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样的味道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幽香.回响着云妆如醉如痴的低吟:
“六哥哥”
苏墨凌全身发紧,嗓子发干,忍不住回应。
“云妆”
深情低沉沙哑带着金属般的磁性。
他轻轻的抱着怀中娇柔的身躯,稍稍用力,抱了起来,走到侧面的屏风旁,用脚踢开屏风,用肩膀拉开床账。
弯腰将云妆放在床上,正要随之上床。
心口处剧烈的撕疼,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站都站不稳了。
脑子闪过扁头村姑的脸。
瞬间清醒了!
扁头村姑说他心口的两道伤,虽然已经粘合起来,伤口也已经长住了,但是伤口真正愈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至少得三至五个月。
千万不能做剧烈的运动,不要有激烈的情绪波动,免得扯着伤口引起伤口撕裂。
从姚家堡回都城,他选择了平坦的官道,坐在减震率很低的,厚车轮的车马车上。
扁头村姑不在身边,伤口撕裂了,不好愈合。
心里的火熄灭了,他看着羞答答娇滴滴,已经露出一大片白嫩细腻肩膀的云妆,退到了屏风外。
“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你先休息,一会再回去吧。”
转身往外走,看到门关着,蹙起了眉头。
拉开门,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深深的吸了吸鼻子。
一脚踹倒脸上表情奇怪的银勺,骂了句:
“找死!”
走过门廊,下了台阶,大踏步的往外走。
疾风掠影忙跟了上去。
银勺被踹倒在地,捂着肚子好半天站不起来。
玉翠吓得脸都白了,她想进屋看看小姐,却不敢轻易进去,因为这是王爷的书房兼寝室。
正在犹豫要不要找别的丫鬟帮忙,或者不管不顾的进去看看小姐。
云妆粉面含怒,走了出来。
出门槛时,恨恨的将衣领往上提了提。
忙跟在后面。
银勺好半天才在另外两个大丫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她从小伺候苏墨凌,这些年王爷很少在府上,也当王爷是天。
在王府十几年了,王爷一句重话都没说过。
今天因为云妆小姐,王爷竟然踹了她一脚!
便把所有的恨都记在了云妆头上。
咬牙切齿的说:“云妆小姐也真是的,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嫁进王府了,现在不好好的准备嫁妆,养着身子,瞎跑什么!”
吓得扶着的小丫鬟都不敢说话!
苏墨凌满腔怒火,大踏步的往外走,边走边摸出两粒扁头村姑给的药丸塞进嘴里干咽了下去。
他越想越懊恼,越想越不自在!
他是身经百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做事从来杀伐果断,不拖泥带水!
以他的性格,就算对云妆一往深情,在没有查清嫌疑之前,绝对不会真动情。
他未来的王妃,肯定要对他钟情专一!
可今天,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拥有她!
心口钻心的疼痛,在吃了药丸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减轻了很多。
也忽然想明白了一点。
刚才打开大门,新鲜空气涌进来的一瞬间,他闻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就在刚才脑子里再一次出现扁头村姑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这种味道,就是那天约会假云妆在西阳山坡,在山风轻拂中闻到的味道。
是一种让人心情荡漾,不由自己欲罢不能的味道?
那种味道在假云妆的匕首刺向他胸口的时候最浓烈!
用药!
一样的药!
他的脸色难看起,眼里的寒光像两把匕首飞向身后小径。
吓得疾风掠影,慌忙低头后退。
心汗都出来了。
两人都是从小跟着苏墨凌的,虽然是护卫,王爷拿他们当兄弟一样。
从来没有对两人飞过这么望而生畏的眼刀。
退后几丈之外,两人又忍不住偷偷抬眼看,顺着王爷的目光就看到了,刚才走过的小径上,云妆小姐摇曳生辉的走来。
那真是面色如春,步步生莲。
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闪在了两边的树后。
云妆走了过来,轻轻的屈了屈膝,声音很是轻柔,脸上春色未退,声音极其委屈地叫
“王爷……”
“尽快回去吧,免得太傅惦记”
苏墨凌声音有点沙哑,眼神有点玩味。
云妆心里打着鼓,脸上却表情未变,眼神含情脉脉。
“多谢王爷体恤,云妆这就回去,今儿本来是出来看妆品的,因为想念王爷,才去玉壶楼的。”
云妆在玉翠的搀扶下袅袅婷婷的走了。
苏墨凌眯起眼睛,直到前面的背影看不见了,才低声吩咐:“去请长卿来。”
伤口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可是明显的感到了撕裂,得找人看看。
李长卿祖上是郎中,还是在民间很有名的郎中,现在国公府当家人还有治疗某种疑难杂症的偏方,也都从小学医。
作为国公府的嫡长子,李长卿也是自小学医,知道治疗疑难杂症的偏方,如果不是追随他,好好学医,也能进入太医院。
半个时辰之后,李长卿来了。
检查过伤口,两道本来已经愈合了的伤口,确实裂开了。
李长卿给苏墨凌处理了伤,看着还往外渗血的伤口,有点头疼
“让李千眼好好再查一查,查一查云妆近几年跟谁有联系,尤其是近半年之内!”
看来大哥是真生气了,都叮嘱一遍了。
他点头答应。
李长卿见过江北雁给苏墨凌处理过的伤口,是处理后半天见到的,内伤已经愈合,外伤已经结痂,干净清爽,没有血渗出。
可现在,他清理了好几遍上了好几次药,一波一波的血还在层出不穷的渗出。
擦都擦不干。
撕裂的伤口很疼。、
苏墨凌眉头紧蹙呲牙咧嘴,今天只是用力过猛,撕裂了伤口。
李长卿亲自给他清理了好几遍,上了好几次药都止不住血,止不住疼。
而当时被匕首两次狠狠的刺入胸口,他能感受到汩汩而出的血,感受到身体各处的血都向伤口涌去。
当时他觉的血会流干流净,血枯而亡。
而那个扁头村姑,只是跪在他的双腿上,狠狠的挤压,等他昏迷醒来的时候,伤口已经粘合起来,渗出来的血也不是太多。
她只是说当时止血效果不好,让他挺过来后找人止血。
他跌跌撞撞的闯入姚家,扁头村姑只是压着他的伤口,只是往伤口上撒了点药,压了一会儿,血就止住了。
是彻底止住了。
等他从姚家出去到了山顶,发现伤口处已经结痂,到现在为止,伤口的状况是一天比一天好,这段时间他按时吃药,小心翼翼的护着伤口,眼看伤口处的干血痂要脱落了,却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
悔不该啊。
他狠狠的咬着牙,牙都咬疼了!
他是身经百战的将军,身先士卒,经历过死亡的考验,却没有经历住女人的诱惑。
其实,云妆跨进门槛,袅袅婷婷的走到他身边,轻轻施礼的时候,他就闻到了淡淡的幽香,心里一荡的同时也有片刻的疑惑。
那股幽香似乎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只是当时就被美色迷惑了,鬼迷心窍了!
。如果不是伤口撕裂的疼,他应该已经做了新婚之夜该做的事。
云妆是他长这么大唯一钟情的女子,也是他唯一想要的女人。
现在这种感情被深深的亵渎了!
也亏得伤口疼痛阻止了他,要不然提前行了夫妻之礼,他就违背了伦理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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