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贵妃侍寝


太后一是对薛贵妃不喜,而上次好不容易因为她爹改观了些,后来却又发现缓解了皇上病情的那张方子根本不是出于薛太医之手,很大可能便是天生所为,但碍于皇家的颜面没有戳穿他们父女俩的谎话,但对于这喜欢弄虚作假的两人,却是打心眼里不快活的。

        现在自己的宝贝皇儿竟然大病还未愈,就要招这薛贵妃侍寝,太后怎么能够同意,立刻便带上李公公和一众婢子赶到了寝宫之中。

        “皇儿三思,哀家本不该管你这些事情,但你这大病未愈,这么快便招人侍寝,传出去自然也是不好听的,外面的人都在传皇儿沉迷女色,无心朝纲啊。”太后在他耳边苦口婆心地劝着,但端木倾城却是全然不为所动,薛贵妃此时也已经沐浴好了到了寝宫,见太后这口气一开始还有些后怕,但是端木倾城态度坚决,她便也渐渐放下心来。

        太后左右说了很多,但端木倾城都不为所动,实在拿他没有办法了,只能一甩袖子,气哄哄地走了,吓得后面一众侍从不敢大出气,生怕触了她的逆鳞,到时候免不了的又是一阵责骂。

        天生在这儿倒是里外不是人了,本来就是他们自己家的事情,却总是要在她这个外人面前讨论,实在是让她感到非常无奈。

        而入夜则是异常快的,这日天生也知要避嫌,但她现在必须事事顺着太后,以求得到更大的权利,自然不会回那药殿之中,便早早地洗漱上了床,但不知为何却是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难以入睡,倒是有意无意地竖起耳朵,情不自禁地听着主殿那里的动静。

        故意压低的谈笑声传来,却是无故让她觉得有些心烦,她试了试还是睡不着,就起来披上了外衣,点了一盏小油灯,拿起前几日刚在太医院找到的一本药理看了起来,渐渐得倒是被里面所讲吸引,不再注意那边的事情了。

        子时夜已深,她用手支撑着脑袋,有些俏皮地趴在桌上,看书看得出神,不知不觉中,困意上来了,她甩了甩有些麻的胳膊,又用手背靠着樱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觉得差不多了,便脱了外衣准备去卧榻上睡觉。

        谁知这时却听得那边“砰”的一声,立刻让她又来了精神,她不禁皱了皱眉头,不知这两人正在闹着什么,居然这个时候了还不消停。

        她却摇了摇头,方才的那股子困意又被那突如其来的一声给赶跑了,天生心中烦躁,便索性穿好衣服推开了偏房的小门,走了出去。

        先时的大雨已然是停了,夏天的雨总是来势凶猛,却从来都也走得极快。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清香,倒是让她心中的郁气去了一大半,转到寝宫右边专门为端木倾城辟出来的小园子中,那里的石凳上还有雨迹未干,但天生却是并不在意,而是优雅地坐了上去,好似又回到了那个纯真的时候,但唯一不同的是,那时身边有人相伴,如今自己倒是孑然一身了。

        在黑夜之中听着风声,她大概是真的有些倦了,便起了身,告别了眼前的花花木木,刚要走进偏房,却听得主殿那处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啊——”

        那声音之大,直划破了黑暗,刺得人一抖。

        发出那声音的自然就是薛贵妃,天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一定是与端木倾城有关,便快速地推门而入,却见薛贵妃坐在榻上,有些手足无措地惊叫着,叫声惊天的大。

        天生快步走上前,本想安抚一下薛贵妃,却见她中衣都未脱去,却是觉得着实奇怪了。这端木倾城招了薛贵妃侍寝,却是丝毫没有碰她的意思,真真是个怪人。

        但薛贵妃似乎被惊吓得不轻,指着端木倾城说不出话来,天生随着他的手指看去,发现端木倾城双目紧闭,躺倒在卧榻之上。

        天生大概猜到了刚刚是发生了什么,心中对着薛贵妃无奈地唾弃了一番,伸出手去探了一下端木倾城的鼻息,发现平缓舒畅,也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大概是毒性发作了。

        “方才本宫为皇上正捶着背,谁知皇上忽然就倒下去了,本宫没有做什么,不是本宫害的……”她一边呓语着一边连连摇着头后退,似乎见了瘟疫一般地躲着。

        天生无奈地看了看她,“陛下无事,只是毒性发作,昏睡了过去。”

        薛贵妃这才用手拍了拍胸脯,不停地抱怨着:“吓死本宫了,吓死本宫了……”好像眼前之人不是自己心爱的男子,而是洪水猛兽一般避之不及。

        她象征性的安抚了一下她,好不容易让她安稳了下来,这夜也是过了一半多了,她无力地扶额,自从来了这寝宫之后,自己就没有过安生的一天,总是有各种意外之事要排着队的发生。

        不过经由此事,天生自然是认识到了这薛贵妃的没有脑子,若不是她与那苍里风有些关系,自己当真是不会再搭理她了,不然就像今日之事,随意编排她一个过错,太后关心端木倾城的身体,自然降罪于她,到时候她是死是活,根本就与自己无关了。

        直到第二日,这太后却是不知道怎么的知道了此事,立刻十分暴怒,连拍了几下桌子,据说将玉甲套都给拍断了一只,最后下令薛贵妃三月之内不得进入寝宫之中。

        天生听了这个消息,自然是乐得很,看情况那日他们确实是没有发生什么,但殿中多了一个人,她却是十分不自在的,自然也就睡不好,又不能回去药殿,着实恼人,但如今有了太后的懿旨想必薛贵妃再跋扈猖狂,也是不敢踏足寝宫一步了。

        这件事之后,端木倾城倒是对那一晚只字不提,也变得比以前与天生说的话少,天生见他不再针对自己,便有了心思去弄通苍里风与薛贵妃之间的关系。

        但她首先想到的人,却还是薛太医,从他那日的眼神中,天生知道他定是知道之间的实情,而凭着他对自己有所忌惮,自己去套一套他的口风,顺便吓唬一下,天生不信他不说真话。

        薛太医这次倒是没有上一次的惊慌失措,而是轻车熟路地去了那间药房候着,不过多久,天生也到了,她走了进来找了个木凳坐下,而薛太医则是站在她身边。

        “不知蔡院士找薛某是有什么要事?”薛太医的语气并没有半分毛病,但天生却是没来由地觉得他似乎隐隐约约知道自己此趟来找他的目的和缘由。

        天生含笑看着他,直看得他心里发虚,好像这才满意,慢慢地吐出了自己嘴中藏着的话:“薛太医与这苍里风可熟识?”

        谁知薛太医并不惊讶,倒是真的证明了方才天生的想法。

        “蔡院士已经来问了,薛某再不承认便是愚昧了。”一句话虚虚实实,倒是说得圆滑。

        “薛太医果真是个爽快人,那天生便直说了。”天生笑容不减,但看向他的表情却是更为严肃,“不知薛贵妃与苍里风又是何关系?”

        薛太医这回却是吃了一惊,连嘴巴都不禁长得很大,显然是对天生说出的这句话显得格外讶异。

        天生看他这反应,便知道自己想得不错,这两人之间的的确确是有着过去的,但见薛太医好像欲要故意规避这个问题,便步步紧逼,不给他以喘息的机会。

        “若天生猜得不错,薛贵妃自然是爱着当今圣上,但苍里风依然年近三十还未娶,只是因着对薛贵妃的钟情。”她转了转手中随手拿起的药瓶,眼睛就快要眯成一条线,“不知我说的可对?”

        薛太医明显不知道天生为何会知道这些事情,明明已是很久之前的往事,大家也已经默认不再重提,却不知她从哪里了解来的。

        但见天生目光灼灼,似乎对自己所说坚信不疑,也必定不会再听他胡言乱语,只能叹了一口气,最终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苍里风与薛贵妃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只是苍里风年长薛贵妃七岁,所以凡事总是让着她,迁就她,慢慢便养成了她如今骄纵跋扈的性子。说到此处,薛太医的声音里倒是夹杂着一丝惋惜。

        他们一个是将臣之子,一个是富家小姐,旁人自然都是看好他们,两家也是约定好了日后要结成亲家,谁知这薛贵妃有一日看到先皇带着皇后巡访民间,便一直惦记着这皇后之位,自此之后见到苍里风,也自然是觉得性味索然,味同嚼蜡。

        之后新皇登基,选秀之风乍起,薛贵妃自然是第一个愿意,便不顾家人的反对,进宫做了贵妃,这一直是苍里风心中的痛处,两家约定再也不来往,如今倒是关系越发不好了起来。

        要说苍里风整日在皇上身后做事,见到薛贵妃的机会也是不少,且他看她的眼神,应该是个人都会注意到不同,倒是不知这皇上……察没察觉到呢,还是他其实一直都懂,只是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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