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漂亮“礼物”(三十二)
许子笑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霍砚之这个样子,看起来像是心理阴影导致的应激反应。
许子笑接触过一些类似的剧本,却也没有真的经历过,只知道应该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安定下来。
霍砚之依然用左手死命地抓着自己的右手,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翻腾的情绪和体内的暴动,还是疯狂地溢出来,无法抑制。
他的状态很糟,许子笑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情急之下心一横,张开双手从霍砚之身后牢牢地抱住他。
男人身体狠狠一震,却没有推开他。
“把手放开。”霍砚之咬着牙,下唇都因克制而渗出血来。
“我不要。”许子笑把脸贴在他宽厚的后背上,试图用这种方法让霍砚之安定下来。
“我会伤到你的。”黑暗中,霍砚之闭了闭眼,用尽所有的理智说,“听话。”
许子笑倔强地不吭声,也不放手。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表面上看着笑意盈盈好说话,其实劲儿一上来,比谁都倔。
两个人就这么紧紧地贴在一起。许子笑能够明显地感受到,霍砚之的意志力被急剧消耗着,几乎无时无刻不面临着崩盘。
或许这个方法是有点用处的,至少被纤瘦的身躯抱着的时候,霍砚之几番想要爆发,都被许子笑给压了下来。
但是再有用,克制也是有限度的。
霍砚之的发作间隔越来越短,眼神中的清明也越来越少。
许子笑看不到,却能够感受到。
怕霍砚之再度伤害自己,许子笑突然下定决心,转到霍砚之面前,不管不顾地吻上去。
霍砚之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左手在右手腕处猛然施力,捏出重重的淤青。
许子笑的这个吻虔诚而纯粹,就像一道天光,照在霍砚之阴冷一片的心上。
柔软和暴戾碰撞在一起,像天兵交战。一边忍受着阴鸷和戾气,另一边却有一股神奇地力量抚慰着他。
“砚之,砚之……”温柔又坚定,他在叫他的名字。
像一抔清泉,浇灭了一切暴戾。
……
等霍砚之重新安静下来的时候,夜还未尽。
两个人的形容都有些狼狈,好在是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
沉默了一会儿,霍砚之突然开口问:“你怕吗?”
他已经冷静下来了,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是有点哑,也有点小心翼翼。
许子笑的嘴唇被他咬破了,有些偏淡的唇色上晕染出一小块嫣红:“我怕。”
黑暗中,霍砚之神色一僵。
“刚才我真的怕死了,怕你谁都不认把我杀了,也怕你把自己给伤了。”许子笑说着,不知道是因为后怕还是疲惫,语调软软地带了些哭腔。
从霍砚之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开始,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生怕对方出什么意外。
一直到现在,恐惧的后劲才上来。
怕吗?自然是怕的。
委屈吗?也自然是委屈的。
霍砚之的右手攥紧又松开,抿着嘴唇没说话。
刚才许子笑说怕,他的心瞬间沉了沉。
听到后半句,心又像被一只手捏紧了,又酸又胀。
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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