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圣座
圣座是教会的领袖，是人类信仰的权威，他住在教会自古保有的圣城戴安娜。教会的直属领地在大陆的南部，也是圣城戴安娜的所在地。
而如今，戴安娜圣殿的地下，建有一个小小的忏悔室。忏悔室中的摆设十分简朴，只有几张桌椅，却是历代圣座最喜欢与手下主教们单独会面的地方。
圣座里奥三世正在其中会见着十三科的一位主教。
这位穿着华丽的金色长袍的圣座将自己全身隐藏在光线的昏暗处，而忏悔室仅有的一个小天窗开在主教座位的面前，这样来访者就全身暴露在明亮处，而圣座可以在暗中观察一切。
虽然明白这样设计的原理，但麦克斯维尔还是感觉到了压迫感。
“我将派你到奥兰王国，克里斯蒂娜伯爵的领地去。”暗处传来圣座低沉的声音。
“您的命令，我必领受。”虽然不知道圣座大人这么做的理由，但麦克斯维尔却明白，如果圣座大人不说，那么自己是不可以问的。
“不用这么严肃”，圣座里奥三世轻轻地笑了笑，“那里是整个大陆女巫审判的高发地，你到那里看看，不要出了乱子。”
“而且，身为十三科的主教，你也知道我们教会的许多隐秘”，昏暗处的声音突然变得像一把刀一样锋利，“信仰之力越来越弱了，也许那帮贵族害的……但这可能不是唯一原因，我们需要一个神迹。”
“神迹？”联想到女巫审判，麦克斯维尔若有所思。
“知道圣子受难的故事么？就照那样去做吧。如果我们的神还没有抛弃我们……”说到这，圣座突然停下了，沉默片刻，他又说：“你去吧，就这样去做吧。”
“如您所愿”，麦克斯维尔回答道，看了昏暗中的圣座一眼，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看不到他的表情。
琪钰和赫塔，还有欧菲莉亚一起回到了酒馆。
一到酒馆，欧菲莉亚就迫不及待地到柜台前找温妮小姐，拿着一袋子魔核去换成银币。
而琪钰和赫塔则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点了两杯麦酒，看着欧菲莉亚正在一枚一枚的数银币，琪钰忍不住感慨金钱的巨大力量使得修女也变了个样，想到这，琪钰想起了欠债的赫塔。
“赫塔，我突然好奇，你是怎么欠下15个小世界的？”琪钰随意地说道。
明明是无聊的闲谈，然而赫塔的反应却超乎意料，只见猫耳女仆一脸茫然地看着琪钰，自言自语道：“我是怎么欠下15个小世界的？”
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头。
“等等，我是怎么欠下那笔债的？那可是15个小世界啊，是怎么欠下的？”女仆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不断地重复着，“我是怎么欠下那笔债的？”
堕天使努力地回忆着，黑暗的记忆中只有一双毫无感情的红色的眼睛。
“我是怎么欠下那笔债的？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记得了？”堕天使痛苦地捂着脑袋，隐隐地将要展开自己的翅膀，散发出威压，酒馆里的气场随之转变，大厅里的众人将目光聚到琪钰这边。
“不要想了”，琪钰将手放到赫塔的脑袋上，轻轻地揉着猫耳，恐怕再继续下去，堕天使可能要把酒馆炸了，“你看，欧菲莉亚都回来了。”
听到琪钰大人的话，猫耳女仆停下了回忆。
欧菲莉亚确实回来了，只不过她双手握着钱袋，抱在胸前，站得远远得，不解地看着赫塔，刚刚的恐怖威压也将她吓了一跳。
随着琪钰的抚摸，赫塔渐渐地稳定了下来，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琪钰说：“我真的不记得了。”
“没关系的”，琪钰也后怕自己打开了什么潘多拉魔盒，“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反正我们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欧菲莉亚看到琪钰安慰了赫塔，而赫塔也不再散发什么恐怖的威压，就走上前来，带着些关切地问道：“赫塔小姐没事吧？”
赫塔摇了摇头，“只是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重要的事么？”看了赫塔一眼，发现对方没有说下去的欲望，欧菲莉亚没有追问下去，“为了报答你们，这顿午饭请让我来请客吧。”
“诶，真的可以么？”琪钰疑问道，毕竟欧菲莉亚修女也不像是很有钱的样子。
“请不要拒绝。”欧菲莉亚坚持道。
于是，菜和酒就端上来了，不过异世界里的哈维酒馆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菜，肉只有烧烤和油炸，而菜只有凉拌和炖汤，至于酒，平时都是麦酒，只有节日的时候才会有葡萄酿的酒来卖。
琪钰看着眼前的菜式，倒不至于下不去口，而赫塔是沉默寡言的样子，不喜欢与琪钰之外的人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看来还是对于欠债原因这件事耿耿于怀。
但欧菲莉亚则没有了平时修女的样子，毫无形象地大吃大喝，甚至也不顾及守斋期之类的戒律，整块肉塞到嘴里，麦酒一杯接着一杯。
“欧菲莉亚，你、你慢点……”琪钰嘴角抽搐。
“唔好久末池右了”，欧菲莉亚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看着修女狼吞虎咽的样子，也面前的听出了欧菲莉亚说的是“我好久没吃肉了”的意思，琪钰也不再多说，只是觉得当修女真可怜。
但是当人们其乐融融的时候，总会有人来扰人兴趣。
“啊哈，欧菲莉亚，身为修女，你在这里吃肉喝酒么？”一个魔法师打扮的女性，刚进门就注意到欧菲莉亚在大吃大喝，于是她也不忙自己的事，径直走过来对着欧菲莉亚说道。
“这不关你的事。”琪钰放下酒杯。
“你们是外乡人吧？被她迷惑了么？”女魔法师似笑非笑地看了琪钰一眼，“也许你们还不知道小薇薇安的事吧。”
听到“小薇薇安”几个字，欧菲莉亚像是被刺中了一样，眼中瞬间充满了失落和自责，放下手中的叉子，也不再喝酒，低着头喃喃道：“那不是我的错。”
“那无所谓”，魔法师看了琪钰一眼，发现琪钰死死地盯着她，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祝你们用餐愉快。”
丢下这句话，女法师逃也似的离开了，但琪钰一行人再也没有了吃饭的兴趣。
“琪钰大人不高兴么？我要送她去见父神”，赫塔依旧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早晚”。
“别这样”，欧菲莉亚低下头，“也许她说的没错。”
(https://www.tyvxw.cc/ty55811951/44515502.html)
1秒记住天意文学网：www.tyvx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tyvx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