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轰”，一条巨大的鱼跃出水面，掀起惊涛骇浪，浪花几乎要打到琪钰的脚下，要知道这可是数千米的高空……琪钰感觉自己还没有这鱼的鳞片大。这是一头什么样的怪兽啊！
在大鱼跃出水面的瞬间，赫塔也急速地升高，并且极力地避开它，向远处飞去。
“怎么可能……”，赫塔喃喃道。
“怎么了？”经历了刚才的一幕，琪钰也有些惊疑未定。
“利维坦”，赫塔畏惧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利维坦这样的怪物出现啊？！”
“利维坦……是那个利维坦么？”琪钰也想起了什么，犹豫地问道。
利维坦，据说是神创世第六天造出的怪物，是一条大鱼。生活在深海中，力大无比，本性凶恶好杀……可是这不是勇者斗魔王的简单世界么？
“不会认错的，就是它。”说完这句话后，赫塔也沉默了。
霎时间琪钰有些抓狂，看着重新潜入水中的大鱼和久久不能平静的海面，琪钰掏出了通讯器。
“喂”，通讯器中传来了熟悉的萝莉音，不过这次没有什么电焊声了，看来这只萝莉现在很悠闲啊。
“我们遇到了利维坦。”琪钰平静地说完这句话，他想萝莉也能认识到这句话的意义：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世界。
“利维坦……是什么？”对面的萝莉毫不在意，还传来惬意的喝饮料的声音。
“什么？你身为穿越女神，结果连利维坦是什么都不知道么？你……”琪钰有些失语。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没好好读书，以后会改正的……好了好了，告诉我利维坦是什么吧？”
这样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无能女神从小到大被训诫得太多了么？
“听着，大队长，利维坦是神话中的生物，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勇者斗魔王的世界，刚刚在炼狱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勇者斗魔王世界怎么会出现炼狱，现在又出现利维坦，队长……”琪钰有些语无伦次。
“好了好了，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不打败魔王就不能回去么？”萝莉有些无奈，但也耐心地解释道，“那不是我故意限制你……而是穿越规则就是如此，我也没有办法改变的。”
“这根本不是什么勇者斗魔王的世界吧？”
“唔嗯……关于这个，你穿越的的确是勇者斗魔王的世界没错。”
“你这只没用的女神！”
“不要呜呜呜呜呜呜……”
琪钰无奈地挂断了通讯器。看来，从这只不学无术地小萝莉口中不能再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主人，其实我有一个想法。”赫塔说道。抱着琪钰，两个人贴的很近，所以刚刚萝莉说的话也一字不落地传到赫塔的耳朵里。
“如果说，女神大人说的话没错的话，也就是这里真的是勇者斗魔王的世界……那么我们在这一路上，碰到的怪物也好，炼狱也好，利维坦也好，都是那个神话中的东西。”
琪钰点点头，赫塔身为天使，虽然现在已经堕落了，但分析的应该没错。
“但是，在那个神话中也不是没有和魔王一样的存在……也就是说，如果这里是勇者斗魔王的世界的话，那么魔王很可能就是……”
意识到了什么，琪钰一瞬间很想跳到海里去喂利维坦。
如果这里是勇者斗魔王的世界，并且出现了种种神话造物，那么魔王是谁也就很好猜了……
上帝的敌人，引诱人走向堕落的万恶之源——撒旦。
这他么是勇者斗魔王？这何止是炼狱级的难度啊？这是创世级别的难度好不好？哪有勇者斗魔王结果对面的魔王是仅次于神的撒旦？
空中的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两个人一言不发地飞行了好久，终于远远地看到了陆地。
“呼，这下总算是能休息了。”琪钰如释重负。
赫塔抱着琪钰，偷偷地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降落下来，降落的地方是城镇外的小山。
琪钰站在山上，看着眼前的小城镇，砖石建筑，市中心是有着钟楼的广场。人来人往，妇女带着头巾，还有些马匹。是中世纪的风格，看来这个世界在这一点上还是很符合勇者斗魔王的设定的。
不过其他的地方，比如魔王什么的，就有些离谱就是了。
但接下来，应该就是勇者大人进城，加入冒险者公会，注册称号，接任务练级什么的吧？话说回来，由于没有注册成为冒险者，琪钰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等级。
到时候自己应该会大放异彩吧？琪钰如是想着。
赫塔静静地站在琪钰后边，看着自己的主人想入非非，忍不住提醒道：“琪钰大人，接下来我们该进城了么？”
“没错。”不过……
琪钰看着城门口排起的长队，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里进城好像……是要收费的。自己降生到这世界时初始装备好像没有金钱来着……
“赫塔，你……有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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